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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的声音没有持续太久,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就停止了。林晓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想把书放下站起来活动身体,就听到了一声猫叫,吓了一跳。
纯白色的猫咪懒洋洋地趴在她的腿边,尾巴不时甩动着,怎么看怎么闲适。
猫咪的脖子上系着项圈,自然是家养的,林晓月伸手想要摸摸它的脑袋,结果猫咪别过头,还拿蓝得跟玻璃球似的眼珠子瞄了她一眼。
潜台词几乎写在了它的脸上:愚蠢的人类,休想碰本大爷。
林晓月的动作一顿,然后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沾上的灰,抱着书就走了。那叫一个动作潇洒——你给我等着。
吃过午饭,林晓月又抱着书跑来了,这次还拎着一个小袋子。
那只猫咪不在,林晓月也不以为意,继续看着书。下午赤司练习的是钢琴,林晓月听着音乐看了会儿书,就注意到了腿边蹭过了毛茸茸的东西。
眼角的余光一瞥,果然那只猫又过来了。林晓月放下书,从小袋子拿出了一根木棒,在猫咪眼睛前面晃了晃,成功吸引了猫咪的注意力。
木天蓼对猫咪来说果然是好东西。林晓月心里感慨了一句,然后将这根木天蓼棒扔到了远处。那一瞬间,林晓月感觉到了猫咪的怒火,不过还是动作轻盈地跑过去捡了。
对这只猫咪来说,它估计惹到了最麻烦的人。就在它要碰到那根木棒的同时,木棒突然从它的眼前消失了,猫咪睁大了眼睛,四处看了看,绕着之前木棒掉落的地方转了几圈,百思不得其解。
林晓月往手上绕线,把线的另一头拴着的木棒拿回了手上。
等猫咪泄气地走回来想要靠着她休息的时候,又看到了林晓月拿着的木棒。
以为这是新的木天蓼棒的猫咪,再一次被欺骗了感情。
林晓月表示她只是在跟猫咪玩而已。
往返几次,猫咪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这个人类耍了,朝着林晓月弓起了身子炸毛。
刚好林晓月也玩腻了,将木天蓼棒扔到猫咪面前,不管不顾地看起了书。
完全没想到这个人类会是这种做法,猫咪还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扒拉了几下,确定林晓月不管它了,叼过木天蓼棒就跑了。林晓月很满意:不要再来烦她就好。
钢琴声同样是在两个小时后停止,林晓月没了音乐居然有些不习惯,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明明是这么大的房屋,在这种季节却没有生气,真是叫人不舒服。
“是你给爱丸木天蓼的吗?”突然响起的童音吓到了林晓月,她攥紧了书边,才没有脱手。侧过身来,林晓月便对上了满脸兴奋的猫脸,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
二重惊吓啊!林晓月抹了把脸,站起身来,原本平视她的赤司也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她,怎么看都不够可爱,还没他抱着的那只猫可爱。
“是我给的啊,如果不喜欢我这种擅自的行为,那么我很抱歉。”林晓月干脆地鞠躬。
赤司松开手,那只被他叫做“爱丸”的猫就跑到了林晓月边上,还蹭着她的腿。
“爱丸很喜欢,所以不用道歉。”赤司顿了顿,“你来这里看书吗?”
林晓月点头:“这里很安静啊,比起图书馆要好得多,不过也太安静了。对了,”想到今天听到的小提琴和钢琴,林晓月蹲了下来,笑着对赤司说,“早上的小提琴和刚才的钢琴,都是你在演奏吧?听起来很不错,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也很厉害呢。”
隔着一层围栏,林晓月看到的赤司的表情也不完整。不过由仰视变成了俯视,赤司大概觉得这个角度很舒服,也不是那么冷淡了:“你昨天没有说你是谁。”
“在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啊。”林晓月来了句玩笑,“我是白石弥生。”
“我是赤司征十郎。”几乎是同时,赤司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还是挺乖巧的小孩啊,林晓月想着,就听到赤司继续说道:“弥生?三月?”
林晓月这才想起来,日本民间似乎把三月叫做弥生来着。她愉快地点了点头:“是啊,就是三月,现在这个月份,就是我的名字。”
赤司还想说些什么,有温柔的女声传了过来,叫的是他的名字。于是他丢下了一句“再见”,就跑开了。林晓月觉得那大概是他的妈妈,也没在意,继续看起书来。
日本高中的内容还是挺困难的,林晓月高中时虽然成绩不错,但是升上大学后除了英语,基本上把以前学的知识统统还给老师了,学得很痛苦。
等勉强又啃完一节的内容,林晓月就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便看到赤司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她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哟,又是什么练习结束了吗?”
跑到她面前后,赤司才停了下来,他的额头上沁着薄汗,身上穿着短袖短裤,腕带也戴着,脚上还穿着运动鞋。想到昨天看到赤司时的篮球,林晓月继续问道:“是篮球吗?”
“嗯。”赤司点头,林晓月看他明显轻松不少,笑道:“比起那些乐器,篮球更有趣吧?”
这回赤司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但是那些课程更加重要。”
“对你未来的人生可能会很有用啦。”林晓月想了想,“你的起跑线比别人早,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如果因此剥夺了童年的话,就不好玩了。”
赤司的眼神闪了闪:“你和别人想的不一样,他们都觉得我很辛苦。”
“那你觉得你辛苦吗?”林晓月反问道。
“确实占用了很多时间,不过那些课程并不困难。”赤司回答道。
林晓月耸肩:“那不就好了,如果没法承受那些压力痛快地说出来就好。有能力的人以后对社会更有作用,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人吧?”
赤司这回思索的时间多了些:“成为厉害的人后有什么意义?”
“社会的发展、国家的进步?”林晓月笑了笑,“让别人都仰视你吧,那些对你抱有恶意的人,最后只能臣服在你的脚下呢,想想很不错吧?”
想到当初阻拦她上大学、说“女孩子学那么多不如早点嫁人”的亲戚,林晓月可没有半点好感。其实就是为了给她介绍相亲对象然后拿礼金吧?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父母难堪,她估计早就抄起板凳揍过去了。
她必须出人头地,必须用自己的风光狠狠地将那些恶意抽回去。
“虽然没有人对我抱有恶意,但是你的观点很有趣。”赤司说。
林晓月无所谓,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挥手跟赤司道别:“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你明天还会过来吗?”赤司等她走出几步,才突然问道。
“在樱花落尽之前,这里都是一个既能赏樱又能看书的好地方啊。”林晓月回头说完,露出一个笑容,“而且还有免费的小提琴和钢琴演奏,不来的话就亏大了。”
她还指望着和赤司拉近关系,好想办法遇到合适的剧情人物当做目标呢。
尽管动机不纯,不过和赤司的相处看起来也算正常,就这么自然地生活下去吧。
☆、第004章
第004章:系统的作用要在这种时候体现。
春天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气候那么暖和又是假期,林晓月都走在路上了,还装着一脑子的瞌睡虫,到了樱花树那里,还没靠上围栏三分钟,就睡了过去。
昨晚看书太晚了,因为刚好看到外语科,既然是熟悉的英语她就想着一口气看完得了,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半夜一两点,虽然确实看完了,但是也够困的。
只是都答应了赤司要来,她当然会履行诺言……先睡会儿再说。
结果赤司结束了小提琴的练习下来时,就看到昨天那个姐姐靠着围栏在睡觉。
爱丸跟在他脚边,看到白石弥生后就跑了过去,脑袋伸进她的上衣口袋里拱了拱,很快就叼出了一根木天蓼棒,满脸享受地窝在她的腿边啃了起来。
赤司看了一会儿爱丸的动作,也蹲了下来,支着下巴看着白石弥生。
每次的学习结束后,他都能休息半个小时,等下午练过钢琴,才会到他喜欢的篮球。这是妈妈帮他争取到的自由时间,他也很喜欢这个时候。
有时候他也觉得那些学习很辛苦,不过完成得好了,爸爸会满意,他也不觉得学习很困难,所以就保持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好。
班级的其他同学和他的情况近似,毕竟都是世家名门之后,接受这些学习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他仍然是其中的佼佼者,有羡慕他的,也有嫉妒他的,他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看到那些整天欢笑着不用学习这些事物的同龄人,听到佣人们偶尔投来的同情的目光,他又会有些怀疑自己的生活。
昨天认识的这个姐姐,应该和他不是同一种人,却可以赞同这种生活,真是奇怪。
这样想着,赤司又专注地看起了白石弥生——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注意到爱丸啃完了木天蓼棒,赤司将手伸出围栏,抓住爱丸抱了回来。
等练完书法再来看看好了,明明比他大,还会在这种地方打瞌睡,太没有安全感了。既然这么困,为什么不睡好了再过来呢?不过,那样的话,他现在可能就见不到她了吧?
虽然是个奇怪的大姐姐,但是意外的很守信用啊。
林晓月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觉得有点冷。
想想也是,就算是春天,坐在地上又只穿着薄薄的春装,会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结果她一抬头眼前就多了一块小小的、折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抓着手帕的手也小小的,林晓月移过脑袋,就看到赤司站在围栏后面,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谢谢了啊。”林晓月接过手帕擦了擦鼻子,然后就把手帕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洗干净了再还你。”她可不好意思把一块带着鼻涕的手帕还回去。
赤司的手停了会儿,大概是没想到林晓月会把手帕收走,不过他很快平静地把手收了回去,然后问道:“你还要睡吗?”
林晓月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睡着期间,赤司已经来过一次了,不免有些尴尬。
她打了个哈哈,然后说:“不睡了,今天还要继续看书,快要开学了。”
“现在明明是春假,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地看书?”赤司扫了一眼林晓月手边放着的书本,似乎是高中教材,距离这里近的……是海常高校的学生吗?
“因为新学期开始就是高三生了,要考大学啊。”林晓月把书拿了起来,“我又是刚转校过来,之前学的课程不太一样,得自己多复习,不然的话就要考倒数了。”
现在还转校?赤司想到了和其他人一样的问题,不过看着林晓月,他还是没把这句话问出口。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转校,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吗?
林晓月没注意到赤司的疑惑,她只是看了看手表:“你不用回去学习吗?”
“还有一会儿。”赤司仍旧站在原地,不说话的时候,他就像是一棵樱花树。
被人盯着看,林晓月有些不自在,她把书放下,也看回去:“说起来,你是小学几年级?”
“开学的话就是五年级了。”赤司回答。
五年级的话大概是十一岁,她的年纪现在算是虚十九岁,怎么算也差了七八年。林晓月望天:按三年一代沟来算的话,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