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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林晓月往白兰嘴里也塞了一颗棉花糖,没好气地说:“吃你的棉花糖去。”
白兰毫不介意林晓月的动作和语气,反而揉了揉她的脑袋:“小露娜是在不好意思吗?”
林晓月白了他一眼:“你的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忍了半天,她才把后半句的“我在想着怎么拒绝你世界才不会毁灭”咽了下去。现在说这种话太过分了,而且以白兰的性格来看,如果她真的说了,白兰也一定会用“我可没说过我喜欢小露娜呢”来反驳,根本没用。
想着又有些烦躁,林晓月把棉花糖的袋子封口折好,重新塞回了白兰的衣袋,继续之前的游玩。她来中国只是想放松心情,为什么还得操心世界的未来?偶尔也想任性一次啊。
接下来就玩得很轻松了。林晓月果断把白兰的那些事都扔到一边,决定不管发生什么都等她玩够了再说。这么一来反而轻松很多,也不用在意白兰的反应,而白兰表现得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跟着林晓月学起了汉语,也称得上是不亦乐乎。
不过,到底是西方人,白兰的汉语发音总带着口音,听起来要多奇怪有多奇怪,还被林晓月笑话了好几次,然后她就板着脸纠正白兰的发音,等再有错就继续笑——要多不厚道有多不厚道。
只在一件事上,林晓月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
看着林晓月将一个地名从日程表上划掉,白兰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去那里了?”
“因为那里没有好吃的和好玩的。”林晓月神态自若地回答道。她的家乡的确如此,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县城而已,而且,那里并不是“露娜·罗西”的家乡,没有必要思念。
等搭上了回程的飞机,林晓月也算是玩得尽兴,脑袋刚挨上椅背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还是夜晚,座舱里非常安静,只能听到各种呼吸声。
林晓月睡得还挺饱,眨了眨眼睛,还没伸个懒腰,就发现自己原来靠在白兰的肩膀上。
其实靠着肩膀睡觉很不舒服,不管肩膀上有没有肉,肩胛骨都会硌到人的脸。可是林晓月并没有这种感觉,她睡得很舒服,因为她并不能算是靠着白兰的肩膀,而是把自己的脑袋完全压在了上面。白兰要比林晓月高得多,能做到这个姿势,完全是因为他的身子往下挪了不少,几乎是蜷着身子坐在座椅上,膝盖顶在前面的座椅后面,小腿弯得很别扭,光是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这个姿势白兰维持了多久林晓月不知道,只觉得心里有点发堵。
有人对自己好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是当自己没有办法给予对方相等的回报时,这种幸福也会变成一种负担和压迫,尤其是在对方并不要求自己回报的时候,就会有种愧疚感。
林晓月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可是以白兰的聪明程度,只要她给出“回报”,白兰就会明白她对他的心情——这种明白对他来说,恐怕也是一种伤害。
她直起腰,脑袋离开白兰的肩膀的同时,他也醒了过来。
昏暗的机舱里看不清楚东西,林晓月只能听到白兰轻声的询问:“醒了?”
“嗯,睡饱了。”林晓月也压低了声音,还有人在睡觉,她可不想打扰别人。
旁边传来了衣料的摩擦声,林晓月甚至听到了白兰的腿上发出一声轻响,显然很僵硬,骨头才会轻轻一动就发出声音。她抿紧了唇,还是说道:“你可以把我的脑袋掰过去的。”
“靠着比较暖和嘛~”白兰的语气里带着笑,“小露娜果然还是小孩子呢,体温比我高~”
林晓月想要反驳,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只是摸索着抓住了白兰的左手,温度上的确是她比较高,不过由于大小缘故,她只能将手搭在白兰的掌心里。
“给你捂手啦。”这句话说得干巴巴的,“就当是刚才靠着你的肩膀的回礼吧。”
她到底还是想要把这些东西还过去,说成这样白兰应该明白的。
林晓月等了好一会儿,白兰才浅浅地吐了口气,然后扣紧了她的手,随意地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还完的,只要小露娜你一不注意我就会再借给你,而且还的时候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这家伙果然很任性。林晓月想着,也没有甩开白兰的手。
算了,反正事实就摆在那里,她是马里诺的幕后首领,他是密鲁菲奥雷的首领,他娶不了她,而她也没办法嫁给他——现实总是比任何想象都要来得残酷。
回到意大利的时候,纲吉还没从日本回来,迪诺倒是跟林晓月说了关于那个绑架她的候选继承人的情况。到底是曾经彭格列栽培过的人选,虽然垂涎着首领之位,但是对家族确实忠心,所以并没有做出太严厉的处罚,只是将他降了好几级,扔到美国去管一个小地方的事了。
迪诺说的时候林晓月又想起了白兰那句“让整个世界都为你陪葬”,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虽然这句话说得杀气十足,但是真正听在耳朵里,没有哪个女人会不高兴——尤其是在白兰确实可以做到这种事的情况下。林晓月不知道这次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觉醒和平行世界沟通的能力,但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推算,差不多也就是这两年了。
“露娜?”看出林晓月的心不在焉,迪诺有些奇怪,“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吗?”
“已经倒过来了。”林晓月摆了摆手,露出大大的笑容来,“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而已。”
迪诺立刻想到了白兰,那家伙跟他家妹妹跑出去玩了一个多月,保不准在途中做了什么事,随便想想都能让他咬牙切齿。不过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了一件事:“对了,露娜,你这两天如果收到了其他家族的邀请函,一定要看着去,有的宴会不太好。”
“邀请函?宴会?”林晓月还没反应过来,“邀请我做什么?”
“好歹你也是马里诺家族的小姐啊,”迪诺叹了口气,在林晓月头顶上揉了揉,“也过了十六岁生日了,在黑手党界,这个年龄也该找个人谈恋爱了。”
不管最后要嫁给谁,现在这种谈恋爱只是在积累经验,又或者是表示家族间的关系。
迪诺心里清楚白兰的存在有多麻烦,可这不是没定下来也定不下来吗?同情白兰是一回事,看他吃醋而幸灾乐祸又是另一回事。最近密鲁菲奥雷的发展前景一派大好,迪诺都有些嫉妒了。
林晓月把迪诺的心情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头疼。白兰在迪诺面前的表现一直很正常,所以他只把白兰当做普通的追着她跑的很有能力的男生——应该说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有着之前平行世界记忆的白兰,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至于那些邀请函……唉,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白兰这几天有些焦急,从中国回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见过露娜,倒不是他忙,时间的话挤挤总是有的,可是他见不到露娜的人。相反的,他总能听到关于露娜的消息。
什么“马里诺家的小姐在某某家族的宴会上引起满场惊艳”、“马里诺家的小姐前天晚上收到了好多家族年轻子弟的邀舞”、“马里诺家的小姐昨晚出言教训了某某家族的儿子”……
开玩笑!他家露娜那张脸撑死也就算得上可爱,交际舞跳得只能说是不错,除了最后那条很符合露娜的风格,其他都是胡扯!白兰用力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如果这些话让林晓月知道,估计对着白兰就是一脚踹过去。
对面办公桌前的艾莉亚揉了揉额头:“白兰,你的钢笔笔尖可是要断掉了。”
白兰皮笑肉不笑地说:“质量没那么差,而且坏了刚好可以换一支新的~”
“可是你手下的文件只有一份,”艾莉亚放下手,“既然那么在意她的情况,就自己去看看吧,不过……你知道的。”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白兰心里清楚艾莉亚的意思,只当做没听见。
玛雷指环的继承人是由指环自己选择的,既然能这么早选择他,也能很快选中别人,等到时候他就加入马里诺,露娜当然能嫁给他,说不定马里诺那边还会很高兴他的加入。
至于期间可能出现的抢走露娜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人呢~
林晓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旁边站着的纲吉抽了抽嘴角,无奈地说:“露娜,形象。”
“我有那种东西吗?”林晓月满不在乎,“虽然这阵子流言传得很热烈,但是也没有哪个男的会真正接近我,不是吗?说什么玫瑰带刺啊,不过是怕了而已。”
纲吉望着天花板,其实刚开始大家对露娜的感觉都很好啊,毕竟她真的很优秀,可是那天她直接把红酒泼到那个言语不恭的男人脸上,还砸了酒杯用碎片抵着男人的喉咙,笑眯眯地放出狠话……都这样了还有谁敢过来啊!露娜你知道迪诺师兄多伤心吗?
没人过来招惹她才好,林晓月瞥了一眼纲吉,心里摇头叹气。
她这是为那群不知道实情的人好,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在中国期间发生的事,他们就知道朝着她献殷勤有多危险了。
正这么想着,林晓月注意到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走了过来。
本来她以为少年是朝着纲吉来的,没想到对方都走到纲吉面前了,突然朝着她转身,手腕一翻,一大捧玫瑰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还把她吓了一跳。
少年的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露娜小姐,你好,请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林晓月将注意力从玫瑰移到了少年脸上,就差在脸上写着“不作死就不会死”了。
☆、第061章
第061章:能忍和只能忍的区别于此。
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告白者,林晓月还是认识的,他的名字是伊凡,姓氏则是陈——没错,伊凡有一定的中国血统,家族里也有不少中国人。林晓月知道这两年意大利使用中国姓氏的人多了不少,只是没想到会在黑手党聚会上见识到,更没想到的是对方会对她告白。
陈伊凡长得很符合东方人的审美,又因为有西方血统,脸部轮廓要深刻一些,黑色的短发修剪得很利落,一点儿也不杂乱,看着就觉得精神。
玫瑰被塞到了林晓月的怀里,她看着怀里这一大捧玫瑰,觉得浓郁的香味都要染到自己身上了。林晓月朝着旁边同样被吓到的纲吉看了过去——得了,还是得靠她自己。
先是动作自然地将玫瑰递给了迎上来的侍者,林晓月这才收了手,微笑着对陈伊凡颔首:“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在拒绝之前,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陈伊凡眨了眨眼睛,下一句话却突然切换成了流利的汉语:“那一大捧玫瑰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呢!”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管是语言还是内容,都让林晓月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回过神,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用汉语回敬过去:“追女孩子还不舍得花钱,未免太小气了。”
陈伊凡故意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我本来就没什么钱嘛,要不你把玫瑰还给我,我再退回给花店?退款可以跟你二八分哦!”说完还故意对着林晓月挤了挤眼睛。
林晓月翻了个白眼:“还拿去退……”话没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在现在这个场合未免太失礼了,赶紧又摆正了表情,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误。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