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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额上清凉的触感“钰儿有心事?”
看见小龙女依旧是把自己当做孩童般的眼神,祁钰有些惆怅。往往先喜欢上的人,总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个。握住小龙女扶上自己额头的手,祁钰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拥住了她。如今她已高出小龙女一个头,这么一抱等于整个人圈住了她。柔和的嗓音在耳畔轻诉“师姐,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小龙女不明白祁钰怎么突然伤感了起来,也就任她抱着了,自己则看着壁上的符号“从明日起,咱们要练《玉、女、心、经》了”发现她说完祁钰抱得紧了,抬头看着祁钰皱眉的样子不解。
祁钰强颜欢笑“好啊”就松开了怀抱,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出去逛逛”。她能做什么,难道告诉她我喜欢你?呵,穿着男装就真把自己当男的了?她现在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了,当初她放纵自己沦陷其中,可是她从没有考虑过以后的事。就算小龙女真的能喜欢上自己,可是自己是女的啊,杨过与小龙女之间的师徒关系就使他俩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那么自己和小龙女皆为女子,在这封建的古代,在一起的希望渺茫。
倒在草地上听着耳边的鸟鸣,浮躁的心渐渐沉寂下来。‘感情的事从来没有对错,难道因为前路未卜自己就退缩了么,那我还不如当初就直接死在霍都手里算了。’说到底,祁钰还是怕小龙女不在乎自己,不会,爱上自己。
苦涩漫上心头,眼泪再也止不住,眼前一片朦胧“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我已爱得深沉,为何你从不知我心呢,还是你不知爱为何。
小龙女在树后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祁钰为什么这么伤心,好像是和自己有关,听到她说得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她却不知道是何种情绪。
隐在远处的斜坡后,尹志平双眼痴迷的盯着小龙女,他每日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这徘徊,只期望能见一面龙姑娘。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躺在地上的祁钰,他方知祁钰是古墓的人,心下惴惴,也不知祁钰有没有告诉小龙女他上次为她庆生的事,同时也奇怪什么时候古墓中竟有男子了,他打算回去回禀师父丘处机。
待尹志平一动,一条白色绸带飞来直击面门,只见绸带末端生着一个金色圆球,尹志平一惊侧身躲避,但绸带来势汹汹躲闪不及,还是击中他的腹部,喉头一甜吐出口血来。
祁钰察觉翻身而起,看到树后的小龙女惊了下,眼神四处躲闪看到了倒地的尹志平,顿时皱紧了眉头,心头一股无名火冒起“尹志平!”,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可是祁钰此时脑海里全是书中小龙女被他所亵渎,再忍不住一拳冲他挥了过去。
尹志平见祁钰双眼发红朝自己冲过来,调了调内息,拔剑也引了上去,顾及祁钰是古墓弟子,所以招招不致要害,但祁钰已学会了全真剑法,是以对他要出何招了若指掌,只是还没开始学《玉、女、心、经》的外功,不知克敌之法。
小龙女站在一旁没有阻止,她也想看看全真剑法,毕竟她和祁钰只学了几月。
祁钰手上没有兵刃,便用天罗地网式融合美女拳法,此时她心绪不宁,是以始终落于下风。祁钰右手挥左,左手送右,尹志平连连侧身躲过,左足踏开,长剑微摆提剑向上斜刺一招定阳针,祁钰矮身避过,扑地劈削,攻他下盘,尹志平右足踏后,直劈下削,祁钰只好一个侧翻避过。
久功不下,祁钰也渐渐沉静下来,专心拆招。跨步斜走,左手虚探,右手挟着一股劲风,直击尹志平左肩缺盆穴,尹志平手中长剑自下而上画了道半弧,祁钰只好回防。祁钰心知若凭真实功夫相拼,自己绝不会输给尹志平,赢起来却要花些功夫。当下一味施展轻功绕着尹志平兜圈,须知古墓派的轻功是天下之最,任何派别都难以及上。
一般修习内功的人,多是为了增强内力。同样的一拳一脚、一掌一剑,被内力平平的人使来,不过令敌人摔倒受伤,或以之拆解对手来招。但内力一经增强,轻轻一掌,即可使敌重伤呕血,甚至是一命呜呼;挥剑招架,可将对手沉重攻来之兵刃反弹自伤,将对手虎口震烈,甚至兵刃脱手高飞。
祁钰习了《九阴真经》,加之寒玉床功效,内力大增,但古墓派武学修习内功之法与一般武功大为不同,内功渐高,只会更加的身轻足健,出手快捷,于常人发出一招的时刻中可连发三四招,但招力却并不相应而增。这是轻捷与厚重相对,既求轻捷即不能厚重,厚重若得,轻捷就必须相应舍离。
但见她疾奔如电,一招未毕,二招已至,若非此时她手中无兵刃,尹志平此时身上早就好几个窟窿了。百余圈后见尹志平已快被自己绕晕了,当即柔身而上使出天罗地网势,此时沉下心来,招数掌形绵密无比,在小擒拿手中夹以挡雀绵掌,一味抢攻。尹志平一时难以招架,祁钰一指弹在他右手神门穴上,尹志平手掌再也使不出力道,剑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祁钰却不罢休,使出美女拳法中的文姬归汉,双掌连拍数招,接着连绵不断的向尹志平拍去,尹志平刚被小龙女攻击已是受了内伤,这会又中数掌,登时倒地不起。
祁钰还要再打,小龙女上前制止“钰儿,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祁钰缓了缓气,看着吐血不止的尹志平,心想他死了才好。沉下声对着尹志平警告道“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她不是你可以亵渎的,滚!”
见尹志平捂着胸口脚步蹒跚而去,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小龙女“你,你刚都听到了?”
“嗯”小龙女点了点头。
没,没了?祁钰皱眉想说些,心中酸涩,险些又落下泪来。一双素手抚上祁钰皱着的眉头,轻声说道“怎么尽是皱眉了,可忘了十二少,十二多”
祁钰只觉脑中有什么豁然开朗,是了,小龙女一直自制,七情六欲全都忘得干干净净,又怎么会明白我对她的情呢,自己当真是当局者迷。一时又喜又悲,“你又不是不知我可从没遵守过。”单相思是件抓狂的事,祁钰觉得不自己每天发泄下,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爆发的。看着尹志平离开的方向,内心阴险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要出去玩了,可能晚几天更,(^_^)/~~
第13章 第十三章
次日两人同到第二间石室之中,依照室顶的符号练功,这番修习,却比第一次容易得多,因为林朝英所创破解王重阳的武功,还是自她原来的功夫中提炼出来,只是更精更纯而已。林朝英所创破解王重阳武功的法门,还是源自她原来的武学。
室顶符诀图形便是心经要诀,林朝英另有口传详解,详述心经武功的练法及要旨所在。这部心经,自浅而深,分为十篇。小龙女的师父不传首徒李莫愁,却传给了小徒小龙女。李莫愁以为另有笔录的《玉、女、心、经》,却不知师祖、师父只是口传,并无笔录。
每日修习过后,祁钰便会在林中走动。果不其然,偶有几次便会碰到尹志平,也不废话直接开打。上次尹志平身上的伤就没好全,回去后面对丘处机的询问,却是不好意思开口,只说是在山道上碰到觊觎小龙女的江湖人士,与他们打了起来。丘处机不疑有它,多派了些弟子守好山门。
这几次被祁钰所伤,更是伤上加伤,尹志平不敢让丘处机知晓,便说自己要闭关一段时日,却也不敢再去林子里了。而他的反常早被赵志敬发现,有次跟踪尹志平发现他去禁林,顿时心下了然,伺机要找个证据来要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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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之间,二人已将《玉、女、心、经》的外功炼成,有时祁钰使全真剑法,小龙女就以玉、女剑法破解,待得小龙女使全真剑法,祁钰就用玉、女、剑法克制。那玉、女、剑法果然是全真剑法的克星,一招一式,刚刚把全真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压制得动弹不得,不论如何腾挪变化,总是脱不了玉、女、剑法的笼罩。
外功一成,转而进练内功。小龙女抬头望着室顶的图文,“这经上说,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拣一空旷无人之处,不穿衣服的修习,使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身。”
“既然如此,我们便寻间空旷的石室修习便好”祁钰可不想跑到那后山上的花丛里,反正二人皆是女子,不过想到不穿衣服,祁钰怕自己会思绪乱飘。好在祁钰习惯点蜡烛,是以不能暗中视物,她倒是忘了小龙女习惯了暗中视物,不然更为羞涩。嘱咐好孙婆婆守好墓门,无论如何都不能打扰到她们。
祁钰挥袖熄灭蜡烛,眼前一片黑暗,听到一旁窸窸窣窣的除衣声,脸顿时如火烧。深吸口气也除去衣衫。祁钰的右手与小龙女右掌相抵,只要谁在练功时遇到难处,对方受到感应,立时能运功为助。
如此过了三个月,一切都相安无事,可是祁钰却越来越不安。她已经改了很多了,没去后山花丛,就算尹志平来了,她们也碰不到,再者孙婆婆帮她们守着,应当是无事的。但她还是怕,好像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该死的,过了这么些年,当初还算勉强记得的情节全忘光光了。想要小龙女推迟几个月再继续,可她给不出理由,也只能自己在那干着急。
那玉、女、心、经共分九段行功,这一晚小龙女已练到第七段。这玉、女、心、经中单数的行功是‘阴进’,只数行功是‘阳退’,此时小龙女已练到第七段,而祁钰也已练到第六段。
眼见再过半个时辰,两人六段与七段的行功就练成了,祁钰的担忧却成了真。
“大姑娘,小姐已经将你逐出了古墓,上次二姑娘好心放你离去,你居然还有脸回来!”孙婆婆伸臂阻了李莫愁进去的步伐。
“孙婆婆,师父偏心,你也竟如斯么”李莫愁见孙婆婆不好好在墓里呆着,好似会料到她要来一般在门口守着,当下起了提防之心,打算先拿下她,挥起拂尘攻了上去。李莫愁是个恩怨分明至情至性之人,孙婆婆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不敢对她下毒手。冲一旁的洪凌波使了使眼色,洪凌波会意,乘二人酣斗之际闪进了古墓。
拔出手中长剑,以防不测。她听李莫愁说过,活死人墓中道路迂回曲折,只要走错一步,立时送了性命。
孙婆婆见洪凌波进了古墓,心中一急露出了破绽,李莫愁拂尘击中她的背部,而后快速点了她的穴道。“婆婆对不住啦,若非那小蹄子偷了我的《五毒秘传》,我也不会回来,你要怪,就怪她吧。”
待李莫愁进得墓来,洪凌波已将两旁烛台上的蜡烛都点着了。李莫愁知道古墓里处处是机关,只可惜当初师父偏心,瞒过了自己,却将运转机关的法门尽数传给小龙女。师徒俩推算古墓中的方位,已攻开了七八间石室。
听见李莫愁的声音,祁钰就知不妙,如今小龙女用功正到要紧关头,决不能受任何影响。急忙将丹田之气尽数逼出体外,吐纳三次,止了练功。听得李莫愁一间间地推开石室的门,离这越来越近,忙穿好衣物,打算引开李莫愁。没想到刚一出石室就与李莫愁迎面装上,暗道不好。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