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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造船只时,伊斯梅为了顶层甲板美观宽敞而削减救生艇数量,他从未预料到现在的情况。眼中挣扎片刻,他强硬地要求:“一等舱的人先走!”那些精英出了意外,身为责任人之一的他将无法交代。
“我的命令,让一等舱的人优先!”
伊斯梅逼视卡尔与史密斯船长,固执地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在危险时刻,做出任何‘舍弃’的决定对一般人来说都无比艰难,卡尔、史密斯船长、伊斯梅都不是一般人。不过,他们的出发点不同。
女主角有些时候没出现哩!下一章,玛蒂尔达就出来啦。
… … …
简直不知道内容标签到底怎么归纳。。。换了那么多也是醉了!
另外,今天的网站有问题,怪怪的,总是卡。。。
☆、责任
他不同意!史密斯船长猛地涨红了脸,盯着伊斯梅呼哧呼哧喘气,说不出话来。
船东伊斯梅的目光转向泰坦尼克号钢铁供货商之一的黑发男人身上,他咽下‘是不是你设计的沉船’这等尖锐问题,放软态度恳切地劝说道:“卡尔,你是男人,是一等舱乘客,你最该同意我的想法。”认定泰坦尼克号沉没能给这个男人带来巨大利益,伊斯梅笃定卡尔会支持他。
“难道你肯眼睁睁看着别人离你而去自己却留在船上?”
与伊斯梅对视片刻,卡尔忽然笑了,不是平常眼中毫无笑意的礼节性笑容,而是讥讽的、恼怒的笑容,他笑着说:“伊斯梅先生,我很生气。”
“哪怕你用一等舱距离救生艇最近的理由来搪塞,都比这个好。”
在他原本的世界,他的家族从来都是贵族军官团的一员,他们的职业是军人和资本家。他们热血好战、身先士卒、勇猛无畏,他们手里的武器为家乡更为自己服务,用武器军队保护家园、征服敌人,把敌人的尸骸与鲜血当作获取自己功勋利益的手段。战争时,贵族的死亡率高到离谱,每场战争结束,都有大量爵位空置,很多显赫悠久的家族绝嗣。为了自己所代表的势力,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管是否野蛮与卑劣,卡尔就是这种人………既能为自己牺牲他人,也能为他人牺牲自己。卡尔即便不是绅士,也算得上半个骑士,他总会遵循骑士的被某些人嗤笑了千年的古板教条。
“让妇女和儿童先上船,男士留下。”
“或者折中一下,老弱妇孺优先上船后,男士登艇。再加上,就近原则。”
“相信史密斯船长也一样,不可能做出更大的妥协。”
史密斯船长喘匀气,阴着脸,沉声说:“毫无疑问,我完全支持霍克利先生。”此刻,他不是白星公司的雇员,是皇家海军军官、是纵横海洋的年迈船长,他做出了关键的抉择。
这回,轮到伊斯梅涨红了脸。他有种自己的人格被鄙视的错觉。出身富贵的他何尝不知道什么是绅士风度?他比船上大多数人清楚。
“好!”白星公司常务董事兼泰坦尼克号船东狠狠咬牙,“随你们!”
“我他妈不管了!”爆出粗口时,伊斯梅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话语里隐隐带着颤音,“听着,跟我没关系!”
凝视伊斯梅离去的背影,卡尔在短暂沉默后,把手中的教鞭还给史密斯船长。方才,他到底忍住了。
“霍克利先生,快准备离开吧!”史密斯船长戴上他的大沿帽,拿着教鞭向他船上的乘客之一郑重敬礼,“我会组织工人抢救拖延时间,会带领船员们帮助所有的乘客。”
“您先离开,接下来交给我。”
深深看了白胡子船长一眼,卡尔利落地转身,走出指挥室。
找到她,把她送走,确认她安全。这是他在沉船前唯一需要做的事。
… … …
可能是有安德鲁斯拟定的应急预案的缘故,从泰坦尼克号撞击冰山到决定疏散乘客的现在,过了不到十分钟,甲板上稀稀落落地站着一些被船员带来的不明所以或是不可置信的乘客。卡尔轻松地绕过小股人流,进入一等舱的范围,用钥匙打开玛蒂尔达套房房门。
直接一脚踢开门冲进玛蒂尔达的房间,卡尔对悠闲惬意的女人道:“伯特兰,时间很紧,收拾东西快点离开!”
被卡尔突然闯入吓了一跳,玛蒂尔达不明所以:“有什么了不得的麻烦吗?”
卡尔:“把你最厚的衣服找出来!泰坦尼克号要沉了,你得快些走。”
“泰坦尼克号绝对不会沉!”玛蒂尔达下意识反驳,但她更确定男人不会开玩笑,她顿了顿,道:“我相信你。”
卡尔大步走向玛蒂尔达房间内的保险箱,在这个铁盒子面前蹲了下来,“最重要的是那些文件、证券、存折、契约还有印章,其他的可以重新置办。”
并不介意卡尔动自己的保险箱,玛蒂尔达仅仅担心这个黑发贵公子不知道密码打不开它,她一边招呼女仆夏娃往箱子里装东西,一边把睡衣脱下换成外出的衣物:“卡尔,我保险箱的密码是。。。。。。上帝!你怎么把东西拿出来的?”
“这种垃圾根本拦不住我!”
粗鲁地把保险箱放倒,用刀直接从保险箱背面撬开钉子抽掉隔板,卡尔已经从一堆珠宝首饰下面抽出大叠纸质文书证件,他把它们塞进小巧的皮质文件袋放进公文包内,把印章和一些零碎易携带的胸针、项链、戒指、耳环扫进公文包,又在剩余的空间里塞上几叠保险箱里所有钱币中汇率最高面额最大的英镑、美钞和法郎。最后,他扣好扣子,把它包在防水布里丢到玛蒂尔达面前。
“好了,穿好厚衣服跟我走!”总共花了不到两分钟,卡尔很满意自己的效率。
手忙脚乱地捧着这个毫无美感的包裹,玛蒂尔达埋怨:“你就像个强盗!”
拿起海狸皮大衣裹住法国姑娘,卡尔笑道:“至少没有强盗像我一样对你那么好。”
“我承认你对我很好!”玛蒂尔达笑了笑,看着自己大开的手提箱,“但是它们。。。。。。”
卡尔也看见了玛蒂尔达箱子里各式各样的东西,他皱起眉头,说:“到了纽约我给你买。”
女人的目光扫过放在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子和宝石发夹、头饰,她不是舍不得这些东西,只是舍不得它们承载的,她与他相遇的回忆。玛蒂尔达想最后看一眼,把它们记住,她有种预感,她将永远失去它们。
黑发男人顺着女人的视线,看见那些价格昂贵的物品,说:“不要带,我会给你更好的。”
“。。。。。。我能给你个更大的镜子!”
“太老式了,我买新的给你。”
“。。。。。。亲爱的,这些东西不重要,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玛蒂尔达惊讶地看着面露焦急的卡尔,他叫了自己‘亲爱的’?
卡尔不耐烦地重复:“我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玛蒂尔达扑哧一笑,忍住没有去捏黑发男人发热的耳尖,然后,她从保险箱里拿起一对样式古老而沉重的红宝石手镯,不等她说话,卡尔摇头。
白了卡尔一眼,玛蒂尔达说:“这是古董,我可以戴在手上。”
“仅此一件!”卡尔急匆匆拉着玛蒂尔达向外走,他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被拉得小步快跑跟在卡尔身后出了卧室门,玛蒂尔达担忧地问:“坏掉的保险箱和房门怎么办?”
头也不回,卡尔直接说:“记在我的账上!”
“等等!”突然停在客厅门口,玛蒂尔达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这书一定要带上,里面有作者的亲笔签名。”
“我付钱,伯特兰。”卡尔把玛蒂尔达手上的旧书抢走,“我付钱让作者跑到美国来陪你喝下午茶!”
“或者,你想让那个人专门为你写书也行!包括情书在内,无论你想他给你写什么内容!”
玛蒂尔达指着书上的德文:“作者马克思已经死了!”书的封皮上写着:‘《政治经济学批判》 卡尔·马克思柏林敦刻尔出版社 1859年’,这本书是马克思公开出版的第一本政治经济学著作。
“我要这本书!”玛蒂尔达固执地说。
“抱歉。你不能带。”卡尔歉意地看了玛蒂尔达一眼,直接把书卷起揣在自己大衣衣兜里,“为了你的安全,我暂时帮你收着它,到时候还给你。”
向卡尔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玛蒂尔达轻声说:“你不用还给我,这本来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打算在你生日那天送给你。”她记住了卡尔对这个无国籍的经济学家零星几句的赞美,在她的藏书中把这本无人问津压箱底多年的书翻了出来。
“谢谢你的礼物。不过我们得快走。”卡尔搂住玛蒂尔达的肩膀,推开门迅速往船舷方向走去。
玛蒂尔达任由男人搂着她走向船舷停放救生艇的位置,看着陆陆续续跑上甲板的乘客,问:“真的到了无法抢救的地步?”
尽管不想让女人担心,进而染上无用的伤感,本着她有权知晓真相的想法,卡尔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她,最后,补充一句:“工程师与工人、船员们正在努力抢修争取时间。该感谢他们!”哪怕这些人的努力并不能挽回什么,可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很可能为此付出性命。
水流的速度很快,在甲板上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抽水机全力运作的情况下,已经有超过七千吨海水灌进船身。动力系统逐渐瘫痪,连接锅炉的三根大烟囱喷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喷出最后一口白烟,停止了工作。
卡尔、玛蒂尔达到达舷梯附近时,海水已经逼近船头32英尺高的地方。船员们正在劝导甲板上的乘客,准备将第一艘救生艇装满。
“快!女人和孩子们过来!”船员们拿着喇叭大声呼喊,却没有得到响应。
尚存一丝希望的人们不愿与亲人分离。
“现在,需要一个人身先士卒。”轻巧地挣开男人的手臂,栗发女人转过身把手上的包裹丢给女仆夏娃小姐,把她猛地推了出去。
“夏娃,你先走。”
她向她的女仆挥手道别:“在安全的地方等我们。”
察觉男人独自留下的意图,玛蒂尔达强硬地拉着卡尔,一步步后退,远离救生艇的位置。
关键时,她要强势些,敲碎他脑子里的危险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卡尔,请你自由地。。。
注:Zur Kritik der politischen ?konomie Karl Heinrich Marx …… 额,太占篇幅了,反正写的是娱乐小说,忽略忽略!
… … …
明天估计没有新章节。老天保佑,希望明天不会累趴!!!
☆、波澜
1912年4月14日深夜,北大西洋。
无声无形的电波穿透厚厚的钢板,绕过高耸的冰山,掠过深沉平静的海面,向四面八方传递。电报机上信号灯亮起,不同的电报室中响起规律的嘀嗒声。趴在桌上睡眼朦胧的电报员被惊醒,扯过手边的纸笔,刷刷刷地在纸上记下译好的电文。
“CQD MGY?”
“SOS?”
“泰坦尼克号发来求救信号!”
“泰坦尼克号居然在求救!”
不同身份的人,在不同的地点发出含义相近的惊呼。
距离即将沉没的巨轮遥远的那头,美洲大陆上,宾夕法尼亚,匹兹堡。
霍克利的老管家放下电话,从床上跳起来,披起衣服急匆匆走出房间。在熄灭半数壁灯的走廊内,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