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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究竟该说是和他们相似呢,还是一点都不像呢?”麻美轻声喟叹。
嘉音的父母从本质上而言,是会将自己的决定贯彻到底的固执家伙,这点上是相似的;
然而那两人却没有女儿这样的自制力,如果半途中改了主意,或者被他物吸引了注意,很容易就会跑去干别的事——这对父母面对理智的女儿真该感到惭愧。
嘉音丝毫没有感觉到麻美的叹息中饱含怎样的深意,右手挥动长鞭,卷起象头天人的大鼻子甩飞出去,语气平静地问:“还有别的事吗,麻美桑?”
“……银时君那边……?”麻美竟有几分犹豫,“……不,没什么事了。”
“?”嘉音困惑地看了一眼通讯器,屏幕上依旧马赛克一片,只能看到麻美黄色的身影糊成大团色块,“那么,我要去支援银时先生和姑姑他们了,请允许我切断通讯。”
“嗯,我不打扰你了,去吧。”麻美轻笑着叮嘱,“小心点可别受伤了,要是让由罗酱知道你出事,我可不保证能制止得了她——嗯,尤其是我无法抵达你们那里的情况下。”
“没事的,有父亲在。”嘉音无比冷静地回答。虽然父亲没有阻止妈妈暴走的义务,但从她对父亲的理解来看,那个人八成会很乐意地在妈妈失去理智时上前迎战,然后在妈妈清醒后落井下石——
“……”父母的相处模式是那样真让人受不了。
然而嘉音其实没有抱怨的立场……因为,虽然是她的父母,但他们之间却不是相爱的夫妇嘛。
嘉音默默腹诽着,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小脸,关掉了通讯器塞进口袋里,全力投入战斗,挥动长鞭扫清敌人,前进速度再次突飞猛进。
※ ※ ※ ※ ※
打着打着,嘉音发现自己谜の脱离了大部队(……)
身处天人的包围中,凭着变态血统带来的BUG,女孩儿仍游刃有余地躲避着攻击,有些忧伤地向着万事屋大队伍远望而去。
从魇魅的部下出动开始,天人那方似乎害怕避免受蛊毒波及开始向外撤退。可能是由于个子小看不清战场的大环境,嘉音无意中跟着人群密集的区域一起移动,以至与大部队分开了。
这……难道是,妈妈的路痴基因终于在我身上显现了吗。
十二岁的女孩子深沉地想。
“……”
——不对!不是深沉的时候啦O△O//!!
嘉音压了压身体重心,从地面猛地一跃而起上至二米的半空。本打算在底下的天人头顶落脚,学习武林高手(?)踩着群众演员的脑袋一路飞奔回去。
结果……在嘉音落下之前,那些举起武器的天人突然间全都飙血倒下。
各种动物脑袋的天人倒了一地,平均海拔降至地面,已经没有作为踏板的存在必要。嘉音从空中落下来,稳稳踩在了某个天人的背上。
“呜……!”天人发出了哀鸣。
“啊,对不起。”嘉音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位置,语气平板地道,“踩到你的伤口了吗?”
当嘉音真诚地道歉时,天人将手中的刀向她刺来!
嘉音一(面)脸(无)淡(表)定(情)地蹲下,朝着他的背心狠狠砸了一拳头,送他上了西天。
“踩到你的伤口,真的很抱歉。”女孩儿对着咽气的天人淡定地分析,“但你想要取我性命,我们扯平了。”
“……”哪里扯平了,那位天人老兄微妙得好可怜啊?!X4——攘夷四人组。
刚赶过来救下一个不知道怎么出现在战场中心的小女孩,短短数秒后发现对方根本不需要救援,并且大脑潜意识地接受了她出现在战场的事实……这可怎么破?!
攘夷志士的四位年轻头目短暂的愣神之际,从远方炸飞过来的流弹有气无力地飞了过来,四人眼睁睁看着女孩转过身,淡定地对流弹挥出左拳——将它凶猛地原路击回!
流弹在空中爆炸,迸出大量不详的黑雾。少年头领们在巨响中反应过来,桂小太郎连忙走到嘉音跟前抓起她的左臂。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与魇魅交战,在前几次战斗中凭着同志的性命作为交换,他们已经领教了蛊毒的厉害。
“糟了,染上蛊毒就……嗯?”桂将女孩纤细的小臂翻来覆去,也不见蛊毒的中毒反应,方才和流弹正面冲击的小小拳头上甚至连点伤痕都找不到,最多沾上了灰尘罢了。
“桂先生……”嘉音抽回自己的手臂,对眼前年(人)轻(妻)版的桂道,“请不用担心,我受蛊毒侵害的可能性在1%以下。”
“啊哈哈,话可不能说的那么绝对。”坂本辰马哈哈笑着,但神色却格外正经,“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体质再好的人对上那东西都没法子,那个是——”
“——纳米机器。”嘉音接下坂本的话,较真地断言,“正因如此,我是不会受其侵害的。”
“在我体内已经有另一种纳米机器运作,靠先来后到的地位优势,蛊毒想要夺取主导没有那么容易。”
……
“那个,你被流弹打中了,真的没问题吗?”
“啊,完全没关系哦黑子君。”戴着橘色牛仔帽的年轻女人笑嘻嘻地挥出一拳,从拳尖爆出的火焰击退了蔓延而来的蛊毒黑雾,“我是火焰人,病毒在进入我的生理循环系统之前,就会先被高温烧没啦!”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攘夷军的年轻人见识过这名女性奇特的身体,是他无法理解的构造,她本人怎么说就只好当成的确是那样了。但是……
“由罗小姐,我的姓氏是黑子野。”
“哎?记错了吗,抱歉!黑子……黑子……黑子君?”
黑子野太助:“……”为什么要忘了那个野啊。
“连个名字都记不住,果然是因为笨蛋才不会生病吧~”橘粉色头发的青年用清越的嗓音插入对话,轻描淡写地开了嘲讽。
“你说谁是笨蛋?!”牛仔帽女性怒气冲冲地回头反击,“好,有本事你把黑子君的名字说出来!”
“…………”青年微笑着与她对视,整整十秒的静止后,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转身投入敌阵中。
“……你不是也没记住吗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啊!!!”
女性怒吼着,跟在青年身后冲进天人当中。正在撤退中的天人被打得七零八落,很想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一男一女在敌人包围之中竟然不合时宜地开始吵架,偶尔还会趁机朝对方下黑手,却又十分默契、互相配合地打倒对方身后的敌人。黑子野看着二人的身影,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同志们。
“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攘夷志士们对这两个半途中突然加入的人十分警惕,平素由于白夜叉等头领有点不着调的作风,他们其实不会这般警觉,然而这两人从外观来看便不像地球人。即使有着与地球人相同的外貌也显然是天人,而天人正是他们攘夷志士的敌人。
那个性情豪爽的年轻女人也就罢了,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真实而引人信任的气息。然而那个皮肤白皙的青年气场却可怕得很,尤其是当他在敌阵中大开杀戒、毫不停顿地杀人,浑身浴血却仍面带微笑的时候——简直如地狱里来的恶鬼一般。
攘夷志士的平均年龄其实不大,几位头领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追随者的年龄段可想而知。这两个二十多岁又充满奇怪气场的人,对这些致力于挽救国家而投身战场的少年人来说,跟洪水猛兽没啥两样。
“谁知道呢……”黑子野微微停顿,“既然白井小姐认同了他们,至少不会是恶人吧。”
先走一步、赶往战场中心寻找攘夷Four的白井花如果听到这句话,大概会流下有苦说不出的泪水——哪里是认同,明明是被胁迫了!
被夜兔青年凶残的微(杀人)笑(礼节)胁迫了啊!
※ ※ ※ ※ ※
跟着攘夷四人组赶回战场的时候,几个珠状物刚巧从天人战舰中飞出来,在战舰脚下的空地上弥漫开蛊毒的黑雾。
攘夷组的四位少年头领虽不知道在与天人战斗的那些人是谁,但至少那些与天人厮杀的地球人不会是他们的敌人。此时他们被蛊毒危害,看上去似乎并不知该如何驱散毒雾,少年们只好四散开来,将散发毒雾的珠子——即魇魅的核尽数击破。
高杉、桂、坂本冲向飞出来的三个核,白夜叉刚起步,衣角就被跟在身后的女孩儿拽住了。
“坂田先生。”不仅是桂,这个女孩儿似乎也认识“坂田银时”这个人,即便他完全不记得见过这个颇有特色的女孩子。她蔚蓝的眼眸自下而上直直地仰望着,使得那张面瘫脸都显得十分真挚,“请您去帮助银时先生。”
“哈?说什么奇怪的话呢。”战场上瞬息万变,刻不容缓,被拖住后又听到她奇怪的发言,白夜叉一脸莫名其妙地低头对她道,“小丫头快放开,大哥哥没功夫陪你玩耍。”
“我不需要坂田先生陪我玩儿。”女孩儿瘫着脸说道,“我希望您到上面,去与魇魅玩一玩。”
白夜叉试图将衣摆从女孩儿手中拯救出来,结果发现是无用功,不论怎么东拉西拽,白色的衣角都在女孩儿手中纹丝不动。
“……”嘉音一点都不想和白夜叉磨蹭,而且,上面那位未来版的白夜叉也耽搁不起。
她松开白夜叉的衣角,上前一步,这回直接一把抓住了白夜叉的手臂。
“咦?等等,小鬼你想干什……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刺破天际,银发少年的身体在空中画出一道近似完美的抛物线,飞入高空,最终落入天人战舰舰身的破口处。
——白夜叉,不知十五岁还是十六岁的某一天,在攘夷战场上被一个身高不到自己胸口的小萝莉强行玩起了飞高高。
——请允许我做一个沉痛的表情。
片刻后,魇魅终于被彻底击败。
来自未来的众人聚集到已无敌人的战舰甲板上与万事屋三人会合,临别之际在耍宝当中一个接一个消失,进入不会再迎来白诅的崭新未来。
“接下来好像会先轮到我。”大多数人都消失后,嘉音摸了摸脑袋——与其他脑袋、手脚、乃至整个腰部以下先消失的人来说,自己先消失的只不过是头上的两个团子,人品不能更好了。
“要走了吗,嘉音?”神乐想到什么,跑过来摸了摸侄女的脑袋,没了两个头发团子之后像个留了短发的小男孩儿,脑袋的形状看上去更像老哥了,有点可怜。
“姑姑?”嘉音仰起脸,很给亲人面子地在面瘫脸上挤出一点疑惑的意味来,“有什么事吗?”
“嗯……没什么阿鲁。”说真的,神乐算是很喜欢这个侄女,比起灾祸体质的由罗大姐和脑回路简直有病的神威,这个孩子乖巧懂事的个性不能更招人喜爱了。
神乐想嘱咐嘉音一定要在新的未来中来到歌舞伎町与他们相遇,然而仔细一想,这好像不是嘉音自己能决定的,“……要取决于由罗大姐和老哥呢阿鲁。”
嘉音犹豫了下,眼睛望向战场的彼方,“提及妈妈和父亲的话,他们似乎就在那里。”
神乐:“……啥?!”
“虽然很想与他们见上一面,但我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嘉音看了看变得透明的双手,有些失落。
“——但是。”嘴角微微勾起,向来没有表情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仅仅只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