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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穿越之时,最原始的那个少女的灵魂阴差阳错分为了两半,一半去往海贼世界成为了现在的‘由罗’,而另一半则苟存于原本的世界。
“然而谁也没想到吧,一个普通少女的灵魂本质中居然带有如此‘极端性’的特质——”
看着少女的神情,麻美皱起眉头。所谓极端,她多少猜到了。
极端的两面,善与恶,黑与白,积极与消极,希望与绝望——人类拥有事物的两面,生出复杂情感,才因而称之为人类。
而巴麻美认识的由罗不同,那孩子太过光明了,她存在的善与白,其实是不能用“单细胞”这种理由糊弄过去的。
即使是成为魔法少女的巴麻美也仍具有人类性格的复杂面,而由罗却没有,仿佛一台设定为只看得见阳光的电脑,再像人类,始终只有被计算好的一面。
——哪怕是草帽海贼团,也不可能养成乐观到这种级别的性格。
“啊,没错,在我们分裂之时,极端就开始体现了。她成为了极端的‘善’,而我成为了极端的‘恶’——”少女露出惨白的、充满恶意的微笑,“即使不是我自愿,也只能将现在的状态称为‘黑化’。我是无法生出任何积极想法的,因为光明的一面早就从我身上剥除了啊,干干净净的。”
同样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复杂性,只有纯粹的‘恶’——这个少女比圣杯中的恶意还要纯粹……于是,她原本所处的世界,最终被她自身所毁灭了。
原本只是微小存在的她却因为‘极端’而造就了一个世界的毁灭,这从各方面而言都是不可思议的结果,但却确实发生了。毁灭了世界的她却依旧存活下来,以虚弱却稳定的灵魂带着纯粹的黑暗辗转于时空的裂缝之间,最终受到圣杯的召唤,出现在了本以为永远不可能在时空的洪流中再次相见的‘另一半’面前。
“……我其实并不想伤害她。”少女收回恶意,忽然间失落地叹息,“我的确很嫉妒她,凭什么她可以获得新的身体,过上全新的人生?但我们毕竟是一体,我又怎么可能真的伤害她?只不过想确认一件事,才附着在她身上而已……”
少女的神色肃穆,巴麻美见状皱起眉。
毫不愧对“曾追寻世界之真实的魔女”这个名号,早在最初见面之时,麻美就早已察觉到的。
“没错,直到我将灵魂注入那具身体内,我才真正确认了——原始的少女灵魂在穿越之际发生分裂时,变成两个极端的并不止是我与她而已!还有更严重的东西被分为了两半……远远比一个少女的灵魂还要重要的东西……”
“原本世界的双面”
——黑与白。
“绝对”在一个概念完善的世界中是不会存在的,正如人的性格复杂,正义与邪恶的模糊,一个世界本身带有的“黑、白”也是混杂成为“灰”的。然而当“极端”少女的灵魂分裂时,其能量居然连整个世界的双面都分割了——从那混成一团的灰中,极端地分出了黑与白,并分别寄存在了少女的两半灵魂中。
“也是因为这样,我们原本的世界才会毁灭……”
于是世界毁灭的责任究竟应该由谁来背上呢?仔细想想,其实只能归咎于阴差阳错。
魔法少女挑了挑眉:“那么你是想说,由罗身上带有极端的‘白’吗?”
少女摇头:“不,恰恰相反——”
“……也是呢。”
“同样性质的东西只会相斥,就如磁铁,太极阴阳,基因中的碱基配对。身为极端之恶的我吸引了世界极端的光明面,而极端的黑暗面则寄宿在极端之善的她身上。”
“在我附身于她时,我们灵魂中的黑暗与光明已经相互交融连接,离开她的身体时我将这两面都带了出来,如你所见。”
少女挣了挣麻美的缎带,本只是一个幽灵的她,已经因为一整个世界的能量而获得了自己的实体,完全没必要去想和由罗抢身体之类的事情。说实话,要比意志力,还真比不过只有善念的她。
麻美松开了对她的束缚,又问:“既然连世界的黑白都相接了,那么你和那孩子的灵魂……?”
“关于这个,我是不是该说一句‘安心好了’?”少女揉了揉手腕,面无表情道,“我的灵魂姑且还算保持着最初的原状,但善的那一半好像得到了温养,已经自主填补了灵魂的缺陷,完全无法与我相融了。”
“是么,那我就安心了。”麻美微微一笑,不论旁人怎么看,她却是真的将由罗当做朋友来看待的。
……
当冲田总悟被近藤局长遣来找麻美时,魔法少女身旁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身穿精致洋裙的少女靠着警车伫立,神色微微失神,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麻美,怎么了?”冲田总悟平淡地问出姑且算是关心的话。
“嗯……不,没什么。”
深思之后,含糊其辞的巴麻美坐进副驾驶席,冲田只好认命地坐驾驶座开车。说起来不管有没有监守自盗超速行驶,冲田开车本身就是违反交通规则的,剑术再强他也还未成年又没驾照。
坐在车里托着脸颊望向窗外晴空的巴麻美,想起了那名少女离去时最终留下的话。
“以她所携带的黑暗面,若非去的是One Piece那样一个强横的世界,恐怕早就将所处的时空间都毁掉了。就算如今我将她的黑暗面融合到了自己所带的光明之中,她的灵魂中其实仍有黑暗面残留着,如果有一天,她无法继续保持那绝对的‘善’,黑暗必定会反过来将她吞噬吧——而到那时,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问了,脑洞开得这么大我妈妈不知道啦!
搞成谜之大设定,作死的我#蜡烛#
☆、第76话 「战斗后回归的日常真是说回来就回来」
爱因兹贝尔城堡事件结束后,江户的大街上恢复了原貌,原本发着脾气互相斗殴的人们冷静下来,对自己为什么上火生气的原因搞不清头绪,最后还是回到了日常生活中去。
在城堡毁灭之后,机器人小姐就随Master一起回到了Master拥有的大宅中。Dee和Dum这对双胞胎途中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消失是在事件全部结束之后,所以姑且可以肯定只是确保了他们自身的安全,跑到别的什么地儿去祸害别人了吧。
对于在失去“爱因兹贝尔城堡”这个数百年的容身之地后,幸存下来的那几位异时空的魔术师与英灵,机器人小姐其实很在意。
虽然她与他们并没有直接关系,但爱丽斯菲尔的灵魂毕竟有一部分曾在她体内停留过,因此自身也融合了一部分爱丽斯菲尔的感情。对于那些人的结局,机器人小姐希望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尤其是经历了对爱丽斯菲尔失而复得的阿尔托莉雅,和永远失去挚爱的亚瑟。
那个金发男子曾是比女性的自己更为称职而执着的骑士王,即使在主动放弃王者的自傲后,也依然以亚瑟之名自称,没有使用他在成为亚瑟王之前拥有的本名。那样执着的人,虽然当时很冷静,但在击败了罪魁祸首的圣杯后,面对失去沙条绫香小姐的事实会怎样反应?
——机器人认为以自己的计算力无法得出推论,然而又很想知道必定会发生的后续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但机器人作为“爱丽斯菲尔”的仅仅只是很小的一片灵魂,如今连这片碎片都已剥离归还给其真正主人,说到底,即使担心,机器人也必须以自己自身的Master为首要关注对象。
就像她在城堡中对发出蛊惑的圣杯意志所言,这具机器人的存在意义是与身为Master的那名少女紧紧相连的。只有那名少女存在于世,机器人的意义才能够稳固。
因此就算很在意,机器人也依然尽职尽责的照顾着自己的少女Master。
——结果在意的答案最终还是由Master给予了。
※ ※ ※ ※ ※
“Master,请您不要随意拆掉绷带——!”
机器人提高了发声器的波长,使精密器械中发出的声波更为震撼。简单来说,就是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对于一个机器人而言,“失态”是几乎不可能会发生的事,首先他们根本不具有这么高级的功能。
不过仅仅在声音上,机器人小姐已经以“机器人”这一身份做出了巨大突破了。
“您还受着伤,怎么能拆掉绷带!请不要任性!!!”
“……嘶,冷静,冷静啊!”机器人能够倚靠调控内部结构轻易发出超高频,这让近距离接收的由罗的耳朵有些不堪重负,少女眯着眼睛忍不住扭开了头,“——所以说冷静点!再提高音频就要变成超音波了,就算是我的耳膜也会破的啊?!”
“那就请您将绷带缠好,不要肆意行动。”机器人小姐使用正常音量硬邦邦地道。
“没事的啦,这种伤一天两天自己就好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绷带?本来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虽然是有点疼。”
由罗将解下的绷带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开始穿衣服,回答的语气十分无所谓。
机器人:“……”
肋骨几乎要断了这真的能算是小伤吗?能这么快长好,全宇宙登陆的种族资料中恐怕也只有夜兔族拥有这等自愈能力。
……话说回来了,给予Master这伤的似乎就是那日的夜兔少年。
被称为“第二夜王”的那只夜兔的攻击力,Master正面承受后居然只伤了点肋骨而没有当场气绝……从这点看来,或许Master的伤势愈合速度确实是正常的(以她自身为标准而言的话)。
机器人几乎都要为自己计算出的结果屈服,而在回过神发现由罗已经解开了全身所有的绷带并穿戴好后,迫不得已默默地接受了现实。
她早就该意识到,自己的Master并不能以常理来判断了。
“哦,对了,关于爱因兹贝尔城堡的那些人,事情结束后最初好像是说要去宇宙中旅行,找一个能够负担他们力量的星球定居的。”
由罗想起什么,对机器人开口。
机器人捕捉到关键词,疑惑道:“最初?”
少女按着帽子,微微点头,“啊,最初是这么决定的,不过好像没有打算立刻走,本来是想先在江户留一段时间。”
这样也不错,改天自己去拜访一下吧?其实还有些事想与爱丽斯菲尔小姐谈论一下。
在机器人这么想着的时候,由罗接上了下一句话。
“结果第三天就消失了。”
“……哎?”什、么?
“如字面意思,真选组为了将事件记录在案将他们扣留在屯所——虽然这种事大概无法呈交给幕府,但记录姑且还是要做的。然后第三天一早,他们就从屯所里消失了,干干净净,据麻美学姐说连一点灵力分子都没留下,可能是被这个世界所斥,又失去了城堡的维系和调停,于是被驱赶回他们自身的世界了吧?”
“…………”机器人做了漫长的解析分析,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反正事已如此说什么都没用,那些人今后的命运会怎样,于这个世界已经毫无影响了,所以……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渺小机器人的自己大概想什么都没意义,还不如中止中枢电脑的运作呢。
中枢电脑中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Master是为了我特意去询问那位巴麻美大人的吗?
以由罗的性格而言,大概根本不会在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