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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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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锁哼道:“幸而乌山连年征战,大师伯治刀伤的手艺不赖……”
    金铃笑道:“你知道吗,之前那个伤药,不但收口去疤,还能生肌美白……”
    “啊?那岂非要弄一些给你娘?大师姐会做吗?”
    金铃笑着点头,低声道:“我总觉得……你知我师父因相貌生得美,年轻时常遭人非礼吗?”
    银锁闷笑一声,道:“我听说了,辋川君大名便是由此而来。”
    金铃续道:“我以为师父很讨厌自己的相貌,两次受伤之后,我发现他藏了许多闺阁女子求之不得的养颜圣物,兴许他不但不讨厌自己的相貌,还很在乎……”
    银锁趴在她胸前笑得打颤,“这倒是在意料之中……我每次见大师伯,都觉得他收拾得很干净,胡子剪得很整齐不说,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衣服熨帖合身,那些大小饰物搭配也从未落下,即便是在狱中,也不见他有多狼狈。”
    金铃道:“向家原先也是一方大族,雄踞一方,兵强马壮,这些礼仪自然没有废。”
    “是是是,大师伯活得仔细,师父活得落拓邋遢,两人有云泥之别……”
    “那倒不至于……他不是把你打扮得漂亮可爱的吗?”
    银锁傲然道:“那是我天生如此。”
    金铃端详着她的脸,却仍旧忍不住笑了起来。
    银锁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恨道:“大师姐莫要转移话题,让我一条疤一条疤地同你算账。”
    金铃难得脸红,遐思万千。银锁却不管她在想什么,顺着心衣边界滑了下来,一路只看到一些浅得几乎不显的伤痕,稍稍放心,两只手潜进她腰后,解下了胸前最后一抹遮蔽物。
    “我瞧瞧……”她的声音低哑,带着点不常有的沉,凑近那两点殷红。呼出的热气反倒使那附近激起战栗,在她的注视下,那两颗红果傲然挺立,浑没有主人装出来的镇定。
    “这里反倒没受伤……”银锁的手指伸到胸部边缘,轻轻挑了一下,逗得它颤了一颤,“嗯?”
    金铃道:“我出门的时候,经常穿你那件衣服……”
    银锁心不在焉地问:“我那件衣服……怎么了?”
    金铃推住她的头,防她咬上来打断思路,“因着那件衣服,我曾经被陈七寸追问,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后来呢?”
    “后来师父就把衣服改得面目全非,胸前加了软甲……别玩了,是要听我说话,还是要我立时把你就地正法?”
    银锁笑道:“我还没看完!嘻嘻……明明就是大师姐自己急色,非要怪到我头上来。”
    金铃睁大了眼睛,不料有人如此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颠倒黑白。
    “唔,别的都还好……没了?”
    金铃立时道:“没了。”
    银锁眯眼盯着她,嘴角似是噙着一丝微笑,道:“大师姐答得如此干脆,一定有诈,翻过来。”
    金铃抗议道:“我是你师姐,又是你的少主,还是郡主,凭什么要对你言听计从?”
    银锁双手托在她背后,一口咬在前胸上,道:“就凭你是我明教少夫人!”
    她把金铃翻了过来,把上身的衣服一口气扒了个干净,入眼却是后背上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伤痕。
    银锁惊呆了,愣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金铃背后,像是怕稍稍重了一些,就会弄疼了一样。
    “还疼吗?”
    金铃抓过她的手,收在自己身下,轻声道:“逃跑的时候背对敌人,不免如此。”
    银锁急道:“怎地、怎地像是所有的伤都叫你生受了?!”
    金铃缓缓道:“我义父不会武功,自然是我来受了。这些都是皮外伤,过不多时就好了的,你瞧,是不是浅多了?”
    放在寻常武人身上,任意其中单独一道伤疤,都确乎不算什么。
    但金铃武功之高,银锁深有体会,连百年高手秃发浑、叱奴侯和叱干阿利都无法伤及,群狼都无法在她身上多留一道印痕的人,竟然会在一年之内受这么多的伤,银锁无论如何都有点不敢置信。
    银锁的眼角渐渐浸出红晕,哑声问道:“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这已是五月时受的伤。”金铃扭头来看着她,却见她眼中泪珠滚滚,“哎,哎?眼泪袋子哭什么?”
    银锁擦了一下眼角,委屈道:“你可有想过,你当时死得痛快了,我却要一个月之后才能知道?到时便是立刻到黄泉路上找你,只怕也来不及了……”
    金铃顿了一顿,低声道:“说什么傻话……你若往生,魂魄化为明子,离*而去,回归光耀之国,我……”
    她说不下去了。想到自己跨过奈何桥之后便浑浑噩噩去投胎,她与银锁的这一段缘分却永远无人知晓,留不下任何痕迹,便觉得分外不甘心。
    “你怎地……你为何……”银锁又擦了擦眼角,奈何总也擦不净,只好整颗头都埋在金铃胸前。
    金铃叹了口气,想找个由头掩盖过去,可平日里谎话张口就来的机巧今日偏生卡壳,张开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说你已有了主意,难道这就是你的主意?”
    听银锁如此追问,金铃心知已不得不开口,只得揉着她的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原是想出奇制胜,没料到失败了而已……况且我这不是活着来见你了吗?足见我在生死一线之时,也是时时刻刻想着你的。”
    银锁不信,狐疑道:“当真?”
    金铃点点头,过不多时,便支支吾吾,低声道:“可若我……若我往生,你……不必来黄泉路上寻我,我想你……”
    她低下了头,呼出一口气,“好好活着,快快乐乐。”
    银锁恶狠狠地咬着她的耳朵,道:“我就去找别的小娘子小郎君,叫你在黄泉之下一坛一坛地喝醋,却拿我毫无办法!”
    金铃反而笑道:“也许我会高兴呢,你总算不会是形单影只。”
    银锁咬牙切齿,道:“你想的美!你若敢死,我就敢立时将你忘了,焚心诀第七重,便是为你而留!乌山没有了你,我再也不用手下留情,便是你师父我也杀得,到时我铲平乌山,叫他们尽入西魏为奴为婢……哼哼,我看你回来不回来!”
    金铃猝不及防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人死不能复生,莫要做这等傻事……我只是说万一罢了。”
    银锁恨得捶了她一下,唇间溢出一丝呜咽,“……大师姐大混帐!你明知……明知……”
    “明知?”
    银锁把头搁在她肩头上,耳语道:“明知我和你一起,才最开心,你却偏不要我如意,定要让我形单影只一个……”她狐疑地打量起金铃,“不由得叫人怀疑你的用心。”
    金铃笑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明尊都知道。”
    “明尊怎会……”她蓦地想起光明顶上荒唐的三天三夜,心道那是明尊的地盘,他老人家怎会不知道呢?
    银锁靠在石头上,解下个袖子招呼金铃爬上来,用自己的外袍将金铃裸肩盖上,等若是两人钻在同一件衣服里。她的手搁在金铃的后背上,无意识地在她背上来来回回地摩挲,反反复复地经过那一条条纵横的伤疤。
    金铃扭过脸来,问道:“你这次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不能挑几件讲给我听吗?”
    银锁眼珠转了转,道:“自然是有的,我去了并州。今年东北方的牧场上水草甚美,柔然人赶着马,把王庭都迁到了河套以东。”
    “那声势岂非浩大骇人?”
    “对,蹄声震天,扬起的沙尘遮蔽了太阳。”
    “同你们有什么关系?为何你们要……”
    银锁嘻嘻一笑,道:“光明顶位置隐蔽,怎么会叫人毫无征兆地攻上来?我教弟子之前到底泄露了什么踪迹?我光明顶为何如此不堪一击?为何我们被追击之时,时常好像被人预先料到了行踪?我从前一直想不通这些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文了!火烧屁屁了!!!
    稍稍预警一下……

  ☆、第443章 潜龙用七

“最近想通了?”金铃蹭了蹭;又将最畏寒之处贴在银锁身上;顿时暖了起来。
    银锁续道:“对呀。柔然有个挺厉害的将军;带着一批先锋南下,他的名字叫阿史那,很是出风头。不过老话说得好,‘祸福相倚,否极泰来’,人一出风头,便埋下了祸根,这个阿史那;从前不叫阿史那;叫马涅,是我圣教妙火旗的一个掌旗使。本来大家都以为他在攻山时死了,谁曾想……”
    “他不但没死,还因为出卖了你们的圣教,在柔然王庭中享尽了荣华富贵?”
    “不错。”
    “是以他便是被贪欲遮蔽了眼睛的‘五类魔’?”
    银锁奇道:“师姐还记得‘五类魔’?不过不是……他只不过是个被黑暗吞噬的可怜人,我们把他抓了回来,我亲自……”
    “亲自行刑?”
    “嗯。”
    金铃抽出一只手来,抚上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轻笑道:“对待叛徒,本就不该手软。”
    银锁脸有忧色,“我刺了他九百九十九刀,辉日刺了最后一刀,放血而死,以告众位志士。”
    “这本是你分内之事,怎地这种表情?”
    银锁悄悄松了口气,绽出笑容,道:“没怎么。你还听不听故事啦?”
    “听。这不过是个叛徒,他很厉害吗?为何有你一个还不够?”
    银锁忍不住笑道:“大师姐是不是将我想得太厉害了?”
    金铃同她蹭了蹭鼻子,温声道:“在我心中,你自然是最厉害的那个,解剑池你亦可凭借一己之力抓来,为何这一次,你们却没有留下一个我认识的人暗中刺探乌山?来送衣服的那个梅绪,我之前从未见过,因此我想,你们教中的高手定然是倾巢出动……”
    银锁夸道:“大师姐所料非虚。鲜卑人严阵以待,柔然人却全不顾影响,做出如此冒犯的南侵姿态,我们便帮了个忙……”
    “哦——你们挑起东魏……目下已是齐国了,挑起齐国与柔然的战争。”
    银锁笑着点点头,“一边杀一个,两边语言不通,和亲的公主又仙去了,齐国和柔然脆弱的停战协定就此失效。”
    “一石二鸟,好计策。”
    银锁抿嘴笑道:“不止,你再想想,你乌山难道在齐国境内就没有哨探了吗?”
    金铃皱起了眉头,道:“师父早先便想过,若是齐国和西魏或者柔然起了争端,至少可隔淮而治,不至于失去富庶的淮南之地……若这也是你们有意为之……可真是一石三鸟了。”
    银锁嗤笑道:“大师姐未免天真,若没有好处,他为何要对大师伯好?师父为宇文丞相做事,宇文丞相想趁梁国大乱捞点好处,却眼看着好处都被齐国捞走了,自然要想方设法阻止。在这里,此消必定彼涨。齐国对北用兵就是消,我回来就是涨。”
    她说罢便掩住了嘴巴,道:“啊,大师姐对不住,说好了不说这些的……我们说别的吧。”
    金铃隐隐觉得这小胡儿又欲盖弥彰,但转眼便想她说的不错,若无好处,陆亢龙干什么要对乌山这么好?
    一直以来,这师徒二人做事都是这么一石数鸟,哪个是目标,哪个是顺带,只怕除了他们两个自己,谁也摸不清。
    “唔,梅绪给你的衣服,可还合穿?”
    金铃道:“自然合穿的,是你的?”
    银锁想了想,道:“衣服太多,不穿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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