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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地方?”
黄青压低声音道:“好像是在矿船上。”
白青皱眉看着他道:“矿船上怎么会有胡人?你又找了什么便宜的船家?”
黄青讪笑道:“不是没钱了吗?咱们寄卖在胡家的刀,一个月才能收一次钱,快要周转不过来了。所以找了一家新的,便宜多了。”
“乱来……”黄青本来疾言厉色,忽然又叹了口气,道:“这样也没错,你该学着当家了。”
两人久久不语,黄青打破了沉寂,道:“白青,我去后院开炉打铁,仿个大夏龙雀出来……”
白青道:“样子都没有,你打什么?”
黄青道:“你来画一个嘛。反正书上只写了铭文,只要铭文不错,长什么样子还不是你说了算?”
白青叹了口气,道:“笔墨纸砚和尺规,都给我抬过来。”
阿曼已经跑了一圈回来了,碰到银锁爬上房顶,她跟过来,与银锁一道偷听。
两人听到此处,对望一眼,阿曼道:“怎么,他们根本不知道哪有大夏龙雀,我们还找吗?”
银锁道:“你等等,我去别家看看。”
她越过屋面,跑了出去,阿曼正想嘱咐两句,无奈银锁跑得太快,她喊什么都来不及了。
屋顶下面再也没什么声音了,阿曼掀开屋顶瓦片偷窥了一眼,只见黄青搬来一堆纸卷,嘴里叼着好几支笔,腋下夹着两张案台,进屋把东西在白青床上码开。
白青想了一想,下笔写写算算。
黄青问:“白青,你在算什么?”
白青道:“古籍上说大夏龙雀重四十九斤九钱,长三尺九寸,我自然得算算有多宽……好,大概就这么宽。”
他拿手比划了个大概,然后画在了纸上。接着又画了一把刀,在刀上圈了许多圈圈,标了甲乙丙丁,引出许多细部,又画起细部。他画得很快,好像什么都已经打好腹稿,从不停下思考。又好像画得很慢,半天才画了两张。
阿曼看的无聊,往后张望,仍旧不见银锁身影。低头看下面,心中不由得疑惑:“看这人画画有什么意思了?怎地这个青黄看得目不转睛?还是说里面有什么外行看不懂的门道?”
只听黄青笑道:“白青,你还拦着我?若是你从未想过仿制大夏龙雀,怎地一下笔就这般详细?简直可以直接拿去打样了。”
白青亦笑道:“这十几天来我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就常常在想,这个大夏龙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刀,怎么能把我害成这样?怎么有人出这么高的价钱去买?怎么值得一个一个都来我们家,算计我们两个无权无势的毛头小子?”
黄青笑道:“白青,你可莫走火入魔了,不过是一把刀,等我把你的解药换出来,我们就不在建业住了,找个乡下地方,打个菜刀锄头,也好过在这里担惊受怕。”
白青正色道:“黄青,大夏龙雀是一代暴君的佩刀,锋利无比,得用最好的钢,最好的铁,得用你这辈子最好的技术。”
黄青一愣,随即握拳道:“那是当然,你看着,我定能将你也骗过。”
白青忍不住笑道:“骗我?单是做旧你就不会。”
黄青笑道:“那不是还有你嘛。”
白青道:“你别吵我了,你要是不睡觉,就去后面看看人家订的那批飞刀做的怎么样了。”
“好,好,都听你的。”他见白青今日心情不错,也不聒噪了,退出白青的房间,往只有一墙之隔的作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问我能不能有xxx情节的,老话一句:
剧情需要,或者我觉得很萌,很赞,我就有,剧情不需要,会让人物ooc,我就不写。
问我能不能快点慢点的,还是老话一句:
一天3000是我的极限。过几天我要加班,这个周末我已撸了1w2留着下周冲图的时候备用。我不是专业写手,我还有繁重的工作要做。
问我xxx情节不合理的,欢迎提出,欢迎讨论,长评更好,但我还是老话一句:
涉及剧透的,现在不告诉你=x=
写出来的东西有错,修文再改
人物为什么有种种出格行为,后面有,慢慢看
说不想追文的,我仍然是那句老话:
写完有我word转成的txt,pdf,只不过肯定比完结晚很多(毕竟我是要卖钱的,你不付钱就看,对别人不公平),欢迎收藏,写完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大家一起来帮我开脑洞,一起萌大师姐小师妹,我当然非常愿意,你们看比如说大师姐一顿吃五碗这种逆天梗绝对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是什么胖子的敌人才会有的脑洞(。
但是不要问我什么时候h,h我会写,可·是·剧情不需要的地方就没有h,中间剧情我还没有写的情况下,再有这种问题,一律回答七八章。
☆、第116章 城中乱象四
阿曼刚要伸头去看;忽然有一只手在她背后一拍;她猛地扭头;见是银锁;舒了一口气,道:“少主;你别吓我。”
银锁道:“谁要吓你了?我都没收声;定是你最近跟赫连缠缠绵绵;疏于练功;因此听不到我的脚步声。”
阿曼低头脸红:“少主!你刚出去看什么了?”
银锁道:“这片几乎都是铁匠铺;卖什么的都有;打刀剑盾牌盔甲的样样不缺;我去偷看了一圈;人人家里都平静得很,没见有人被下毒,因此这个白青乃是这一片中毒独一个。为什么有人单单盯上了朱家?定是因为朱家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让我再下去问问。”
她说着又翻下去。白青一听窗子响了,冲她笑了一下,道:“我弟弟刚才说来敲门的是个蓝眼少女,你的眼睛却是琥珀色的,你们是一起的吗?”
银锁笑道:“好啊,我回答你,你也得回答我。”
白青点头道:“行啊,你先答。”
银锁道:“我们是一起的。为什么对你下毒的人,不对别人家下毒?你朱家有什么别人没有的东西吗?”
白青道:“我委实不知。你换个问题吧。”
银锁眼珠一转,道:“你讲讲你们朱家的故事吧。”
白青叹了口气,搁下笔,道:“我是看在你是个小姑娘的份上,才跟你讲这么多话的,并不是因为我屈服于你的淫威……”
“知道了,快讲吧。”她伸脚勾过刚才黄青坐的小胡床,搬来坐在白青床边。
白青道:“我姓朱,单名一个燚字,四个火那个燚,草字白青,我弟弟叫朱炎,两个火那个炎,草字黄青。我们朱家,从三国鼎立时,就是铸剑世家。先祖师从龙渊正宗,出师之后,去山东定居。
适逢中原战乱,举家南迁,走的途中,家产散落殆尽,到我曾祖一辈,都败得差不多了,家传有许多宝刀宝剑也都变卖换钱,连铸剑的手艺都失传了。
我祖父和父亲都不会打铁,父亲二十年前曾回了一趟山东旧宅,带回来一本祖传的书来,上面讲的都是历代先祖铸剑心得。父亲当时小有田产,便在家对着书自学,但怎么也不得其法,于是把我两兄弟送去龙渊,重学铸剑之术。
我两人小有天赋,学得很快,加上父亲的资产,很快就开了自己的铺子,不料父亲病逝,留下我们两个来。”
他笑了一下,道:“当时我俩心高气傲,得罪了不少人,生意难做,近些年才有好转。”
银锁道:“会不会,大夏龙雀曾在你们朱家手中?你们自己不知道,但是有人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你头上。”
白青道:“很有可能……但家中祖传的东西,我都看过,实在不记得我家曾有过一把大夏龙雀。”
银锁问道:“你家有账本之类的吗?”
白青道:“有是有……”
他忽然笑得有点尴尬:“就在我这张床的床底下,你若不嫌脏,就拎出来看看。”
银锁趴在地上朝床底下看了一眼,嫌弃道:“这么脏?你们难道从来不扫床底吗?”
白青道:“从前这地方是我爹的房间,一向是有个忠心的老仆来扫的,后来那老仆过世了,没什么人能信任,我和黄青又都懒得可以,因此就没人扫地了。只怕……只怕有三五年了。”
银锁看见里面有不少盒子,还有死蟑螂六脚朝天躺在那,又嫌弃道:“哪个箱子?”
“扁平扁平的,香樟木的,四角都有铜皮。”
“看到了看到了……嗯?”
“怎么了?”
银锁的头都伸到床底,又钻出来,道:“有人动过这箱子。你动过吗?”
白青道:“没有啊?”
银锁道:“箱子下面有一道新的拖痕,很新,非常新。”
白青道:“会不会、会不会是你刚刚挪的?”
银锁摇头道:“不会,我挪过的拖痕,上面不会有薄薄一层灰。这个拖痕至多一个月。你……”
白青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我中毒已经有一个多月,自中毒以来天天躺在床上,几乎已经快要生褥疮了。若是有人进来,还在床底下动手动脚,我……”
他的脸已煞白煞白。
“能让你中毒,自然能让你睡得像头死猪……”
白青急道:“快,快把箱子打开看看!我家的书虽然不值钱,但好歹是祖传秘方……”
银锁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把那香樟木的扁箱子拖出来,指着箱子道:“你看锁头上,确乎有地方灰被擦掉了。”
箱子上厚厚的灰,让这漆了棕色土漆的樟木箱子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唯有锁头比其他地方都显得崭新。
白青喃喃道:“确乎如此……”
他说着就扑过去开那箱子,箱子内侧以锌皮包衬,里面所有东西都裹了一层油纸,他把油纸包挨个摊在床上,颤抖着拆开一个纸包,定睛一瞧,松了口气:“没丢,没丢……”
银锁凑过去,看见一本纸都变成深黄色的册子,上面写着《金铁集》,好奇道:“这是什么?”
白青赶紧把这小册子抱在怀里,道:“这是我朱家祖传铸剑秘笈,对你们这些只会打打杀杀的武林中人半点用都没有,对我们朱家来说可是命根子,你可别打它的主意。”
银锁呲之以鼻,道:“你若是真爱惜它,不如重新誊抄一遍,我看这纸马上就要碎了。再说谁要你的破书,我练的是天下第一的神功,就算你这是武功秘籍我也不要。”
白青连忙点头道:“那才对,不要才对。术业有专攻,你专心走你的江湖,缺兵器只管跟我家买,我给你打八折。”
银锁见他说的认真,不由得笑出来,道:“说好的账本呢,快找找有没有大夏龙雀。”
白青翻开小册子,边翻边道:“说不定不叫大夏龙雀,说不定叫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这本书我小时候打开看过,根本没有大夏龙雀这种东西……”
他随便指着一把剑道:“你看这写的‘赤奋三尺二寸刀色赤红铭文赤奋太岁’,若是能找到对龙雀的描述,比如说‘金鸟’什么的……这么张扬的东西若不用黄金或者金银来做,简直太说不过去了。”
他说着往后翻了两页,忽然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好像真的见过这么一句话,应该在……在……这附近……”
他手中慢慢一行一行指下来,翻了一页道:“应当就是在这里了……”
银锁见他忽然僵住,跟着低头看了一眼,却见书中间只剩残页,其余的部分,应是给人撕走了。
白青一拳砸在床板上,咬牙道:“究竟是谁……!”
银锁拿过那本册子,道:“这页撕得挺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