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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一听。”
“心爱之物结心爱之人。”真崎兰谦逊鞠躬纳福。
“……”婆婆怔了怔,随即温婉一笑,走到了柜台前,从斗篷的宽大袖口,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玻璃柜门的保险阀,从那柜子里,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栩栩如生的银蔷薇,简直就是一朵如火如荼盛放而开的蔷薇,带着雨露立于风中摇曳,连花瓣叶片上的经脉纹络都丝毫毕现。
“这银蔷薇,原是我儿为儿媳所制。如今,我儿与儿媳皆已为大义而离世,我儿与儿媳生前曾经嘱托过,此花当送有缘人。你与我儿年少之时的相貌甚为相似。听你一番言谈,也可算得上是一个性情中人。我便把此花赠予你。祝心爱之物,护有情人终成眷属。”
婆婆将银蔷薇放入了赭色檀木雕花锦盒内,轻轻阖上了盖子。
真崎兰赶紧双手高过头顶,稳稳接住。
“感念婆婆及伯父伯母的所赠,我必珍惜!”
“如此甚好!”婆婆看了看门外,笑道“雨已小了。老妪就不远送了!”
闻言,真崎兰抬头看,婆婆已经回到柜台后,若无其事的算账去了。
收好锦盒,真崎兰泪眼婆娑,对婆婆深深鞠躬,静静转身离开了银器小店,狂奔向公交车站台。
“心爱之物结心爱之人!”婆婆望着已然空荡荡的店门,欣慰一笑,“哎……有多少年,没听到这句话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宴会
第一次穿晚礼服,站在镜子前欣赏着蓝宝石的袖扣,真崎兰有些回不过神。
呃……
这人,真的是……我?
帅呆有木有?
原来,老祖宗的“人靠衣装马靠鞍”的古话,形容的是这么一回事?
嗯!我懂了。
顾影自怜了一番,真崎兰一身男士晚礼服的走出了破旧的公寓。
从没想过自己会去参加什么正经八百的高档宴会。
对即将到来的一切,都有些忐忑不安,怕自己应付不来,给搞砸了,让主人们丢脸。
莫名紧张。
穿的这么人模狗样,自然得派个稍微像样点的“座驾”来接,蓝紫琹忙完了公司里的七七八八的各类繁杂事务,顺道过来捎上真崎兰。
见真崎兰一身颇为骑士风范的穿戴,蓝紫琹端详了一会儿,笑了“嗯,不错。果然是莲的手笔!她可为了你这套衣服,颇花费了一些精神。”
“让莲姐这么劳心费力,我也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不必致歉,莲做衣服,就是想有人来穿。就像作者写文,就是想有人来看。”
“可到底还是会受宠若惊啊!”
“时间久了就习惯了。只怕你到时候,会做模特做到腻烦。”
“那也是荣幸至极。”
“莲听了,肯定会很高兴。”
“琹姐可以代为转达。”
“嗯?当着她的面赞美,不是更好?
“我若是说:莲姐真乃巧夺天工之织女,明明没有测量过我的身材尺寸,却做得如此熨贴合身。只怕会贻笑大方了。”
“哈哈!你果然很聪明。”
“谬赞了。”
“其实,她是比对着一般橱窗里摆着的那种假体模特的尺寸,设计的这套衣服。”
“原来如此。那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嗯,莲在这个方面,比AI检测仪还厉害。”
“莲姐也这么说起过您,她说,假如这个世上有一个词,能形容出超越了世间一切感情的感情,那么,她必定会使用这个词,来形容与您之间的关系。”
“呵呵!她总是四平八稳,其实用什么词来形容,都不会失之偏颇。”
“可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她珍视您,胜过了一切。”
“嗯,我也一样。”
“那为什么会……啊!抱歉,我冒失了……”
“没关系。虽然珍视彼此胜过一切,但有时候,却反而会产生更多的沟壑。”
“……”真崎兰迟疑的开了口,“琹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也许,也许你们之间,存在的并不是沟壑。而只是一层自以为无法穿越的隔膜。”
吱吱吱吱——
一个毫无征兆的紧急刹车,让车里的人往前猛栽,蓝紫琹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突然前倾着的真崎兰,真崎兰借着惯性又坐回了后座上,依靠着座椅背,面不改色。
蓝紫琹微微笑了笑,心里蓦然想:这个人,真的很聪明!
之后,车厢里一直安静。
两个人都不再想说话。然而,即使是沉默的,呆在狭窄的车厢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心安理得的想着各自的心事。
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真崎兰又想到了今天早上的李嫣和张敏的反应。
蓦然感慨:昨晚果然回来太晚了,夜里十一点的时候,给蓝紫冧拨了电话,简单寒暄了一句“工作刚刚才摆平。已经在家了。”其实,人还在外面昏天黑地,一直忙到凌晨一点半,才布置完全,又紧赶慢赶的坐08060路区间夜班车回来,洗漱淋浴,头发也没吹干,就秤砣一样砸在床上,一触到多日不见的白底墨蓝线格子布的枕头,眼睛一黑,就不知人事了。
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
一夜无梦,早上,竟然破天荒的迟到了,惊愣住了会计事务所的全体成员,除了早已知晓实情的李嫣和张敏。
别人都关心真崎兰出了什么事,李嫣和张敏只关心“那个,搞定了没?”
神秘兮兮的,听着像在对“天王盖地虎”的暗号。
被揪住不放的真崎兰平淡的点了点头。
李嫣和张敏相视一笑,十分好奇“选了一个什么?”
“绑头发用的东西。”
“嘁,你能不能有点鉴赏力?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披头发的多,你还买绑头发的?”
“呵呵!看着蛮好,所以就买了。”
“什么样子的?”
“就是一个绑头发用的。”
“这不等于白说?”
“女孩子用的东西,我也形容不来了。反正,就是一个绑头发用的。”
“哟!还保密起来了。说吧,是谁让贞子这么辛勤小蜜蜂似得到处采花粉?”
“……只是朋友。”真崎兰指着所长办公室,“呃,我得干活了。”趁机溜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整整一个白天,都在想蓝紫冧会不会喜欢。
忐忑不安,又浮想联翩,脑海里一片混乱不堪,各色场景此起彼伏,到最后,真崎兰都不知道自己在顾虑又期盼些什么。
白色奥迪越逼近酒宴会场,心脏就悬得越高。
没有底。好虚!
唉!真崎兰只能安慰自己“别想了,到了会场,自然就能见到了。啊!还好赶上了,派了宅急便本城特送服务,应该早就送到了吧!”连带着,还有一捧25朵白玫瑰。
其实,想送的是栀子花,但时令已过,所以只能送白玫瑰。
白色奥迪很快就到了临江而建的名为“加州客栈”的商务酒店的地下停车库里。
真崎兰搀扶着蓝紫琹缓缓走进会场,二人悠然自得的到了门口之时,蓝紫琹忽然想起了什么,悄声耳语了一句“这里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我公司里的员工。你随意。”
嚯?原来是借“生日”的嘘头,收买民心?果然,商人的意图总是心机算尽为了切身利益。
真崎兰点头微笑,可心里忍不住吐槽:那……何必让我穿的这么正式?明明便衣即可!
似乎勘破了真崎兰隐藏于内的小小不情愿,蓝紫琹神秘一笑,低声一句“浓妆淡抹总相宜,红花绿叶两相依。”
呃?红花绿叶?
这是身为姐姐的人该说的话吗?
助纣为虐?
不过,既然家长同意了,大概半道跑路也没关系了?
嘿,好事,真崎兰再次微笑点头,“绝不辜负姐姐们的此番美意。”
蓝紫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果然如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些花枝招展的艳妆女郎挽着燕尾服的男子入场,大概是企业高管之类的人物。迎宾穿着旗袍,眉眼唇角带着标志性的甜美微笑,穿着中山装的侍者来回四处忙碌着,会场里有二十几张大圆桌,基本坐满了人了。这会场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呃,是中式的?
那还好,来的路上,真崎兰的脑子里一直都在不停回顾西式宴会的礼仪,默记着“入座轻稳缓,双肩平整立腰挺胸,左手叉?嗯,右手刀。先头盘后汤再副菜主菜末甜品,吃完了一道菜,才会再上另一道菜。谈话时,茶具内八字放在主菜盘,吃完,并列放……”
欧!真崎兰不由感恩戴德:谢天谢地,是团团圆圆的中式吃法。
不然,拘手拘脚的坐在长条形的餐桌前,被对面的人一直察言观色,真的是会累死。
环顾四周,没搜索到蓝紫冧的身影,却迎头遭遇了田文雅略有挑衅的目光。
呃!
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货?
却不得不笑脸相迎,真崎兰跟随着蓝紫琹走上了前。
“田总?诶,您能来,我可真是喜出望外……”
“此乃二位蓝小姐的生辰吉日,哪怕是八百里加急,我也得赶回来。”
“得田总如此诚意,我蓝某三生有幸。呃,小兰,这位是田总。”
“田总……”真崎兰微微欠身鞠躬,站直身体赞美“田总今天真是甚为君子翩翩风度。”
“彼此彼此啊!”田文雅上下打量一遍真崎兰,笑容灿烂的来了一句。
“嗯?你们认识?”蓝紫琹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杀气腾腾。
“之前有缘相见过两次。”真崎兰轻描淡写的解释。
“想来,作为附凤的乘龙快婿,不知真崎兰小姐送了什么名贵礼物给您的亲家?”
“……”呃,只送了蓝紫冧,实在不知道送什么给蓝紫琹,而且也来不及,有点无言以对。
“哦,都是自家人,无需外道哉!只要情谊到了即好。来来来……田总请上座。”蓝紫琹打断了田文雅的咄咄逼人,轻轻扶住田文雅的胳膊,引着田文雅往小舞台前的首席走。
“谢谢!”目送二人兴高采烈的说笑着渐行渐远,真崎兰只能在心里,对蓝紫琹的解围,表达自己由衷的感激。
识趣的选了一个最角落里的席位坐定之后,有点焦急,翘首以盼,静待蓝紫冧从舞台的左侧,娉婷摇曳的走出来。
穿着黑色抹胸晚礼服的支持人上场发表开幕词的时候,真崎兰的这一桌才刚刚坐满了十个人,都是些的车间工人,虽然好像很认真的装饰过,但依旧是俗不可耐,显得真崎兰愈发璀璨夺目。周围的人频频望向这边,真崎兰面色平淡疏离,如入无人之境,假装什么也没有注意。
接着上台的是金光闪闪的美杜莎似的秦秀莲,深情款款的表达了对寿星的祝福。
然后,终于轮到蓝氏姊妹进行祝酒词。
两姊妹一上台,台下立刻就轰动了,两个人身穿珍珠白的鱼尾抹胸晚礼服,堪称全场最大福利,男人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简直像两条人鱼上岸来,高贵华丽的蓝氏姊妹瞬间引爆了全场气氛。
呃,这这这……真是,太美了!
目瞪口呆的坐在餐椅上,真崎兰惊艳的看着台上的蓝紫冧。
席间有人情不自禁赞道 “维纳斯女神也不过如此啊!”
也许,天仙下凡尘,指的就是这意思。
蓝紫冧侧脸望向左侧的时候,真崎兰看到了那黑亮发髻上缀着的硕大一朵银蔷薇。
银蔷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