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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真崎兰下厨,蓝紫冧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直跟在屁股后面转过来转过去,生怕真崎兰削土豆的时候削掉了指甲,或者切菜的时候,带进一点人肉丝,或者把绵白糖当成了当盐,或者把水撒进了滚烫的油锅里。
时时提醒真崎兰“蒜瓣不用切,用压蒜器压一下就好,这个加点柠檬汁会比较好吃。千万记得别放花椒粉,啊,别别别,牛扒煎到七成熟了,肉质就不鲜嫩了……”
被蓝紫冧嗔噪的没办法,真崎兰只好熄火,放下手里的锅铲,抱起蓝紫冧,像抱一只顽皮又别扭的小猫一样,放到沙发上,摁住“听话,我下厨,你在这里休息,不然,今晚没饭吃。”
呃?可是……蓝紫冧忧心忡忡地看着真崎兰“你真的会做饭么?不然,让我来吧?”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蓝紫冧无奈的实话实说“我感觉你只会泡泡面!”
“我觉得你连泡面都泡不熟。”
“你!”不服气,蓝紫冧嘟着嘴辩护“我很会做饭的。”
“知道!但是!”真崎兰点头依允“改天做给我吃。今天,厨房里,我说了算。”
“嗯?”这是平生第一次,蓝紫冧遇到了比自己还能犟的人,不得不妥协,“好!”
两荤一素一汤上了桌,真崎兰到书房去请蓝紫琹,蓝紫琹自然是没有胃口的,但真崎兰笑眯眯的巧舌如簧了一句“莲姐不爱骷髅!”把蓝紫琹推推搡搡的劝了下来。
坐定,蓝紫琹勉为其难的拿着调羹舀了一点味噌汤,抿了抿,只一瞬间,眼中露出了惊喜,“这汤的味道还真不错呢!”又连着尝两口,点头赞道“确实不错。”
呃?有那么好吃么?
蓝紫冧诧异地盯着姐姐忽然灵动起来的眼睛,也拿调羹舀了一点尝了尝,汤汁清澈微黄,酸爽里带着鱼香?却能品出银耳和百合的原味,滋润而略有回甘,十分奇妙细腻的口感。
几口下去,顿觉麻木的肠胃有了活力。
“蛮好喝的……这汤怎么做的?”
真崎兰笑而不语,给两人各盛了一碗玉米粥“这汤需要与这粥搭配着吃。这两样就叫做并蒂莲,吃过了之后,好事就会如并蒂花开,喜上加喜……”
“呵呵!还有这么多名头?”蓝紫琹顿觉心情大好,举起了筷子,饱餐了一顿。
嘿!
这人果然是一盒正宗的“万精油”,清凉消肿止痒去痛。
细嚼慢咽着色香味俱全的料理,蓝紫冧不由再次对真崎兰竖然起敬。
翌日,周六,真崎兰一早就出门,往刘昕家进发。
说什么也得弄清楚老爹与刘昕的状况。
刘昕的家在离梁彤区很远的青龙区的一片名叫保利高尔夫的高档别墅区里,那片别墅区沿着秀江的蜿蜒成问号形状的水流,围着一个高尔夫球场绕着圈建设成的,每一幢别墅都至少有一个阳台可以看到栽种着人工草皮的高尔夫球场和那碧波荡漾的秀江水。
秀江的彼岸,是连亘了800多亩地的千百翠国家湿地公园。公园的外围是富豪们随意开垦出来的东一块西一块的千字平米的别墅。
听说,在那一片,顶级豪华轿车像遍地都是的长安一样普及,貌似还有赛车场。
可想而知,如此风景如画而别有洞天的好地段,有多寸土寸金。
能住在这里,那就是本地上层阶级的一个徽记了。
然而,刘昕也只能算是这里最低层的类似垫脚石的人。
但也已经比绝大多数平民来的高贵。
多不可思议啊!
自己的父亲,居然会是这里的入赘女婿。
又多让人恨铁不成钢啊!外表那么光鲜耀眼,内里却连狗都不如。只怕刘昕豢养着的那条什么什么萨摩耶犬,也比真绮一舒服了一百倍不止。
唉!
不明白真绮一是怎么想的?
百思不得其解,一路揣摩着,真绮兰走到了刘昕家的独栋别墅外。
门前,纯白色的萨摩耶,站在一身黑色戴着手套的管家的身边,打量着真崎兰。
“请问您有什么事?”一丝不苟的管家像一尊雕塑,没有一丝生动的表情。
“突然造访贵府,我十分抱歉!”真崎兰对管家彬彬有礼的鞠躬,简明扼要的解释自己的意图“我是真绮一的女儿真崎兰,今天是来看望父亲的,请问,真绮一在吗?”
“真绮一先生?他已经搬出去好一阵子了。”
“搬出去了?什么时候?”
“三月前。真绮一先生没向您说起吗?”
“没,我什么也没听他说过。”
“那我很抱歉,恐怕,真绮一先生不会再回来了,也许,您该联系他本人。”
“谢谢!那我就不打搅了,告辞……”真崎兰再次鞠了一躬,转身往来时的路走。
刘昕的家离最近的公交车站台——复地上城站,需要步行半个多小时,站台上久久的只有真崎兰一个乘客候车。这里的每家每户的保姆都开Smart,公交车站有些形同虚设。
望着周遭的美景,真崎兰拨通了真绮一的电话,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爸……”念着这个字,真崎兰的声音就紧跟着哽噎了,忽然很想哭,都三个月了,真绮一居然就这么一直瞒着自己,多傻!
“兰兰?怎么了啊?”真绮一担忧地问。
“我刚刚去过刘昕家了!”有些气急败坏,真崎兰冲电话里的爸爸低吼了起来。
“……”真绮一那端静止了。
“爸。您住在哪里呢?”想想,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算了,还是关注当下要紧。
“事务所的公寓,蛮好的,单间配套,水电燃起费全包,左邻右舍都热情。”
“我去看看您。”
“嗯,那我给你发地址过来……”
电话挂断了,一会儿,短信进来了。
翻译事务所的簇新的职员公寓楼,在青龙区与沙坪区的交界处,位居金源广场周边。
这里云集着奥特莱斯商城、书刊交易市场、出版社和本地最大的动漫会展中心,周围又都是外资企业驻站本地的分部的高级写字楼。
房间内部也比真崎兰想象的要好很多,整洁舒适,配套设施齐全,离翻译事务所仅一街之隔,居住条件对一个单身老男人而言,也算惬意。
附近不算热闹但也绝不会冷清。
以前,真崎兰和同学们到这里来淘书的时候,总觉得这里非常高精尖的样子。没想到自己的爸爸居然混到这里来了。
嗯!不错!
丢掉了婚姻,但找回了自我,其实,也算是利大于弊的好事。
安慰了爸爸几句之后,真崎兰直言“我还是比较喜欢工作中的老爸。”很哥们义气而豪迈的拍了拍真绮一的端正肩膀。
真绮一爽朗一笑“我也是。”
现在的真绮一看起来虽然依旧像个文质彬彬的秀才,但至少精神抖擞有活力。
已经没什么好担心了。
两父女并肩前往了事务所楼下的星巴克,各自点了一杯现磨咖啡,真绮兰多要了一大盘蓝莓果酱的华夫饼,跑来跑去,一直还没来得及吃午餐。
好饿!
喝着咖啡,赏着繁华街景,坐在落地玻璃橱窗后,吃着华夫饼,几次犹豫,真崎兰好想告诉真绮一关于自己的性取向的事。
华夫饼上桌了之后,真绮一有一句没一句说的,全都是真崎兰的出嫁的问题。
“呵呵!爸爸没能耐,将来你若是有了交往对象,连个招待朋友的客厅都没有……”
“不着急。我才22岁,还年轻着呢!而且,爷爷留下的那屋子挺好。”
“你看得上?”
“开门见山清水秀,听鸟语,闻花香,世外桃源一般,乃人间稀罕之地。”
“哈哈……你脾气跟你爷爷真像。”
“要不然我是他孙子呢!”
“但那里到底偏僻了一点啊!离主城区那么远,上下班太不方便。”
“没事。买一辆车就行了。现在,国产车性价比挺高,也不贵,还可以月供。”
“你已经计划好了?”
“嗯,而且,我已经报驾校了。”
“可我总觉得……”
“爸爸!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您别愁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工作!”
“嘿……听着好像你是我爸爸似得。”
“呵呵,您永远都是爹,我永远都是闺女。”
“唔。一晃过去,你也长大了!”
“……”
真崎兰吃完了最后一口华夫饼。
两个人又并肩走出了星巴克的旋转玻璃门。
在公交车站分别时,看着真绮一微微佝偻的肩背,真崎兰有些心酸,安慰道“爸爸,往年,您寄给我的那些钱,我都存着。其实我们没有那么穷,爸爸,您什么也别担心。”
真绮一不知该如何作答。
“爸……有一件事,我还是,想告诉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坦白从宽。可是太难以启齿,真崎兰像犯了大错,低着头看着鞋尖。
“嗯。你说。”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儿如此怯懦的面红耳赤,真绮一以为这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污秽勾当,用劲定了定神,暗自想着“我无论如何都要原谅女儿的所作所为。”等着真崎兰说话。
“……爸。”
真崎兰忧心忡忡的望向真绮一“假如,我是说假如,只是假如,有一天,我有一天有一天,娶了一个女人为妻,你会你会……怎么……想?”
断断续续的几十个字,猝不及防的轰进耳蜗,真崎兰再一次语塞。
拘谨而手足无措的站着,两父女各自感觉身上像压着太行王屋两座大山。
错过了两趟115路公交车,真绮一终于轻声开口:
“呃……你果然,比较,像至天!”
“……”真崎兰木然怔住,“什么?意思?”
“你妈妈她……有过一个很爱的,女人……被歹徒挟持,给撕票了……她才嫁给我。”
“嗡~~~”的巨响,捶在了真崎兰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护花
三天前,秦秀莲来了一个电话,蓝紫琹被召唤去了浙江。
家里,只剩下了真崎兰和蓝紫冧两个人。
与蓝紫冧朝夕相处,真崎兰的三观被不断刷新。
这个人,无法用语言形容。
厨艺精湛,却宁愿吃生菜色拉一类的东西,说这样比较省力。
但只要真崎兰死缠烂打,她就会一边摆臭脸一边下厨,给真崎兰做很多好吃的。
刚刚还在给花草浇水松土,转眼间,就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地嗨起来了,有一天还兴高采烈的在家里的客厅,拿着麦克风连番唱了不知道多少遍刘三姐的山歌,嗨翻左邻右舍,有人报警说她扰民。
原来真的除了工作,她没有其他的娱乐。
所谓的没有朋友,不是骗人的谎话。
推诿了应酬,还总是大言不惭的自我开脱:这是给别人节约麻烦,我好怕在人前出糗的!其实,总是在不停的出糗。
下棋从来都赢,因为能够毫无下限的无数次悔棋,反正就是要赢,一点也输不起。
可以像猫一样爬到小别墅的琉璃瓦屋顶上头,坐在屋脊上面,嘿嘿傻乐,指着墨蓝天幕里的点点璀璨星光,冲院子里的真崎兰,大声科普诸多天文知识。真崎兰无奈又担忧的挠头,瞻仰着调皮捣蛋鬼的她,好心疼。
问她有什么理想?
答案是:像懒洋洋一样的,吃了睡睡了吃。
真崎兰憾异“那不是已经实现了么?”
她一脸埋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