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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回忆出迹部口中那个柳生纱织到底是何种模样,只知道是柳生比吕士的妹妹。反倒是青学网球部那个红发经理更加让他印象深刻。
“对,我喜欢她。”
不再用本大爷的自称,迹部景吾仍是托着腮,他的手指自然弯曲垫着下巴,看上去柔软散发着微光的银紫色头发,缱绻在他白玉般的侧脸。
安静时,迹部景吾完美地像是一副色彩艳丽的油画。
他的睫毛是这么长,在眼眸深处形容山峦般错落有致的阴影,以至于作为迹部景吾至交的忍足侑士也无法分辨对方真正的情绪:“喜欢?”
迹部抬眸,妩媚凤眼和绯色的薄唇,忍足看到少年眼中跳跃着的火光。
冰帝之王再一次重复道:“是的,我喜欢柳生。”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为了迹部
柳生比吕士在这个星期在家里彻彻底底地当了个病号。幸村精市嘱咐他好好养伤,和他同班的仁王雅治天天结束部活后,把课堂笔记本带到家里,吃完晚饭之后会告诉比吕士今天上课讲了什么内容。
中三升学考的压力,接下去要选择怎么样的学校,是不是继续打网球。人生出现那么多的分岔路,这是第一个可以被自主决定的选择。
仁王不喜欢真挚的话题,但也听比吕士提起过。因此当他看到比吕士坐在床上温书的时候,总会觉得,那个在立海大他人心中等同于学霸的绅士,其实也不过是个简单又复杂的普通人。
背后伤口逐渐愈合所产生的麻痒,微茫到不可忽视,柳生比吕士偶尔在深夜里醒来,望着床头的灯光发呆。有几次半夜经过纱织的房门,他也会慢下脚步。从门后传出轻轻的声音,比吕士大致分辨出是夜间的英文电台。
他的床头柜上放着柳生纱织前几天刚刚买的眼镜。是他一贯喜欢的低调颜色和镜片形状,镜片度数都与之前的那副一模一样。
柳生纱织特意找到那家他常去的店,选择了最适合他的眼镜。
他可以想象的到,他的妹妹在明亮的柜台边挑选着眼镜,微微皱眉的样子。她白皙的手指触摸在冰凉的玻璃上,漾开圆弧状的热度——可能会在几款眼镜之间犹豫,也可能会当机立断地选择。
通过保姆阿姨送过来的眼镜,没有纸条,没有包装,躺在黑色眼镜盒里,包裹着黑色的绒布。就和纱织本人一样,沉默寡淡的。
“这是小姐让我给您的。”
“她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
如果问比吕士,何时深切地感受过他与柳生纱织的距离。可能是几年前她的眼里只有仁王雅治的时候,也可能是现在她需要通过保姆来转达礼物的时候。
当然还有每一次他尝试着对话,或者对方尝试着接近时,大家相似的抗拒态度。
他还记得那天傍晚他从窗户口往楼下看时所见到的景象。那个只在赛场上见过几次,被幸村定义为旗鼓相当的对手,分明远在东京,却不明缘由地出现在他家门前。
夕阳下,少年的模样被镀上一层华丽的金光。他站的笔直,像是种在柳生家花园里巨大而挺拔的香樟。
柳生比吕士自然不会以为迹部景吾是来看自己的。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他是来找柳生纱织的。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的身高差也好,两个人讲话时的神态也罢,柳生比吕士在烤肉店吃饭时,没有仔仔细细观察过的表情,现在就像是窗台这盆枯死的植株,连根系和其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辨。
迹部景吾伸出手去,碰触着柳生纱织的面庞。奇怪的是她没有躲避。甚至站在原地任凭对方用那样意味不明的目光,审视着她。
纱织的侧脸上也有伤口,比吕士想起来。但那晚她只顾着让医生来检查自己的伤势,在模糊视野中妹妹发红的眼眶,还有她紧紧握着自己的颤抖的手。
是否是因为自己救了她才产生的亲密感,比吕士无从考究。但他看到眼前这个人,为他奔波,为他担心,瘦小的肩膀穿梭在医院里,浸泡在浓重的消毒水味道重;眼前这个人尽管被母亲所厌恶着,但和他依然分享着相同的血液。
眼前这个人是他柳生比吕士一辈子的妹妹。
她并不在乎她自己凌乱的头发,和同样脏兮兮的衬衫。从脸颊伤口上透出的血迹,在少女的脸颊上,仿佛洁白辽阔雪原。
去年在医院里,他并未注意柳生纱织的样子。他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凉子身上,对着他年幼的妹妹,充满了怨恨与愤怒。
说不定是自己搞错了。说不定凉子后来的解释,是真的。
只不过被他一厢情愿地忽略了,用最坏的恶意,揣测了纱织。
柳生比吕士在二楼,注视着站在自家门口的两个人。被夕阳渲染的一片朦胧美好的少年少女,迹部的眼神如此专注,以至于柳生比吕士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
迹部景吾微微笑的模样,和自己印象中那倨傲的神情有所不同。又或者说,他从两个人如果自家军师柳莲二见到这样的景象,大概会记录到右手发酸。
他拿出手机让纱织输了号码,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他便悠悠然离开。
在路的尽头,等待着他的黑色轿车。比吕士看的分明,迹部景吾斜倚在轿车旁,看着手机,扬起嘴角的样子。他上扬的凤眼弯成一道漂亮的新月,伸手手指习惯性地点着眼角那颗泪痣。
传说中不可一世的冰帝之王,在柳生纱织面前是不一样的。但比吕士无法确定,这是否是好的现象。
…。
星期六造成,比吕士在餐厅里吃完早饭,就看到柳生纱织穿着休闲服走下楼梯。她没有戴眼镜,那双紫色的眼睛是明亮而清澈的。披散在肩膀上长长的头发,将她略微苍白的脸,衬托得仿佛只有巴掌大小。
今天早上是保姆阿姨拿手的味增汤,烤秋刀鱼被细心地清理掉鱼刺,撒上橄榄油和黑胡椒,比起传统的日本料理,更偏向欧洲风味。
“哥哥?”纱织看到比吕士,停下脚步。她的哥哥这段时间似乎瘦了很多,温润如玉的面容变得精致而深邃,鼻梁上那款眼镜,的确是她所挑选的那一副,此时被哥哥乖乖地使用着,“你…要去哪吗?”
“我要去东京。”比吕士垂眸,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木制筷子,显得格外优雅好看。绅士淡如茶香的是和围棋与树木格外契合的,但他偏偏选择了需要奔跑和出汗的网球,“你呢?”
“我也去东京。”
“去看迹部景吾?”
纱织偏过头去,大概是在猜想为什么比吕士会知道这件事。她抿了下嘴唇,比吕士注意到她似乎抹了唇膏:“是的。迹部君邀请我去看他的比赛。”
“你们…?”
“我不缠着仁王前辈,对哥哥来说,应该是好事吧?”纱织眉眼低垂,她长长的卷发遮挡住她的表情,当然也遮挡住了她脸颊上的伤口。
特意打扮的样子,是为了迹部景吾。比吕士心想。
“所以你转移目标到迹部了?”
如此偏激的话出于她哥哥的口中。纱织注意到比吕士拧起的眉毛,看上去是对自己无意脱口而出的话有些后悔。
“啊…算是吧?”纱织手指点着桌面,她的手指上也戴着几枚细细的戒指,少女的手指像是一根根葱段,洁白修长。
“迹部君…是个好人。”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一篇。。甜文?
下一张 苏破天际的迹部大人 应该又要上线了。
☆、你很漂亮
仍旧是和上个星期一模一样的木之森公园。柳生比吕士从后座下车,走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他的手不疾不徐地放在车框上,保护着从车内出来的柳生纱织不至于撞倒头。
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以绅士的言行要求自己。柳生比吕士眉眼低垂,等待着纱织下车,再关上车门。
他瘦了很多,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有些过大了。春风吹拂起他的发梢和衣服下摆,白色衬衫上好闻的阳光味道,柳生比吕士像是清晨笼罩在树林中朦胧的雾气,有青草的味道,也有水汽的湿润。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两个人吃完早饭,一起乘车从神奈川来到东京。保姆阿姨送两个人出门的时候,站在门边,纱织觉得自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保姆阿姨几乎要哭出来。
她红红的眼眶,还有同样憋得红红的脸颊,岁月流逝所产生的皱纹像是神奈川海边被风雨侵蚀的岩石,她的眼睛温柔的泛着柔光,说了一声“早点回家”。
柳生比吕士回过头来:“我们会尽快回家的的。”
比吕士用“我们”来代表他和柳生纱织,他将这个巨大又空旷的柳生宅邸形容为家。这算不算是某种程度关系上的修复,柳生纱织无从得知。
没有仁王雅治,也没有村上凉子,没有任何人出现在他们两人中间的短暂旅程,尽管一路上默默无言,但他们至少重新坐在了一起。
纱织目送着车辆远去,便出声道:“哥哥,我去找小春。”
柳生比吕士沉吟了一会:“恩,注意安全。”
在记忆中许久没有出现的“注意安全”,纱织以为这句话对于柳生比吕士来说,就像是那句“生日快乐”一样,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穿着白衬衫的柳生比吕士,是少女漫或者青春电影的男主角。他的声音,还有他讲话的语气也是温温的。
但是这句简单的问候都充满了与绅士不符的木讷生硬。纱织笑了起来:“哥哥也是。”她说完便转过身去往里走。
木之森公园入口处贴着今天参加比赛的球队和各个球队所在的地区,可能因为今天来得比较早,布告栏上还站着不少来观赛的学生,和球队经纪人。
“纱织?!”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出现,纱织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就被忽然出现的人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香味,还有比自己稍微高一点的个子,闭着眼睛就知道对方是谁,纱织回抱着对方,唤了声“小春”。
“你们先去签到,我和纱织聊会。”驱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井上春耀眼的红发在风中跳跃着,好似流动的火焰。她一身清新的青学校服,百褶裙下修长笔直的双腿,纱织总觉得好友更适合当个表情高傲,行走在T台上的模特。
“你快点过来。”这是手冢国光语气冷淡的叮嘱。他浅茶色的眸子是沉静的,如同一杯煮了许久,沉淀下来的碧螺春。
大石和菊丸并肩站在一起,眉眼之间留着几分忧愁。作为副部长的大石秀一郎,性格温和而敏感,总是为网球部队员考虑,和冰山似的手冢国光倒是互补:“小春,别忘记继续打电话给越前。”
桃城武挠着头,有些幸灾乐祸地笑:“我敢打赌,这家伙一定是睡过头了。”
绑着绿色头巾的少年,纱织记得他叫做海堂薰。他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呲…你以为他是你吗?”
炸了毛的桃城武瞪大眼睛,对着海堂薰怒目而视:“毒蛇你说什么?”
“好了你们别吵了。”井上春在战争爆发之前连忙插嘴打断。她烦躁地瞪了海棠一眼,又恶狠狠地踹了桃城一下,仰着头像个意气风发的女王,“我会再打越前的电话,如果真的不行。。。”她的目光移到新来的几个一年级学弟身上,“就只能…”
“这省略号的内容,我觉得有些可怕。”菊丸搓了搓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