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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就是故意的。切原赤也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结束训练,井上春就会喊着“好累好累”,拉着纱织一起回房间吹空调,顺便还吐槽村上凉子今天又做了什么事情去讨好迹部。
时间仿佛重新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夏天,她和井上春黏在一起,像是两个分不开的连体婴。她们在暑假去大海边捡贝壳,整张脸被晒的通红。
在进家门之前偷偷用浇花的水管洗干净脚丫子。在地上留下许多沙石的痕迹,去过海边的事实,柳生比吕士总是第一个发现的。
山林间的空气比东京更加清爽,因此夜晚可以将天空中的星辰看的格外清楚。小时候井上春拿着自己做的占星图,在苍茫的夜暮下寻找大熊星座,等到找到了,却发现一旁的纱织早就呼呼大睡。
纱质的手里牢牢攥着她的衣服,大概是害怕她消失吧?这个出生在柳生家,本应该像是公主般被疼爱的小孩子是多么地没有安全感。因此井上对于迹部,是不放心的。
她们躺在床上聊天,盖着薄薄的被子,在泛着淡淡药味的房间里,聊小时候的糗事,聊学校里讨厌的老师,聊起曾经喜欢过的男孩子,还有不可预知的未来。尽管她们曾经长时间地分开两地,但正如井上春所言——她是柳生纱织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迹部景吾并没有经常过来看望纱织,柳生纱织之于迹部景吾,似乎只是一个暂居于此的普通住户,这个高傲又日理万机的房东连一点点的关注都没有给她。
她想问迹部,网球和她到底哪一个重要。就像每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总会问男朋友,母亲和我掉进水里先救谁的问题。
因为不安,因为需要得到认可,因此会笨拙地想要与男朋友心中最为重要的母亲,一较高下。柳生纱织尽管不想让自己流于俗套,却还是不免疑问,她在迹部景吾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位置。
纱织记得除了见面的第一天之外,这个礼拜她只见过迹部两次。一次是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到训练场边坐着的迹部,另外一次是她半夜下楼去厨房里喝水,遇到吧台边正在喝酒的迹部。
他大概是有些醉了,看到纱织还迟疑了几秒,少年半眯着眼睛,神色倦怠慵懒,眼角的那刻泪痣,此时将他冷厉的五官点缀成妖娆的海棠。
“脚好点了吗?”少年的声音是一碗香甜柔和的桂花酒酿,带着诱人的花香与酒味,粘稠又暧昧的,泛着点点细碎金光。
“好多了。”纱织轻声回答。她的脚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需要像个重症患者似的使用轮椅,走起路来仍是有些磕磕绊绊的模样,垂在身侧的手用着力,仿佛一只可爱的小企鹅。
她走到迹部身边,她看到对方手边已经空了大半的酒瓶,语气不自觉地严肃起来:“迹部君不是受伤了吗?”
“医生有叮嘱过你不能喝酒。”
少女的脊背挺得笔直,她似乎在任何情况下都像是一株挺拔的竹子,哪怕是受伤包扎的时候也是如此。
和那个古板又不懂变通的柳生比吕士一模一样。迹部心想。
柳生纱织大概只有在睡觉的时候,身体蜷缩起来,像是柔弱又胆小的小动物。不自觉张开的嘴巴,被挤压地软乎乎的脸颊肉。迹部恍然觉得那时候在朦胧灯光下睡着的柳生纱织,是一只被精心打包好,散发着香甜气息的雪胖子。
有着柔和的奶油,夹着酸甜可口的草莓。
“啊嗯。”迹部的头发是凌乱而柔软的,这匹整洁艳丽的绸缎,现在却杂乱地散在他的眉间,他看上去心情不好,但纱织无法猜测到让迹部景吾深夜里独自喝酒的原因,是什么。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离迹部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她无法触碰到他。
“柳生,你在担心本大爷么?”
“当然。”
“本大爷知道酒对身体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喝。”他抬眸,微醺的少年美丽地过分妖冶了,他伸出瓷白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纱织温热的脸颊,他的呼吸热热的,和手掌有着一样的热度,“怎么办呢?”
“本大爷喜欢酒。”他倾身上前,少年的丹凤眼中漂浮着一层薄雾,像是湿润的水汽,也像浩瀚的浮满白云的天空,“就像…”
就像什么?
迹部的眼睛弯弯的,他的笑容是刺破薄雾的明亮日光,那凛冽的五官一时之间被单纯的笑意所浸染,变成了另外的样子:“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纱织默念着迹部的话,心飞快地跳动起来。
“你呢?你喜欢我吗?”迹部拉着纱织的手,年轻而高傲的豹子,现在是一只柔顺的猫,他低下头,轻轻地啄着她的手指尖。纱织觉得有点痒,想要抽回手,但是又不舍得抽回去。
在静谧的别墅,窗外摇曳的树影还有倾斜下来的明亮月光。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大熊星座,还有狮子座流星,在整个世界里最耀眼的星辰,对于柳生纱织来说,是现在的迹部景吾。
“就算父母不同意,也愿意喜欢我吗?”
纱织张了张嘴,没有回答。母亲严厉的话再一次回想在耳边,纱织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夏夜里隐藏在树丛之间散发着浅绿色微茫光亮的萤火虫。
没有得到回答,迹部无奈地弯起嘴角,他撑着下巴,语气慢慢地放缓,几乎要融化成一坛醉人的酒:“你呀…”
“纱织,我知道你母亲的态度。”
“所以…我会保护你的。”
比越前龙雅。
比柳生比吕士。
更好地保护你。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可能刚恋爱的人 都会有一点点小不安?
更何况是没有安全感的纱织 既没有父母的支持 迹部大人又是那么一个闪闪发光的钻石王老五
接下去的事情 应该会在合宿的时候解决
包括你们期待的虐村上??哈哈虽然不是很行的样子
☆、威胁迹部
纱织的脚踝在医生的精心照顾之下逐渐恢复,她开始每天早上和井上春一起去餐厅吃饭,富丽堂皇的餐厅中央摆放着足以容纳大部分网球部正选就餐的长桌。每隔两个座位的桌面上摆放着最为新鲜的玫瑰花,刀叉和筷子有着精致的雕刻,就连喝水的水晶杯都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井上春对此评论说是有钱人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又叮嘱纱织千万不能被腐败的资本主义所传染。不过她又很喜欢吃迹部家厨师的料理。
无论是早晨的法式吐司,味增汤或者是简单的热粥配上自制的中国式烙饼和油条,还是晚间的牛排,意面或者豪华日式大餐,烤肉。井上春狼吞虎咽的样子几乎变成餐桌边常见的风景,偏偏她依然没有长胖的趋势,身材高挑又纤细。
离合宿结束还有不到一星期的时间,经过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又被安放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许多正选球员的脸上都露出些微的倦怠。结束今天的训练,他们洗漱完换上舒适的衣服,各自分散在各处,吃着晚餐。
坐在最上面位置的迹部景吾,和纱织隔着不远的距离。在座大部分都是知道纱织与迹部关系的知情者,因此不会没有眼力见地插在他们之间,充当电灯泡的角色。只有越前龙雅对一切都查无所觉,大喇喇地往纱织身边一坐。
目睹一切的越前龙马捂额叹息,心想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越前龙雅墨绿色的头发像是深海中浮动的柔软海草,细碎刘海下琥珀色的双眸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比起仍带着稚气的国中生,越前龙雅有着难以言喻的微妙性感,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大片蜜色的皮肤,他身上清爽的海盐味道,是神奈川那片广阔的大海。
越前龙雅的手习惯性地展开,搭在纱织座椅的后背上。像是保护者般的行为举止,让人联想到当初他替纱织挡下网球而弄伤眼睛的场面。如果被击中的不是眉角而是眼睛的话,那么毁掉的不仅仅是他的视力,更是越前龙雅将来璀璨的网球生涯。
但他那时没有任何的犹豫——为了柳生纱织——将他的未来交给了命运。
村上凉子和幸村精市从门口进来,黑发少女穿着运动服,身材窈窕笑容明媚。但不管是谁出现在幸村精市身边,都有着被神之子光芒压制的危险——显然村上凉子也无法例外。
跟在他们身后的仁王雅治,低声哼着歌。他的小辫子垂在身后一翘一翘的,在任何时候都是痞里痞气的样子,但是纱织曾经因为他的温柔而心动过。
仁王雅治对上纱织的目光,白发少年淡笑着叫了声“柳生”,惹得已经落座的柳生比吕士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仁王一眼。
“仁王前辈。”纱织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她和仁王雅治的关系向来尴尬,在大庭广众下打招呼便已经是极限了。少女转过头去,忽然看到与迹部交换着眼神的村上凉子,心头一跳。
井上春的腮帮子里塞着满满的食物,叉子上还卷着即将塞进嘴里的意大利面,少女的红眸闪亮,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纱织情绪的变化:“怎么了?”
“没什么。”
纱织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迹部,看到他拿着刀叉切割食物的样子,看到他拿起水杯喝水,碰触着玻璃杯的嘴唇是柔软绽开的花朵。迹部和村上什么时候变成可以用眼神来交流的关系,纱织并不清楚。甚至在她的印象中,两人向来都是水火不容的。
眉眼低垂的冰帝之王,像是大师精心打磨刻画的石膏雕像。五官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没有丝毫的瑕疵,他本身大概就是完美和天之骄子的代名词。迹部修长的手拿着刀叉,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修剪干净的指甲,圆润削尖的手指泛着淡淡的的粉色。
迹部景吾忽然抬起头来,他的丹凤眼眼尾上挑,眸子深处那粼粼冷光倒映着手中银色的刀叉,像是苍茫远山上被薄雾掩盖的星辰。少年的泪痣在餐厅明亮的光线之中熠熠生辉。他分明是看到柳生纱织了,但是连笑容亦或者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再次垂下头用餐。
纱织的笑容僵在嘴角。手中的刀叉似乎在那个瞬间变得千万斤重,让她几乎要拿不住了。
…
吃完饭井上春拉着纱织去别墅后面的庭院里散步,纱织坐在躺椅上发呆,井上捧着微微鼓起的肚子,走来走去。沿着小径设立的路灯散发出柔和的奶白色光芒,空气中充满了好闻的草木香气,繁盛的星辰点缀在夜空中,如勾新月高悬在树梢之上。
显然陷入迹部家美食的不止井上春一个人,同样吃太多的丸井文太和芥川慈郎,也选择了来这里消暑。
纱织和立海大网球部的关系不咸不淡的,看到丸井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尴尬的身份,但因为柳生比吕士的原因,不想与他们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
丸井文太说了句“你们也在啊”,和慈郎两个人走向了庭院更深处的位置。偶尔传来拍打手掌的声音,纱织仔细分辨他们的对话,才知道是被树丛里的蚊子咬的够呛。山林里本来就有许多蚊虫,好不容易遇上两个年轻的肉体怎么不逮着机会。
纱织清了清嗓子:“丸井前辈?”
打蚊子的声音短暂地停了一下,从黑暗之中传出丸井文太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丸井前辈,这个是驱蚊的。”纱织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