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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老敲他脑袋:“你呀,知道什么是天机不可泄露吗?”
“可是,王母不也说了,她也是顺应天命才告诉洞宾的呀,还有什么不能说明白的?”蓝采和还是不解。
一直沉思的何仙姑突然开口:“我知道了”
“什么?”
“什么?”
“洞宾,你还记不记得王母提到过一句话?”何仙姑喜出望外地看向吕洞宾。
“天若有情天亦老” 吕洞宾眼色一亮:“天地之极!”
“嗯,没错,你还记不记得在天地之极,四方竹破土而生?”
“无泥之土?”
铁拐李劝道:“可是天地之极凶险之极……”
吕洞宾坚定地看着天上:“为了牡丹,就是魂飞魄散,我也要去试一试”
“我陪你去!”何仙姑快步走到吕洞宾身边。
“我也去”
“我也去”
…………
“不,这一次,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假使我没有回来,你们就当我已和牡丹团聚,”他走到窗边望着夜空吟道:“宁同万死碎绮翼,不思云间两分张”
见吕洞宾如此心意决绝,七仙自知不可劝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护花
吕洞宾原以为到了变化莫测的天地之极将会面临魂飞湮灭的危险,没想到却顺利到达。
只是看似云烟的无泥之土却捧不起来,只要一离开地面就化为无形消失殆尽,他已经试了几百次可还是徒劳无功,看着眼前可望而不可及的无泥之土。
他颓败地跪着地上,望着上天,双手合十:“苍天在上,吕洞宾恳求上天能赐我玄机让牡丹重生,我知道,神仙不能动情,可我还是放不下牡丹,不能忘情,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不管是东华,还是吕洞宾,明明知道自己要与牡丹经受千年情劫,非但不克制自己言行,对牡丹动情,牡丹对我情根深种后却又不敢坦然面对,一次次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可是,既然上天让我历情劫,为何应劫之人却是牡丹,这不公平,我现在只求看到牡丹重生再返天庭,就算要吕洞宾永生永世禁锢在这天地之极,我也毫无怨言”言毕,他已是泪流满面,埋首扣着一个又一个响头只求能感动上天。
天地之极的无泥之土被他血泪侵染,随着血色蔓延,渐渐化为红色的有形之土,可他却全然不知。
伴着一阵仙音妙律,天地之极瞬间转到满目苍翠的紫竹林。
“善哉善哉!”
吕洞宾抬眼一看观音菩萨正高坐莲台之上:“菩萨?”
“吕洞宾,你看看你脚下?”
吕洞宾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装有红色土壤的小盆:“这……”
“不错,这便是无泥之土,你还不快快将石头种下?”
见他种下石头后,观音又说道:“吕洞宾,如果我告诉你,白牡丹已经重生,你会去找她吗?”
吕洞宾眼里闪过一丝期盼,但随即隐没:“洞宾不敢,洞宾只求能让牡丹重生再返天庭,就心满意足,不敢再作他想”
“吕洞宾,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白牡丹真的会重生,我再赐你玄机,你还记得吗?”
“还请菩萨明示”
“天地万象,变化莫测,因果相连,随心而动,机缘一到,我自会赐你玄机,你且带着此盆到邙山寻一仙洞,每天引以第一缕阳光照耀,第一颗露珠浇灌此石,守候七七四十九天,顽石自会开花”
“谢菩萨指点”
吕洞宾回到逍遥居,同众仙友话别后,便依照观音所言,来到邙山觅得一处仙洞,每天清晨便引以第一缕阳光照耀,第一颗露珠浇灌,没几天石头真的破壳生根,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后,一朵洁白高雅的牡丹花骨朵亭亭玉立、含苞待放,周遭仙云袅袅,这原本就是牡丹仙子真身,吕洞宾明白只待花开怒放之时,便是牡丹登仙之日,只是,到时候,牡丹恐怕已经忘了他是谁吧;一想到这,吕洞宾心中不免有些怅然,只当这朵花便是牡丹,为它舞剑抚琴,或诉说相思。
时间一晃过去了多年,可牡丹花至从结出花蕾后,就再也没有生长,
一日,吕洞宾正为牡丹花弹琴,洞外走进一个女子,随着琴音起舞。
“你是谁?”一曲作罢,吕洞宾问。
“小仙紫玫瑰奉王母娘娘之命,特送来玉露一瓶,以助上仙早日功德圆满”女子俯身呈上一只玉瓶。
“有劳仙子”吕洞宾只一伸手,玉瓶便自动飞到他的手中,打开玉瓶,将玉露浇灌在牡丹花蕾上,一阵隐隐光辉笼罩在牡丹花上,受玉露滋润后的牡丹渐渐从花蕾中舒展开来。
吕洞宾抬头,发现紫玫瑰还未离去,便道:“还请仙子尽早回天庭复命,以免王母怪罪”
“是,小仙告退”,紫玫瑰一脸尴尬,拜谢后便匆匆退下。
吕洞宾深情款款地看着欲欲待放的牡丹花蕾,轻声诉说着:“牡丹啊牡丹,我每天引以第一缕阳光照耀,第一颗露珠浇灌,只盼你早日位列仙班,为什么你还不开呢?”牡丹花好似在回应着他,轻轻颤动了起来,吕洞宾欣喜地看着莹白的花瓣,急急问道:“牡丹,你感应到我了?”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花蕾射出,逐渐扩散开来,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凡间
复生后的白牡丹,原本身在一官宦人家,至从几年前从庙里进香回来,在桥头目睹八仙飞天后,便一心向往成仙,父母原本也不舍得,谁知白老爷突生恶疾,遍请良医无效,知道门外来了个白衣女道士说是和白家小姐有缘,特来为其父治病,化了碗符水让白老爷喝下后,自觉周体通泰,竟无药而愈,便允许牡丹跟着拜道士为师,进了道观学道。
不久,朝中奸党叛乱,白父遭受牵连,而她已入道门,朝廷避忌触犯神灵,免了她的杀身之祸,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能前因早就注定,上天既罚她三世为娼,那么一世也不得少,白牡丹为罪臣之女,按照惯例必须沦为官妓,不过还好,接收牡丹的那家老鸨原是白老爷的相好,老鸨念在昔日旧情,也待牡丹为自己女儿,养在深闺并不逼她接客,牡丹虽堕入风尘,可出入勾栏的嫖客们一直不知道这里还藏有如此天姿国色。
牡丹曾入道门,虽遭如此变故,自己身染污浊之地,自是看淡世情,泰然处之。
这天,她作了一个梦,梦中,一个白衣男子飘然绝世独立于彼岸,低头看着手中的一片枫叶和发结,深情而悲伤地吟诵着:“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题诗花叶上,寄与接流人”
他是在思念他的爱人吗?她想追去看个究竟,却一直走不过,突然红叶漫天飘飞,满眼的红,最后化作一张喜帕盖在她的头上,待她揭开时却见到无数厉鬼向他扑来,她跑,她躲,可是她终究是逃不开躲不过,百鬼同时嘶咬着她的肌肤,分食着她的肉体。。。。。
“啊”终于,她从恐惧中醒来,点满了屋里所有的烛火,黑暗让她害怕。
点了檀香,默念心经,恐惧渐渐散去,可自己却始终无法心静,那梦中男子的身影,像是铸进了她的心里,她取出笔墨,在绢纸上写出了仿若一直萦绕在她耳畔的那首诗。
搁笔后,她满意地看着纸上的字迹,轻声念道:“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题诗花叶上,寄与接流人”
忽然,一道白光从纸上跃出,直照到她的身上,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把她吸了进去。
待他回过神来,却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梦中那个白衣男子正立在她的面前,默默地看着她。
“你是谁?”她忘了害怕,忘了这诡异的一切,只想知道他是谁。
男子痴痴地看着她,“我是光”
“光?”
“对,花朵没有光的照耀,如何展现她的美丽?牡丹,你终于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牡丹?”她不懂他为何眼中有笑,笑中有泪。
“我是……来渡你成仙的”
“渡我成仙?你是神仙?”
突然,天锣急鸣,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化着一道白光匆匆而去。
“喂,神仙,神仙,你别走了”牡丹追了他的背影喊道。
………………
“神仙,神仙!”白牡丹从床上弹起。
“姑娘,你怎么了?”老鸨叫来伺候她的丫头听到她的呼叫,忙从外间进来询问。
她擦擦头上细密的汗珠,原来,自己当初并未从梦中醒来,“哦,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自从她入道门后,心若止水,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今天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怪异的梦?难道真有神仙要来渡她成仙?她决定回道观找师傅问问。
“什么?师傅已经远游?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师傅随缘结善,行踪飘忽,离开时让我转告你,一定要心无旁骛潜心修道方可有缘登仙。”
“那,有劳师姐转告”
未拜会师傅,牡丹只得来到大殿,向老君塑像诉说梦中景象:“太上老君在上,昨夜弟子作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白衣男子,他说他是神仙,是来引渡弟子成仙的,是真的吗?”
突然,她好像听到老君像传出声音:“啊,白牡丹,你的事,本座已经知晓,你且到院后第二间禅房,那里有一个黄衣男子,他便是渡你成仙之人。”
牡丹迟疑地看着高高在上的老君像,正欲起身一探究竟,那个声音再次传来:“白牡丹,你不相信本座?”
“弟子不敢”牡丹立即低头否认。
“那还不快去?”那个声音催促道。
“是”不知怎么回事,牡丹总觉得事有蹊跷却又说不上来,转念一想,这里是道观难不成还会有什么妖物敢来作孽?
当她来到后院所指的那间禅房,犹豫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推开那扇门,只见里面果真有一个身着黄色道袍的男子正背对着她,难道他就是那个引渡之人?
“白牡丹拜见大仙”牡丹道了个万福。
“进来吧”
牡丹刚一踏进室内,门却自动关上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男子慢悠悠转过身来,一脸淫邪的笑着向牡丹走了过来:“美人儿,你终于过来了。。。”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牡丹见势不妙,立刻转身开门,不料怎么使劲也打不开,眼看恶人越走越近,牡丹奋力拍打着门板,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你叫吧,你叫得再大声,也没有人听得到”黄袍道人得意的奸笑着,“你不是想成仙吗?只要你就好好伺候本大爷,大爷我保证一定会让你飘飘欲仙的,哈哈哈,哈哈哈”
“你别乱来,这里是道观,你要是做了淫邪之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牡丹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想法脱困。
黄袍道人听到她这话,停住渐渐逼近的脚步,仰头看了看四周,用一种变态的腔调说道:“啊,你不提醒我,我倒差点忘了,真是个贴心的小美人儿,来,我们换一个地方”话音刚落,一阵黄烟弥漫,道人露出真身,原来是一条巨大黄蟒。
牡丹平生第一次见到妖怪,吓得晕了过去。
牡丹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被蟒尾紧紧缠住拖在空中飞行,惊吓之余,深知自己正被妖怪擒住,见不远处,正有一群挑夫经过,于是拼命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挑夫们听到有女子呼救,皆放下手中之物,拿起扁担奔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