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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果真明白。』朱乐似是含恨地低头咬了咬牙,却突然又抬起头贴近丁宣,『那公主不作回应,是否意味着公主的心并不向着朱乐?』
丁宣冷笑道,『你现在是在承认你并非朱乐吗?』
『公主真的这样以为?』朱乐挑着眉,『那试试就知道了。』
朱乐话音未落,却突然将整个身子倾倒在丁宣身上,在丁宣也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自己的唇便牢牢地贴上了丁宣的唇。
轰鸣之声响于耳边,丁宣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眸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来不及去躲,甚至于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唇便被吞噬在了一片温热之中。正当她要张口斥责,却又一次掉入了眼前之人的“无心陷阱”。滑腻的触感,滚烫的热气。她的香舌瞬间便被卷起……
这是吻还是掠夺?这个念头在丁宣脑中忽然一闪!羞辱和恼怒瞬间侵入了她的大脑,她抓起朱乐那纤细的肩膀狠狠地向后一推……抬手。
——啪地一声。清脆而响亮。
寂静,喘息的声音。
『公主,至于吗?下手不要这样狠好不好?』朱乐一手捂着脸颊,另外一只手却抚在唇上,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丁宣的俏脸一片红晕。她狠狠地咬着下唇,眼神如刀似地砍向朱乐。『你不信本宫现在就杀了你吗?』
朱乐突然眯眼一笑,她转头看了眼马车内的一边,『公主现在只要一声令下,我相信我的脑袋一定会马上移个位置。』
丁宣陡然一惊,表情瞬间凛冽起来,『你知道?』
『马车都停了,公主说呢?』朱乐无所谓的笑了笑。
仅仅是马车停了便让她有了警觉?丁宣凝神紧盯着朱乐,以前的朱乐是不会知道这些的,正如第一次在养心殿里,朱乐无意间看到了暗影一般。那么她现在……
『公主,你倒底是想我怎么样?』朱乐见丁宣不说话,便又问道。
『你还问本宫?』丁宣冷冷地怒斥道。若不是此人是朱乐,她定当斩了她。可是,事实上,她现在还不能动她,毕竟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乐无奈地耸了耸肩,从丁宣那边的坐椅上站了起来,坐到了另一边。小声地说,『我只是想证明我是公主的驸马罢了……』丁宣用那能杀死人的眼光瞬间扫了过来,朱乐识时务地马上闭上了嘴。
良久。那有节奏的马蹄声又逐渐响了起来。丁宣毫不放松地紧盯着对面的“朱乐”,只见她一手继续地揉着脸颊,一手则撑住下颚,似是在思考些什么。丁宣的脑中还是有些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朱乐”强吻了自己?口中似乎还残留着朱乐的气息……丁宣紧了紧眉,一个女子吻了自己,似乎,似乎自己并非那样排斥?那若不是眼前之人,而是朱乐呢?想到这里,丁宣着实心中一惊!怎么?她竟会当眼前这人是朱乐?
朱乐似乎意识到了丁宣的异常,她抬起头看着丁宣,忽然笑道,『公主,朱乐对你动情了。』
『你倒底是何人?』丁宣紧紧地握着拳,她要压制住那鼓不断攀升的怒气。
『都说了我是你的驸马,我是朱乐。』朱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还要装多久?!丁宣的忍耐度是有限的,若不是一直顾虑朱乐本人,她是不会对眼前的这个“朱乐”手下留情的。好一个登徒子,竟然胆敢触怒她的威严!
似乎朱乐已经察觉到丁宣的愤怒,她竟然无畏地抬起了头与丁宣对视起来。
『我的的确确是朱乐,公主不要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这样会让我感觉我好像是一个精神病一样。』朱乐无奈地低了低头,『同为女子,朱乐喜欢公主,是否有些大逆不道?之前不敢说的如今说了,之前不敢做的,如今也做了。求的仅仅是公主的一颗心而已,难道这些都会使公主对我产生怀疑?』
一刹那的时间,朱乐的这番言语竟使丁宣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这是她这十九年以来不曾感受过的。心会因为几句话而加速跳动,身体也会因这几句话而莫名颤抖。然而,仅仅是一刹那,似乎还不过眨眼的功夫,当朱乐眼角那若隐若现的淡红再一次印入她眼帘时,热度便瞬间凝固。
『本宫不需要这些花言巧语,本宫需要的是一个解释。』丁宣冷冷地话吐了出来。
『自古帝王多猜忌,这话果然不假。』朱乐缓缓地说道,她重新抬起了头,表情一改之前般严肃,含笑地看着丁宣,『公主,若想求一个解释,那便去找那位无所不知的国师吧。』
朱乐的话给丁宣提了个醒。之前的一片混乱使她竟然忘记了国师。丁宣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朱乐,随即转头掀开车窗,『折回去,去国师的府邸。』
朱乐淡淡地笑着,只是表情与之前相比,却略显疲惫。她轻轻揉了揉额头,竟闭目养神起来。
这一路,朱乐与丁宣再无对话,似乎很快便到了国师的府邸。当车夫勒紧缰绳,疲惫的马儿叹息般地嘶叫时,朱乐终于睁开了双眼。
厚重的车帘突然被掀开,一串刺眼的光线瞬间便钻了进来。朱乐本能地抬手遮挡,此时耳边却又传来,
『公主,驸马爷。』朱乐抬眼,哦,第一次送她到西院的那个下人。
『国师未去早朝?』丁宣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回公主,皇上刚刚下旨,今日早朝免了。』那下人谦恭地回答道。
免了?丁宣疑惑,为何她不知情?她跟于她父皇为政这些年来,从未缺过一日早朝,为何今日会免了?难道是父皇身体不适?『你可曾听说,皇上为何会免了今日早朝?』
『回公主,国师说会与公主解释。』
『公主,不必问了。进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朱乐此时也跳下了马车,一脸坏笑地看着那下人。
『驸马爷说的是。』下人不敢抬头看朱乐,只是觉得这驸马爷的表情有些怪,看得他心中毛毛的。
丁宣瞥了眼朱乐,淡淡地对那下人说,『你带路吧。』
就这样,朱乐跟着丁宣一路进了国师府。穿过了一段长廊,下人将她们带到一间挂有一块“静思”牌匾的房间前,便停下了脚步。
『公主,驸马爷。国师在里面。奴才先告退了。』下人作揖似地便准备离开,谁知朱乐却突然将手一伸,拦住了那下人。
『驸……马爷?』下人有些惊慌地叫道。
『今日起的比较匆忙吧?你的裹胸布都没有缠。』朱乐调戏般地冲那下人笑道。
那下人一惊,本能地便护住了胸。岂料,却又发现胸前一片平坦。心中暗叫,糟了,中计了。丁宣闻言,也惊诧地转过头来。
朱乐嬉笑地摇头,『你还真笨,轻轻一试,便试出来了。』
『驸马放过她吧。』门突然被打开,冷寒松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善儿,你下去吧。驸马是与你说笑的。』
朱乐冲善儿摆了摆手,转头看着冷寒松继续笑道,『我说你为什么这样“清心寡欲”,原来府里藏了一个。』
丁宣望着善儿匆忙离开的身影,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冷寒松。
冷寒松似是注意到了丁宣的疑惑,他冲丁宣点了点头,『公主莫急,我待会于你解释。』说完,又转头看着朱乐,『我等了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晚上。
第四十二节
『我等了很久了,你终于醒了。』冷寒松重重地叹息着,似是回天乏术般的哀叹。顺势又对丁宣做了个请进房的姿势。
朱乐满不在乎地轻嗤一声,随着丁宣走了进去。冷寒松的话使丁宣瞬间便明白此事冷寒松他是知情的。那么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朱乐本人呢?她还是决定静观其变,瞧瞧冷寒松是如何来解决此事的。
冷寒松在朱乐与丁宣进门后便轻轻将门掩好。
『冷寒松,冷国师!公主想要一个解释,你解释给她听,我倒底是不是朱乐,是不是驸马。』朱乐坐在桌前,讥讽地冲着冷寒松笑道。
冷寒松看了看丁宣,轻皱着眉头思考,良久,才慢慢地舒展开,『公主,她是朱乐,也是驸马。』
冷寒松的话音未落,朱乐便得意地转头望着丁宣,摆出一副,怎么样!我就说我是的表情。丁宣狠狠地挖了她一眼,事情决对不止如此简单。果不然,冷寒松在说完那句话又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她也不是完全的朱乐。她是朱乐心中的一个魔。』
还未等丁宣的震惊,朱乐先是跳了起来,一脸暴戾之气,『放屁!我是魔?你又是什么?』
『你是朱乐的另一张脸,不是魔又是什么?』
『另一张脸?哈哈。』朱乐仰天大笑,突然脸色又是一转,『你还不是一样?成日装神弄鬼,预测未来?狗屁,你心中怎样想的,别以为可以瞒得了别人,也可以瞒得了我!』
『朱乐,不得无礼!』丁宣见两人剑拔弩张,不得不冷着脸怒斥。
似乎丁宣的话对朱乐很有效用。只是这一句,虽说朱乐额角仍泛着青筋,只是,似乎她有意压制怒气,冷哼一声,极度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国师,你继续说。』丁宣淡淡地说道,眼睛却不离朱乐,生怕她再一次失性。
冷寒松叹了口气,不断地在屋中来回徘徊。『说公主眼前之人是驸马没错,她说不是驸马也没错!』冷寒松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朱乐继续说道,『说她是驸马,是因为她是驸马心中的那一道魔障,她是驸马的另一张脸。』
丁宣疑惑地看了看朱乐,却又转头看了看冷寒松。冷寒松此番话,她不明白……
『人常说,一念之差……一念之误,乃至于此。』冷寒松叹息道。
『冷寒松,你不必掉书袋了。』朱乐不屑地笑了笑,『人心中都有两面,一面至善,一面至恶。我是朱乐,只不过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是你们认为至恶的一面。』
一面善?一面恶?丁宣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驸马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说我们认为你现在是至恶的一面。人都有两面,此话不假。只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善与恶并无界限可言。而驸马你……你挣脱了自我的束缚,重新塑造成为另一个自己。』冷寒松的话就此打住。
『我?』朱乐邪气纵生地抚了抚头发,『国师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这话是驸马自己说的。』冷寒松冷笑道,这个朱乐此时真的很难对付。他亦把握不住,此人的心性。
『朱……乐。』丁宣犹疑地唤了一声。
朱乐有些许凄凉地看着丁宣,缓缓道,『公主,你怕了吗?怕此时的朱乐?』转眼间,她又笑了出来,『若你们认为朱乐不是一个完整的人,那还你们那个善良的朱乐,可是,她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果真完全分离开来了吗?』冷寒松紧紧地盯着朱乐。问道。
『还真得多谢温煦那一箭,若不是放了点血,恐怕还不至于这样快。』
『双重人格。』冷寒松默默地自言自言。
『这不算,至多只是双重自我罢了。』朱乐还是摇头,『心是一样的,感情是一样的。只是,我能感觉到她,她却无法理解我,是不是我比较悲惨?』
『你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