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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邬尔曼低头看了看还在沉思的朱乐,突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为何会待在一副身体里,但……』
话到这里,邬尔曼又将其止住,等待着朱乐的反应。果然,当朱乐听到这话抬起头来露出一副迷惘的表情时,邬尔曼的话这又才继续下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乐显然被邬尔曼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她抬着头依旧不解地盯着邬尔曼。
『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你让我感觉你和她是同一个人。』邬尔曼突然其来的恼意,在朱乐的凝视下扳过身去。
听到邬尔曼这句话,朱乐扯出一抹苦笑。她都不知道是自己越变越像她,还是那个她就是自己。有许多事情,许多道理如今变得越来越模糊。没有一条清晰的分界线,以致于她现在也越来越迷惘。
『你为何要扮她?』
突然,邬尔曼的声音再一次传进朱乐的耳中。朱乐起身,摇了摇手中的药瓶,『圣姑究竟要引她来做什么?』
『你怎知是我要引她来,而不是她要来找我?』邬尔曼冷笑着转过身来,看着朱乐。
『事实上,她没有来,是我来了。这点,圣姑看得不是最清楚吗?』朱乐坦荡地说道。
邬尔曼恼就恼的是那个朱乐用温奕手中的那棵参来骗她,此刻听到朱乐如此说,心中不由地便升起一鼓怒气。只是,她毕竟是邬尔曼,阅历以及城府不是朱乐可以攀比的。怒气并没有显现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她仅仅是挑了挑眉,『你走吧。』旋而转身离开了院子。
邬尔曼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朱乐没有上前拦住她的冲动,也没有懊恼的想法。此刻,她脑中竟一片空白。
突然,『姑娘,这天香楼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朱乐一回头,便看到老鸨春姨站在那里。她笑了笑,『我当春姨不会管我这当子杂事呢。』
『这怎会是杂事?天香楼本就是买欢卖欢的地方,你一寻常人家的姑娘,待在这里,与情与理都不妥。』
朱乐看着春那姨气若神闲的模样,分明就是想把她赶出天香楼。『春姨应该是打我进天香楼便知我是女子,为何此时才说这番话?』
春姨似是早有准备,朱乐话音刚落,她便接了上来,『瞧姑娘这话说的?我只是瞧姑娘你是个本分的女子,不像是来寻欢的。为你好才会劝你离开,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那便是我误会了。』朱乐淡淡地笑了笑,『若春姨知道我无处栖身,想在天香楼落个脚呢?还会劝我离开吗?』
『这天香楼又不是客栈,就算我想收你也收不得。』
这分明就是要赶走她。朱乐心中冷笑,她看着春姨那堆满胭脂的脸,想到的却是昨日与丁宣在房中的那一幕。是的,她就是觉得这老鸨不简单,不简单到是她把自己带到丁宣的房中。切不管丁宣为什么杀人,仅仅是选择天香楼这个地方已经够让人觉得蹊跷了。若说丁宣与这老鸨没有某种联系,打死她都不会相信。那么老鸨如今这番话,是不是丁宣示意的呢?朱乐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突然笑了起来,『春姨,是不是昨天我找的那位姑娘让你对我说这番话的?』
『姑娘你多疑了。昨日那姑娘与你一样,同是路过而已。』资深的老鸨,讲这句话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朱乐又笑了,她已知道争辩并无任何意义。丁宣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无论她怎样问都不会有结果,而丁宣想做的事情无论谁来阻挡都是没有用的。那么,丁宣要送走自己,也不是自己能违背得了的?不,她偏偏不,不随了丁宣的意,不随了这命运的意!
『我不是路过,我是来寻欢的。春姨不要告诉我这天香楼只得是男人寻欢的地方?而我就待不得?』朱乐含笑地歪头问道。
果真,老鸨对于朱乐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笑了出来,『当然可以,姑娘只要有银子,这天香楼里姑娘说得算。』
姜还是老的辣,老鸨又将了朱乐一军。朱乐抿了抿唇,她现在兜比脸还白,哪里还有银子?丁宣给的锦盒里只有一块浊玉可能还值两个钱,但她又不能把它给卖了。她舔了舔唇,『春姨莫赶我,我去取银子,等我回来再说也不迟。』
没等老鸨回话。朱乐转身便离开。当她踏出天香楼那一刻,她心中还是没谱。似乎每一个人都在把她推向局外,她站的角度永远只能看到事实刚刚露出一角,却又像泥鳅一样让她抓不到尾巴。在这个时代,她很无奈。想要改变命运抓住幸福,却又不知从哪下手!有那么一刹,她就想着,要不回去也好,要不回去算了。但这种想法也只是刚刚出现一点点苗头,她便狠狠地将它掐死。
晃荡到了晚上,朱乐还是没有想到去哪里筹银子。不过,意外地,她却知道了一些坊间的传闻。她看到了告示上说丁宣会在十天后登基,也听周围一干百在姓谈论番王准备回朝的事情,还有宰相温奕病重的消息。
温奕没死这个消息让她感到格外的意外。莫名地背后竟渗起一片片冷汗!她是从邬尔曼的口中得知温奕死了,虽说没见到尸体,难道邬尔曼睁着眼说瞎话?那一箭是温奕射的没错,如果温奕没死,那她的胸口?朱乐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冷意阵阵。
在不知不觉间她竟也走到了宫门口,或许一个人的潜意识会促使一个人做些什么,只是因为她想丁宣。望着那戒备森严的大门,心中倒是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突然,袖口被一股扯力拉着她便被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惊慌之下,朱乐猛然回头,一朵青莲正紧张的望着四周。『卓小姐?』
卓巧风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朱乐安静。她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人的情况下,低声地说,『你为何会在这?』
『好久不见,卓小姐。』朱乐冲她一笑,此时对于她来讲,遇到一个熟人算是一种安慰。
『你不知道你已经被告知死了吗?为何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怕别人认为见鬼了?』卓巧风有些恼,说不上为什么,只是看着朱乐这一脸的笑容,她并不开心。
『天都暗了。』朱乐又笑了笑,『再说我没有栖身之所,又能去哪里呢?』
『公主没有为你安排?』卓巧风有些疑惑。
听到这句话,朱乐突然冷下脸来,『她安排的我不喜欢。』
似乎知道触到了朱乐的雷点。卓巧风不再说话。她又看了看四周,再抬眼看了看朱乐,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包袱,『里面有银票和一些碎银子,你去置一身女装,找间客栈。早些离开浊国。』
又一个要把她推走的人!朱乐无声地笑着,却并不接卓巧风递过来的包袱。
『拿着。』卓巧风见朱乐不动,又说了一句,『里面的银子是你应得的,莫要忘了之前那药。』
听卓巧风讲起药,朱乐这才想起当初她是想发财来着。如今看来,似乎成功了?只是她还是未接过。『卓小姐难道会算命,怎会猜出今日会遇到我?银子还随身备着。』
卓巧风脸色突然一变,她低了低头,拉着朱乐再一次远离了皇宫。走到了一个死角便将药箱和包袱通通交到朱乐手中,『待在这里,等我。』
话说完便匆匆跑开。朱乐待在原地,视线从卓巧风离开到她回来都不曾变过。卓巧风跑了回来,手中多一个包袱和一顶斗笠。她将斗笠戴到朱乐的头上,便拉着朱乐一起挤进了那依旧热闹的集市中。
夜晚,昏黄的烛光散照在房中。朱乐坐在客栈的桌边静静地凝视着桌上的女装。卓巧风坐在她的对面,也是不发一言。两人这样坐着已经有两个时晨了。
『卓小姐今日进宫了吧?』良久,朱乐出了声。
『嗯。去御医那里找一味药。』
『见到……公主了吗?』
『没有。』
朱乐又是一阵沉默,卓巧风抬眼看了看她,『驸马已薨,你又何苦如此执着?』
『你怎知今日会遇到我?』朱乐无视卓巧风的问题,继续问道。
『驸马已薨,公主会另选驸马。』卓巧风也无视朱乐的问题,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在说着自己的话。
朱乐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我兄长和顾大人的公子顾冷依旧是上上的人选。』刺激不够,卓巧风继续添柴加炭。『我兄长今晨一早便进宫向公主献殷勤去了。』
『皇帝和驸马刚死。公主选新驸马是否太赶了?』
朱乐的话令卓巧风皱了皱眉,若朱乐喜欢公主,在听到这番话时怎会无动于衷?她抬眼仔细地瞧着朱乐,一脸的平静,平静地有些慎人。
『你怎知今日会遇到我?』朱乐还是很执着刚才的问题,『是冷寒松说的还是……邬尔曼?』
作者有话要说:因个人原因耽误了数日的更新而能未告知,引起大家的不爽,十分抱歉。如若可能,我会极力的补上,再一次抱歉。
第七十三节
『这很重要吗?浊国已再无你立足之地。』
朱乐低头又抿嘴。这个动作已经成为她近期的习惯性动作,每每事情毫无头绪,每每她希望知道她下一步打算的时候,她总是会这样,低下头,抿着嘴,静静地想。这一次,也不例外。
良久,她在卓巧风的凝视下终于抬了头。『我不会回宫,也不会去找公主。请卓小姐告诉我一件事,温奕倒底死了没有?』
『死了。』卓巧风颇感疑惑地是朱乐为什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真死了?』那坊间的传闻?朱乐拧着眉紧紧盯着卓巧风的眼睛。
『真死了。』
『那卓小姐是否知道,那日同温奕在一起跑掉的又是何人?』
朱乐的问题让卓巧风有些惊,『为何问我?我怎可能知道?』
朱乐又笑了,卓巧风的反应让她知道她的猜测成真了。卓巧风是知情人。
『朱乐……有些事情你不必……』卓巧风见朱乐的笑容,心中顿时有一种恐慌。
『卓小姐,你眼前的朱乐已不再是你曾经见过的那个朱乐。那个天真,幼稚,对一切都抱有美好的幻想。被这一切奇怪的事情耍得团团转而不想去知道真相。都变了,一切都变了。』朱乐岔开卓巧风的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人生就像是许多泡泡,戳破一个,梦想就幻灭一个,残忍的现实就会多摆在眼前一个。你可知朱乐人生的泡泡已被戳破多少个?难道还认不清现状吗?』
『你……』卓巧风惊诧地看着朱乐,似乎她以为……
朱乐摆了摆手,清晰的红色掌纹。『是朱砂。』
见卓巧风不语,朱乐抿嘴笑了笑。她依旧无法从卓巧风这里知道事情的全部。似乎卓巧风这个传话筒做得很到位,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肯说。
既然卓巧风不说,那她说。『国师和公主要朱乐走,是想朱乐从哪里来的便到哪里去。圣姑要朱乐走是想让你眼前的朱乐消失,换作另一个朱乐回来。而卓小姐你让朱乐走,是走去哪里呢?』
『离开这个事非之地。驸马已薨,温奕已死。你的身份并未被戳破。换回女装,做个寻常人家的女子,离开浊国。』
朱乐笑了笑,又一次岔开了话题,『公主要重新选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