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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扔出去砸东砸西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这样直到耗尽她的体力再擒她岂不是省力?于是,几名暗影相互一对视,便又一次齐齐地向朱乐冲去。
只是朱乐这回却突然在暗影近身前向反方向扑了过去,直奔一旁案边,而细心的丁宣则第一时间发现了朱乐的目标是案上的花瓶。
『拦住她。』
丁宣突然冷声道。朱乐的意图她瞬间便明白了过来。而暗影这一回在自己主子的明确指示下,显然放开了手脚。咔嚓一声,当花瓶被朱乐扔到地上,碎片散落一地时,暗影已然跳到了她的身旁。
颈部突然一股剧痛,正想弯腰拾起碎片的朱乐一时竟感到头晕目眩,双腿一软竟跌坐到了地上。接着下来却发现双手已被擒住。
『滚开。』朱乐大吼一声,用力地挣脱被禁锢住的双腕。只是无论她怎样用力,怎样挣扎,双腕竟像是被夹在了两块巨石中间,丝毫动弹不得。『狗奴才,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我。把你们的脏手给我拿开。』
『奴才失手,主子责罚。』突然,临近朱乐的一个暗影向丁宣跪了下去。隐秘遮掩的装束看不清表情,却听得出声音中的惶恐。
朱乐狠狠地瞪一眼刚刚将她霹倒的暗影。突然笑道,『宣儿,你可知,若不为你,我今日大可不必冒险进宫,若不是为了见你,又怎会被擒?你竟如此对我,呵……宣儿你太冷血了。』
丁宣冷眼瞥向那下跪的暗影,再看向朱乐。『你可知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永远消失,魂飞魄散吗?』
朱乐一惊,接着冷寒频频。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惧地挣扎叫道,『不。丁宣,你不能如此对我。你忍得下心对你的朱乐做这种事情吗?你别忘了,若你用了这个方法,我会魂飞魄散,而朱乐她会怎么样?』
听到朱乐的话,丁宣双目一凌,很显然,她说的方法眼前这人是知道的。她没想到此人知道的如此之多。
『呵呵,宣儿。你与我有许多过去,你若想听,我会详细的说与你听。』朱乐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合了下来,『你瞧,你的许多事情我都知道的。这是你曾经与我说的,你知道吗?』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管朱乐说的是真心还只是缓兵之计,丁宣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一丝动摇。无论是今世的朱乐还是前世的朱乐,对于帝王的心思始终都是猜不透的。正如,丁宣此刻想的就是,眼前这人即使想留也留不得,她知道的太多了。
『带下去。』
丁宣的话把朱乐那刚刚才微温的心狠狠地又划开了一道口子,她双眸呆愣的望着丁宣,身子却被暗影拖了起来。在她刚刚站稳之际,却突然开口,『宣儿,你真的是在逼我。』
朱乐话音未落,丁宣还未反应。金銮殿的大门却被轻轻地推开。却见一白衣女子含笑地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还有更,到结文前不会断更。若有同学认为难懂,杂乱可等结文再看。推进结文进程中,近日很可能一日多更。
第八十五节
『邬姐姐!』
朱乐轻呼,丁宣将视线移到了邬尔曼的身上。只见邬尔曼带着笑容越行越近。丁宣脸上的神情并未因邬尔曼的到来有太大的改变,仅仅是稍稍收敛了那在朱乐看来有些冰冷的磁场。
『公主,安康。』邬尔曼倒是自在,深更半夜出入皇宫竟跟穿行在天香楼的院子一样。
『圣姑的到来倒是想提醒本宫宫皇的守备不堪一击吗?』丁宣也冲邬尔曼笑了笑。
『公主言重了。若不是公主有意放行,邬尔曼又怎会进得来呢?』邬尔曼用意颇深地看了看丁宣。『不是吗?』
『圣姑倒是给本宫面子。』
邬尔曼掩口轻笑,却将视线放到了一旁禁锢朱乐的暗影身上。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聪明如丁宣,她又怎会不懂?丁宣未说什么,同样是一个眼神,暗影们心领神会,放开了朱乐,闪身便出了金銮殿的大门。
邬尔曼的出现就这样轻轻松松为朱乐解了围。之前的剑拔弩张,如今却沉静异常。其中的原因,两人心知肚明。只是无人想道破,也无人愿意道破罢了。邬尔曼是来带走朱乐的,她曾承诺过朱乐,一句姐姐,便一世的“姐姐”。
朱乐的情绪就在这沉静的气氛中渐渐地沉了下来。也许今日所见的丁宣与其说让她感到心碎,不如说让她感到陌生,她看着丁宣那与上一世无异的脸庞,竟也觉得模糊。心被划开了口子,血液流尽,自然没有疼痛感。有的只是些许的空虚罢了,一场镜花水月般的空虚。那段让她历尽甜蜜与辛酸的爱情究竟是存在于梦里还是现实?恍惚中,她有些分不清楚。可是,细想下来,她这才明白,眼前的丁宣不是她的丁宣。
哪里有爱情?用力去追,结果才发现一切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朱乐笑了,像是想通了什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也曾经懵懂无知地憧憬爱情的美好,所幸,遇到了丁宣,对了,不是眼前的这个丁宣。还好,还好,经历了波折可结果总是好的。丁宣最终还是给予了她甜如蜜一般的回应,而这份回应轻易便地让之前她所感受到的那些挣扎,委屈,痛苦都被舔舐,细细咀嚼进了血液。让她更加懂得了感激与珍惜。也正因为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显得弥足珍贵。于是,为了守护,她想为她的爱情建立了一座敦实的堡垒。一道墙不够,便再加厚一层,她极积地武装自己,为的只是有足够的能力用来捍卫爱情。可是,天总不随人愿,正当她以为她就要成功的时候,她的人生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她在前世的人生道路上,不断地奔跑,只是跑到最后却迷失了自我。也许冷寒松说的对……她太注重那个结果,却忽略了过程。她太过于想为丁宣做些什么,以至于到最后竟演变成她所做的只是为了满足她的心理。她错了,也许她的初衷并没有错,错的只是在奔跑的过程中跑到了弯路上。
上一世错,今世便是错上加错吧。她所努力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追逐丁宣的影子,为了自己的不甘心,这一路上,她心中带了多少的怨恨?!怨恨命运,怨恨另一个幸福的自己……她扭曲的心理已经将她推向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到头来这才发现,
——她的爱,她的幸福不属于今世,而是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底!
『请公主给我两日,后日公主登基后,我会还公主一个纯粹的朱乐。』朱乐突然打破沉默,一脸平静地看着那个心底熟悉的身影。
『嗯?』丁宣蹙了下眉。
朱乐笑了笑,她知丁宣不会信她,便转过头看着邬尔曼,道『邬姐姐,既然今日你在这里,可否为朱儿向公主应承一下,两日后朱儿定会将公主的驸马完璧归赵。』
『你……』邬尔曼脸上的笑容瞬间隐了下去,她的朱儿这是要做什么,她并不清楚。只是,无论做什么,似乎,她的朱儿已经有了定论。
『麻烦邬姐姐了。朱儿不会为邬姐姐惹麻烦的。』朱乐冲邬尔曼甜甜的一笑,今世丁宣已不再是“丁宣”,而她朱乐应该记住的却是邬尔曼。因为,邬尔曼为她做的实在太多了。
『公主。』
丁宣看着邬尔曼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又看了看朱乐那一脸的淡定,便轻轻地闭上了眼眸。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问着自己,该信还是不该信?
『放心,公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不为难她,她毕竟还是我自……』话未说完,朱乐又笑了。她说不出口,因为在她心底,她已经彻彻底底将自己和她分开来看了。
『无论如何,今日我定会带朱儿离开。不管公主你是否应允。』邬尔曼的眸子望着朱乐,深邃的眼眸一股淡淡的忧愁。
邬尔曼为她下了“战书”,可这却并不是朱乐想要看到的。即使今世丁宣对她无情,却也怪不得丁宣。而她,也并不想为丁宣惹上麻烦,毕竟,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想要守护爱情,守卫丁宣。如今爱情没了,可是人还是在的……
『宣儿,信我。』朱乐望着丁宣,熟悉的眉眼,无限眷恋。她承认她做错了很多,上一世沾满鲜血的双手,这一世怨恨的报复,在血腥与仇恨中,她迷失了自我,丢掉了原本那颗清澈的心。现在,是时候为过去划伤一个句号了。无论是在佛家还是在西方世界都有着这样一个定论,这世间的事,有因才有果。她知道她应该从开始便抱着一颗感恩的心来呵护爱情,如果那样做,今日或许……
『信我,最后一次。』
一刹那,朱乐的话敲动了丁宣的心。朱乐脸上那平和的气息似乎似曾相识。平淡的笑容,透彻的眼底……她的眼前似乎有两人影子,两个朱乐。丁宣别过头去,她想甩掉这种幻觉,可再一回头,那感觉依旧存在。
丁宣的目光已经告诉了朱乐答案。她抿着唇尽量地控制情绪,即使明知眼前的丁宣并不是钟情于自己的那个,在这离别的一刻,心中还是泛着酸,不是委屈,却多少有些惆怅。
望着朱乐和邬尔曼离去的身影,丁宣并未加以阻拦。而随着金銮殿的大门再一次合紧,她竟觉得浑身有些脱力。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内心也充斥着矛盾,若不是冷寒松对她说起那一段往事,她或许真的会对朱乐下手。只是无法抛开的感情还是在最后一刻,让她改变了主意。送走朱乐便落个眼不见心不烦吧,她怕有那么一日,面对朱乐的时候会让她涌起仇意。爱情,亲情,无论哪个对哪个错,总是让人那样的难以取舍。
淡淡的紫色,耀眼的玫瑰红。两瓶模样相同的琉璃瓶被摆在了手掌中。若是没有瓶中液体的颜色区分,是很难分找得出区别的。从儿时起,她便喜欢薰衣草那股淡淡的香味,喜欢薰衣草那优雅而神秘般的颜色。她总是喜欢静静地立在那一片薰衣草田边,看着一片片淡紫色的花海随风舞动……
也许这淡紫色的琉璃瓶也拥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只是,她的美好却只是沉浸在这瓶玫瑰红的琉璃瓶里。丁宣唤来了公公,把淡紫色的瓶子交到公公手上,让他随意处理。公公领旨,带着瓶子离开了金銮殿……
黎明前,天色无边际的深邃下去。走到宫外,朱乐却停驻了脚步。望着宫门发起呆来。邬尔曼望了望天色,突然牵起朱乐的手,一跃而上将朱乐带到了巡视的钟塔上,在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在这里也可以纵览整个皇宫。
『半个时晨天就亮了,呆不了很久。』邬尔曼拉着朱乐坐在檐上,轻声道。
朱乐感激邬尔曼的细心,冲邬尔曼咧嘴一笑,『邬姐姐当真了解朱儿。』
邬尔曼望着天色,却并无表情。
『记得上一回朱儿同邬姐姐也像今日这样坐在房上。』朱乐突然叹了口气。
『那日之后发生了一件大事。』邬尔曼的目光变得犀利。
『嗯,对浊国来说是件很大的事。』朱乐停了停,『对丁宣也是。』
『也许是件好事,拓跋兰儿终于可以与丁伯晔私守终生了。』
『朱儿对丁伯晔的恨也应该就此结束了。』朱乐看着邬尔曼笑道,『只是这么长时间,朱儿都没问邬姐姐为何要帮朱儿?今日可以问吗?』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