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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你忙完了再来。』
见朱乐即要转身离开,丁宣这才恍过神来,赶忙上前拖住她,『没有,不忙。你方才说想到什么了?』
朱乐似乎还有些担忧,转身望着丁宣的表情还有些怯意。『宣儿,我真的没扰到人?』
『没有。方才我……想到其它的事了,是不是吓到你了?』丁宣眼眸中闪着愧疚,毕竟这一切都与朱乐无关。
『没有啊。』朱乐转怯为喜,脸上恢复了之前的笑意,『宣儿,有时间吗?我想到一个主意。』
丁宣感慨朱乐的心思简单,终于松了口气,眼神也荡出了笑意,『莫不是你想到关于银子的主意了吧?』
丁宣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朱乐的眼中却闪着精光,『嗯,果然是宣儿,是银子。』
丁宣微微一愣。『真的?』
『嗯。』朱乐坚定地点了点头,『走,宣儿,回房我与你说。』说着,便拉起丁宣往回走着。
丁宣在被朱乐拉着走了两步后,突然止住了脚步。回身望着冷寒松的房门,『朱乐,你不想去见先生了吗?』
『嗯?嗯……』朱乐望着房门摇了摇头,『宣儿你刚从冷寒松房中出来,感觉心情很不好。我想,我就不去了,他有他自己的命,不是吗?』
朱乐这话听在丁宣耳中总有种说不出的含义,但看着朱乐那清澈的眼眸,心中的疑虑便顷刻间荡然无存。『嗯,人各有命。』丁宣笑了笑,『回吧,路上与我说。』
『嗯?不用卓大夫为我上罐了?』
丁宣含笑地眯起眼,这种眼神看得朱乐心中无比紧张。『怎么了,宣儿?我说错了?』
『回宫吧,我为你上。』
丁宣的话吓到了朱乐,这句话也在宣告着朱乐的小猫腻已被丁宣识破,计划宣告破产。
心情忐忑地同丁宣同到宫中,正赶上吃晚膳的点。丁宣吩咐了一声,丫鬟便从御膳房里端来形形□的菜饭,摆了一桌,看得朱乐那叫一个眼花缭乱。似乎今日不同以往,又不是大宴朝臣,她不明白丁宣为什么会吩咐准备这么多的菜?
只是,菜在房中摆了一大桌,而丁宣却不见踪影。朱乐坐在桌边,面对着扑面的菜香,却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不一会,房门开了,丁宣含笑地走了进来。只是手中还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盒子。
『宣儿,用膳吧。』朱乐站了起来,准备接过丁宣手中的盒子,岂料丁宣却是一闪,错开了朱乐迎过来的手。朱乐一呆,『很重要吗?不能碰?』
『不是很重要,但你不能碰。』丁宣微笑地将盒子放在案边。
『为什么?』朱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没有区别啊。那里面是什么?』
『火罐。』
丁宣回答的十分迅速,并且回答的时候视线始终都停留在朱乐身上。朱乐被丁宣看的一头冷汗。早些时候她还以为丁宣只是开玩笑,不会计较。此时,她却是感到现实的残忍将她逼到了墙角。女人都是小气的。
『你不生气不好吗?这事儿是我错了。』朱乐无可奈何地道。『我向卓巧风使眼色,只是怕你知道之前我瞒你,你说过最恨他人瞒你的。』
『在这事上,你瞒我不止一回,你知道吗?』丁宣放下手中的盒子,紧紧地盯着朱乐。
朱乐默默地点了点头,微微低下。『之前不舒服一下便好了。只是说了怕你不信,才对你说谎。之后是怕你知道我对你说谎,这才……』
『罢了,此事不与你计较。但你莫要忘了,没有下回。』丁宣摇了摇头,拖着朱乐走回桌边坐下。『卓大夫没诊出你身上的异样,便是没事的。不过,今日你不舒服也不能小窥,吩咐御膳房做了些东西,为你补补。』
丁宣说的轻描淡写,朱乐却突然惊讶地抬起头,『为我做的?』
『不然呢?』丁宣微笑地夹了一口菜放进朱乐碗中。
『宣儿。』朱乐突然深情地望着丁宣,一脸的感动,『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气。』
丁宣微微一愣,对着朱乐的眼神,她却避开了。『吃吧。再不吃要冷了。』
朱乐会意地端起碗幸福地吃着丁宣为她夹的菜。也许,对于她来说,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更应该好好珍惜。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珍惜此刻,她便不会感到难过和遗憾。
吃了微微饱了些,朱乐却突然瞄到了丁宣拿来的盒子,一时好奇丁宣拿来的盒子中装了什么,主动地问道,『宣儿,你拿回来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不会是空的吧?』
丁宣抿了口茶,含笑地看着朱乐,『不是空的。』
『那里面是什么?』朱乐一时好奇,竟跑过去将盒子捧到桌边,准备打开来瞧瞧。
『也许看了你会吓到。』突然,在朱乐试图掀开盖子的时候,丁宣加了一句。
『呃?』朱乐有些毛毛的看着这不大的盒子,『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吗?』
丁宣微微摇了摇头。
『那便好。』朱乐唰地一下揭开盒子,看着盒子内部却立马呆住了。『不,你……你怎么能真的准备火罐?』
『不然呢?』丁宣微笑地盒出一个瓷罐,在手中把玩,『这是适才我向御医拿的,他还教我如何使了呢。』
『不。你是说,刚才你真的准备为我上火罐?』朱乐说了一半,把剩下半句吞回了肚子——以你那三角猫的工夫?
『你说呢?』丁宣抬眼瞥了眼朱乐,笑道。
朱乐吞着口水,心中的惊恐感犹生。若是她之前不向丁宣坦白,那丁宣自然会对她用这盒子中的东西,到那时,以丁宣这不到一盏茶的工功夫学到的手艺,她指不定被丁宣弄成什么熊样。现在想想就后怕。她忙夺过丁宣手中的火罐扔进了盒子中,再把盒子远远地扔离了桌边。丁宣看着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好笑却又觉得有趣。
『宣儿,我们应该好好交流一下了。』朱乐重新坐回丁宣身旁,拉起丁宣的双手,真挚地看着她。
『嗯。我听着。』
『宣儿,你想没想过。你为我上火罐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朱乐一脸认真,丁宣却做思考状。良久,『你信不过我的手艺?』
『不。』朱乐用力摇头,『你误会了。我知道宣儿你聪明,可是,人手失手,马有失蹄。你毕竟不是专业的啊。』
『你想说我只是个江湖郎中?』丁宣冷眼瞥着朱乐。
『不……』朱乐一时语塞,她是这么想的,但是这话是不能说的。『好,咱先撇开这件事不谈。就算你为我上火罐很成功。若下回,大夫上为我针灸呢?』
『嗯……火罐还算好上,但针灸的穴位似乎找不太准。』
听丁宣这话,朱乐一拍大腿,有门了。『对啊,宣儿。你是皇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还是不要碰好了。咱先不说治得好治不好,治得残治不残,若是稍有失手,不是有损你皇上的威名吗?』
『你在忽悠我吗?朱乐。』
很新鲜的词从丁宣口中蹦出,朱乐一下失了神。
『朱乐,你以为我会为何人用火罐,为何人用针?』
丁宣的寒气不断逼近,朱乐头上一片片冷汗。
『若不是你今日对我说谎,我需要拿来火罐吗?至于针灸,你还想有下一回吗?』
『我错了。是我错了。』朱乐拭着额头,口干舌燥。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咱不说了,宣儿。是我的错。没有下回了。』
良久,丁宣仍是没有回应。朱乐抬头偷瞄,却发现丁宣仍在盯着她,她赶忙又将抬起的头低了低。
『罢了。早说了不计较了。』丁宣撑起朱乐的头,让她与自己对视。『今日在宫外你要对我说的是何主意?此刻还不说吗?』
『哦。』朱乐恍然大悟一般,『对了,宣儿,我想到要做什么来银子了。』
『嗯?』
『今日我见卓巧风出府,便想起这个主意。因我与她之前有算合作过一笔买卖,而赚的银子都在她那里。我把主意跟她说了,她也觉得不错。我们也算了算,上回买卖赚的银子也够盘下一间店面了,这样……』
朱乐说着说着,越来越发觉丁宣瞧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她不得不止住话题。『怎么了,宣儿?』
『与卓巧风合作?』
『啊,是啊。』
朱乐呆愣地看着丁宣起身,走到房门前。听她吩咐小淼将桌子收拾了。又见她要走,这才反应过来,『宣儿,你还没听我要说的主意呢。』
『已经定了,何必要我来听?』丁宣冷眼瞥了瞥朱乐。
『那……你去哪?』
『书房。你先歇着吧……』
朱乐呆愣着看着房门被关上。她微微低头虚叹了口气。任小淼与几个丫鬟在身边忙碌着,也不作反应。丁宣气了,或许是在她的意料之内。只是,她不想她的存在是为丁宣增添负担,终日无事守在宫中,丁宣不知道,她如今已经闭塞到了连她自己都不了解了。
朱乐推门,望着夜空发着呆。这一夜,势必会寒冷而纠结。冷寒松,我到底该如何抉择?
第九十二节
次日黎明前夕,伴着昏黄的烛光,朱乐默默地坐在床榻边上。这整整一夜,丁宣她果真没有回房。一抹苦笑,一抹淡淡的愁绪。起身吹熄蜡烛,望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色。
府里的下人和丫鬟们都已早起,忙碌着为新的一天作着准备。丁宣的书房还亮着,荧荧的烛光似乎意味着丁宣这一夜也并未休息。朱乐吸了吸鼻子,挑头却发现小淼正打量着她站在窗边的样子。她抿嘴一笑,用食指贴在唇边冲小淼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指了指丁宣的书房。小淼会意地点了点头,便也忙去了。
三日后,店铺的事情有了眉目。似乎这一切事情有了卓巧风的帮忙顺利也省力许多。这两日,朱乐仅仅是跑跑各地,挑挑香料,对于开店的细节却并不过问。不过,今日午时便得到卓巧风那边的消息,一切准备就绪。
事情如此顺利,朱乐却说不上开心。因为,丁宣那边似乎对此事并不赞同。那一晚过去后,丁宣的态度瞬间冷了下来,今日推说公事忙,明日又说朝中有要事,奏章许许,等等等等。连一起用膳的时间都变得愈加少了,朱乐心知,丁宣是在无声的反驳。或许丁宣不会说她反驳的理由,总之,她知道,丁宣是不喜欢她与卓巧风走的太近的。
朱乐抿着唇,望着属于她自己的店铺。内心却纷繁复杂。也许丁宣不会理解她为什么要开这家店,也许她只是出于自私的安全感才做的此事。命运安排她穿越时空,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她不觉得冤。只因为她找到了可以填补她内心深处的那个人。然而,在追寻一段感情的同时,她发现她同时也丢失了自我。丁宣是天,丁宣是地,丁宣是她的唯一。这种爱情,在理论上来讲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两个人要长久的在一起,需要的不仅仅是这种贪恋。有时候,平衡才是最重要的。不是物质,不是地位,而是心里的平衡。
至于命运,冷寒松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难道非要走到最后一步她才会明白吗?
『看你瞧了这么久,不满意?』卓巧风走到朱乐身旁,与她并肩望着店铺。
『嗯……没有。』朱乐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