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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皇上正在与卓子维大人谈事,主子等一会再去吧。』公公小声劝道。
朱乐和小淼两人一对视。心中自然明了。之前的猜测现已成真。面对公公的劝诫,朱乐点了点头。不过,她倒是有心看一看卓子维如何向丁宣“推销”自己的货品。于是,带着小淼,两人躲到丁宣的书房的后门,朱乐捅开一层窗户纸,细眯着眼往里瞧着。小淼则在后面哄走那来来往往的下人。
——书房中
『皇上,你看这些怎么样?』卓子维一脸的殷勤,『这是出自城中一家刚开张的香铺。臣觉得挺新鲜,一早便去店里将货品都包下来了。』
丁宣将白色瓷瓶拿到鼻边,轻轻闻了闻,脸上一抹笑意,『唔……不错。』
『皇上喜欢?』卓子维大喜过望。
『子维兄费心了,这些倒是不多见。』丁宣含笑地将白色瓷瓶放在桌上,又端起紫色瓷瓶,闻了闻。只是柳眉却蹙了起来。『这是……』
『说是可是除蚊虫,防叮咬的。叫花露水。皇上可以试试。』卓子维一脸的喜意。
朱乐在窗外暗暗呸了一口,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拿着她做的东西向她喜欢的人献殷勤,还间接地使她那刚开张的店铺不得不关门。她此刻恨卓子维恨得牙根痒痒,丁宣最好罢了卓子维的官,看他财大气粗的样子,朱乐气便不打一处来。
『嗯。总之,多谢子维兄了。』良久,丁宣在沉默了一会后,又一次开口。脸上带着笑意,『子维兄的心意我收下了,这些……』
『皇上,你一定要收下。臣将东西买来便是送给陛下的。若皇上担心此物在民间……臣……臣……臣可以马上去封了那个店铺。让它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这样,此物便只有皇上可以用了。』
听卓子维讲到这,窗外的朱乐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顿时瞪得有如铜铃一般。好你个卓子维,以大欺小竟然欺负到她的头上来的。而随之,朱乐赶忙观察丁宣的反应,只见丁宣含笑地看着卓子维,摇了摇头。
『切莫如此,此物我收下了。我倒以为此物应在民间流传开来,倒是会造福百姓。』
卓子维连称是是。丁宣笑意满满地摆弄着桌上的一干瓷瓶,甚是喜爱的模样。卓子维感到,这一步他走对了,难得投丁宣所好,之前他把许多东西放在丁宣面前,丁宣连看也不看。而今日,倒是多亏了那家香铺,赶明儿再去一趟,多买些。他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好了。子维兄。折子我都看过了。这些物件我也收下了。晌午了,你便回吧。想你府中还有事要处理。我便不留你了。』丁宣含笑地下着逐客令。
卓子维有些尴尬地望了望外头的太阳,些许的犹豫,『皇上,今日天气尚好。要不臣陪皇上去一趟山上?此时正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臣在车上已经准备了农装,可以趁今日为那些薰衣草修整一番。』
朱乐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上回她和丁宣去山上那一日,卓子维穿着农装前便是如此意思啊。
『子维兄,这世间总有许多的规律。尤其是这花花草草,过多的人为修整倒是不如它自在的成长来得好,你说呢,子维兄?』丁宣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卓子维。
卓子维呆了一下,忙称是。
丁宣又道,『那片薰衣草地我便不会再去了。子维兄莫要如此费心了。』
『这……』卓子维犹豫。
丁宣笑了笑,『子维兄,莫要说我这个做妹妹的多管闲事,子维兄如今二十有五了吧,年纪也都不小了。是否要我这个做妹妹的为子维兄做个媒?』
卓子维愣住了,看着丁宣一时哑言。
丁宣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窗边。朱乐见丁宣越走越近,忙屏住呼吸,心跳加快。只是,突然,丁宣停下了步子,回身看向卓子维,『子维兄,莫要怪我多事,之前曾想把顾兄的妹妹蕊儿与子维兄你撮合在一起,只是……』
『顾雅蕊?!』卓子维惊叫。
丁宣笑了笑,一脸惋惜,『只是顾兄言道,蕊儿已有意中之人,此人虽是不见踪影,但蕊儿心系他身。只能做罢。』
卓子维脸有些僵掉,看着丁宣,含糊道,『臣也心有所属,当是不能配上顾家小姐。』
『子维兄,我再多说一句。天香楼里的姑娘虽不是官宦家出身,倒也不能认为她们贫贱。人都有个希望的,子维兄若是真的眷顾哪位姑娘,不妨考虑给她个归宿。我浊国并不是一个迂腐之国,只要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些身份地位之差倒是无妨。』
丁宣已经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卓子维脸色变得惨白。原来他时常出入天香楼,丁宣竟是知晓的,亏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
『子维兄,不要多虑。』丁宣继续含笑地道,『一柱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皇上说的是,臣会好好想想。臣不扰皇上休息了,臣先告退了。』
得到丁宣的默许,卓子维灰溜溜地夺门而出。朱乐在窗外暗暗叫好,心中为丁宣这一番话鼓掌。只是在下一刻,房中的丁宣突然背过身去,淡淡地道,『朱乐,躲在窗下那么久,腿不麻吗?』
敢情丁宣从一开始便知道她在?朱乐看了看小淼,一脸的尴尬。
第九十五节
『宣儿,你当真是神机妙算。』朱乐揉着有些酸麻的双腿,推门而入。
『知道卓子维在这里,你便回房休息一下,躲在这里做什么?』丁宣好笑地看着朱乐。
朱乐笑了笑,接着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店里出了些事,关了店,回来瞧瞧货品制好了没。正巧路过,顺便听听。』接着,她故意好奇地将头探过丁宣的身子,看着桌上一干瓷瓶,笑道,『卓子维大人还真是有心,这么多瓶瓶罐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
丁宣抿嘴笑了笑,拿起桌上一个白色磁瓶递给朱乐,『你倒是闻闻。』
朱乐接过故意闻了闻,一脸的惊奇,『很香。』
『你知道吗?我倒是发现一些有趣的事。』丁宣突然神秘地笑了笑,摆弄着桌上的一干白色瓷瓶。
『什么事那么有趣?』朱乐忙问道。
『这些白色瓷瓶中装的味道并不单一,我所能闻出的有许多,但是唯独缺少了薰衣草和玫瑰的味道。这还不有趣吗?』丁宣意味深长地看着朱乐。
『也许,只是一个巧合。』朱乐低了低头,抿嘴笑道。
丁宣微笑不语。却从一个精巧的合子中拿出之前朱乐送与她的那瓶装着淡粉气的玫瑰香水,将它摆在那白色瓷瓶的一旁。朱乐见状,又是抿嘴一笑。
良久,这才问。『你知道了?』
『这又有何难猜的?』丁宣默默地笑了笑。
『我只是不想把送你的和买卖混在一起,虽说送你的那瓶做的并不成熟……再者因为你喜欢薰衣草,』朱乐有些犹豫。
『不用说了。我知道。』丁宣笑的很开心,从发现卓子维拿来的这些香水是朱乐所做,她便知道这一切。『卓子维将你店中的物品都买了来,你便关店了吧。』
朱乐有些窘,这开张头一日发生这样的事,若让其它人知道或许是会羡慕。但落到她身上,而又扯到丁宣,她却有着难以言明的窘意。
丁宣意会,指了指桌上的那一干瓷瓶,道,『这些,拿回去吧。至少可以解燃眉之急。』
『这怎么可以。宣儿,这些是……你的。』
『我有这一瓶便可以了。况且,这里,并没有我想要的。』丁宣含笑地将那属于她的琉璃瓶收了起来。走过来拖住朱乐的手,『差人送过去吧,你陪我用午膳。』
今日午膳,朱乐用的很香。丁宣亦是笑意盈盈,两人似乎许久都未曾如此开了。膳后,朱乐拉着丁宣的手走在御花园里,仰望着天空,期盼着这一刻的美好可以一直停留。而丁宣何不是如此的心情呢?她看着朱乐,眼中荡的是无尽的疼惜。也许,那许许多多的愁事便应随风散了吧,无论父皇的离世,那一个朱乐的仇怨,应该便这样散了吧。只是,她怕哪一日,她又想起她的父皇,心还是会痛,而那时面对朱乐,是否还能保持此时的心境?
『宣儿,莫要叹气。』朱乐捏了捏丁宣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你又怎知我在叹气?你又怎知我为何叹气。你又怎知我不能叹气?』丁宣调笑着朱乐,探手在朱乐脸颊上捏了捏。
朱乐被丁宣捏得倒是舒服,含笑地将丁宣捏住脸颊的手展开,放在脸庞一侧,而她则将脸颊在上面慢慢地摩挲,『宣儿,此刻是不是很开心,很平静,很舒服?』
『倒是不错。』丁宣感到掌心传来朱乐的热度,一时心中暖暖的。
『那此刻便不要叹气,也不要多想。这个世界每一刻都是在瞬息变化的。而每一刻都是独一无二的,莫要浪费,也不必过度忧愁。珍惜这一刻,下一刻便不会觉得可惜。』
丁宣微微一愣,看着朱乐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一般。朱乐见状倒是笑了,探着头在丁宣脸庞轻轻一吻,『宣儿,我喜欢你。』
丁宣的眼神因为朱乐这一句话突然闪烁出异样的光彩,她看着朱乐却泛出淡淡的浅笑,轻声地回应,『我也是。』
朱乐紧紧地拥住丁宣,站在槐树下,品着槐花香。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闭着双眼嘴角含笑。丁宣仰起了头,望着头上白色的槐花,似乎,她的心境在此刻亦如这槐花一般,清爽怡人了许多。
其实,方才朱乐脑中想要对丁宣说的并不仅仅如此,她想说那只有三个字的承诺。但话到嘴边,她却不得不咽了下去。她心知,明日之事,谁也预料不到。丁宣的心结还未解开。如此承诺,或许只是为丁宣增加了负担罢了,而如何解开丁宣的心结,她此刻还不得而知。若有那么一日,当一切时过境迁,她会承诺,她会坦白的承诺。
而下午的时光便没有那么惬意了。丁宣突然接到军机处的折子,与顾青城等人同进御书房商议朝政去了。朱乐则赶回了店铺一趟,见到了盖章印纸均已收回,倒是安心了许多。一整日,忙忙碌碌地店铺宫中两边跑,到了晚上,朱乐似是有些乏。而当她赶回宫里,向公公一打探,似乎丁宣从与顾青城等人进了书房后,便再也没有出来。一直埋头于那永远批改不完的奏章之上。
朱乐心疼有余,却感无奈。哪一行都不是好做的,皇帝这个工作也是很辛苦的。见丁宣如此“敬业”,对于自身这点疲劳,她倒是并不那么在意了。换了衣衫,却把小淼准备端给丁宣的晚膳拿到了自己手里,顺时对小淼比了个无声的动作。便悄悄地走到丁宣书房门前。轻轻敲了敲,却不见里面有回应,遂,轻轻推门而入。
眼前的一幕让朱乐感到心疼,案前的丁宣似是疲累至极,竟执着奏章伏于案上。平缓的呼吸,似是熟睡中。朱乐将晚膳放在门口的桌上,轻步走向丁宣的案边,探手试了试放在案上的茶杯,早已冷掉。
朱乐紧紧皱着眉,手扶在案边撑住身体,就这样看着丁宣许久许久……
她悄悄地溜后丁宣的身后,疼惜地将丁宣抱在怀中。似乎朱乐的动作有些大,熟睡中的丁宣一时感到不适,轻声呢喃,半睁着眼眸,视线一片朦胧。
『几时了?』丁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