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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地溜后丁宣的身后,疼惜地将丁宣抱在怀中。似乎朱乐的动作有些大,熟睡中的丁宣一时感到不适,轻声呢喃,半睁着眼眸,视线一片朦胧。
『几时了?』丁宣终于清楚地问了一句。抬起头冲朱乐疲乏的笑了笑,仰头倚在了朱乐的怀中。『你几时回来的?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是几时,只是天都黑了。我回来好久了。』难免,朱乐语气有着些许的心疼。
『嗯,晚膳用了吗?』丁宣拽过朱乐,侧身看着她。
『没有,等你一起。』朱乐疼惜地抚了抚丁宣的眉角,『朝政就跟工作一样,没有完结的一天。宣儿,适时便该休息。』
『适才只是有些困倦,不知怎地便睡了过去。而今,倒是清醒了许多。』丁宣伸手便要拿起桌上的茶杯。
朱乐伸手一拦,正色道,『茶冷了。还喝?!』
『忘了,之前还是热的。看来我睡了不少时间。』丁宣略有歉意的笑了笑。接着她便将朱乐推回到案前,『不早了,用过晚膳便去休息吧。』
『你呢?』朱乐问道。
丁宣拿起摊在案上的折子,冲朱乐笑道,『军机处送来的,看来今夜还得忙着。晚膳我瞧见你放在门前了,过会儿我会用。』
朱乐的嘴角有些僵,犹豫地从怀中掏出她写的那本关于宁江治水的折子,摆在丁宣面前。丁宣瞧见这一幕,便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拿起朱乐的折子细细地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朱乐有些忐忑。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写折子,她尽力了。她用尽了她在现代所见所闻那些关于修堤筑坝的一些知识。虽是理论,但至少实践是证明了这个理论的可用性。然而,她在观察丁宣的表情时,却得到了不一样的结果。丁宣的眉头逐渐深索,朱乐猜不出丁宣的感觉,似乎是她某些地方写的不对?
良久,丁宣终是将折子放了下来,看着朱乐抿嘴笑道,『我从不知你有如此思想,此一回倒是颠覆了我之前对你的看法。』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宣儿,你只说我写的实用不实用吧。』朱乐紧张地吞着口水。
丁宣看着朱乐默笑不语。直到发现朱乐头上开始渗出汗水,她这才轻轻地道,『我想,这是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但,未必不实用。』
『真的?』朱乐叫道。
丁宣含笑地点了点头,抬头抚着朱乐的脸颊,『很好的主意。辛苦你了。』
『那你……』朱乐开始吞吞吐吐。
丁宣疑惑地收回了手,接着似乎明白了一切,淡淡地笑道,『如何?』
『去休息吧。』
丁宣拿起奏章,脸上带着笑意,却并不看朱乐,『都说了,你先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突然,唰地一下,丁宣手中的奏章突然被抽了出去,接着丁宣一抬头便对上朱乐的怒目。『你拿走我手上的奏章做什么?』
朱乐吞了一口气,缓声细语,『宣儿,我困了。』
丁宣看到朱乐眼角闪着光,困了?她怎会信?『困了就睡去吧。把奏章还我。』伸手便要夺过来。
朱乐一闪身,叫道,『你昨天不是答应过我吗?你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哦,我答应你什么了?』丁宣向后椅了椅,一副倒要听你说说看的架势。
『你说如果我可以写出一份宁江治水的奏章,今晚便……便……』越看丁宣那含笑的眼神,朱乐越是说不说来。
『便如何?』丁宣突然面目一凛,之前的随合的表情瞬间便不见踪影。
丁宣骤然变冷的表情让朱乐心中一颤,『不睡就不睡,你威胁我干什么?』
丁宣看了看朱乐,默然不语地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奏章,而朱乐只能悻悻地扭头走出了书房。看着房门前那几乎冷掉的晚膳,心中倒是颇不是滋味。然而,低落的心情还是让她在门前停下了脚步,而转头的那一刹那,却发现丁宣嘴角竟泛着一丝丝笑意。刹那间,她明白了丁宣是有意的。悄悄躲在门边,看着丁宣缓缓起身,整理案上的奏章,她也笑了。
第九十六节
一夜的缱绻,一夜的缠绵。朱乐与丁宣两人毫无禁忌地享受着属于两人间的成人游戏。也许,只有在释放激情的那一刻,她们才能感受到内心最真实的一面。有多少次,那三个字,朱乐话到嘴边,却哑然而止。有多少次,怦然心动的泪就快要滑落眼角,却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谁也说不清,这份浓重而深沉的感情,倒底对两人意味着什么。
丁宣徘徊在已被撕裂的仇恨边缘,而朱乐却是无言地面对着命运的安排。这份在他人眼中似是而非爱,其实中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心墙,如要彼此坦诚相待,便要砸开这堵挡在中间的障碍。然而,谁也不愿意草率地将挡在面前的心墙推倒,因为,她们都知道在墙倒塌的那一刻,恐怕就是将对方推向悬崖另一边的时刻。而悬崖两边的距离,恐是她们承受不起的。那是一个永世不能相见的距离,任谁也舍不得。
黎明前夕。房中情糜乱的气味依旧浓重。小淼轻轻地敲门声惊醒了沉浸在噩梦中的丁宣。梦中,她的父皇伸着血淋淋的双手将朱乐推下了深渊,她还连不及喊一声不,朱乐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便像片一片叶子般,飘飘荡荡地隐没在了视线的尽头。一把利刃,一身的冷汗,心像被挖去了一角。而这一醒,那痛彻心扉的真实感却让她难以分清哪个是现实,而哪个又是梦幻。
好在,身旁那温暖的气息立刻把她拉回了现实。朱乐轻轻地呢喃,翻身,睡梦中的她甚至拉起了自己的手掌,与之交叠在一起,十指紧扣。那真实而有力的触感,让丁宣的心稍稍平缓了一些。看着朱乐毫无戒备的睡颜,心中的痛竟加剧了起来。她如何才能跨过父皇为她设立的那堵墙,坦城地回应朱乐的感情而无需顾虑呢?
『宣儿,你怎么醒了?』朱乐半眯着眼将握住丁宣的手又握紧了些。
『你睡吧。天还未亮。』丁宣有些心不在焉地撑起了身子,披上了衣衫,也许此刻她还是无法将那梦魇般的心情挥去。
朱乐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那半眯着的眼眸。作势便要睡去,只是下一刻,却突然睁大了眼睛,如僵尸一般撑着身子直直的坐了起来。朱乐这一举动把还沉浸在思绪中的丁宣搞得有些错愕,随之而来的梦境被远远地抛之而去。
『不睡了,不睡了。宣儿要起来了吧。』
朱乐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一脸的酣睡未醒,睡眼惺忪,语气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丁宣一时笑了出来,『你做什么?比诈尸还吓人。』
『哦?!是吗?』朱乐还是似未睡醒般憨憨地乐着。
『你还是睡吧,你又不需早起。』
感觉到朱乐的倦意,丁宣欲将朱乐轻轻地扳下。岂料,朱乐却硬挺挺地不肯,反而抓住丁宣的身子,像个孩子一样搂着她的腰,侧身倒在她的腹部。
『朱乐,我需要起来了。』丁宣又好气又笑地抓着朱乐脸颊边的肉捏了捏。
『唔,你起来便起来吧。不碍。』朱乐继续着语气的含糊。
丁宣瞪大了眼眸,些时朱乐无赖地与之前大相径庭。『你这样,我如何起得来?』
『哦,也是哦。』朱乐突然睁开一只眼,偷瞄着上方的丁宣。
『什么也是哦?』丁宣又笑着捏了捏朱乐脸上的肉,『快起来。』
朱乐沉默了一会,像是又睡去了一般。在丁宣准备推开的时候,突然却睁大了双眼,『宣儿,我为你着衫吧。』
丁宣先是一愣,接着难得地放肆地笑了起来。朱乐被她弄得一时搞不清状况,拧着眉一脸的郁闷。『你笑什么?』
朱乐的话音刚落,便感到身子被向外一推,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床榻之上。而丁宣则敏捷地跳下了床,披上了内衫站在床边看着她继续笑着。
丁宣心情不错,这是显而易见的。但为什么一脸诡异的笑容?朱乐真是纳闷了,翻身坐了起来,可是这一坐,身上的被子在没有丁宣拉扯的情况下尽其掉在了床榻上。此时,她这才明白,丁宣笑的是什么。于是,一脸窘红,扯着被子遮住重要部位。含冤的双眸倾诉着对丁宣的指控。
『你那么委屈做什么?』丁宣好笑地调戏她。
『你太阴险了,你什么时候穿上衣衫的?』
丁宣无声地挑了挑眉,一脸的得意。『朱乐。我看还是我为你着衫吧。』
朱乐脸色窘红的更厉害,含冤地看着丁宣,揪着被子蜷缩着身子。就像是童话书中面对巫婆欲将自己放进窝内煮了做汤时的表情。
『不想?那算了。』丁宣胜利地再一度挑眉,继而转身准备离开床榻前。
只是,突然朱乐竟伸手拉住了她。『你把衣衫拿来,为我穿吧。』
丁宣看着朱乐突然一抹回眸一笑百姓媚生,随手将搭在床榻边上的内衫拾了起来,拉起朱乐的胳膊,轻声道,『过来。』
朱乐缓慢地挪着屁股,怎奈她觉得此时的屁股竟像被粘在了床上。任她如何用力,却无法向前移动。丁宣看着她更加想笑,顺势胳膊一用力,帮了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来。而此时,朱乐的被子也在丁宣的用力下,瞬间滑落了下去。朱乐有些错愕,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丁宣已将她的内衫套了上去。
『天还未暖呢,小心着凉。』
朱乐半跪在床上,伸出手臂将丁宣向怀中一拉,紧紧地拥住。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宣儿,早上好。』
丁宣征了征,伏在朱乐肩头的脸上也有了笑意,『朱乐,早上好。』
之后,丁宣拿起了摆在桌上的新衫,一件一件为朱乐换上,细心而温柔。朱乐抚着一身的新衫,脸上的一直保持着笑容,她喜欢这种相处,像一对平凡的夫妻。她喜欢体味这种幸福,平淡却不失真实。
『朱乐,转过身去,让我瞧瞧。』丁宣坐在床榻上,指挥着朱乐。
朱乐极为乐意地转过了身子再转了回来,见丁宣含笑地点头。她笑道,『今日又不是什么节日,为什么给我准备新衫?』
『你是孩子吗?节日着新衫?』丁宣撑着下颚,含笑地答道。
『那是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吧,况且,这衫我怎么瞧着有点不一样?』朱乐的眼神在此刻闪着极为锐利的光芒。
丁宣笑了笑,『换季了,总得换衫吧。只为你准备了这一套,没叫人来为你测尺寸,我倒是凭着感觉吩咐的。看似正适合。以后便照这尺寸做了。而这料子则是我选的。』
是丁宣选的啊。朱乐喜悦地用手掌摩挲着料子表面。丁宣见她这般模样一时心中竟滋生出些许的愧疚,她拉了拉朱乐的食指,朱乐在她的示意下,缓缓地放下了身子,双手撑在床榻边上。两人面对着面,此时的距离便是彼此的呼吸。
『之前为你做的少了些,是吗?你怪我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宣儿,为什么这样想?』
『见你喜欢这衫喜欢的紧。我想,似乎是我太注重朝政了。』
『喜欢,只是因为这衫是你选的。』
丁宣看着朱乐那透着真诚的双眸久久说不出话来。或许,她内心的矛盾在此刻显得无比清晰。朱乐淡淡地笑了笑,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