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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被惊到的元姝虽心有不满,却也不好发作,伸手接过了冰蓝色的宝石,便咬着唇道:“湖里那是什么鱼?好漂亮。”
只是一瞥,可那艳红的无暇长尾鱼,她还是看了个完全。
林倪无形一愣,却很快恢复如常,回道:“只是些普通的异族鱼罢了,还请郡主立春前都不要靠近这湖边,属下告退。”
看着林倪远去的身影,元姝的一堆问题显然是没处问了,握着手中越来越暖的石头,便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青豌忙跑了过来,将手中的氅衣替元姝披上,大惊小怪道:“郡主你不是不喜欢湖吗?平日在王府里也没见你那么爱玩水。那个林统领真是吓人,我们还是回楼里去吧。”
元姝不曾答话,看了看手中的蓝色石头,又看了看那片绕着白烟的大湖,心里隐隐有些打鼓。
“算了,我们去御园玩吧。”
被林倪方才一打搅,元姝也没了回去的心情,想想那个一年四季都有百花开的御园,便拉着青豌过去了。这宫里的路,元姝以前跟元岚没少走,好在御园不远,两人漫步过去时,也不曾见到闲杂人。
“郡主,这御园里的花是越来越美了。”青豌抱起了一株白玫不住赞叹着。
元姝却是往温室里去了,她记得不久前自己还和元岚在里面种下过一株红鹤花。小脚轻移,聚精会神的寻找着那种花的地方。弯腰走过一颗聚青时,她的鼻头蹭在了颈间的狐皮围脖上,长长的绒帽戳的她发痒,刚想站起身打个喷嚏。
“唔!”
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接着便揽住腰身将她拖走了……
☆、第19章 道歉
“你是谁?放开我!”
元姝一被放开,赶忙就转身要跑,却被那个长的跟大熊一样的男人伸手捞了回去。这里是距离御园不远的泊梁殿,平素都很少人来,她尖叫了两声就又被捂住了嘴。
那人实在是太壮了,一只手都够盖住她整个脸,毫不费力一把就抱起她继续往殿内去,她是如何都动弹不得。直到深色的菱花纱幔被掀开,一身绯色描凤朝服的元岚从里面走了出来,向来明艳嫣然的面上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阴寒。
“阿岚!”
她被那人扔在了软绵的地毯上,来不及翻身爬起,便惊呼了一声。
敛了些许冷色,元岚便朝失措的元姝走去,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抓起她被人捏的红肿的小手腕,微微扬唇:“听说王叔送你去三皇姐宫里了?”
元姝同元岚相识多年,除了那次争执,是从未红过脸,她也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元岚,实在是太陌生。不禁有些心惧,想往后躲,却被元岚死拽着手腕。
“阿岚你做什么?”她有些愤懑。
却见元岚一声不屑嗤笑,眸底滑过一丝冷芒,低声道:“怎么,你不怕她了?还是她待你更甚我待你的好?”
五岁那年元姝误入徵陌宫,被元漓掐着脖子差点断气的事情,她对元岚是透了些许底的。这么多年,元姝没想过会与元漓扯上交集,更没想过和元岚会闹崩。
“阿岚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问我在说什么?”元岚高挑柳眉,瞪了似极无辜的元姝半晌,一咬牙拽着元姝垂在背后的麻花小辫就是一扯,连连说道:“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同我吵架后扔了我的东西,还投奔别人去!”
好吧,这才是正常的元岚。
即便是咬牙切齿,可也会在叫她死丫头时夹着一股浓浓的无奈和懊恼,曾几何时,她日日都是如此唤她的。
元姝鼻头隐隐酸涩,两人认识这么多年都是形影不离的,分开这段时间,她还是念她的,不禁软了声音说道:“阿岚,对不起……那次是我胡闹了……”
还有,她不是投奔别人,她是被打包送出的。
那都快皱成一团的粉妆小脸直叫元岚心生无力,她本是存了怒火而来,想今日好好吓这丫头一回。殊不料,这个向来骄纵的人居然会先跟她服了软。
“嘿!你这死丫头莫不是吃错了药?”她丢开了她的小辫子,就捧着她有些泛凉的小脸蛋左右观察,不经意的用自己尚有暖意的手心摩挲着。
元姝皱眉,忍住被人揉脸的惨状,嗔道:“你才吃错了药!同你道歉还有得假了?!”说罢就去扒拉她作乱的两只手,企图解救自己的可怜小脸。
瞧着小猫又开始露爪了,元岚也就不作怪了,放开了她,便扬起个大大小脸来。
“啧啧,我还以为你是这辈子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了呢。”害她还那般偷偷摸摸的让人去掳了她来。
元姝撇嘴,视线在转过那个人熊一样的男人时,还是吓的有些瑟缩,所以再看向元岚便是极度不爽,悄悄指着那人道:“那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你自然不曾见过。”元岚拉着元姝起了身,带她朝纱幔后的锦榻走去,边道:“那是母后前些日子配给我的侍卫,就叫大熊。”
大熊……
元姝堪堪回头,略是有些同情的看向那个似乎嘴角在抽搐的侍卫,虽说这名确实贴切,可怎么也觉得有些不顺耳呢。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吓死!你二回再叫人这样,我可真就不理你了。”坐在绸缎织铺的花榻上,元姝第一件事情便是为自己讨回公道。
元岚哼了一声:“你如今可是金贵了,来宫里这么多日我都见不得人,还以为是不认我了呢,不叫人这样带你来,只怕是以后都见不上了。”话语间,尽是一片明嘲暗讽。
她这话倒是说的真,元姝进宫的第一日,她便起了相见的心,奈何派去的人都被元漓的人给挡下了。之后几日,就是她自己上了徵陌宫,都是被宫人给打发走。那时,她就觉此事蹊跷,想来也是元漓起了什么心。回了宫,她便不再动作,直等到今日瞧见元姝落单,才让人去掳。
可惜,这些元姝都是不知道的。
“少来,你那日赶了我走,天寒地冻的都不来追追……”
想起那日她便有些委屈,冰天雪地的,她又穿着单薄,倒在雪地上差点断了气,若非元漓从那路过,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了。
“我……”元岚欲言又止。
她追去了,却因为那方被元姝丢弃的绣娟,她又止步了。
“郡主!郡主你在哪里啊?郡主!”
静默间,殿外传来了青豌的呼唤,声声焦急,想来是观赏完了花,终于发现她家的郡主不见了。元姝下意识便要应答,却被元岚捂住了嘴,两只大眼滴溜溜的转了圈,狠狠一瞪。元岚险险松开了手,改将她拉近,用食指贴住了她的唇瓣。
“别叫,不能让人看见我在……”
两人靠的极尽,元姝被她身上隐隐三的那股馥香激的面上一红,元岚察觉她的怪异,忙又凑近了几分看着她。不巧元姝就碰到了她的火狐围脖上,那细绒挠鼻的东西。
“你怎么——”
“阿嚏!”
“!!!”
元姝张着嘴惊呆了……
元岚冷冷的摸了摸脸上疑似哈喇子的物体,脸绿了……
下一秒,元岚便暴走,伸出双手卡住元姝细滑的小脖子就是一阵晃,恨不得杀她泄愤。
“元姝!你这个死丫头!我杀了——”
元姝一边吐着舌头,一边伸手去捂她的嘴,还不忘说道:“嘘!你说的,不能让人知道你在这!”
元岚:“……!”
☆、第20章 质问
好在青豌带人来的快,救了差点被掐死的元姝于水深火热中。直到回了徵陌宫中,元姝都依旧清晰的记着元岚从窗口跳走时,那火冒三丈的眼。
估计是恨煞她了,实在是不能想象下次两人再见的场面。
不过,这倒不是她现下该费脑的事情。看看内室坐在贵妃榻上一身暗纹玄色宫装的元漓,凤眸微扬,面色漠漠。元姝就隐隐有些小腿发软,她直觉元漓看她的那双眼有些过于不正常。
“三堂姐……”
“过来。”
因是昼日,内室不曾点光,冬日的视线较暗,隐于绸幔中的华丽贵妃榻角落里扔了一颗夜明珠,光色朦胧。元姝却能瞧见元漓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旁边的小案几,动作优雅随意,却无形的透着一丝危险。
距离榻前尚有一两步,元漓敲击着案几的长指戛然一听,转而伸向了元姝,准确无误的握在了她的细腕上,稍稍用力一带。
“啊!”
入鼻的冷香激的元姝惊慌失色,手脚并用的从元漓的怀中爬出,在企图离开软榻时被元漓按住了。她有些紧张的摸了摸鼻头,已经无暇猜度元漓时何意思了。
“三堂姐……有事?”
元漓神色无恙,拿下了元姝盖着鼻子的手,带了些许薄茧的玉指点了点秀气的小鼻头,看着元姝下意思耸鼻的动作,她笑了。
“怎么,一个喷嚏还没打够?”
元姝大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元漓那一抹看似在笑,实则未笑的意味,隐藏了太多的森森寒意,让她后脊开始发凉。
“你,你怎么知道?”
她瞪大着眼愣愣的不知所谓,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仿佛在说:她什么都知道……
元漓冷冷扯动唇角:“看来四皇妹真是在乎你呢,明明去迎接使团,却敢半道跑路,只为回来见你一面。来,告诉我,是不是很想去她宫里?”
“我没有……”元姝被元漓的莫名举动吓的惶恐不安,咽了咽口水,便思量着究竟哪里惹了她。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想过离开徵陌宫,毕竟元岚那里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你没有?”元漓霍然起身掐住了她的肩往上一提,迫的元姝直直跪坐在了软榻上,而她则是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缓缓道:“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元漓的眼睛狭长而漂亮,带着一股别样的压人气势,黑沉锐利。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元姝略有躲闪,开始湿润的大眼。
只一眼,她就能分辨出她有没有说谎。
元姝咬着牙,小手不住的绞着裙角,双肩被元漓掐的有些疼,她却如何都不知道元漓是为了什么。不过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鼓着腮帮子就反抗到。
“假的又如何!父王只说叫我随你学习,并未说一定要住在你这,我纵是要走,三堂姐你也拦不得!”
直到很多年后,元姝忆起那日第一次对元漓的反抗,便是一阵后悔。元漓那样心小如针的人,哪又是她所能出言抵抗的。
她这破天的几句话说的声音太大,饶是元漓这般天塌了都不动色的人,也愣了一分。时间,在那一秒仿佛禁止了。
“拦不得?你说本宫拦不得你?!”元漓不怒反笑,瞧着元姝那双瞪的极大的倔强眼睛,她第二次生出了要掐死这丫头的心。
说来今日之事,元漓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生气。事情出的巧,那时她正带人往前宫去,途径御园,便瞧见了元岚身边近来调的侍卫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往泊梁殿去。她向来对不相干的事情没兴趣,正要离去,却听见林倪喊了一声。
“殿下,是平昭郡主!”
元姝?
她正要离去的脚步停住了,远远看去,那一抹粉红的确眼熟,想也不想便跟了过去。多日来都乖乖待在临水阁的人,这会又是怎么出现在了御园?之后看见的一幕幕,直直刺了她的眼。
这两人,当真是亲密无间啊……
“姝儿妹妹,你父王送了你来本宫这,不会没人告诉你是何意吧?宝贝儿,要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