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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封鸾素日除了杀人就没什么大爱好,唯独能提得起兴趣的,便是逗逗猫儿。不过,她养的却不是什么乖猫了,个个都野的够劲,如元姝这般像极奶猫的人儿,还真是难得入眼。
蹲下身子犹是居高临下,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娇人,便伸手准备打横将其抱起。却在触碰到元姝时,明显感觉到小丫头的抵触之意,立时就有些不大愉悦了。
“你可得乖乖的,我不是元漓,没那么好的耐心待你,听话才不会有苦头吃哦。”
分明是压低转柔的声音,进入元姝的耳中后,是冷的要命。她自然明白封鸾和元漓不同,这人是随时会取她性命的,如今她落在了她的手上,就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用她威胁元漓吗?
“莫要乱猜了,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她好似对她的所思所想一清二楚,抱着软绵绵的小身子就往偏殿侧门而去,徒惹的怀中元姝阵阵乏意,奈何使不上力气反击一分,只能任由封鸾所为。
后来如何了,元姝记不得了,只记得封鸾抱着她出了明华门,然后就昏厥过去了……
“这小丫头还真能睡,先前还说她能抗呢,真是白夸了。”
“主子你说什么呢,她可是元漓那女人捧手心上养着的,本就娇弱,你还下那么多药,能不睡这么久嘛。”
这就是元姝迷迷糊糊有了些意识后,听见的声音,纵然是神智不太清楚,可她也知道其中一人是封鸾。那声音,她是熟悉的极点,在她昏厥后一阵又一阵的出现,搅的她难受。
“哟,这才说着,就醒了啊。”
还没等元姝想好要不要装睡呢,便被封鸾眼尖的识破了,一身空乏难受,也没打算说话,却因为身下一个颠簸,整个人瞬间就摔倒了一团柔软上。
“咦,还这般喜欢往我这扑呢,真叫我心甚慰啊。”
耳边扑来的灼热气息烫的元姝胡乱睁开了眼睛,不甚明亮的空间里,她看清了咫尺相近的那张脸,整个眼帘里都是封鸾恶劣的笑意。
“你……”
还未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她便哑了口,不为其他,只因这身处之地。越过封鸾身侧那穿着黑衣劲装的女子,便将视线落在了疑似马车的物体上。
“这是哪里?”方才恢复了力气,声音也不太稳定,可是也不难听出她此时的愤怒和惊讶。
封鸾被她推了开,也无甚表情,朝身侧的女子使了个眼色,便见那女人点头就从怀里掏了一团麻绳出来,动作麻利的拢出一条递给了封鸾。
“瞧她这细皮嫩肉的,主子你可得轻些。”
那看着比元姝还要嫩上几分的清秀小脸上,满是不舍和怜惜,可是那提醒封鸾的话儿,却不似那般真情了,倒更像是……嘲讽。
封鸾不曾说话,拿过麻绳便去擒元姝的双手,轻而易举的捉住了两只细腕,便将麻绳一圈一圈的捆了上去,也不在意那点没有力道的挣扎,便反绑在了身后。
“走开!不要!”
才喊了几句呢,双脚也被绑起来了,大抵是不满意元姝的叫唤,封鸾加重了些力道,勒的两只小脚腕“咯噔”几声轻响,疼煞了元姝。
“这样才会乖乖的,所以可别叫我给你解开,若是困,就再睡睡吧。”
“这到底是……”
话音未落,一块干净的手绢便堵住了她的丹唇。
☆、第129章
元姝知道自己是被劫持了,奈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在封鸾下了马车后,就兀自一人窝在颠簸的车厢里,全然不知会被带到哪里去。
她手脚被绑的死紧,估摸着磨破了些皮,一动就疼的直抽冷气,神智已然清晰好多,脑海里却尽是方才封鸾的话,怎么也想不清白。
——小丫头虽然迷糊,可用处还挺大。
用处?她能有什么用处?除了元漓会在乎她,现在几乎没人会顾上她的。
马车一直在疾行,中途不曾停过,元姝知道在自己昏迷时,可能就被封鸾运出了天都城,这会大概是在官道上,一路异常的畅通无阻。甚至,她还听到了有人在唱歌,全然是兴奋状态。
“诶,里面的小郡主,你可别想着怎么跑啊,乖乖点,想吃什么都给你吃。”
又是那个娃娃脸的女子,元姝好几次听见封鸾叫她封蕙,虽然面上是可爱无害的很,但是元姝已经是领略她太多的狠毒,嘴巴厉害不说,还手辣的很,简直是蛇蝎心肠。
“说话啊,你想吃什么呢?”
那女人不开心了,骑在骏马上便用马鞭挥开了车帘,看着里面不言不语还瞪她的元姝,就极其恶劣的哼哼着,抵在车窗上的马鞭还不时动几下,大有下一秒就会不小心挥人之意。
元姝咬着唇往另一侧缩了缩,这都两日了,虽然手脚还被绑着,可嘴里的手绢已经被撤了。起初她以为会受到各种非人虐待什么的,却没想到待遇是异常的好,好的让她有些怕。
身上的华丽宫装早被封鸾扒个干净,换上一套还算过眼的普通高腰襦裙,还好那个有洁癖的封蕙不时给她整理一下,也不至于一身狼狈不堪。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封鸾昨日就不见了人影,留着封蕙和一个男人带她上路,中途除了必要需求才会停一下外,其余时间都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从来都很少坐马车的元姝,这次是被折腾的够呛。
闻言,封蕙便将马鞭“啪”的一声打在窗柩上,惊的元姝一瑟,却鼓着气不畏惧的回视过去,对上封蕙几分恶意的眼睛,便是愤懑不堪。
“我说,你这丫头就是命好,有几个好姐姐护着,想动你都不成,不过你可别得意,一旦你惹了公主生气,我这鞭子可不管你姐姐护不护了。”
末了还一声不屑冷哼。
元姝是怎么都没听清她的话,她是有姐姐,除了元漓会护,说破天也就是元岚了,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封鸾的份。封蕙这么讨厌她,无非因为是东祁的缘故,元姝也没想多怕她,既然封鸾绑她而不是杀她,就说明她还有用,封蕙就是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私下对她如何。
“你嫉妒也没用。”
到底是跟元漓呛了几年的人,就是再不会伤人也会堵人了,这才几个简简单单的字罢了,就堵的高马之上的封蕙绿了脸。
“你!”
“啪!”马鞭又是重重一下击在了窗柩上,车帘落下,立时遮住了两人各自不同的视线。一个是气急败坏,一个是刚刚激起的斗志昂扬。
又是光线甚暗的车厢里,一想到刚刚封蕙的表情,元姝难得心情大好了,果然是不能忍的时候就要出口,气势上不能输了先,她这软软弱弱被人欺时真是憋屈的紧。
有道是堵人一时爽,过后悲剧惨,元姝是彻底领悟了,一天都空着肚子,饿的饥肠辘辘,封蕙还拿着吃食在眼前晃,就是绑着不给吃。
“是不是想吃啊,可惜……就是不给你吃!哈哈!”
惦记着上午被元姝堵了的气,封蕙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越是看着元姝哭脸,她就越是开心,动作越发恶劣,睹着元姝那恨不能咬她两口的小眼神,就笑的声声高扬。
入了夜后,元姝是饿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口干舌燥的看着封蕙在树杈上翘腿擦着长剑,青峰反过明月时,寒光晃的元姝眼睛一花。
“咕噜噜~”
空空的肚子里没忍住,就发出了一声空响,冷荒的夜里,这一声也够是大了,引的另外两人都看了过来。窘的元姝垂下了头,还不忘将封蕙问候很多遍。
“还是不肯开口求个饶?你不说话,我可真不给你吃哦。”
看也不看,元姝就扭头看向了一边去,要她开口服软求封蕙,她还真开不了那个口。她这人就是瞅着软软弱弱,可小脾气上来了,别说封蕙,就是封鸾都是撬不开嘴的。
“嘿!还真跟我较上了是不?好,你就别说话了,我倒看你撑到什么时候去!”
封蕙也上火了,这小丫头撇开东祁郡主的名头,还有一层身份,她家公主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是八之有九不离十的。封鸾走时就嘱咐了不能亏待了这主儿,她跟她较上了,可要真饿出事来,真倒霉的可不是元姝,就她家主子,估计是第一个饶不了她。
可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元姝不肯服软,她也不肯让步,就只能僵着了。
这一僵持,元姝虽然是难受,可也不至于落那口气,忍了半个时辰,正是眼花发虚的劲头。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大白的馒头就递在了眼前。
顺势看去,元姝便对上了那个男人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这个都两天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居然不知从何处拿了馒头给她吃。
“饿……死,不好。”
发音有些困难的话语从他口中不甚流利的出来,似乎是很久不曾说话了,嘶哑中有些费力,简简单单几字晃的元姝一头黑线。
“流宗!你做什么呢!”
封蕙才换了一面刀锋,便眼尖的瞧见了下面的场景,一见不多话的流宗居然都说话了,甚是惊讶却又很愤怒,一跃从树上跳了下去,便往两人这边跑来。
那个叫流宗的男人却丝毫不惧,将馒头往元姝嘴里一放,就去解开了她身后被缚住的手。瞥了眼走过来的封蕙,面无表情的说道:“公主会怪罪。”
一句话便阻了封蕙的进路,一挥手就冷哼着:“好呀,你也帮她,走着瞧!”
末了还甩了一个极其凶狠的眼神给元姝,奈何丫头只顾着吃东西去了,根本就没看见。
很长时间没喝水了,元姝被馒头噎的有些难受,干着口舌只顾着吃。估摸着是看见她困难了,流宗遂起身去方才坐的地方,取了个水囊就过了来。
“喝点吧。”
正渴的难受,元姝忙接了过来,不及道谢就狠狠喝了几口,总算是缓过了劲头,放下后才同流宗说道:“谢谢你。”
他却如同不曾听见一般,接过水囊就起身走开了,惹的不远处倚在树边的封蕙一声嗤笑,示着心中不屑。
“也就你现在还有些用处,公主不杀你也罢,等事情过了,你且瞧着。”
吃饱喝足的元姝听的清楚,只将那话记在了心里,就不再理会了。她又不笨,封蕙的话里有多少真实度,根本不足为虑。倒是封鸾想做什么,是她唯一好奇的。
至于为何还没有人来救她,这个已经不算问题了,封鸾既然分开两路,带走一队人,估计就是去引开元漓的视线了,想要将她带走,可不是件容易事。
见元姝不如何都说话,封蕙也就博个没趣,加之旁边还有个流宗看着,她也不好再对元姝如何,可偏生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就将手中方才擦亮的长剑一掷,“铛!”的一声就订在了元姝的脚边,甩袖离去。
于是,大半个夜,元姝都是对着那把明晃晃的长剑失眠,更深露重的,她被扔在树下睡,哪还有什么困乏。被封蕙点了哑穴,话也出不了一句,只能抬头望着天上明月,独自出神。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乱发脾气?会不会又急的不眠不休?一想到这些,元姝就有些心闷,这么多年不管好不好,都是元漓陪在身边,突然这么被分开了,真的是很不适应。
以前都不觉得,不管她对元漓多么恶劣,那人每天都会舔着脸来逗她,想方设法博她一笑,护她安稳平静的生活,如今落了难,一想起昔日的好,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能回去的话,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