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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飞的case明天开审,乔小姐要出庭作证。虽然表面上熊氏集团已经瓦解,但外围还是有很多他们的人。不能担保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许玮琛用笔指着平面图,“在行动期间,这个会议室会用来做临时监控中心,我全程都会在这里监控。这次这个重要的时刻,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总之大家要随机应变。”
“Yes,sir。”
乔宅。
WPU众人做好准备,随时护送乔子琳前往法庭。
大门缓缓地打开。
乔子琳关注着前面那辆车上许玮琛的一举一动,直到他将车门关上,方才转移了视线。
高等法院。
“放心吧,乔先生。子琳现在的情况很稳定,我对她很有信心。”Kelly微笑着说道。
“我对Kelly也很有信心。Kelly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大哥,不必担心。我同样呢,对子琳你也是非常有信心的。”
此时,乔子琳的注意力却已完全被远处的身影所牢牢吸引。
“子琳,是不是?。。。子琳?”
“啊?”乔子琳盯着那道背影,心中莫名地安定。
法庭。
法官及听审席上众人各就各位。
随着一声闷响,熊飞被工作人员领着出现在了法庭。
“开庭。”众鞠躬。
“被告请起立。”
“被告雄飞被控于本年十月二十日谋杀外籍男子David Litton…Jones及意图谋杀中国籍男子乔江河。”
经过律师与证人的一番问答后。
“。。。跟着我的头很就很痛很痛,之后应该晕倒了。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那么小气,我不过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就拿枪射我。用得着这样吗?幸好我这条命啊,够硬。”乔江河激动道。
“谢谢。法官阁下,我没有问题要问了。”
“传召本案证人,乔子琳。”
乔子琳进场,鞠躬。
“乔子琳小姐,请你说说在案发当日下午六点钟,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当日在乐团练完琴,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家。”乔子琳顿了顿,“大约六点左右,我就回到了我家大门外面。”
“你家大门外就是案发现场吗?”
“是。”
“乔小姐,可否说说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我见到我二叔喝得醉醺醺的,”乔子琳仔细回想,“脚步轻浮地走进我家的大闸门。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拿着枪,跟在我二叔后面,然后,那个人用枪指着我二叔。”
法官低头做笔记。
“你口中所说的二叔,是不是就是本案的受害人乔江河?”
“是。”肯定。
“你之后看到了什么?”
“之后那个人就向着我二叔开枪。然后我二叔就躺在地上了。”
“那你认不认得向你二叔,即本案的受害人乔江河开枪的人?”
“认得。”
“他现在在这个法庭上吗?”
“在。”
“请你将他指出来。”
乔子琳咬了咬唇,转头,手指无比坚定地指向熊飞:“是他。”
“谢谢,乔小姐。法官阁下,我没有问题要问了。”
乔子琳朝后看向乔江山,后者给予鼓励的一笑。
证人室。
“怎么样怎么样?刚才子琳作供的时候表现怎么样?”
“非常好啊,很镇定。”
“刚才还很勇敢地当场指出凶手。”
“我早就说子琳你一定行了。”
“刚才真的很好。不过稍后到辩方律师问你的时候,像刚才一样就行了。”
法庭。
“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了。”
“乔小姐,根据你录的口供,在案发的时候,你看到我的当事人和受害人,还有其他人在场是吧?”
“有。”
“可不可以给我详细地说说?”
“在二叔中枪之后,那个凶手好像想再开一枪。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扑出来阻止。接着他们两个就拉拉扯扯。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枪响,不过这一枪,就打中了另外一个人。”
“当时你坐在自己的座驾上是吧?”
“是。”
“案发的时间呢,大概就是傍晚六点多钟,太阳刚刚落山。而案发的地点也算是一个僻静的住宅区,街灯很少。你就坐在自己的座驾上,视线一定会有某种程度上的受阻。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你根本就看不清楚是谁开枪!”辩方律师咄咄逼人。
“不是,我看得很清楚。”
“开枪的不是我的当事人,是你看错。”
“不是,开枪的人是他,是他!”乔子琳开始慌乱。
“事实上开枪的人,正是我当事人的司机才对。你口中那位想阻止凶手,再向受害人开枪的人,正是我的当事人。开枪的那个人,不是他。你认错人了,乔小姐。”
“不是,不是这样的。”情绪激动。
“反对。辩方律师所说的只是单方面的推测,并没有事实的根据。”
“绝对有,”辩方律师接过话茬,“根据我当事人的司机的口供,他已经承认一切。因为他气不过看到受害人乔江河出言侮辱我的当事人熊飞,所以他一怒之下拿起枪就向他开枪。有活生生的人证,也有白纸黑字的口供支撑。法官阁下,我刚才所做出的推论,绝对是合情合理的。”辩方律师义正言辞。
“反对无效。辩方律师,你可以继续。”
“Thank you。乔小姐,你亲眼看到你二叔被人开枪袭击时,你的心情如何?”
“我。。。我当时很害怕。”
“当然了。一般人见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害怕。但是证人你,并非是一般人。而是一个有心理病的病人!”
辩方律师的话一出,听审席上立刻传起一阵窃窃私语。
法庭门外。
彼时,许玮琛正站在走廊里巡视。
然而,他的心里却慢慢地念着那个仅有一墙之隔,正坐在证人席上的人儿。
他想起了记忆里她被辩方律师一句一句逼到崩溃。
他想着,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个人儿是否安好,还是一如记忆里那般被辩方律师说得退无可退。。。
终究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许玮琛低声向属下们吩咐几句后,推开了法庭的大门。
法庭。
许玮琛在席下坐定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法官阁下,这份就是证人乔子琳的心理报告。”辩方律师递过文件,“报告讲述证人由十岁开始就一直有看心理医生。是十岁,对吧?原来你还有一个哥哥,是不是?我没有记错吧,乔小姐?”
乔子琳低头不语。
“反对,辩方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无关。”
“法官阁下,证人为什么和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病,以及她的病情绝对与本案有关。”
“反对无效。但辩方律师你要尽快进入正题。”
“谢谢法官阁下。证人为什么会有这个心理病呢?是因为证人在九岁那年,她亲眼看着她大哥被大浪卷走,而自己站在岸边束手无策。一个至亲的死,她看了整整十多年的心理医生。而在案发的时候,证人在一次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中枪,而她自己就再次遭受到足以令她精神崩溃的刺激,证人当时的精神状态和思绪,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度混乱的状态。法官大人,我理由怀疑,证人根本没有足够的认知能力去理解这件事情的过程。你,你根本就无法分辨,到底谁才是开枪,谁才是阻止凶手再开枪的人,是不是?。。。”
乔子琳惊慌地挠着头发,不知所措。
“同时,你眼睁睁看着你二叔中枪,就等同于当年你眼睁睁看着你哥哥被大浪卷走一样。你很自责,你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想做点事,所以你根本就看不到到底是谁在开枪,你只是想尽快地将一个人入罪。当是为你二叔做点事,令你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而我的当事人只不过是很倒霉地在二选一的情况下被你选中了,是不是?”
“不是,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乔子琳的嗓音带了浓重的哭腔。
“子琳。。。”
许玮琛坐在听审席上,暗暗地攥了拳头。
“肃静。”
“法官阁下,我要求暂时休庭。”
“本席接受你的请求。鉴于证人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本席宣布暂时休庭,押后再审。”
“退庭。”
“Daddy。。。”失控的乔子琳扑进了乔江山的怀抱。
熊飞望着眼前的一幕冷笑。
许玮琛注视着乔子琳哭到颤抖的背影,万分心疼。
☆、撑得住的
“现在辩方的策略已经非常明显,就是用乔小姐的心理病,来质疑她证供的可信性。令陪审团不相信乔小姐的证供。”
“文律师,有必要叫子琳再出庭吗?”乔江山皱着眉,“以现在的情况和压力之下,我担心她应付不来。”
“乔小姐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要让熊飞入罪就一定要靠她。如果乔小姐不出庭,根本就不可能赢。”
“但如果乔小姐再出庭,辩方律师只会要住这一点不放。到时候乔小姐的情绪。。。不仅乔小姐难受,法官和陪审团都不会相信她的口供。一样会输。”
“我是子琳的心理医生,我可以提供子琳最近的心理评估报告,证明她在案发之前,心理状态是完全稳定的。”Kelly说道。
“心理评估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证人明天出庭的表现。对了,乔小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表面上没什么,昨天回去就睡了,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踏出过房门。”
“放心,乔先生。只要我们给子琳足够的空间,她一定会很快平复。”
“就算我们不给她压力,她自己也会给自己压力。到时候出庭,如果把自己逼得太紧,我担心她会撑不住。”
“乔先生,你要明白。你是子琳的精神支柱,所以你不可以紧张,因为你紧张,也会影响到她。”
“嗯。”
乔宅。
二楼房间。
“子琳。”乔江山端着橙汁和点心进了卧室。
“Daddy。”
“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啊?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
“群姐说你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吃一点吧。”
乔子琳乖乖地拿起杯子,小小抿了一口橙汁,“Daddy,我知道你担心我明天上庭应付不来。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我不会像昨天那样了。”
“Daddy对你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我知道你一定行的。”乔江山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我不妨碍你看书了,但不准看得很晚啊。”
“嗯。”乔子琳点点头,将视线转移回书本。
乔江山看见了紧闭的窗帘,顿住脚步。
乔子琳看着他的举动,一个慌张,失手将摆在桌边的杯子打落。
橙汁洒了一地,连同玻璃杯的碎片。
乔子琳连忙蹲下,刚想捡起碎片,手指却不慎地被碎片割破。
“别捡了!小心割伤啊!”乔江山连忙跑过来,扶起子琳,“是吧?先坐下。群姐。。。”
“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明天出庭又是这样,那就不能令熊飞入罪了。我怕我会把事情搞砸。。。”乔子琳很惊恐。
“不要这么想,大家不会怪你的。大家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乔江山劝说着。
“就是因为大家都尽了很大的努力,我不想因为我的病,导致告不了熊飞啊。。。我怕白费了大家的心思,我不想令大家失望。。。”
“子琳,你这么想法,只会给自己压力。。。”
“Daddy啊,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我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