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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旭、木站在一旁,见二人不住的打着哑谜,当真是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但从二人谈话中可以看出,这蛊母必然是长琴仙子无疑。
却听曲辰拱手道:“晚辈实有要事相告,可否进屋详谈。”
蛊母思量一下,长叹一口气道:“你们进来吧。”
蛊母将三人引进屋内,将油灯点燃,看着曲辰道:“说罢,到底是何事?”
曲辰嘿嘿一笑:“如此说来,前辈是不否认自己是长琴仙子了?”见蛊母沉默不语,继续道,“那么晚辈便开门见山直说了吧。我等此次前来,乃是受三轻侯枭阳前辈所托,请长琴仙子去见他一面!”
“什么!”蛊母一听“三轻侯枭阳”五个字,身子猛地一颤,眼中出无比惊诧之色,满是皱纹的脸上肌肉抽搐,竟是惊得惊叫出来,“枭阳?你可是在说枭阳?”站起身来,紧紧抓住曲辰的肩膀,摇晃不止。
曲辰微微颔首道:“还请前辈不要激动,我所说的的的确确是枭阳,三轻侯枭阳前辈!”
“他…”蛊母声音颤抖,竟有些语无伦次,“他…还好么?”
曲辰叹道:“若是晚辈所见不错的话,怕是过的不好!”
“不好?”蛊母一惊,“怎么个不好法,他这人便是倔脾气,莫非这些年他自己虐待自己不成?”
曲辰摇头道:“还是请前辈自己去看看吧!”
“他现在在哪里?”蛊母脱口问道,随即又是一阵犹豫,“不,我不能去见他,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他啊……”说着竟是眼中晶光闪烁,流出眼泪来。
曲辰道:“长琴仙子当真不愿意去看看枭阳前辈么?”
“我……”蛊母被曲辰一问,顿时语塞,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曲辰继续道:“长琴仙子,实不相瞒,三轻侯枭阳前辈此刻被困在一处悬崖之下,四肢俱被铁链锁住,当真是过的不好!”
“你说什么?”蛊母闻言,脸色顿时一青,“你莫要唬我,以枭阳的修为,这天下能困住他的能有几人?你不许用这话来诓我去见他。”
曲辰叹了口气道:“曲辰说的话是真是假,仙子您自己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蛊母脸色青红转变,神色犹豫,想了半天,方才咬牙道:“好,我去!”说着站起身来,便要向外走去,“给我带路。”
曲辰闻言,急忙向外走去,为蛊母领路。黄旭站在身后,忽然觉得有什么事遗漏,急忙叫道:“蛊母前辈!荃儿妹妹还在隔壁!”
蛊母闻言脚步顿时停下,自己一时心急,竟然将颜荃儿忘了。如今这番连夜出走,便是不打算告诉蚩离,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若是将颜荃儿忘在此处,当真是麻烦无比。但此刻颜荃儿因受伤正在休养,不便行动,如此看来,当真是无比麻烦。
却见曲辰从腰间拿出百宝锦囊,对蛊母道:“仙子可认识这个锦囊?”
蛊母一愣,喜道:“没想到你师傅竟然将这宝贝也交给你了,如此甚好,速速把荃儿装进锦囊之中!”
第九章 长琴仙子(下)
春夜阴寒,冷风飕飕,山谷之中,一片抑郁阴森,伴随狼嚎虫鸣,如同罗刹鬼道,阴森恐怖。曲辰站在这峡谷入口道:“那日我便是从这峡谷进去,只是之前乃是误打误撞进入这峡谷之中,遇到枭阳前辈纯属偶然。而且这山谷之中所养邪蛊奇多,我怕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曲辰一愣,笑道:“是了,这里有万蛊之母在此,还怕什么邪蛊?”说罢毫不犹豫领着众人向谷内走去。
曲辰毫不停留,一路凭借记忆领着众人在洞内七拐八拐,竟是没有记错,果然找到了那地底溪流,曲辰不由大喜。领着众人顺溪而上,不一会便到了洞口。却听曲辰道:“大家稍等片刻,我且去看看那些蛊尸是否还在,留在这里必是祸害,不如把他们烧了,免得贻害九州百姓。”说着往那藏尸石洞走去,走到洞口往内一看,大惊失色:“怎么没了?”
众人来到曲辰身后,发现洞内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却听蛊母道:“这里蛊味极为浓重,定然曾藏有无数蛊尸,不过在几日前这石洞便已经是空的了。”
蛊母乃是蛊门至尊,所说有关蛊之事自然无人质疑,倒是曲辰摇头叹道:“数千蛊尸若是放了出去,当真是一大灾难。都怪我当日犹豫不决,若是能烧了这些蛊尸便好了。”
蛊母叹道:“多说无益,还是速速带我去找枭阳吧。”
曲辰点了点头,领众人继续前行。果不其然,那原先藏有无数邪蛊的石壁如今竟然也是空无一物。待走到曲辰那日掉下的陷阱之时,便是那原先困住曲辰的五具蛊尸也不见踪影。
众人眼看便要到了那出口之处,却听曲辰对蛊母道:“仙子,出了洞口向南直走便可看到枭阳前辈。原本洞口外应该满是蛊尸,不过如今看来,应当是空无一物才是。”
蛊母原本走势甚急,听到曲辰的话,脚步却是一顿,双肩不住抖动,脚步凝住,竟是迈不动一步。曲辰叹道:“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蛊母方才下定决心,向洞口走去。
众人方才走出洞口,却猛地听见一阵巨兽嘶吼,声音凄厉震耳,寒彻人心。众人皆是已经,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似有一只巨兽在远处陡崖之下,众人隔得远,看得不甚清晰。待走近借着月光看时,只见那石壁之下铁链锁着一只巨兽,身长数丈,金毛巨尾,虎身猿首,眼中凶光暴泄,骇人无比。
“奢比!”曲辰大惊失色,这里本是囚禁的枭阳,如何变成了凶兽奢比?这奢比乃是九州之上有名的凶兽,力大无比,凶猛狂暴,危害九州,长时间未曾有人能够将其驯服,后来确是不知所踪,哪知道此刻会在此处见到。
却见蛊母身子猛地一震,竟是运气向那野兽奔出去,众人大叫不好,待想追时,却是来不及了。只见那奢比巨兽看见有人冲来,眼中凶光暴涨,一把将蛊母抓在手中,蛊母也不反抗,只是大声叫道:“枭郎,是我啊,我是长琴!你快醒醒,快醒醒!”语带哭腔,雨打梨花,当真是哭出声来。
众人听到蛊母之言,俱是愣在当场,莫非这奢比巨兽乃是枭阳所化?
兽身!黄旭心中猛然一惊,想打那日在蛊门石洞之中吴剑南身化炎火兽身之事,猛然想到此奢比必是枭阳兽身。
却见那奢比凶兽本来想把蛊母直接塞入口中,听见蛊母声音,竟是突然顿住,脸上凶光猛地顿住,竟是愣愣的看着蛊母。
却听蛊母喜道:“枭郎,你记得我了么?我是长琴啊!”说着众人之间蛊母面目突然一动,原本满是皱纹的面皮竟然一下脱落下来,出一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绝色面庞,虽然借着月光看得不甚清楚,但是如此惊鸿一瞥,仍是让人惊艳无比。
只见那奢比巨兽看到这面庞,一下安静下来,凝视蛊母片刻,又将蛊母轻轻放下,自己卧在一侧,竟是再不动弹。蛊母满面清泪,双手抚摸着奢比的巨颅,淡淡呓语轻呵。那奢比似是极为享受,竟是闭上双目,只发出轻轻的喘息声。方才还暴怒无比的凶兽,竟然刹那间安静下来。
众人皆是惊诧无比,走上前来,却见原先蛊母那鹤发鸡皮,满脸皱纹的脸早已被一副面含春水、肤入凝脂的秀靥所代替,唯有眼角淡淡的鱼尾纹方才显示出这位绝世佳人所经历的蹉跎岁月。
黄旭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蛊母前辈,这真的是你么?”
蛊母淡淡一笑,温柔的看着奢比,神色极为满足:“不错,就是我。不过你也别喊我蛊母前辈了,还是叫我长琴吧,若是我再装成七老八十的样子,怕是你们要说我种种不是了。”
黄旭惊道:“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术,我与蛊母前辈朝夕相处了好几日,却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曲辰向长琴仙子道:“不会不会,长琴仙子本来就是我等前辈,我们又怎敢说仙子的不是呢。”
长琴仙子望了眼木道:“你们叫我前辈自然是可以,怕是有人觉得不对呢。”木乃是中年年纪,论作辈分,怕是与长琴仙子同辈。
却见木道:“长琴仙子大名木早有耳闻,更是对仙子仰慕不已,叫一声前辈又何妨呢。”
长琴仙子看了看黄旭三人,道:“此次谢谢你们了,多亏了你们,才能让我在有生之年能够再次见到枭郎。在此之前,我本以为穷此一生,再也见不到他,早是心灰意冷,所以才伪装了面貌,以老妇之态示人。女为悦己者容,没了枭阳,我要这副容颜又有何用呢?”
曲辰走上前,打量了眼前的奢比巨兽,问道:“这真是枭阳前辈?”
长琴仙子点了点头,将脸颊贴在奢比身上,道:“不错。不知道是哪个恶人向枭郎施了恶咒,令枭郎一到夜里,便变成兽身,只有天亮以后,方才会变**形。”
黄旭听言满脸疑惑:“长琴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枭阳前辈又没有说话。”
却见长琴仙子满足一笑:“我和枭郎体内种有一种蛊,叫做‘灵犀通’,若是两个相爱之人种下此蛊,便是相隔千里,也可心意相通,但若是有一方背叛,那背叛之人便会被蛊虫噬心而死。之前十几年来,我身上的‘灵犀通’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反应,我便直以为枭郎不再爱我,或是解去了身上的蛊,或是被蛊虫噬心而亡,当真是伤心欲绝。然而此刻,我才知道我二人身上的蛊都还活着,枭郎还爱着我,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身上的蛊被限制住,让我这十几年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枭郎的所在。 只有此刻靠的如此之近,方才感受到他的内心。”
黄旭拍手笑道:“有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长琴仙子你们磨难重重,日后必能长相厮守,白头偕老!”说完突然想到什么,道:“那荃儿妹妹,难道就是你和枭阳前辈的女儿。”
长琴仙子叹道:“不错,我却是骗了荃儿十几年。那年我怀着荃儿,伤心欲绝,发现若是荃儿出生,便是连父亲的面也见不到一次,无颜面对荃儿,便把她当做孙女养着,她自幼便以为自己父母双亡,却不知道亲生母亲就在身旁,当真是可怜的很。希望她以后知道了不要怪我。”
黄旭心中一酸:“不会的,荃儿妹妹心地善良,定会原谅你的。”
长琴仙子微微一笑,道:“希望如此吧!”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你们想听个故事么?”
第十章 往事如烟(上)
“那年我年方十六,是爹爹祝融最小的女儿,因而也是最受到爹爹和兄长们的呵护,倒是养成了一副执拗傲慢的臭脾气。爹爹总是说我天赋很高,想要将一身本领都传与我,但我天生就是懒散的性子,总是偷懒,所以修为一直比兄长们低很多。爹爹也总是说我,可我从来不听。直到有一日,我听烦了爹爹每日唠叨,竟然和爹爹吵了起来,爹爹一怒之下说我不好好修炼,竟是连一些同龄人也比不上,说我是祝家的耻辱。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发誓定要自己做出点什么让爹爹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之故,我这火属性的身子炼起蛊来,竟是出奇的快,更是受到了蛊母的重视,两年之后,我在炼蛊之道上,除了前任蛊母,竟是无人能够比得上我,前任蛊母更是将我立为下一任蛊母。我当真是高兴极了,心想自己总算是有所成就,可以拿给爹爹和兄长们看了。”
“我对爹爹将我逐出家门之事颇为嫉恨,游荡中便养成了极为乖戾的性子,行事颇为狠辣,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