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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好多了吧。”
挤到相连的临时搭起来的商铺里响起各种吆喝声,结伴出行的人们互相说笑着,五光十色的灯光让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他见我沉默着,落下的声音中染上了几分忐忑,“……你怎么了?额……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
“不是的。”我看着那完全陌生的景色,将自己脑海中那些书上描写的场景与眼前的重合起来,无法移开视线,我感慨,“只是,觉得有些新奇。”
原来夜市是这样子的,跟书上说的的确很像。
“新奇?哪一方面?”他有些疑惑。
“各方面。”
沉默了几秒,他猜测地问:“你该不会是从来没有见过夜市?”
“嗯。”我十分诚实地回答。
顿了顿,他又问:“或许我应该问,你有出来逛过街吗?”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他抓着我的手握紧了几分,我转过头看向他,发现他正死死地皱着眉头,脸上全无一丝笑容,“你……”他顿了顿,似乎是将原本想说的话改了口,“以前的我,没有带你出来过吗?”
我感觉到他的语气中有几分不满以及自责,我辩解道:“他是有带我出去过花园里的。”
“……”他压着的眉头没有松开,倒不如说压得更紧了些,崭崭星目中满是怀疑和郁色,他嘟囔道:“以前的我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我很认真地反驳,“不是的,他想过带我出去,但是我身体不好,没有离开。”
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他叹了口气,有些挫败的说:“你还真是护着他……”
“这是事实。”
“好了好了。”他有一些崩溃,“我到底是为什么又要跟你提起关于以前自己的话题……”十分郁闷地如此抱怨了一句,他大声地宣布:“现在是现在,就不要老想着过去了,”他拉着我往人群里走,十分兴奋地对我说:“你试过这儿的一种小吃吗?我在别的地方都没有吃到过,我带你去试试……”
最后,我捧着一碗有着蛋糕的形状,但是却并不是蛋糕的膏状物,看着十分的简陋,拿勺子舀了一口放入嘴中,冰冰凉凉的,入口即化,味道有着几分苦涩,但之后便酿出了几分酒香甜意。
“这是?”
“这是固体朗姆酒!”他两眼发光,“我只有在这里见到过,还是第一次见呢,固体的酒。到时候得给大家装一箱回去,他们肯定会喜欢。”
我看着他欣喜的样子,问:“萨波先生您去过很多地方吗?”
其实这些问题我早就想问了,我心中有很多的问题,关于他离开了之后的生活,本来,是准备在与他那次见面后细细询问的。
他无所谓地回答:“也算不上,只是做任务嘛,总是会经常跑来跑去。”
“都是这样的工作吗?”
“算是吧,有些性质不一样,我个人比较喜欢那种直截了当的任务。”
听着他的话,我笑了笑,“也是呢,这点倒是和他……”然而我话还未说完,就被突然塞入嘴中的一口点心给堵住了,我僵硬地愣在原地看着那一脸埋怨的人。
他冲着我叹了口气,“好了,最起码就今晚,别提过去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蠢作者忘了以前lofter账号所以重新弄了一个,大家想要私下交流的欢迎来找我唠嗑=v=。
☆、禁锢之所
“好了,最起码,就今晚别再提过去的事了。”
橙黄的灯光下,他那一头有着太阳颜色的卷发像是沉入晚暮,染上暖暖的温馨感,我看着他眼中的不愿,嘴中还酿着的朗姆酒醇厚辛辣的余味渗入心中,我有些狼狈地垂下了眼。
“好。”我轻轻地回答。
他并不愿意拥有那段过去的,我竟是忘了。
夜市依旧美丽,我却觉得那些色彩都黯淡了许多。他拉着我又逛了许多店铺,都是些我从未见过的画面,用着颜料粗暴涂画的面具,制作淳朴的玩偶,闹着要买东西的小孩,和旁边劝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父母……我看着这一切,有万千思绪,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以至于他问我的时候,我却是有些无言以对。
最终,他拉着我在一座桥下站定,转过身,他眼睛里满是失落,他苦笑地说:“你……是生气了吗?”
我不知他这话从何而来,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他皱起眉,满脸不信,“你就别骗我了,你肯定是因为我让你今晚别再提过去的事而生气了。”
我愣了一下,再次摇头,“我没有。”
他的声音里多了一分不解和或许是被这一路的忐忑心情和猜测而弄出的崩溃,“那你为什么在之后都不怎么说话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犹豫让我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最后我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只是……”我顿了顿,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说:“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您不让我提起过去的事,我不想让您不快。”我坦诚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从讶异变到了然再转到沉重,眸光闪烁,他似乎是有些不可理喻地问:“因为不让你提起过去的事,所以你就无话可说了?”他的语速很慢,像是在一字一句地让自己理解。
“为什么?”
我想了想,与他说:“所有的东西,只会让我想到他。这么说,您明白了吗?”看着人们的笑脸,我会想到他的笑容,看着摊子上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会想到他也喜欢给我带些小玩意,甚至是看着那些完全无法与他联系上的东西,我也会想若是他看见的话会是怎么样……
我的所思所想都构筑于他的存在之上,所以当他让我不要再提起过去之后,我便发现我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当然,要我说些别的什么也可以,但是别的任何一切都是虚假的,是客套的话。而我并不想对他露出一副社交的表情。
“……”他沉默了好一会,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重病患者般,他问:“你的世界里,只有那段过去吗?”
我看着他眼中的不可思议的惊讶和荒谬,我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说:“是的。”
他的唇瓣抿紧成了一条直线,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最终,他艰难地开口,“其它的东西呢?你难道就没有在意过别的东西?”
他在不高兴,我却是不懂。这点倒是和以前一样,他总是会因为一些我不明白的理由而生气。
“萨波先生,对于我来说,只有他而已。”
他沉默了,看着我的那一双眼睛里卷起浪涛。他不说话,我也便也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会说些什么,所以我等着。
终于,他开口,“你——你到底在想什么?”他蹙着眉心,眼中燃着怒火,声音中像是含着铅,字字落地惹尘,“你,你这将自己锁在了一个牢笼之中有什么区别?”他紧盯着我,“他离开之后,你就这样过着?抱着那一段回忆,永远不走出来?你这样将自己困在那两年之中,有什么意义?为了他吗?”
我沉默不语,任由他的情绪铺天盖地地袭来,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你这样子,就算此刻站在这里的,是没有失去记忆的喔,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你觉得他会为你这样做而高兴吗?”
他沉下声,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他——不,是我,绝对不会因此而高兴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对威廉说过,他是伤害不了我的,因为他没有能伤害我的武器。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却有。
我看着他,心中千思万绪,已然是翻出滔天巨浪,可是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怎么总是知道如何说出最让我难过的话呢?
我情不自禁地如此想。
灵魂仿佛在不停地下坠,像是已经能预知到即将到来的死亡,我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血液也因为这坠落感而凉薄起来,我十分勉强地微笑着,好让自己没那么难看。
因为害怕声音泄露出自己的狼狈,我低着声,掩饰着颤抖,“锁在牢笼之中?对啊,是这样的。”因为几乎无法呼吸,我的声音中染上几分短促,“但是,萨波先生您想过吗?我为什么要将自己锁在那两年的时光里。是我不想走出来吗?不是的,不是得,是我不能走出来。”
“那不是我的牢笼,那是我唯一的栖身之地。”
“您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够这样责备我?如何能将我所抱有的一切,踩进谷底?
他打断我,比起我的狼狈,他的声音沉着的多,他看着我的视线,满是悲哀和怜悯,以及仿若已看清一切的冷静。“是,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但是,有一件事我知道。能束缚住一个人的,只有那个人自己。”
“你从未离开过那里,你如何能够知道那是你唯一的栖身之地?”
“不是别人不放过你,也不是这个世界不放过你,不放过你的,是你自己。”他握住我捏紧的手,阻止了我不断嵌入手心的指甲。他强而有力的手掌包裹着我的,好似想要借此来抑制我的颤抖。
他说:“放过自己吧,米娅。”
我什么也没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于,我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我的眼睛看着前方,却是什么也没看进去。
许久后,他一只手急急地抬起轻轻拭过我的脸,他一边无奈地叹息着,一边染上几分慌乱地说:“哎,你别哭了。”
“我不是故意想让你难过的。我只是,只是……”他不断地擦拭着我落下的眼泪,想要解释,却又因不知道该如何说而着急着。
“只是不想再看着你这样子了而已。”
“所以,我不会收回自己的话的,我并不会后悔告诉你这些。”
他叹了口气,“算了,你哭吧,我在这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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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塔觉得最近总长跟米娅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虽然之前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很奇怪,但是现在明显更奇怪了,而且还是不好的奇怪。
就比如说,以前两个人还会讲讲话,最近是一点对话都没有了,甚至连让他传话都没有了。总长倒是还有跟他打听过几次米娅,但是都是支支吾吾,拐弯抹角地,而且每次还都会十分无奈地叹口气。
塞塔好奇了两天,终于没忍住,问萨波,“总长,你跟米娅小姐是不是吵架了啊?”
萨波凉凉地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哀怨地说:“没有啊。”这哪是吵架,这是被单方面地冷漠处理了好吗。
那一晚回来后,他因为愧疚一开始有些不知道面对她,还在想该怎么弥补那晚的冲动,结果第二天就发现对方已经彻底地无视他了。以前虽然因为他伪装的关系,他们不会有什么交谈,但是他能感觉地到对方是有看着他的,他们的视线还是会对上的呀。可是那晚之后,她就再没有看着他过,偶尔视线不经意对上了,也很冷漠地移开了。
这绝对是生气了,绝对的!
也是,她都哭了。
但是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并不后悔和她说了那一番话,他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顶多,可能就是说的时机不对。
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她是绝对不能再那样下去了。将她自己的时光暂停在了十年前,这对她毫无益处,只会让她更加痛苦。当然,他不是在给自己找理由推脱掉自己的责任,或许,当年的自己回去了,她的时光不会停留在那两年中,但是这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