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茬,挑眉问:“她受了伤,可处理过了?”
“啊?受伤?”翠儿明显不知情,如意脸色微微沉了沉,“这般伺候她,可不行呢。”语气依旧是温柔,但透着冷意。
“奴婢真的是不曾发现……”翠儿忙跪下来认错,花千凝刚刚回来,手好像是确实是缩在衣袖里的,她只当是天气寒冷,不成想是受了伤。哎,千凝姑娘的性子很桀骜,到了这依旧如此,真的不怕吃亏吗?
“皇上驾到!”拜月的声音,玉琳和如意互看了一眼,玉琳表情哀怨:主子,你看看,可被我说着了。
“吵吵闹闹作甚么?”公孙梦未没想到,前脚说要回落花苑的人,此刻竟站在墨香阁门前。
“回禀皇上,奴婢伺候不周,千凝姑娘受了伤奴婢都不知道,长公主吩咐奴婢好生照顾着。”翠儿倒是会说话,公孙梦未挥了挥手,不耐烦道:“皇姐远途劳顿,早些回去歇息罢,这里有朕在。”
公孙如意再有不愿也只好先行回落花苑了,奴才都待在外面,公孙梦未进去了。花千凝趴在床上,身体还微微耸着,似是哭了太久克制不住。公孙梦未有些无言,还当是多么能耐的小姑娘,见了如意哭成这般,心肠还真不是一般的软,她真是悲喜参半。悲的是花千凝因为如意如此伤心;喜的是花千凝心软重情,若是日后她得美人心,定能相伴一生。
公孙梦未抬手想要抚摸花千凝的后背,真真听见了极其压抑的哭声,公孙梦未的手僵在半空中。有心疼,但是,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在公孙梦未看来,花千凝的表现分明是很想见如意,只不过不愿承认,好一个口是心非。一次次梦中呼唤,说明她们之间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但如意的表现似乎和花千凝的思念不成正比。
这样也好,这次见了,了了心结,日后少见为妙。公孙梦未起身去拿了药酒,坐在床边,“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花千凝趴在那一动不动,公孙梦未等了片刻,没了耐心,俯身就去抱花千凝,意外的,人很顺从。即使低埋着头,公孙梦未也知道,那双眼眸定是哭红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眼泪不是为她而流。
公孙梦未给花千凝擦伤的手心轻柔抹上药酒,“疼就说。”花千凝只是咬着唇不出声,公孙梦未故意加大力度,花千凝眉头紧皱还是不吭声。这也在公孙梦未的意料之中,若是花千凝真的软弱无能对她千依百顺,公孙梦未早就对她没了兴趣。正因为难以驯服,所以更想得到,最初公孙梦未还不确定那份莫名的情愫是喜欢时,她就无数次想逗弄花千凝,想看见她因为自己而有情绪波动。若有可能,这一生,她只准花千凝为她情动。
“除了手心,还有哪里伤到了?”公孙梦未抬眼看花千凝,“再不说话,我就自己动手扒了你的衣衫亲自检查。”
花千凝摇摇头,低下头,低声抽噎说:“没有了。”公孙梦未见她不配合,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撩起衣衫下摆,膝盖部分已是殷红色,“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难过的,你想见她,她回来了,你却又不肯见。”公孙梦未边上药,便垂眸轻声说:“我告诉你,既然你现在不见,日后也就少见,我不喜欢看见你们在一处,过了今日,你们见一次我罚一次。”
花千凝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不会再见如意了,见她一次,心便会疼一次。公孙梦未上完药,让花千凝躺下歇息,“我晚点过来,你乖乖不要乱跑。”公孙梦未起身要去正堂,想起来什么似地,再次确认地问道:“小东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是想见如意?若是想见,现在便去,若是不想,日后我希望你们尽量不要见。”
花千凝只是翻过身,背对着公孙梦未,用行动表达,她不想见。公孙梦未翘起唇角,甚好,不见最好,她也不愿因为花千凝和如意闹别扭,显得她很小气。事实上,公孙梦未确实很小气。
临近子时,公孙梦未的后背疼得厉害坐立不稳,她这才躺下歇息,揽着温软的身体,脸颊贴近花千凝的脖颈处轻轻揉蹭,幽幽的淡香扑入鼻翼,公孙梦未心底有说不出的悸动,连身体似乎都没那么疼了。公孙梦未渴望与花千凝亲近,身心没有任何缝隙的亲近,但花千凝现在不愿,她知道,所以,但凡能忍住,又或是花千凝不故意惹怒她,公孙梦未也不愿意强迫花千凝。毕竟,这种事,事关一辈子,她不想给花千凝留下阴影。这美好的念头不过片刻,许是今日见了如意,心情颇为复杂,花千凝再次梦见了如意,梦境有了鲜明的变化,一向温柔体贴的如意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梦未鞭打,却不肯救她,花千凝呓语着如意如意,很是压抑。
公孙梦未听得真真切切,本就后背发疼心烦的公孙梦未翻身压住花千凝,她再心疼有何用,这人心里只念着如意。公孙梦未埋在花千凝的脖颈间啃咬,力度有点重,花千凝也就从梦中惊醒过来,片刻的恍惚才明白过来,她猛地要去推公孙梦未。公孙梦未似是早就料到了,钳制住花千凝的双手向上推,呵着气冷笑说:“你最好别挣扎!”公孙梦未知道自己的脾气,在她气头上,最好不要顶撞她,对方越是不顺从,她越是想让对方逆来顺受。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每个人都好纠结,我也纠结。
PS:谢谢路人过客和吉祥物的霸王票票,特别感谢堕落浪子的深水鱼雷。我还是想说,浪子童鞋,咱能不能不要这么壕!!!能不能不要哭穷,哼哼哼。还有,你太能熬夜了哇!
☆、言语试探
花千凝挣扎动作虽然激烈,但奈何力气实在抵不过公孙梦未,最后力气耗尽,她突然放弃了挣扎,咬着唇不让自己落下泪来。公孙梦未的气息急促,头埋在花千凝的肩头处喘息着,花千凝突如而来的温顺让她的心口骤然疼惜,她真的不愿如此,可花千凝一再地激怒她。
“梦未。”花千凝突然开口叫道,公孙梦未昂起头,俯视花千凝,“怎么?”这似乎是花千凝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花千凝的气息还不稳,声音透着绝望和无力,她在极力克制,但身体依旧是在发抖。
公孙梦未眯着眼眸望向身下的人,忽然轻笑出来,无谓地问:“你在意这个吗?”
花千凝偏过头,似是在犹豫,最后叹息似地说:“你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忽冷忽热说的应该就是公孙梦未,她可以好到花千凝觉得公孙梦未是真心待她好的,但坏的时候花千凝也切实能感受到公孙梦未对她的恨意。说来说去,还是年少时的不懂事,公孙梦未百般亲近,她千般拒绝。现在想想,当初为何就那般拒绝了呢?花千凝凝思。
其实,她一点都不难以捉摸,因着你从没有花心思在我身上,哪怕是现在,你的心里念的恐怕都是如意,这话,公孙梦未只是在心里酸酸地想。
“千凝,你老老实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如意?”公孙梦未问这句话时,面上带着笑意,心底却隐藏着杀机。
“现在不喜欢了。”花千凝用了限定时间的词,公孙梦未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没打算计较,“你没说谎?”
“你信,我说的便是真的,你不信,我说最多都是谎言。”花千凝气息渐渐平复下来,也没了刚才的慌乱。
这话倒是也有理,公孙梦未从花千凝身上下来,深深地呼吸后,缓了缓声音,“我信你。”花千凝无奈地想,你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公孙梦未给花千凝盖好被子,自己揽人进怀,轻不可闻地说:“虽然我信你,但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对如意,是不是真的淡如水了。”
花千凝也在心里问自己,说是淡如水不过是骗人,毕竟那感情累积已久,怎能轻易就淡去。可若说真如当初那般浓郁,也是假话,从离别那日起,感情不知为何就渐渐淡了,有过绝望,愤怒,但心底冥冥中似乎料到了会是这般。只是,还不甘心,不明白,所以,不愿放手,这次,见了面,如意当真不是从前的如意了,花千凝也明白,自己也不似从前了。
“我信不信你,其实并不重要。”公孙梦未的声音轻柔舒缓,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她的话也让花千凝从记忆中爬出来了,“但是,你何苦让自己活的那么累,既是喜欢那就去做,若是不喜,那就不见,多么简单的事。”公孙梦未一副长者姿态劝慰,心里头的真实想法是:花千凝要是敢说喜欢如意,她绝对会想杀人。
“你说得倒是简单。”花千凝鄙视道,“感情的事怎能说到做到,自古以来,连神仙圣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更何况凡夫俗子。”
“那就是你承认你喜欢如意了?”公孙梦未一字一顿地问,语气也转冷,花千凝自然也感知到了,“你这人真是好不罗嗦,我已经说了,我现在不喜欢如意了。”花千凝能察觉到,每次提到如意,公孙梦未都是不悦,但偏偏她自己每次都提,是欠虐吗?
“那你现在喜欢谁?”公孙梦未来了兴致,见花千凝如此较真,她心里也明白,感情淡化需要时间。爱一个人需要时间,同样,忘记一个人也是如此。
“谁都不喜欢。”这是实话,回想和如意的种种,她有时会突然会产生一种错觉,她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如意天性良善,对人温和,自己当时年幼,母亲早亡,而如意年长,夫君早逝,满满的感情无处可放,全都给了她。也就是从皇兄离世时,如意对她的感情浓郁了许多,也复杂了许多,而她也从那时开始,想着生生世世,全部交托的。
“如此这般,那你就先喜欢你自己。”公孙梦未环着花千凝身体的手上移揉捏花千凝的耳垂,花千凝想躲开,身体反而离公孙梦未更近了,“我也不喜欢我自己。”现在的自己,如何能喜欢得上,时时刻刻都想着,若是被赐死,那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公孙梦未。”
称呼又变回来了,公孙梦未微微蹙了蹙眉,应声,“说。”
“我、我若是自尽,你真的会……”花千凝话还没有说完,公孙梦未已经了然,冷声道:“会。”继而冷笑,“你还在想着自尽,看来,我应该当着你的面杀几个人,以示惩戒。”公孙梦未对于完颜国的子民给予了相当好的优待,那份仁慈之心只因花千凝。但这份仁慈禁不起风雨的打击,只要花千凝稍有不顺,这份仁慈就有可能转化为暴虐。
“公孙梦未,别因为我,迁怒于别人。”花千凝声音虽是清冷,却也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恳求之意,“永远都不要这样,你恨我,就折磨我,我答应过你不会自尽,我就不会那么做。”语气黯淡下来,还带着自嘲,“我不否认,我曾经无数次这样想过,但我现在不依然活着吗?”
“那我也答应你,你在一天,完颜国的子民便安乐一天。”公孙梦未也是言出必行的人,“不过,我也告诉你,若是你真的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我会杀死所有的人。”阴狠的话语最后,隐含的杀意外露出来,让花千凝打了个冷战。
“呵。”花千凝轻笑出来,偏过头来,公孙梦未真的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笑意,眉眼唇角都是弯着,说话时,白白的牙齿微微露出,犹如月光,“你真是难懂,我伤害自己,你难道不高兴吗?”公孙梦未不就是以折磨她为乐趣的吗?
“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