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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公孙梦未是真的想知道。龙卿阙轻笑,摇摇头,叹道:“公子当真贪心。”龙卿阙并没有说拒绝,公孙梦未就先问第一个,“我一直想问你的名字,我叫梦未,姓氏公孙。”
“我知道。”龙卿阙悠然地倚着窗沿,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衬得远处的山林影影绰绰,龙卿阙微微眯起眼眸,淡声说:“告诉你也无妨,我姓龙,名卿阙。”历朝历代,龙卿阙只要入凡尘,都会不停地换名字,唯独这次,将真名告知公孙梦未了。
好生霸气的名字,单单这姓氏,就不得了,公孙梦未暗自记下,“那你为什么帮我?且不止一次帮我?我想回报你,你需要什么?”
“我帮你,因着我想,我愿意,所以,无需你做什么。”龙卿阙眯着眼眸,随意地回答。公孙梦未有些懊恼,她想知道这人的喜好,想投其所好,可这人怎么好似对什么都不喜欢,“好吧,还有一个问题,我同花千凝,日后会长相厮守么?”
龙卿阙眉头不经意蹙了一下,随即舒展开,转过身,正色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饶是过了几生几世,你们最后还是会走到一起;反之,则亦然,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无用。”
公孙梦未听的迷糊,到底能不能相守,“那我和她?”
“你和她,不要来问我,问你自己。”龙卿阙表情微冷,似是有些计较这个问题。公孙梦未很无辜地望着龙卿阙,这人也真是莫名其妙,喜怒无常,龙卿阙别过头,淡声道:“公子,今日太晚,在太白楼歇下,明天再回去罢。”
“我想同你夜谈。”公孙梦未想着,也许,聊着聊着,她可以顺藤摸瓜问些什么。龙卿阙淡淡的眸子眺了她一眼,直接拒绝,“我不会同任何人同房而睡,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在我的门外。”
“开什么玩笑,你让我睡门外!”公孙梦未怒道,她可是公孙国的君主,龙卿阙见她不跪也就罢了,不尊敬也就罢了,竟让自己睡门外,“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底线在哪,你不要触犯我的底线。”龙卿阙站起身,认真地解释。
一番话,反倒让公孙梦未无言了,不可触碰的底线,她曾经也有的,可自从有了花千凝,她开始一再地变化,喜欢一个人,她不是变得越来越好,而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公孙梦未的黯然伤神,龙卿阙看在眼底,抬手轻落在公孙梦未的肩头,公孙梦未望向她的眼神,都是透着悲怆。龙卿阙勾起唇角,笑得温柔,声音也是柔和不少,“莫要灰心,人生在世,很多事都是注定的,等你们分开的时间足够久,你自然会重新遇见她,前提是……”
“是什么?”公孙梦未呢喃着问,龙卿阙轻柔一笑,“前提是,不要放弃寻找她。”就像她,不会放弃寻找凤琳琅,生生世世,各个朝代,她都不会放过。公孙梦未只得点点头,晚上,在太白楼的上等房歇下,满脑子都在想龙卿阙之前说过的话,多少安了心,至少花千凝没死,至少她们终有一日会相逢……可想起花千凝曾说,他日再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公孙梦未的心揪疼,花千凝怎么能说出如此狠心之话呢,她真有那么恨自己吗?想到这,公孙梦未又没了信心,普天之下,只要她想要的,都是唾手可得,唯有花千凝那可真心,她不敢妄想。
翌日,公孙梦未同龙卿阙一同用的早膳,俩人还下了一会棋。直到傍晚,龙卿阙离开,公孙梦未才往宫里赶。临分别前,龙卿阙淡淡的眸子瞥了她一眼,问了句:“公子,我曾在你身上烙下的印记,还没破吧?”公孙梦未这才记起来,龙卿阙曾在初次见面时,给她的心口处做了一个奇怪的印记,有点像是娇龙的身形,“你现在都不曾告知我,这印记到底有何作用?”
“无需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了。”龙卿阙轻描淡写说道,惹得公孙梦未不满,这人真是,问什么都不说,“那你总该告诉我,这印记怎样才会被破掉?”
“一旦你动心动情行了床笫之事,它便会消失了。”
“那岂不是跟守宫砂相似?”
“啰嗦。”龙卿阙不耐烦地挑眉说,“单是动情无妨,单是动心也无妨,若是两者皆动,身心体内的气息会急剧变化,若是……”龙卿阙语气顿了顿,背对着公孙梦未,淡声说:“若是身心俱动时,你把身体交付出去,那股真气便会破,印记也会消失。”
“消失会怎么样?”公孙梦未十分想知道,龙卿阙越说,她越好奇,龙卿阙无语地望了她一眼,“消失后,你会很危险。”
☆、第96章 。95。94。93。92。
公孙梦未眉头一挑,“哦?”笑了笑,说:“能让我动心动情的人,只有她一个,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和她在一起之前,我都不会有危险。”不等龙卿阙回答,公孙梦未像是意识什么,问道:“你保护我,是有时限的,是不是?”语气越发急切,“待我和凝儿在一起后,你便不会再出现了?”
“公子当真话多,你可以走了。”龙卿阙跃身,出了太白楼。公孙梦未无奈,只能策马离开。龙卿阙站在太白楼的廊檐上,望着远去的背影,马蹄声渐远。龙卿阙身形矫健,穿梭于房檐之上,随着公孙梦未一直去了,朝鸯轻纱掩面跟在龙卿阙身后。
直到,皇宫近在眼前,公孙梦未的马匹停在宫门口,龙卿阙才收住步子,确定公孙梦未安然无恙,她才安下心来。龙卿阙当然不是善心大发助人为乐,她可没那个好心情,帮公孙梦未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公孙梦未是一国之君,也就是真龙天女,那也是她御龙族的子民,而且是仅次于仙界的人中龙凤。按理来说,龙卿阙也不应该做这些事,天道轮回,自有它的道理,可对于公孙梦未,龙卿阙内心底是多了一份其他的心思。公孙梦未与她一样,喜好女子,所以,龙卿阙心底更为亲近一分。还有一点,对于天道,对于轮回,龙卿阙时常想要逆其而行之,就像所有人都说不要她去找凤琳琅,可她偏要找到这个人,生生世世都不会放弃这个念头。
不过,有的事,还是需要公孙梦未自己参透,自己去做,龙卿阙不能事事代劳。公孙梦未比她幸福多了,至少,花千凝就在公孙国的王土之上,而她的凤儿呢?凤儿,凤儿……我一直在找你,你在哪里呢?如果我积德行善足够多时,上天是否会把你降临到我身边?想起凤琳琅,龙卿阙满心的哀伤。
“主人,观深宫上方天象,皇宫被浓黑之气笼罩,几日后,定有祸事。”朝鸯忧心地说道,“主人还要去远游吗?”
“血光之灾免不了,到时候,谁死谁伤还不一定。”公孙梦未同朝鸯站在宫城城墙之上,“若真是她的大限到了,我也无力而为,不过,我昨儿个观她眉宇,还有早之前瞧她手相,她的性命之忧不会是现在,所以,该是无碍。”
“那主人这次要去哪里?”朝鸯话语低了下去,“主人若是信我的话,便不要再远走,等时机到了,驸马爷自然会主动出现的。”很多时候,道理都是讲给别人听的,就像龙卿阙,她可以和公孙梦未说诸多道理,但到了自己身上,她仍是做不到,眉头微蹙,些许黯然,“去哪里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思念如同蛊虫啃咬她的心,连思念都是带着疼的。
朝鸯心疼,但却又无力,“主人,还是不要远走了,告诉属下一个能找到主人的地方,免得皇上有难,属下无处寻人。”
龙卿阙望着森严戒备的深宫,淡声说:“三日后,她还会再来寻我的,你替我转告她,画人画皮难画骨,画骨画皮难画心。”朝鸯听着跟绕口里似的话,点点头,应下了。
公孙梦未回到宫里,花朝正在宫门口张望,“皇上。”公孙梦未笑笑,“想我了?”花朝猛地点头,那一刻,思念的感觉,是真实的,明知道不该,却又控制不住。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命,花朝手心相握的地方,是有温度的,有力量的,那个人正牵引着她,多想跟她一起走,去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个念头,突然把花朝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真的动情了吗?
公孙梦未陪着花朝用了晚膳,让花朝休息,她批阅奏折,快戌时时分,公孙梦未站起身活动筋骨,回到寝房内,花朝已经睡着。公孙梦未披上斗篷,出了未清宫,去临水阁了。屠苏正捧着西域的书籍,啃得脑瓜仁都疼了,她果然不适合读书,整个人都烦躁地要癫狂了,见公孙梦未回来,立刻丢了书,扑过来哭诉,“皇上,我好累。”
“做什么那么累?”公孙梦未逗笑,“难不成在绣花?”屠苏小拳头轻轻捶了几下公孙梦未的心口,“皇上取笑我。”公孙梦未和屠苏一同进入临水阁里,屠苏嘱咐下人都守在门口,公孙梦未坐下,拿起笔,写道:事情怎么样了?
同时,嘴上还在说话:“我昨儿个不在,你没欺负小东西吧?”
“啧啧,皇上可真心疼她,我怎么敢呢。”屠苏呛道,同时写:父王已经回信,正在回京都路上,太后寿辰之前,会将京都各处包围。
“我可是听小东西说了,你灌她酒了。”公孙梦未故作嗔怒地说,笔下同时写:好,我已经派人布置下去,宫外以烽火为信号,宫内以铜号角声为令。
屠苏点点头表示她已经记下,继而说:“皇上可真是冤枉了我,您出去,我怕小美人寂寞,才陪她的。”说话间,笔下继续写:荣国寺那里,依照皇上所言,我派了人,线报明日就能回来。我整合之后,再汇报给皇上。
“小东西酒量不好,日后你莫要再这般了。”公孙梦未淡声说,笔下写:好,还有什么线索?
“哼,皇上如此诋毁我,我可不要再与皇上交好了。”屠苏笔下写:花朝房里找到金色细砂,不知作何所用,我读西域典籍,还没有查出来,皇上可有法子快速确认?
屠苏边说边摸出之前的帕子,公孙梦未瞧了瞧,手指要去捻一捻,屠苏忙拉住她的手,摇摇头,写道:小心有毒。
“我今天也累了,明日还有早朝,马上就要回去了。”公孙梦未边说边写:我明日提早下朝来取细砂,拿出去给龙卿阙瞧瞧,她见多识广,该是知道,你明日去未清宫拖住花朝。
屠苏疑惑的眼神,写道:龙卿阙是谁?屠苏咳嗽几声,“那我送皇上出去。”公孙梦未落笔:就是那个卜算人,算得很灵验。公孙梦未起身,也准备往外走了,屠苏突然拉住她,又写了一句:明日见了,替我问问如意的事。
公孙梦未点点头,离开了,俩人无声地交流了最为重要的信息。公孙梦未回去后,花朝还在睡着,公孙梦未坐在床头,出神地盯着花朝,你到底是谁?想要对我做什么?如果想杀我,你早就有了机会,可为何不见你动手?公孙梦未内心轻轻叹息,这宫里,还有几个人可以相信?
公孙梦未去探望萧太后,身体越发消瘦,精神头也大不如从前。公孙梦未过来,萧太后几乎没说话,只是偶尔点点头,表示她在听。等公孙梦未退出寝宫,桂嬷嬷才斗胆跪在路中央,拦住公孙梦未的去路,将萧太后服用丹药之事说了。
“荒唐!”公孙梦未勃然大怒,“有这等事,缘何不早说。”桂嬷嬷咣咣磕了几个响头,“太后娘娘不准奴婢说,奴婢今日也是冒死才敢说出来。”
“丹药呢?”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