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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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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后的玻璃门缝里清晰地传出一阵雀鸣雁叫,转头一瞧,客厅里的阿姨阿嫲坐的坐站的站,似乎都在为《金婚》里老四撞车那幕悲愤不已——汪顾是多么希望她们继续不已啊,可偏在这时候插广告了。一个长得跟老太太似的娃娃笑得色迷迷道:“SO EASY~”汪顾心知自己这会儿进去肯定又得继续向群众散播师烨裳的小道消息,遂立马转口,“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一口一个狐狸精,太没淑女风范了。她又没招你。放心吧,没她,她忙着呢没空搭理我,你赶紧的,趁这边会馆还没歇业,给我飞过来!”说完她就撂了电话,根本不给张慎绮悔改的机会。
  
  回到客厅,汪顾既不敢往人群里钻,也不敢往沙发上坐,直接在二楼小厅里找到正在会客的师烨裳,附耳问:“小七又失恋了,我去跟她喝两杯,就在园区会馆,赶晚饭前回来。成吗?”
  
  师烨裳在老一辈面前总是要作和蔼谦虚状的,但听完汪顾的话,她不由就把眉心拧成了一个王字。四周人察言观色,噤若寒蝉,就怕她脱掉羊皮暴露本性。唯有汪顾早已看惯她皱眉,因此并不往其他地方去想,只当个要美不要命,等闲不肯戴眼镜的老近视是在努力聚拢光线要把她看得更清楚些。
  
  “小七?张慎绮吗?”师烨裳睨着汪顾。汪顾连忙点头称是。“她交的男朋友没一个好东西,失恋倒是挺值得开香槟庆祝的。她打电话给你?”汪顾继续称是,不经授意便将师烨裳的杯子端到她面前,舔唇示意她喝一口。师烨裳在外人面前不好跟汪顾别扭,让喝就喝,一饮而尽,接着又压低声音,严肃认真地道:“我有好几年没见她了,她小时候最喜欢叫我狐狸精,不知道现在大了还叫不叫。去吧,她要还叫我花名的话,你就告诉她我已经从狐狸精进化成母老虎了,让她尽量绕着我走。因为我不是男人,不介意打女人的。以前只是看她小,让着她而已。”
  
  汪顾看她这么心宽的样子,立马嘿嘿笑了,“我跟个小妹妹去喝酒,你不吃醋吧?”可不能告诉师烨裳张慎绮除了叫她狐狸精还会跟着张慎翼叫她贱人,否则,凭师烨裳时而乖巧时而乖张的性子,搞不好就上演妯娌家暴了——任性媳妇大战娇蛮小姑。我的上帝我的神。。。
  
  可师烨裳似乎并没有打算开战的准备,遂莫名其妙地压下一边眉头,表情堪称天真懵懂道:“吃醋?她除了年轻,还有哪点比我好吗?”
  
  




那谁

  汪顾离去后,师烨裳再次陷入叔伯们的“讨教”之中。耳边此起彼伏的男高中低音闹得她一阵晕眩,若不是为了让大家伙儿过一个和谐喜庆的春节,她才不会受这份穷罪,早就掀桌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掀桌,首当其冲就应该是楼下那张自动麻将桌。若不是师宇翰闲着没事偏偏爱学人搞科学发展,硬把好好一个金狮扩展为建筑、运输、广告、百货等一线围绕着房地产事业展开的风险互持集团,她又何必如此风中凌乱一头雾水。她明明记得师氏以前没有涉足零售的呀,怎么好好的就冒出一个史诗百货了呢?不说别的,就这名儿起得就够菜的,史诗,屎师,这不自己臭自己呢吗?到底谁的主意,也不问过她就瞎胡闹,要是被林森柏知道了,一顿好笑在所难免,说不定今后连她大名儿都不叫了,直接叫她小屎。愁不死个谁。
  
  “师小姐,郝君裔近来频频出现在盛昌大楼,业内都传,盛昌是要换掌门了。这人一直十分低调,政治背景也很复杂,我们总是会自然不自然地忽略掉她的存在。这次她不遮不掩地站到台前,也不知是不是针对郝君袭那套保守做法。我还听说源通已经开始筹措资金,预备在开年之后大举囤地,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在郝君裔有所动作之前就先行抑制?晚了怕要落下风啊。”
  
  发言者是金狮的首席执行官,姓艾,名发春。别看名字□,其实是个很正统的人。特别是那张长得跟唐国强足有七八分像的脸,在七八十年代,大概也就费翔那一型能勉强抢他风头。现如今他老是老了,可老当益壮,在其位谋其职,他显见是对师氏其他产业毫无兴趣,只一心一意地盯着三家地产大头,以防长期平衡被打破,从而陷入被动——他还有三年就能领着丰厚的退休金颐养天年了,本以为能跟老东家一起安全下野,却哪知道老东家心急着要环游世界享受人生,撇下他孤苦伶仃地面对这位小心眼,驴脾气,狠似狼,恶如虎,冷时能叫冰山感冒,热时又会令火山中暑的师大小姐。。。往后三年,真叫个前路漫漫,前途未卜,万一师大小姐玩大发了,把金狮玩倒闭了,那他手里的员工干股也没戏了,所以他要抓紧这余下的三年时间抛头颅洒热血,割盲肠降尿糖,趁着还能医药费全报,赶紧把身上有毛病的地方医好,捎带手的也从长计议一番,尽量给师烨裳扫出一片天地。即便他知道,师烨裳根本不需要他操这份心。。。
  
  果然,师烨裳眉间一紧,看样子是嫌他多事了。
  
  “盛昌持牌人本来就是郝君裔,她们姐妹两个一条心,谁做主都一样,没有必要把郝君裔妖魔化。”师烨裳低头摆弄宽敞的金色袖口,无聊之余便把铂金袖钉来回插拔,端一副无辜无知的样子,殊不知被妖魔化的正是她自己。“源通之所以大规模收地,应该是因为去年渔利甚丰,手中又有几个大型保障项目,只要现有楼盘不出事,无论市场前景如何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丝毫妨碍。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收地。”她轻叹一口,左手盖上光洁额头,一下一下向上抚摸,形如委座在摸自己的光头,“今年政府拿出来的都是珍稀地块,可以预见的,随便哪一块的成交单价都能把霍氏老楼从地王的位置上拉下来。这个举动的意味十分明显,大家都看得出,政府是要赶着这波地产大潮横征暴敛了。廉租房是纸上画的饼,国家其实还是想把居民控制在户口所在地。在扩大政府财政收入的同时,刚好用住房局限为户口政策取消和计划生育政策放宽两件事做铺垫,这一连锁反应,对国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林森柏可不傻,她储备的资金很可能要投往三四线市场,抢滩低价稀有地块。至于B城这块蛋糕。。。”
  
  说着说着,师烨裳缓缓收住嘴,两眼依旧望着地面,身子却像电量耗尽一般慢慢靠进了椅背里。众人还以为她是说累了,于是各自端起茶杯喝茶,方便在片刻休息之后,以更饱满的精神和热情去吸收师烨裳提供的内部消息。可过了快半分钟,她还是没有动静,众人便发现不对劲儿了。有两个坐得离师烨裳近的起身走到师烨裳旁边,先是轻唤两声,无果,遂又将手伸到她面前,摇摇——她明明是睁着眼皮的,偏没反应。
  
  在场众人都知她是个病秧子,见此情状立刻有些慌乱,谁知坐在门边的一个刚想跑下楼去通知师宇翰,她,又突然开口了,“别闹,让我再想想我刚说到哪儿了。”
  
  众人一致大骇——敢情她刚才那一番高屋建瓴的阔论,全是胡诌出来的啊?这娃到底想啥呐?
  
  而同样的问题,师烨裳也在思考,她刚到底在想啥呐?怎么莫名其妙就说了这么多废话?商场中,有些东西对下面捅明白了反而不好,有所谓言多必失,这是张蕴兮三番五次强调的事情,她怎么就给忘了呢?真是神奇。。。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刚喝了酒,头有点儿晕,想出去走走,”师烨裳说罢,人也已经站了起来,“各位也请休息一下,大过年的,都撇开工作,好好玩玩吧。”
  
  不知什么时候,天又下起雪来。花园里飘散而落的新雪与淤积成堆的陈雪混在一处,白白灰灰,又有枯叶夹杂其中,乍一看已是肮脏得很,再加上师烨裳今天穿了一双雪白雪白的小羊皮短靴,靴口处还滚了毛毛,于是有对比更出真知。她金衣白靴地站在雪里,简直就像一尊镀了金身的菩萨驾云而来,就差左手柳条右手净瓶便能普度众生了。
  
  唔。。。不过她不是很喜欢那些毛毛。她站在修剪一新的草坪上,低头提着裤腿盯着鞋发愁。
  
  鞋是汪顾拿了她脚样去定做的。软皮软底诸般好,就是靴口一圈孩子气的白毛让她十分烦恼。
  不过她也承认,那毛摸起来挺舒服的,像只猫,密密实实,又软又滑,宛若肌肤相亲,人一摸上去就禁不住地昏昏欲睡。。。按理应是全无缺点的了,师烨裳也只嫌它孩子气这一点,而已。幸亏她穿东西不爱研究,不晓得那是染白了的青紫蓝兽毛,也就是传说中的龙猫毛造,要是知道,她就更加烦恼了——龙猫那么可爱,她居然抢人家的毛!骇人听闻,令人发指!
  
  奈何再瞪那圈毛也仍旧不会消失,她只好放下裤腿,轻轻跺了两下脚,持续地低着头,慢慢往院子外走去——至于要去哪儿,她还没有决定,反正小区这么大,去哪儿都够她走上好一会儿的。老实说,不光汪顾,她也受不了那种被人群起而攻的环境,此外她的脑袋有点疼,眼睛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东西,再跟那群老年人无休无止地聊下去,她真怕她会睡着。
  
  师烨裳沿着鹅卵石铺就的人行道,一步一顿地往前走,不多时走到一个人工湖边,由于她低头光数步子不看路,差点儿就一头扎进湖里。“呼。。。”口中呵出一丝白气,她条件反射地拍胸安慰自己。可定睛一瞧冰面,她发现镜面上倒映着一座银色的圆形矮楼。
  
  矮楼是后现代风格的建筑,钢架结构裹着玻璃外墙,乍看有点儿像鸟巢,仔细一瞧又会发现它与水立方有诸多相似之处。师烨裳恍然醒神,她知道自己正站在小区会馆的对面,中间只隔一弯平湖,面色顿时像是活见鬼——她终于记起恍惚那阵儿想的都是些啥了。
  
  抱有师烨裳那种心态的常人,在这种时候往往会因心虚,情不自禁地夺路而逃,可师烨裳不是常人,即便心虚她也能很快镇定下精神,逻辑清晰地做出两种假设:一、汪顾和张慎绮没看见自己。二、她们看见了自己。
  
  应对前一种假设的最佳方式当然是慢悠悠地折返,一切全当没发生过。
  应对后一种假设的最佳方式是装作特意来找人的样子,绕过人造湖,走过去,笑着打招呼,然后说自己是被父亲指定来视察业务的。毕竟这是她家产业,连物业都是师氏的,她趁年尾清净过来视察一下,再正常没有了。往年也不是没干过。
  
  有了解决之道,她开始估算假设发生的概率:虽然会馆的玻璃幕墙上贴着银色的单反薄膜,但那是对外不对内。外面人看里面就像对着一面镜子,里面人看外面则是一览无余,人造湖是不规则的长条形,这里到对岸距离不足十米,只要她们坐在窗边就一定会清楚地发现自己。正常情况下,人在冬天都习惯坐在靠窗的位置。所以,第二种假设成立的几率大一些。
  
  做完一道数学题,师烨裳镇定了。决定去视察工作。
  
  她不会像小女生那样偷偷摸摸玩跟踪,她的本意也绝非站在窗外观察敌情——她根本没啥本意,两只脚自动自觉地就走过来了,反倒不如有本意呢。如果她是存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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