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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认为对方才是受呢?难道人没长胸宛如虎没长牙,怎么看都不像个兽?这也不对啊,你看师烨裳那头,明明就是汪顾的胸比较有料嘛!
“想什么呢?谁欺负你了?”咪宝把内裤君远远地送走,低头便见林森柏红着脸憋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死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不情愿,“还是说,内裤飞太远了,你十分怀念它?要么我去把它捡回来给你搂着或者戴。。。”林森柏挺她这话越说越不上道,赶紧愤愤地打住,“滚你的!关内裤什么事,我是在气你!”她气,咪宝可不气。咪宝当即咧嘴,笑得淫绉绉,正要犯贱地问她气从何来,她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林森柏从防风外套的袖兜里掏出手机,奇怪地盯着显示屏上的陌生号码,生怕人家是一声响电话,非等响过十秒之后才肯接起,“喂?”话筒里传来一个柔和如暖阳却还隐隐透着阴气的女声,林森柏仔细分辨几秒,结果吓得猛地做了半个仰卧起坐,“文、文小姐?!”
鉴于她对文旧颜的崇拜由来已久,咪宝对她的举动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咪宝并不打算停工罢课——她接她的电话,咪宝该干啥还干啥。
电话那头的文旧颜显然是个夜猫子,这都快十一点了,她的声音仍显得十分精神,逗猫似地调侃林森柏几句,很快便语速极快地转入正题,“有个不大应景的消息,但你不能选择不听。”林森柏早有这种心理准备,急忙说她洗耳恭听。“就在刚才,我收到了监视报告和资料,你扶上来的那位田桓田局长与一家建筑公司的高层私下交往甚密。他跟他们的接触时间比跟你的接触时间还多,按说这是不应该的。犯忌,聪明人不会做。而且这家建筑公司近来名声越来越差,师家的工程已经点名不允许它和与它相关的承包单位参与竞标,我听说你也深受其扰,所以一分钟也不敢耽搁,一收到资料就马上打给你。”
林森柏连声称谢,即便文旧颜不说她也知道是哪家建筑公司了。
毕竟能让师烨裳像反高丽棒子日本鬼子一样摇头厌恶的建筑公司,只有那家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以接近成本价格投标小会馆工程的“纵优建设”。
师烨裳挑剔惯了,就算她时常对师氏爱搭不理,却向来注重师氏楼盘的建筑质量。“纵优建设”之前还算靠谱,早几年,它的资质师烨裳亲自验过,谁想等小馆竣工时,它竟奢华又低调地扇了师烨裳一个大耳光子——工程质量马虎,装修质量奇差,返工导致小馆开业推迟尚在其次,害堂堂师家千金失信于师氏众多关系户才是大罪过。“再让纵优碰我师家的工程我就给师字加个反犬旁。”这是师烨裳的原话,就在当天,师氏果然向旗下子公司发送了经过更新的黑名单,“纵优建设”荣登榜首。
林森柏此前并不晓得还有“纵优建设”从中作梗,但经过短暂的迷茫之后,她基本能够从“叔伯”们的口风中推断出事态将朝一个堪称诡异的方向发展。原因不简单,倒也不很复杂:
“叔伯”们是林法赡的旧臣,根据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惯例,被换下实乃必然,只是没有必要这样快。因为不换他们也到退休年纪了,从这个角度讲,快速换血对田桓没有好处——刚开始,林森柏想不通这一点。幸而她并不蠢笨,也不善良。蜷在沙发里,心中挂起一个大大的“利”字,顺着这条脉络扩展开来,不出一分钟她便豁然开朗了。
田桓此举,必定有个利大于弊的前提。在他被扶正之前,林森柏就是他的利,林森柏打个喷嚏他都要连着噤若寒蝉好几天,根本不会不问过林森柏就对林法赡的人下手。放眼当前,他用他看似轻率极尽的举动,有意无意地让林森柏背了口黑锅,那便足以说明她不再是他当头大利了,至少身在其位,他处处事事所要考虑的并不是林森柏的利益了。
林森柏逗狗知脾气,若非田桓审时度势的功夫不虚,她也没道理扶个全然的废物上来给自己添乱。她不是没担心过虎患,可身为一名商人,敏锐、果断、从容、不悔,四项素质缺一不可,她不能因噎废食,忌惮外人有害而留下林法赡这根软肋让自己束手束脚。何况,田桓的儿子还在她控制之下,小伙子身边那些个酒肉朋友都是她安排出去的。前一段他们教会他赌,接着就该教他嫖了。等学会了嫖和赌,毒也不用人教,很快就能自学成才,到时他一天的开销足能抵上他爹半个月工资。她不撤手,大家万事好商量。她一撤手,顺便把那些签有“田彬彬”大名的账单和那些花花绿绿的照片邮到纪检委去,呵,田桓纵有一百顶官帽也不够撤的。综合以上,当前林森柏眼里的田桓就像一只发情的小公狗,虽存在跟着母狗跑丢的可能,但只要狗盆子还在,它八成会乖乖回家。至于剩下那两成,就得看母狗的魅力了——文旧颜这一通电话来得很是时候,她正琢磨着到底是哪只俏丽母狗跟她家小犬发生了超友谊关系文旧颜便把狗牌号告诉她了。说句不谦虚的话,“纵优建设”的底子,她一星期内肯定能查出来,但无论结果如何,她也已着手防控于那两成不利局面,一旦风头不对她马上会让她那光猪姨父还她一个人情,速速替她把数额未知的大笔资金洗净分流,把包括她父母在内的亲属们统统弄出国去避风享福。
“听这调调,你是早有准备了,那我不再唠叨,你万事小心就好。十六号之前有什么事都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过了十六号我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国内,很多事情鞭长莫及,只能是尽量帮你——”说到这里,文旧颜似乎发现了什么,随即话锋一转,好阿姨的口气便消失无踪了,“哦,对,也请你相信我肯定会尽力帮你,毕竟这桩事,稍有放大就会波及百文,但根据以往经验,只要有人觊觎B城市场,最先受到冲击的肯定是你。我们虽然立场不同,可你明白,我必须抗美援朝。”好在她没忘记,在一定意义上,她和林森柏的立场是对立的,只有在抵抗外敌这一件事中才能体现出毛主席强调的相对性来。
林森柏自知源通是个躺着都中枪的体质,故而也没从文旧颜的话语里感受到任何贬低。
谁让她是草根呢?早先,由于霍家黑胜墨汁,郝家有政界背景,师家又有党育花和张氏近半资产作为支持,源通就当仁不让地成了业内公认的“软柿子”,管是哪门哪路的奸商来都要捏一下,捏不动也要摸摸,搞得她时而痛苦不已,时而羞涩难当,渐渐地也就练成了一身“你不奸我我就奸你”的功夫,几乎把名声彻底败坏。现在,因为郝家人才空虚,师家面临新老交替,霍家又忙着培养下一代对百文爱搭不理,源通终于不显得这么弱气了,可相形之下,它又成了块硬骨头,什么尖牙利爪都往它身上招呼,仿佛它是传说中的攻受共同体,爱好哪一口的都能从它身上找到快乐。
“我真是命苦哇。。。”林森柏越琢磨越想哭,丢掉早已挂断的电话,不轻不重地环手揽住咪宝的脊背,把脸埋在咪宝的颈窝里,“还是你最好了,榆木脑袋实心眼儿,防谁都不用防你。”
咪宝在动情时分听见这话,当然哭笑不得,也不知林森柏是夸她还是骂她,只好说:“就你这小身板儿还用防?色狼到你面前都得拍拍你肩叫声兄弟,也就我这榆木脑袋实心眼儿才看得上你。”
林森柏受思绪影响,不免有些消沉,只是她光着屁股,消沉也消沉得有限。想起还有正事没办,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吻上了咪宝的脖颈,一边吻,一边说:“是是是,就你观音菩萨独具慧眼,发现了我这落难的如来,唔。。。话说,真不知道师烨裳和汪顾那日子该咋过,唔。。。她俩立场完全对立啊,估计说个私房话都得先打草稿。”
咪宝被她吻得心猿意马急喘连连,哪儿有闲心去管顾别人家的事情,遂将身体往后一撤,右腿顺势卡进林森柏两膝之间,虚虚地将它们架开后方才表态,“你管好自己再去八别人家长里短。我告诉你,你敢让我独守空房,我就敢红杏出墙。这里这么静,别以为我没听见文旧颜说了什么。”
但林森柏确实是这么以为的——通电话时,她很是斟酌自己说的话,为的就是不让咪宝听见。好在文旧颜没说什么要害,不然今晚这野战可是打不成了。“嗨,说你榆木脑袋你就真傻了吧?你怎么光听她吓我那些,就没听她说她要帮我?”林森柏故意用腿去蹭咪宝,“连她都主动请缨要帮我了,剩下那两家还不得溜溜的在我背后顶着?就算郝君裔希望你独守空房趁虚而入,端竹也不肯嘛是不是?”
咪宝对她意欲安慰的话语十分无感,只对她的动作感触很深,深得入骨,骚动太甚,以至血液都像要燃烧起来。手顺着身下人的胸腹一直去到腿间,她在林森柏貌似鼓励的闷哼中分毫前进,然而,果不出所料,那里干爽得堪比护舒宝网面卫生巾——唯有作罢。
“你心情不好,咱还是不做了。”咪宝果断收手,体贴地在林森柏额头上亲亲,随即撑地起身,“专心想你的事吧,我去给你拿睡裤。”言语间竟没有一丝埋怨的意味。
福如东海
对汪顾来说,时间一旦进入五月,普天之下的大事仿佛就只剩了“师烨裳的生日”这一桩。从劳动节大假一始,她就忙着贯彻劳动要义,订蛋糕、订花、订酒、订餐。。。辛勤劳作有如小蜜蜂。到了五月三日,所有事物准备停当。汪顾大清早醒来,也不用翻山越岭,仅需将手臂稍微一紧便牢牢地将师烨裳锁在了怀中,“寿星,生日快乐。”
一夜春宵过后,师烨裳显见是元气大伤,疲惫太甚,这会儿连抬眼都懒得。听见有人给自己贺寿,她只轻轻哼了一声便算敷衍过去,后因汪顾的手臂勒着她肚皮很不舒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面对面钻进汪顾怀里,边打哆嗦边说,“都五月了怎么还那么冷。”
昨晚B城普降大雨,的确有些降温,汪顾自己皮实自然觉不出冷,可一摸师烨裳□的肩头,竟是一片透心冰凉,遂赶紧拉起被子给她捂上,“怪我,手欠,前几天给中央空调定了单冷,一会儿我把它调回去。”没办法,没办法,根深蒂固的小市民意识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想想她都暴富两年了,可一开车还是想着要匀速省油,一开空调就似乎能看见电表在跳字。偏偏师烨裳是一朵嫩而不娇的花,你把她丢冰天雪地里,热带雨林里她也一样闷声不吭地捱着,但适合她生存的温度只有一个,那就是23°C,低了高了她都要病,一病光医药费就能抵半辆雅阁——根据上一辈世袭下来的价码,李孝培的出诊费用相当可观——汪顾暗下决心今后再不手欠了,干脆过段时间再让人来给家里装个低温报警装置,像林森柏家那样,室内温度偏离设定温度2°C就全域报警。“好点儿了吗?要么你再背过去,我拿手给你捂着肩?我可~暖和了。”汪顾在师烨裳背上轻轻拍抚,
师烨裳摇摇头,偎在她胸前,乖得像只小猫,就是太瘦太光滑了点儿,不然满可以当得起“可爱”二字——虽然她在汪顾眼里已经可爱得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