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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gl)-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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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发觉到琼诗正在试自己腰带的时候,许昭平心头一紧,随即从梁琼诗的腰收回一只手继而握住正试图从自己腰带的手。
    “爱妃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梁琼诗听着君王的话,立即松开了勾在君王脖子的手臂。若是君王不愿她伺候,那她也乐得省力。
    梁琼诗脸上呈出宫妃该有谦恭的笑,往后小退了一步,小幅度弯了一个腰。
    “爱妃误会寡人的意思了……”见梁琼诗退了一步,许昭平便耕者往前进了一步,而后迅速伸臂揽住眼前矮了自己半头的人,“寡人的意思是……”
    意思什么?梁琼诗低着头静静的立在水中像一株睡莲。
    许昭平一边微微前倾,一边慢慢把一只手挪到梁琼诗的头后,“寡人喜欢自己来。”
    自己来?梁琼诗还没来及的反应便感觉自己的呼吸又被阻了。
    君王在吻她么?梁琼诗伸手环住君王的脖颈,她试到君王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君王在紧张?他不该是阅女无数么?想着一个君王竟会在吻人的时候紧张,梁琼诗不觉出了戏。
    君王似乎察觉出了自己出戏,头部的力度让梁琼诗稍稍的凝了几分注意力。
    君王的吻很轻,很轻,和昨夜那宫人不同。梁琼诗闭眼想着若是昨夜那宫人定是会将她抵在池壁上,而后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攻城略地。等等,宫人,梁琼诗一下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也顺带着磕到了君王刚刚探到她口中的舌头。
    幻想着听到君王‘嘶’的一声怒骂自己,梁琼诗眉毛弯了弯。但君王却辜负了她的心思,在她嗑了之后,君王的舌头似乎也变软了几分,动的极其的慢。
    直到涩味刺激到她的味蕾,梁琼诗能确信君王的舌头出了血。她刚刚嗑的很重么?君王缠绕上来的舌头让她的背也紧绷了起来。
    可‘皇兄’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又让她有些不敢相信。那声音那般的熟悉,似乎是靖太子的声音。他入宫来了?来找自己来了?怎么可能?梁琼诗震惊的搂住君王的脖颈。
    忽地一声“皇兄!”,让意乱情迷的许昭平也突然惊醒。她凝眸一看,楹池门口竟是出现一着白衣的男子。着白衣能进楹池,除了昭靖应是再也没有旁人了。
    确定了来人是许昭靖,许昭平立即揽住梁琼诗,用广袖遮住她的背影,随即冲着许昭靖怒斥道,“滚出去。”
    “皇兄莫急!”听到许昭平的怒斥,许昭靖的步子反而稳了几分,“请皇兄告知臣弟,皇兄怀中是何人?知道了是何人,臣弟立即退下!”
    “自是寡人的爱妃,皇弟速退下去!”许昭平护着梁琼诗往着池沿近了几步。又低头瞧了一眼池中之水,因加有药,颜色是单红色的,一眼定是不能看到底。
    听着许昭平道他怀中之人是他的爱妃,许昭靖的脸色冷了几分,“那是臣弟之妻,皇兄曾言不过是以物易物,怎能当真!”
    “纳妃之事岂能儿戏!”许昭平把梁琼诗推到池壁,梁琼诗随即松开了搂着君王的胳膊,许昭平随即从梁琼诗身后的池沿借力上了池岸,“皇弟要说什么还请先退出去,待寡人的爱妃更了衣……”
    见许昭平站到了自己面前,衣衫不整,许昭靖的眼珠充血,“皇兄,您曾说过,您只要娶了琼诗,再给她封过妃,便会退位于臣弟,可你昨夜所为究竟是……”
    “不过是让寡人的爱妃真正成为寡人的女人罢了,皇弟你还有何事?”听着许昭靖的话,许昭平瞬时明白他所来的目的。看来一下朝,圆房的消息便是传到他耳朵里了。她近些日子撒了三个谎,一是骗了许昭靖她会退位,二是骗了琼诗她要斩她爹,三是骗了琼诗她是个宫人。可后两个谎言是她预谋的,第一个却是无心的。
    她本是计划着给琼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后,退位给昭靖。退位是她绸缪了多年的。纵使先皇多般对她不住,可她还是多番想着把皇位还给昭靖。她毕竟只是个女子。况且若是服药她定然不会如寻常人那般命长。退位给一个长寿之君,为乾国寻一个身体康健的继承人本就是她分内之事。目前,昭靖无疑是最合适的,把乾国交给他无疑是最省心的。
    早晚其实并无大碍。
    可这个念头在琼诗进宫后却有些变了,许昭平对上许昭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昭靖!你先退下,寡人先命人伺候琼诗更衣。”
    人或是总是贪心的,总会奢求一瞬,待得到了那一瞬,又希望着把它变成永恒。她虽与昭靖约定的是她只是假娶琼诗,圆自己的一个‘七年之约’,可许昭靖答应这件事的前提却是八万禁军的军权。军权换红颜,自己或许算得上绝世的昏君了?
    皇位她不能丢,至少她活着定是不能丢!一则她若丢了皇位,昭靖定是会夺她所爱,二则昭靖今日既然敢闯楹池,那她若是退位定是无几日好活,她若无几日好活,那琼诗的处境必是极其凶险的,她不能让步。
    许昭平步子极稳的往前迈了几步,逶迤的水痕挡住许昭靖前行的路,“至于皇位,皇弟今日既是能闯入殿内,说明这后宫还有你的眼线。寡人知晓父皇把他的眼睛悉数留给了你,你又何必急着坐上皇位,待到寡人百年之后……”
    听着许昭平提百年之后,许昭靖嘲讽道,“圣上的意思是让臣弟,待您百年之后,看着你与琼诗的孩子登上帝位吗?”
    他与许昭平不过四岁之差,待他百年之后,他不是也该入土了吗?
    “寡人……”许昭平正欲把她命岁不长和盘托出,却看到许昭靖跪倒在了她眼前,“皇兄,昨日之事臣弟可不做计较,恳请皇兄还了臣弟之妻!”
    还他之妻?许昭平听到这么个词,心中莫名的有些苦涩,脸上却是满是怒容,“昭靖莫要胡闹,从古至今哪有进了宫的妃子再被抬出去的?”
    “皇兄!从小到大,皇兄抢了臣弟的父皇,抢了臣弟的皇位,抢了这般多,皇兄还没抢够吗?臣弟多年只有一妻,皇兄已贵为君主为何还要抢了臣弟之妻?”许昭靖忽地从地上起来,掏出了一块令牌,“这是父皇留给臣弟的,父皇说有此物,皇兄便必须答应皇弟一个请求。”
    “与寡人爱妃无关便可!”许昭平瞥了令牌一眼,又把目光投到门外,一个黑色的衣角让她的心静了几分。什么叫她抢了他的父皇,他的帝位,他的妻,这一切明明本就是她的。
    “为何要与琼诗无关?梁氏琼诗乃是我太子之妻。”许昭靖朝着许昭平走近了一步。
    看着许昭靖朝着自己越来越近,许昭平的脸仿佛结了霜,“许昭靖,莫不是八万禁军给了你胆子,让你胆敢在这十丈宫墙之内有撒野!”
    “是又如何?”许昭靖有恃无恐,他的令牌本就属于君王的兵符,许昭平得了臣心又如何?大势还是在他手中。
    见许昭靖愈发放肆,许昭平怒喝了一声,“双!”
    “是,圣上!”一个暗卫立刻从门外挪到了门内,顺带着快速把刀横到了许昭靖的脖子上。
    许昭平盯着刀刃上的白光,一字一顿,“传旨,命太子择日移交禁军之权于兵部屈赜。”
    “你——”许昭靖盯着脖子旁的刀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许昭平竟是敢与他动刀。
    “双,把靖太子请出去。”
    “是。”暗卫微微一躬身,保持着架刀的姿势,“靖太子请往这边走!”
    “哼——”
    
    第三十七章
    
    瞧着许昭靖退出了大殿,许昭平朝着池沿走了几步,“爱妃,你且留在此处,待沐浴妥了自行归去便是。太子之事,无须忧心,皆有寡人。”
    言罢,许昭平转身进来楹池旁的密室,大宫女已在里面候着。待沾水的衣袍被甩到一旁,许昭平闭上了眼睛。面巾拂过了脸,她需要再补一次妆。
    布底鞋沾了水,踏在地板上的生意与往常不同,梁琼诗靠着池沿听着君王走远的声音,想着刚刚那两兄弟所说的话,不觉抿唇一笑,君王最后那句‘无须忧心,皆有寡人’莫名的暖了她的心。
    靖太子还是与以前那般自负呀。梁琼诗把脸埋在水里,以她为由头的索利着实不能忍。什么叫等君王百年之后,明明是来问君王什么时候退位罢了,而后再以情为据,逼着君王念着手足之情还妻。若是他们之前所言为真,君王以禁军之权易了自己,那还妻之后,禁军应是不会归还了。幸得君王机敏,直接缴了权,命暗卫将其逼了出去。虽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逼了太子出去,但此种行径绝对好于等着一干重臣来了坐观兄弟阋墙。
    不过一干重臣?梁琼诗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楹池毕竟是后宫重地,寻常大臣定是进不来。若是大臣进不来……梁琼诗一刹那又有些替君王忧心,靖太子从来不是省油的灯,此次能进来索位,那必是留了后手。可他能留什么后手呢?她可是记得靖太子最大的依仗不过就是先帝的遗旨罢了。可先帝的遗旨,对这个时代的人影响是深远的,纵使先帝已去世了多载,那遗旨的效力依然存在。
    这个时代的忠臣着实是可怕的,简直可谓是唯皇命马首是瞻。但这个皇命又包括着先皇的和君王的。
    梁琼诗在水里吐了口气,而后把头抬出水面,她已经听到宫人踏进来的声音了。
    “娘娘。”
    宫人的声音让梁琼诗又想到了刚刚君王临走前与她言说的话。她应当相信君王的!梁琼诗突然发觉自己忧心君王是在杞人忧天。她未进宫前,君王早与靖太子有过多次交锋,应甚少落败,她又何必担心着君王吃亏?作为君王,昭平无论是阅历抑或是人脉,权势都该是胜过靖太子的。
    梁琼诗任着宫人伺候她穿好宫装,慢慢的随着宫人的引导朝着自己的寝宫移动。她该相信君王!那毕竟是个想做自己的天的人。
    “昭靖,寡人今日不与皇弟多言!寡人于皇弟只有两句话,一者皇弟若是不想要性命,那寡人直接斩了皇弟也未尝不可,皇弟且要记住,不光先帝子嗣单薄。”瞧着坐在殿内饮茶的许昭靖,许昭平挡住门口的光,慢慢的朝着殿内的走着,“二者,皇弟若是想要性命,那便不要再随意踏入后宫之地。虽言东宫设在宫内,可先帝早已离世,皇弟亦早已有了自己封地,虽皇弟号仍为太子,可皇弟与寡人皆知,皇弟与寡人之间不过兄终弟及。”
    说完‘及’字,许昭平正好踏到了许昭靖面前,“皇弟若是无事,明日便回封地去吧!后宫地界小,容不下皇弟这般的大才。”
    听着许昭平的言语,许昭靖也跟着低低的笑了两声。“可,皇兄莫不是忘了臣弟为何而来?”皇室子嗣单薄?他却觉得两人已经太多了呢!再者兄终弟及,自己这哥哥怕是从未想过把皇位交与自己吧!至于后宫地界小一说,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皇位地界小,他们兄弟二人只能存一罢了!
    “逼宫么?”听着许昭靖的笑声,许昭平眯眼勾唇一笑,莫名的嗜血,“皇弟可知,贼人朱明带到城外的十万精兵已是降了,且朱明昨夜已伏诛……”
    说罢伏诛,许昭平顿了顿,而后意味深长道,“皇弟还有什么好言的?”
    “怎会是逼宫呢?”听到朱明伏诛,许昭靖把茶杯放到了案上,面上浮出几丝震惊,但随即又笑着端起了茶杯,“臣弟……臣弟想皇兄定时误会臣弟了。”
    “误会么?”许昭平脸上的笑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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