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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胤祥心烦意乱,每日被胤禟缠着,想要赶他走却又不忍心,想要平平淡淡的交流,老九偏偏说自己对他也有心思。胡口,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对自己的亲兄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可又突然想到胤礽和胤禛,双眉皱得更紧了。
胤禟焉了气儿,“那好,你先歇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又随意嘱咐了几句便退出房间,神情显得疲惫憔悴,轻轻叹了几口气,又振作起精神,去了大街上。
这厢,胤禛斜靠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本青褐色折子,上面记录的却是刚才在胤祥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连一个表情一声叹息都没有放过。“九爷去了哪里?”老九那个混蛋,居然想对小十三来硬的!
“九爷在江南一带盘点了一些铺子,生意还算兴隆。”
胤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下去查一下,老九手中有多少家当?”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嘴角一抽,主子,您太不厚道了吧?这阵势可真赶得上万岁爷挑皇子福晋的排场了……
恰逢这时,胤礽走进来,看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转身至胤禛身旁坐下,拿过胤禛手中的折子,随意翻看了一遍,又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要娶儿媳妇还是要嫁闺女?”
胤禛横眉,瞪了胤礽一眼,“我早就看出来,老九他不怀好意,先前给他的警告全然忘了,这时候倒变本加厉了!”幸亏小十三沉得住气,没有被老九的花言巧语给蒙骗过去,要不然早就贞洁不保了……
黑衣人低着头,若不是蒙着面纱,便会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囧’字。两位爷,您们行行好,就放过奴才吧,奴才可没有您们这癖好,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奴才还赶着去跟影五加深感情呢。唉……小五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晚上都不让他睡床,主子,您要是体恤奴才,就让小五跟奴才一道办差好了。
“皇阿玛发话,再过两日就启程回京。”胤礽可不管老九和十三如何,他有更远大的目标,现在集中精力与康熙对战。人嘛,总是要往前看,不能光顾着眼前利益。横竖左右胤禛都是他的人,待他们出了紫禁城,他的性福大着呢。
胤禛却是一愣,“这么快!”
“你还没玩儿够?”胤礽挑眉,这反应倒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也好,户部那边的事情还等着我去处理呢。”胤禛蹙眉沉思,好像最近户部没什么银子了,皇阿玛每次出行都是这么大的排场,开销巨大,老八在陕西那边也需要一大笔银两。嗯,是时候充盈国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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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已是四月底,恰好赶上八贝勒府的小阿哥满月。八福晋刚刚出了月子,此时容光焕发,周身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正挥手招呼着前来的兄弟妯娌,身后的奶娘抱着小阿哥,脸上也带着欣喜的笑容。
“皇阿玛赐名儿没?”说话的是四福晋,逗弄了一会儿软绵绵的小婴儿,又笑道,“这孩子长得像你,将来一定是个俊俏郎。”
“前几日内务府挑了几个字上去,皇阿玛选了‘旺’,可能过几日圣旨就会下来。”
九福晋在一旁应和,“皇阿玛这是想让八嫂多给他老人家生几个大胖孙子呢,人丁兴旺!”顿了顿又道,“若是八爷在就好了,看到这么漂亮的儿子,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妯娌们正说着话,却看到一个身着大红旗袍的少妇走过来,喜得眉开眼笑,人还未到就听到爽朗的声音,“姐姐,快给我看看小侄子。”
“福晋,慢点走……”几个婢女跟在少妇身后,被吓得满脸大汗。
八福晋转过身,眼睛一亮,连忙招来巧儿,“去给裕贝子福晋搬把椅子出来,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走不规矩。”一边训斥一边指着明玉的肚子,“你这里还怀着一个呢,要是摔着了,我看保绥贝子不抽死你才怪。”
明玉轻笑,“哪能啊?我这些日子待在院子里可闷坏了,好不容易瞅到小侄儿满月,可以出来透透风,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呀……”八福晋无奈地点了点明玉的额头,眼里满是纵容和宠溺。
四福晋在一旁轻笑,打趣道,“要我说,你们俩还真不愧是亲姐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说着又面向其他福晋笑道,“你们可还记得今年除夕的时候,八弟妹的表现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四嫂,你就莫取笑我了……”
对于这场满月席,最值得一说的便是如今的侧福晋马尔泰氏。若曦重生成若兰后,倒是变得越发沉寂了,继承了若兰的习惯,每日必到佛堂念经祈祷。望着那金光闪闪的佛像,她又不知道自己改祈祷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是这样一直老死,还是该去学后院那些女人,努力地往上爬。
站在东边阁楼上,看着这边热闹纷繁的阿哥福晋们,若曦涣散迷离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她看到胤禛和胤祥站起来,与九阿哥胤禟在说些什么。依旧是那副冷峻刚毅的容颜,却早已不是那颗属于若曦的心。
由爱生嗔,由爱生恨,由爱生痴,由爱生念。拿去了我的魂魄,又为何将我抛弃,曲曲柔肠碎,日日盼君至。只可惜,至死你都不曾原谅我。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主子,外面风大。”巧燕上前,将一件斗篷披在若曦身上,轻声劝道,“咱们进屋去吧,屋里清净。”
若曦木讷地点点头,然后由巧燕搀扶着进了内室。在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铜镜里那个温和淡雅的女子,颦间的愁丝越发浓了。她如今是八爷的女人,却曾经把心给了四爷,在对四爷动心之前,又与八爷相恋缠绵,即便是已经和四爷在一起了,却还要每每予八爷求情。也难怪四爷误会了她,此刻扮演着另外一个角色,将往事看得越发清晰了……
无论是马尔泰·若曦还是马尔泰·若兰,终究不是她张晓,如果她没有来大清朝,没有穿越到若曦身上,说不定一切都不会发生。
幡然醒悟时,已为之晚矣,世界上并无后悔药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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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气逐渐转热,湿热的空气中平添了一丝烦闷。胤禛将拟好的折子拿起来,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不妥之处后,才站起身来,叫苏培盛牵来一辆马车,噔噔噔地进了宫。
乾清宫,康熙一边吃凉茶一边翻看儿子呈交上来的报告,越往下看,脸色就越发阴沉。原因无他,老四在这折子中尽是诉苦,抱怨国库里没钱了。
再过两个月,他还打算去一趟热河呢,没银子怎么能行?康熙忧郁了,细细琢磨了一番,厚着脸皮问自家儿子,“这些年民生安康,江南物产丰饶,开销为何如此之大!”虽说有点心虚,可又不服气,顿时来了火,“把户部那群狗官都给朕叫过来!”
“皇阿玛……”您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是儿臣管着户部,还想打儿臣的脸,门儿都没有,胤禛站直了身子,将这几年的花销一一道来,有大部分与康熙出行有关。“前不久八弟送来急奏,陕西那边继续一批幼小的树苗,江南离陕西盛远,就算从察哈尔一带运输树木过去,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康熙的脸色难看至极,老脸有些挂不住,只好道,“想办法把银子给补回来!”
关键是要怎么补?胤禛不说话,只是一脸希冀地看着康熙。
“先凑够银子,把老八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不多久便是盛夏,怕是又有暴雨来临。”他现在又担心黄河下游的百姓了,每年这个时候是最忧心的时候,康熙暂且放弃了去热河的计划,与儿子一同寻找银子。
胤禛斟酌片刻,向康熙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法子,“八弟那边事情比较急,儿臣私库里还有些银子,不如先拿些出来救急?”
康熙一锤定音,“这主意好。”转头招呼李德全,“把朕金库里的钥匙拿过来。还有宣各位王爷阿哥进宫,朕有要事相商。”
胤禛微微低头,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心里却在盘算着可以让老九交出多少家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愚人节啊,作者更新很给力的说,但是读者留言不给力~~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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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 冷战 。。。
“南通的米行,今年获利一万两千八百四十五两;芜湖的丝绸,总共赚了两万四千五百二十六两;扬州的酒楼,总利润是两万五千七百七十四两;金陵的玉石铺,盈利三万一千六百三十二两;总计九万四千七百七十七两。”
胤禟拍案而起,横眉怒道,“你这是抢劫!”
胤禛一手拿着金算盘,一手翻着一列列账单,慢条斯理地说道,“八弟在陕西那边遇到了困难,我们应当极力帮助他。”
“那是朝廷的事,自有皇阿玛处理,用不着你在这儿瞎操心。”该死的,说不定老四早就在打他的主意了,竟然把他的家当查得这么详细,难不成真想让他倾家荡产!
有胤禛的地方必有胤祥,像这种讨银子的好事胤祥自然也不会放过,虽然同情老九栽在自家四哥手中,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这么多家产,前些日子还装穷跑到他那里来借钱呢,胤祥顿时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也学着胤禛的样子,说得煞有其事,“兄弟们都出了力,为的还不是黄河下游的那些百姓。咱们身为皇子,自当是义不容辞。”
“你说得倒轻松,银子被他全收走了,咱们以后拿什么过日子?”胤禟皱眉,对胤祥应和胤禛的态度极为不满。
哪知胤祥听了这话忽地红了双颊,狠狠地瞪了胤禟一眼,恼羞成怒,“谁要和你一起过日子!”
胤禛挑眉,看了看胤祥,又把视线放在胤禟身上,一个羞得满脸通红,一个却表现得理所当然,心思一转,转动手中的金算盘,继续道,“直隶的五所花楼,进账一万三千四百七十九两,共计十万八千二百五十六两。”
“你……”胤禟一口气憋在胸口提不上来,看到胤禛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正想一拳头揍上去,突然想到前不久他被老四设计进花楼一事,又感到莫名的心虚。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胤禟铁青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私章,重重地放在桌上,然后转向胤祥,一声嗤笑,“四贝勒的宝贝弟弟太珍贵了,本阿哥要不起!”说完一个转身出了房间。
“九哥……”胤祥忽然变了脸,想要追上前去,却又畏惧胤禛,只好默默地待在原地。
胤禛轻轻摩挲那枚章印,恨其不争地看着胤祥,“没出息!”
两位哥哥都走了,胤祥的情绪变得有些低沉,就算他再傻也明白四哥这样做是为了让九哥知难而退,一时间感到失落,原来四哥这么反对他们在一起呢,那也好,他还没有被九哥的甜言蜜语冲昏头脑呢,现在抽身应该还来得及。可这么想着,心情越发低落了。轻叹了一声,自己也出了房间,无精打采地往府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