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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留燕华 作者:月光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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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
觉得燕华可以适当活动,每日清晨,王谢便拉着燕华,开始练习一套动作甚是和缓的养生术。因着燕华看不见,王谢也不做示范,直接全身贴着燕华,手把手教他比划。燕华聪明而认真,王谢给他摆上两遍,就记得差不多了,再讲调息之类,理论门道虽之前没有涉猎,王谢时常念叨,他耳濡目染也知晓些,又非大字不识的粗人,这些一点就透。
王谢看着燕华慢悠悠打拳,十几天汤汤水水调养下来,燕华的气色甚是不错,皮肤光滑润泽,脸上白里透红,两颊也长了些肉,身体更不用说,新做的衣裳,穿着都有些紧绷了。
打完最后一拳,燕华收势,王谢笑眯眯走上去,在燕华习惯伸出的掌上,搁一块手巾。燕华擦擦脸,这个习惯性伸手的动作是王谢从一开始就把他培养出来的,如果不接,手巾就会贴在他额头或者面颊,细细给他擦上一遍。
“我走了。”
“好的少爷。”
王谢不是没想着带燕华一起出去,问题在于医馆还没开张,屋子里乱糟糟一片,没什么落脚的地方,自己又要往来奔走,和工匠及旁人安排事务,怕照顾不到燕华出了闪失,横竖出门也不急这几天,而燕华对自家各处摸得都熟,在家行动更方便。
况且昨晚他无意中看见,燕华枕头边上有个小小的长方形沙包,还有未缝制的一小块青布,想想形状,登时明白那是个脉枕啊。燕华不会刺绣,但是缝缝补补相当的熟,估计过不了一两天,他回来以后就能见到成品。
想着不知道燕华会用什么方式将脉枕交给他,是很郑重还是随便说不过是个小玩意的时候,王谢心情极佳地弯起唇角。
在新的医药馆呆了片刻,迈进康安堂,受了洛大夫的礼,闲聊两句,发现洛大夫面带倦意,王谢不由问:“鼎新,昨晚没休息好么?”
洛大夫微讶道:“师父不知道?”
王谢摇头,洛大夫忽然一拍桌案:“对啊,说是找了全城的大夫,不是还有师父么!”
“怎么?”王谢一头雾水。
“昨夜‘叠翠坊’少东家出了事,老掌柜的把全城能请到的大夫都请去,连‘吊命汤’都下了,一直弄到天明,全说不敢治,多少诊金都没用,这人已然没救,让主家准备置办丧事。我到那里还没进门,闻见血腥气就立脚不稳,只好回来了,当时真应该让他们请师父啊。”
“叠翠坊”?王谢只一愣,随即想到,这不是自己去的那家首饰铺?少东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苏文裔……原来如此,他就说呢,怎么感觉苏少掌柜不是个庸人,却对他的后来之事全然没有印象,想是在这个时候苏文裔已经死了的缘故。
这么早就死了啊……王谢见多了生死,此刻忽然觉得,包括上次的宁芝夏和林虎峰在内,他看着面前人意气风发,却又知道对方日后生平甚至死期,确实是件令人难受的事。
还好自己又活了,身边还有一个燕华。
还好……不、不对!
王谢想起一事,脸色大变。
——如果一切生老病死像以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动,燕华的寿命可只有短短的二十四岁,那就是明年啊……会不会在不久以后,不是因为自尽,而是遇上什么意外,到时候也丧了命???
王谢蓦然间如坠深渊,手脚冰冷。
这几天日子一忙,竟隐隐忘记本心初衷,无论如何,燕华不能出事。
那么,就拿苏文裔的命试试,看我王谢有没有这个能耐,改变!
“苏少掌柜已经殁了,还是没有?”
洛大夫听出语气中紧张之意,只以为是医者对重病的探讨,便道:“半夜就说是没救,只等一口气咽下,估计早晨人也差不多没了。不说别的,就是流血也流干……”
“——门口雇车,我们走!”
“去哪里?”
王谢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这笑容他徒子徒孙看见了通常的反应就是吓一哆嗦,知道这位又要打算盘祸害什么人了。
语声平平,却是从牙缝里往外蹦字:“去找阎罗王抢命。”

第十四章凶神恶煞王大夫

“叠翠坊”门前贴着“东主有事,歇业一日”,根本没开张,隔着两条巷子就是苏掌柜老小一家的居所,门口有小徒弟正挑起一只白色灯笼。
王谢跳下小车,飞快往里便走,看见个熟人,一把抓住:“人还活着么?在哪里?”
老人正摇头叹气,被他一抓,吃了一惊,当下不及反应,答道:“少掌柜刚刚断气——王、王先……谢少爷?”
这人恰是首饰铺里的张师傅,看见王谢,称呼乱了。
王谢闻言,更是烦躁,足下不停,后堂已经传来哭声,他径直循着哭声奔去,也没人阻拦,一直到某处房间,里面好几个人愁眉紧锁,更有老妇人对着床放声大哭。
王谢就愣闯上去,看床上人,面色惨白,全身厚厚包扎,身上床单上幔帐上全是血污,胸口全无起伏。
并两指按在颈项,眉毛拧成一个疙瘩。
——他来晚了?不、绝对不!
屋里人直到王谢按上苏文裔脖子,才反应过来床头多出一个陌生人。
苏掌柜唬了一跳:“你、你是什么人?”
王谢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安静,那眼神一凝,怎么看怎么是阴恻恻恶狠狠的。
一旁大哭的老妇人也傻了,尖叫:“你要对文裔做什么——”说着就要扑上去阻止王谢动作。
屋里还有另外三人,一个是苏掌柜的得力管事姓东方的那位中年人,一位是苏掌柜夫人,一个是苏掌柜小舅子。东方管事不确定,苏夫人不知道,这位二十七八岁小舅子到是见多识广,失声叫道:“谢少爷?”
王谢挥了两下手臂,没敢用大力甩开老妇人,怒了,吼道:“安静!人还没死那!”
——什么?
屋里剩下的五个大活人听了,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一窝蜂凑上前:“有救?”
王谢哼道:“你们离床远点,别说话别碍事,诊错脉可就真没治了。”说罢一手按在苏文裔胸口,俯下身,深吸一口气,嘴对嘴将气渡进去的同时,另一只手猛地击在苏文裔胸口那只手上,用力吮吸对方口中涎液,吸一口吐一口,遍击打边吸吮,如此反复有节奏地击打了五六遍,叫道:“来一个人扶住他!”
苏掌柜刚要上前,却被他小舅子占了先。
王谢将苏文裔上半身扶得直了,转到他背后,双掌齐出,击中他背后。
苏文裔一张嘴,缕缕污血顺唇角淌下,人随即呛咳起来。
王谢再一吮,将他口内脏污尽数吸走吐掉,半句废话都不说:“这人一炷香之内还能支撑,吊命汤端来,烧热水,拿一匹白布,二两白丝线,准备至少三坛好烈酒,必须是五谷酿的,准备小块榆木板、榆木筷子,准备文房四宝,准备两个小厮跑腿——先去你家铺子里看看我订的金针银器得了没有?有几支拿几支。”
听到苏文裔不但没死而且有救,苏掌柜也顾不得管对方是谁了,一叠声应允,东方管事立刻转身出去安排——此时张师傅和洛大夫以及外面那个挂灯笼的小徒弟也跟过来了,洛大夫腿软不敢进门,就靠在小徒弟身上,站在外头,张师傅恰好听见王谢后半段话,连声道:“苏少掌柜嘱咐提前打造,是以已经全都打造出来了,就在铺子里,两个黑色匣子装着。”
东方管事打发小徒弟去取,自己去厨房叫仆妇烧水,汤药就一直温着,叫小丫头端来,再进门,老妇人苏掌柜苏夫人小舅子四个人,八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王谢下笔写方子呢。连张师傅也躬身站在一边。
王谢写了一张,又写一张:“这个抓来直接煎一个时辰,三碗水成一碗。这个是散剂,鼎新知道,康安堂新制的,取一合,这丸药和药膏也是,速速拿来。”
写完搁笔,接汤药在手,一顿:“三味吊命汤?这是好物,怪不得支撑了这么久。”
含了一大口,捏开苏文裔下颌,将汤药尽数送入对方口中,一共送了三口,便撂下碗,再次按着苏文裔脖颈,道:“大概是怎么受伤的,详细告诉我。”
“是是。”苏掌柜道,“前几日文裔出门谈生意,跟对方也往来过两三……”
王谢毫不客气截口打断:“这些我不用听,要你详细说明的,是他怎么受伤,伤了多久,怎么治的。”
王谢什么大人物没见过,积累六十年的气势一开,那语气绝对掷地有声,全屋的人都不敢大小声,苏掌柜连忙道:“是,他坐在车里,车厢碎了,被木头砸中肩膀和后背,摔下车来,又被砍了三刀,逃走时被奔马踩踏,踩伤了腰腿,申时发生的事情,子时被抬回来,先生都说除了骨伤,还伤了内腑,而且恐怕日后下半身不能动弹,不能人事——但是没关系,只要人活着就行,我苏家只要人活着就行!”
王谢点头,继续吩咐:“金针银器用烈酒煮,白丝线用酒浸,连同热水白布烈酒都放在屋里,留一个胆大心细不怕血的人打下手,其余人出去关门关窗,门外始终有人候着听差遣。”说着笔下不停,又是一堆药名:“这些每种药一斤,用大锅,放一丈白布一起煮。买三只大公鸡,两条黑狗,听到吩咐就杀了取血,血液分别煮开。再买半扇猪,越新鲜越好,另外准备两斤上好细白面,到时候和成糊,都有用。”
一连串命令流水般发下去,不多时物品齐备,留下的人选也定了,就是东方管事。
“老朋友,久违了。”王谢盯着端上来的木盆之内。
一枚枚金针、一道道锋刃,沉浸在酒液之下光芒闪烁,丝丝星芒跳跃着映在眼中,点燃胸中战意——为了燕华,莫说逆天一次,就是万劫不复何妨。
“苏文裔,你若好转,可真是托了燕华的福。”王谢默默念着。
“——东方管事,用热烈酒洗手,然后,除去他全身衣物。”
王谢望着桌上一排成药,缓缓伸出了手。
外面,苏掌柜劝回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请洛大夫到厅里落了座,小舅子作陪,才提心吊胆开始问:“洛先生,不知谢少爷可有把握?”
洛大夫一直在外面,没看见王谢沉着脸的模样,但听到王谢的吩咐声,虽然急促,却非常沉稳,他又是相信王谢医术的,当下便道:“掌柜的可以放心,我师父一听少掌柜出事,连忙就过来了,他说没问题,就必定没问题。”
“师父?”苏掌柜和小舅子对视一眼,“莫非……”
洛大夫与有荣焉地向后堂一拱手,道:“王先生便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医术精湛,少掌柜必定无虞。”
苏掌柜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小舅子先一步问出来:“洛先生没认错人?还是……世上有和谢少爷长得一模一样之人?”
洛大夫连忙摆手,笑道:“师父一向深藏不露,你们莫要小觑,就是我,也是偶然才识得庐山真面目啊——可惜,若是苏掌柜一开始就去请他,不知能省多少奔波。”
听他将王谢说得天上有地下无,苏掌柜将信将疑:“那我这位大侄子……唉,真是造孽,对方无缘无故下的手,直到最后才说认错人寻错仇,我……苦命的侄儿……先生们都说了,这样重伤,断难活命,即使救活,不过是个活死人,更不用说肯定断子绝孙无疑……我半辈子什么都不求,就求能给他一条活路……就在刚刚,这孩子咽了最后一口气,我都傻了,幸好谢少爷救了回来……若是真过了着道坎,我苏某人感激他大恩大德!”
苏掌柜越说语声越低,小舅子在旁边眼圈也红了:“文裔是个好孩子,一定能挺过去,一定的……”
忽然后面有人喧闹,片刻后一个人冲上了厅,慌慌张张地道:“爹爹,爹爹,相公、相公他——”
苏掌柜忙哄道:“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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