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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为将来搏上一搏。”菀清重重点头,“我保证,我宁可牺牲我的性命,也会保你清白。”说着,菀清忽然坦然一笑,“若是我死了,君棠也少个掣肘在容长丰手里,她或许能够活的更自由。”
“杜小姐……”
“叫我菀清。”
“那你也叫我雪仪。”
“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不好意思,上班原因,今天的更文晚了点
第五十六章.入彀
清晨,青乌镇的鸡鸣甫才响起,容长丰的叩门声已经响了起来。
“菀清!”雪仪紧紧抓住了菀清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缩,“怎么办?他还是来了!还是来了!”
菀清连连倒吸了几口气,正色看着雪仪,“如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要记得,越容易到手的,是越不珍惜的,雪仪,拿出勇气来。”
雪仪颤抖地点了点头,任由菀清扶着下了床来,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
“雪仪,别让他看出你害怕。”菀清低声附耳在雪仪耳畔,“你越弱小,就越容易被欺负。”
“好……我……”雪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着菀清一起走到了门后。
菀清拉住了她的手,放到了门栓之上,“雪仪,后面的路,靠你了。”
雪仪重重点头,略微迟疑地不敢拉动门栓。
“颜小姐,我差了军医来帮你换药。”容长丰的声音依旧。
雪仪合上了眼去,暗暗咬牙,拉开了门栓,对上了容长丰略略吃惊的眼睛,“容督军。”
容长丰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是她亲手开的门,眸中的惊色一闪而过,容长丰忍不住伸出了手去,落在了雪仪的双肩上,“怎么不好好休息,腿上还有伤,来人,速速给颜小姐换药。”
容长丰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身后的军医随行而入,只见他将雪仪扶着坐在了床上,若有所思地瞧着雪仪,“东晴镇上一睹颜小姐台上惊梦,至今难忘,这伤如果不好好医治,若是成了瘸子,那我岂不是再也看不见,也听不到那般好的《牡丹亭》了?”
雪仪忍不住看了一眼菀清,忽然强然一笑,将容长丰放在肩上的手狠狠一推,“杜丽娘可是干干净净的姑娘家,督军既然是爱戏之人,自然不会毁了这出戏,是不是?”
容长丰看着雪仪的眼,那里分明有三分惊恐,可是这话说得,却也在理上,不禁冷冷一笑,“颜小姐说的对,是容某失礼了。”
雪仪暗暗舒了一口气,任由军医给她换药,来自伤口的疼痛,让她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泪花。
看着这张带着泪光的脸庞,容长丰的心念一动,眸中飘过一丝从未见过的柔光,“忍忍,忍忍。”
菀清看着容长丰眼中的变化,轻轻叹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久久不能放下,半是为雪仪,半是为君棠。
君棠,你究竟好不好?菀清轻轻抬手,不经意地按在了胸口,那里的冰冷黑铁钥匙紧紧贴在肌肤之上,冰冷得宛若君棠曾经的漠然脸庞。
容长丰斜眼看了一眼菀清,“你不用担心季君棠的性命,她那种女人,要她死,不是那么容易。”
菀清只是漠然对着他笑了笑,像极了君棠的表情,让容长丰不由得心中一寒。
只见他冷冷转过了脸来,一动不动地瞧着雪仪的脸,娴静之中,淡淡透着一股温柔,这样的女子,做她一次柳生又何妨呢?
心念一动,容长丰忍不住抬起了手来,想要去拭她额上的冷汗,却对上了雪仪一双鄙视的眸子,不由得僵在了半空。
“容督军,你想做什么?”刚刚换好药的雪仪挣扎着站了起来,往后退了退,望向了菀清。
“想必二位小姐肯定饿了,我已在楼下备了早餐,还请二位一同下去用餐。”容长丰极度有礼地笑笑,身子一侧,让出了道来,示意她们下楼
菀清上前扶住了雪仪,低声开口,“我们要好好活着……”
雪仪点点头,依着菀清,缓缓走下了楼去。
容长丰满是深意地看着雪仪的背影,忽然对着身边的医官招了招手,“在青乌镇找找看有没有戏班?给我请来。”
“是,督军。”副官转身走下了楼。
“哥哥,看来,你也动情了。”容兰斜倚在扶栏边,笑吟吟地看着容长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容长丰对着容兰笑了笑,“哥哥给你找个嫂子,不好吗?”
容兰笑着摇了摇头,“啧啧,哥哥,这回你说的是嫂子,那么容城的那么多女人怎么办?她们可都盼着进我们容家大院。”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配进我容家的门。”容长丰冷冷一笑,“妹妹,你说,是不是?”
“是啊,这天下男儿,就算是哥哥你也一个样子,不喜欢了,便是庸脂俗粉,喜欢的时候,便是心肝宝贝。”容兰的话有些刺耳,瞬间让容长丰变了脸色,“就凭这一点,哥哥,季君棠确实比那些男儿好太多了。”
“你少拿个异类跟我比!”容长丰脸色一沉,“我警告你,别再对她胡思乱想!我容家,不允许出什么荒唐事!”
“哥哥,你不许我,那么我也不稀罕这个嫂子,我们走着瞧。”容兰说完,转过了身去,身子轻轻一颤,原以为你也动了情,能懂我几分,没想到,你跟这个世俗中人一样,不明白爱一个人,其实……可以忘记很多,比如身份,比如生死,比如……
这个词在容兰心中狠狠一揪,只得轻轻一叹,揉碎在了心海之中。
目光穿过旅馆外面重重把守的小兵,老沈小心地注视着这里面的动静——姐,她们一切安好,你可以放心,如果有什么变化,老沈保证,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好她们!
突然,老沈余光一飘,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村名打扮的小伙子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附近,消失在了小巷子之中。
老沈皱紧了眉头,会是谁呢?如此关注这里的一举一动。
东晴镇,墨家大院。
墨徽永心神不宁地不时张望院门,昨夜派出去的探子至今未回,是不是被容长丰识破了?
“徽永。”季夫人拍了拍他的肩,“徽永,你有没有听到娘刚才说的?要快快打电报给季城的刘师长,要他带兵从外攻击容长丰,我们里应外合,一起杀出去。”
“哦……”墨徽永心不在焉地答着,直到一个小兵急匆匆地从外面奔了进来,终究眼中有了些光彩。
“怎么样?”墨徽永急急地迎了上去,“打听得怎么样?”
小兵剧烈地喘着,“颜小姐,确实……确实在容长丰手里……在青乌镇好像还和容长丰打得一片火热……”
“该死!”墨徽永忍不住一声大喝,“雪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你该醒了吧?”季夫人的脸色一沉,看着墨徽永失魂落魄的脸,“你跟娘如今是生死关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想那女人?”
“娘!”墨徽永恨然转过了脸来,“我现在才知道,我喜欢她,我喜欢她!”
“啪!”
季夫人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墨徽永脸上,“只要能活着回到季城,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如果执意要为了这个女人迟疑,如果耽误了时机电报援军,你我母子两绝对不能活着闯出去,到时候是什么都没有!”
墨徽永不甘心地摇头,“电报要打,女人要抢!颜雪仪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你难道忘记了,你是督军!怎么可以这样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你这样可知道让娘很心寒!”季夫人失望地摇头。
“娘你也说了,我如今是督军了!我想做的事,你也拦不住!”说着,墨徽永大步走了出去,“来人,集结兵力,我要拿下青乌镇!”
“徽永!”季夫人追了好几步,可是却追不上墨徽永的脚步,不由得沉沉一叹,英雄气短,你为何如此的不争气啊?
季夫人痛恨地摇头,急忙找来了柳副官,交代他务必要保护好墨徽永,不管是胜是败,都要把墨徽永好好带回来。
可是时不待人,季夫人交代完之后,急急地走进了内堂,朝着季城发起了求救的电报。
东晴镇的角落之中,君棠看着奔远的墨徽永的身影,嘴角弯起一个漠然的弧度,“墨徽永,这一次,你中计了。”
君棠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的药材,大步走了出去,来到了墨府门前,看着曾经的部将小兵,“我今天不为难你们,这方安神宁心的药,请代我交给季夫人。”
“你……你……”小兵们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君棠,曾经高高在上的季大小姐突然变成了这样个可怜的女子,还是有些可悲。
君棠只是把药放下,“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虽然我没有穿过季夫人做的衣服,但是至少喝过她一手熬的汤。亲恩难忘,恩怨我向来分得清明,等我报完恩,再来讨债。”说完,君棠一脸悲戚地放下了药,转身渐渐走远。
小兵们瞧了瞧彼此,低低地一叹,其中一名小兵弯腰捡起了药来,送了进去。
发完电报的季夫人倦然走了出来,看见了小兵手中的药,“这是什么?”
小兵迟疑地看了看季夫人,低下了头去,“刚才季……季君棠来过,说这方药有安神宁心的效果,还说什么慈母手中线,亲恩难忘,她报完恩,再来讨债。”
季夫人身子一颤,伸出了手去,接过了小兵手上的药,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心酸,“她人呢?”
“走了。”
“这倒是她的性子。”季夫人点点头,压住了心底的震动,挥了挥手,“你先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这药……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到底能不能吃?”小兵忍不住多嘴。
季夫人冷冷地看着小兵,“季君棠要一个人死,不会玩这些阴的,她就算再想要我的命,也不会往这里面下毒,因为她知道,下了也是白下,我根本不会吃。”
“那……”
“下去!”季夫人冷冷一喝,小兵只得悻悻地走了下去。
将药包放在了桌上,季夫人心头一揪,“季君棠,你这样的还恩,让我有些害怕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下班晚了,不好意思啊
第五十七章.活路
“不好了!督军,墨徽永带着人马强行突围了!现在正朝着青乌镇而来!”当小兵急匆匆地冲进了旅馆大堂,容长丰的脸色忽地一变。
“他这是自不量力!”容长丰说着,左右看了看带来的兵马,目光最后落上了副官身上,“副官,保护好这里,我去去便回。”说完,容长丰看了一眼脸色惨变的雪仪,轻然一笑,“别害怕,我保证,晚上便能回来,墨徽永在我眼中,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我没空陪他闹。”
雪仪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地喝了一口清茶,看了看一边的菀清。
菀清朝着她点点头,“我们该上去了。”
雪仪点头,任由菀清扶住走上了楼。
容长丰瞧着雪仪的背影,冷冷地一笑,“凯旋归来之时,颜雪仪,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季家与容家两大军阀的冲突还是不可避免的开火了。
当第一声枪响从河道边响起,一连好几个小时过去,枪声依旧没有停歇。
季夫人在东晴镇上坐立不安,小兵的不时回报总是让她的脸色更加阴沉,论心机,墨徽永可以胜任,但是论行军打仗,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