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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日,我都觉得她可能就是在为这个做铺垫了。大概是想借着什么纪念日然后怂恿一下自己,并且也比较容易用这样的方式来说服我吧。”
这话声音说的很低,喃喃的,带着羞意带着不安。
艾一戈将吴曼殊抱得紧紧地,抚摸着吴曼殊光滑的背部:“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太记得,今天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相识十五周年的纪念日。虽然说你们女孩子可能对这些事情的记忆要深一些,但是我总觉得有些扯淡,十五年了,不过是在车站一次搭讪而已,她哪会那么清楚的记得日子?总不会说她那么点儿大,我第一次过去找她搭讪,她就喜欢上我了吧?早熟也不带这样的。”
吴曼殊在艾一戈的怀里动了动,应该是在做点头的动作:“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我自己记性够好了,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你英雄救美风光无限啊,可是你现在叫我想,我都想不起来说那天究竟是哪一天,只是大约记得是在十月初罢了。”
听到吴曼殊这样说,艾一戈更是觉得这恐怕就是孟小蝶的蓄意安排,为了吴曼殊也是为了她自己,俩妞儿其实都有心理障碍,只是孟小蝶更主动一些,懂得去寻找某些方式来让自己逐渐的去适应这样的一个关系而已。
想到这些,艾一戈不由得觉得自己真的亏欠这些妞儿很多,后宫的和谐原本就是个很大的问题,本来就应该艾一戈这个男人独立去完成。可是现在,艾一戈却反倒需要其中某个女人来帮他处理这样的事情,艾一戈的心里越发的觉得愧疚了。
“对不起,曼殊……”
艾一戈不由得就轻轻的喊出了口,对于这些女人,他似乎都应该当面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吴曼殊一愣,抬起头,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了艾一戈的下巴。
“嗯?为什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
艾一戈勉强笑了笑,微微低头,让自己的嘴唇跟吴曼殊的嘴唇轻碰:“其实我应该跟你们每个人都说一声对不起,让你们一起跟着我,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心安。”
吴曼殊也点了点头:“哦……”
随即突然灿烂的一笑,伸长了脖子,在艾一戈的嘴唇上主动的印上了一个吻:“其实没什么啦,我们都是自投罗网型的,嘻嘻,你以后对我们都好一点儿就行了啊!”
艾一戈一边亲吻着吴曼殊的双唇,不带丝毫情欲的单纯的吻着,一边口中发出低喃的声音:“嗯,我会对你们很好的,一直很好。”
吴曼殊伸开了双臂,将艾一戈的脖子抱住,又或者是没有重量的挂在他的脖子上一般,眼睛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忽闪着,闪耀出迷人的光芒。
两人在灯光里,做着无声的亲吻,这一刻,似乎两人都没有太多的情欲,只是单纯的想要拥抱在一起,亲吻着对方的嘴唇。甚至于,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伸出舌头,这种吻,浅尝辄止,更像是一种亲情之间的吻,宛如婴儿一般的纯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感觉到有些累了,相拥沉沉睡去。
咚咚咚,咚咚咚!
大门被无情的敲响,艾一戈睁开还有些没睡够的双眼,看到自己怀里的吴曼殊也睁开了迷茫的眼睛,奇怪的看着他。
“谁啊?”
吴曼殊的口中小声的嘟囔着。
艾一戈突然想到了是谁,便笑了笑说:“除了小蝶那个疯丫头,还能是谁!”
“呀!几点了!”
吴曼殊看了看时间,发现也才早晨七点多钟,不由得皱起眉头嘟着嘴,很是可爱的样子:“讨厌的小蝶,这么早就跑来骚扰我们,我还没睡够呢!”
艾一戈很以为是的点了点头:“我敢打赌,她也没睡够,但是心里藏着事儿,睡不着而已。”
吴曼殊很快明白了,还给艾一戈一个灿烂的笑容:“哈哈,那就让她接着瞎琢磨去,咱们装睡不理她!”
艾一戈也是哈哈大笑:“好,咱们不理她!”
说罢,两人又搂在了一起,干脆把头蒙进被子里,再不去管外头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孟小蝶光着双脚站在门口,使劲儿擂着门,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她。敲了半晌,孟小蝶恨恨的跺着脚:“这对狗男女,肯定是昨晚做到脱力了!太无耻了!哼!”
说罢,又是一跺脚,转身奔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了房门,心里还犹自恨得不行。
第二九卷 第438章
一沓子厚厚的材料被摔在了戴庆发的面前。
跟两年前的戴庆发相比,现在的戴庆发已经完全是个老头儿了。
虽然说像是他这种从副省级的位置上被扒下来的干部,加上其中有一些相互妥协的成分在内,戴庆发是绝对不会受到太残酷的牢狱生活的。说的透彻一点儿,关押戴庆发的这个地方,更像是一个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失去了一部分基本权利的疗养院。
这里的工作人员比犯人还要多,关押的无一不是从各种重要岗位上被撸下来的干部们。他们拥有最好的伙食,拥有最好的居住条件,除了不允许离开这数万平方米的大宅院之外,就连周围的围墙都没有一点儿关押犯人的感觉。
在这里,基本上只要是比较正常的要求都可以得到满足,甚至于,许多干部被弄到这儿来之后,还会想要继续关心国家时政,那些内参之类的东西他们依旧都可以按照原先的级别查阅。可以说,除了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再是一方大员之外,其余的,基本上很难看得出来他们是一群被判了刑的犯人。
可是戴庆发却依旧老了许多,从他被双规到现在,其实一共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可是,他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刚刚六十岁的他,看上去却似乎已经八十多了的样子。
佝偻着背,满脸的褶皱,头发也几乎全白了,只有他走进这间房间的时候,刻意的背起了双手,摆出一副沉稳的面容的时候,才能依稀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往日一位副省长的威严。
屋里没有人说话,只是一沓材料放在戴庆发的面前,戴庆发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肩膀上扛着两杠两星的中校。
两名中校看到戴庆发那苍老的模样,心里虽然多多少少对于戴庆发不过六十的年纪却老成这个样子感觉到有些微微不忍,但是职责所趋,他们依旧不会在脸上表现出哪怕一丝对于戴庆发的同情。事实上,他们很清楚,折磨的戴庆发如此迅速的变老的,只是他自己的心而已,跟任何其他外部的事情无关。
大概也是知道这两名中校是绝对不会跟他主动说些什么的,戴庆发不由得还是开口问了一句:“呃……两位,请问你们是……”
两名中校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打开后放在戴庆发的面前。
“总参?”
戴庆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迷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你们是总参的?总参的人找我干嘛?”
虽然嘴里似乎在询问对方,可是语调却没有一丁点儿询问的意思,而且他心里其实也闪过了正确答案,恐怕是自己的老婆或者儿子出了什么问题,更大的可能是儿子,否则断然不至于还要动用总参的人。
证件上是写明了总参二部的,而二部下头管辖着的几个部门,几乎都是跟特工间谍以及国家机密有关,戴庆发心中闪过了一丝不祥的念头,感觉到要出大事了。
这种古怪的心境,甚至于连他被纪委的人带去钟山宾馆双规的时候都不曾出现,到了他这把年纪,原本也就等着这一届到任之后退居二线,调到人大或者政协去任个闲职就算是结束全部的政治生涯了。被双规也算是他早有心理准备的事情,当上头开始动他们这个派系的时候,戴庆发实际上就已经做好了进去的准备。
可是当时他还有个儿子,只要戴小楼这个他唯一的儿子能够过的不错,他也就没什么太多好眷恋的了。到了这把年纪,该享受的没一样都享受过了,何至于还会对生活有多么的留恋呢?大势所趋之下,他反正无法抗争,不如坦坦荡荡的接受命运,然后将自己的条件和要求提出来,也换得了戴小楼这一年多在国外的风生水起。
但是现在,戴庆发似乎嗅到了一种被称之为灭顶之灾的味道,他似乎感觉到,恐怕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这次也是在劫难逃了。
虽然明知道眼前的文件里就有答案,可是戴庆发却产生了迟疑,久久都不愿去翻看这沓子文件,他只是在想,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要让自己的政敌如此心狠手辣的赶尽杀绝,自己那个儿子完全就是个搞学术的,根本跟政治斗争沾不上边,难道是有人想搞朱元璋那一套么?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么。
犹豫了许久,戴庆发终于还是没有去碰眼前那沓子文件,他似乎感觉到,只要自己翻看了那些文件,就再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抬起头,看着眼前那两名依旧站的笔直仿若标杆一般的中校,戴庆发开口说道,声音苍老而沙哑:“两位,我想见一见中央的黄老,就是你们总领你们总参的黄老,你们能安排一下么?或者黄老的秘书也行!”
那两名中校似乎早就预料到戴庆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两人甚至连眼神的交换都不需要,没经过任何的商量,左边那个就迈前一步,小声的说道:“戴副省长,黄老已经过问过这件事了,但是,黄老让我告诉您,这件事,他完全伸不了手。您还是看看这份文件吧,看完您大概就知道为什么黄老会这么说了。”
戴庆发一愣,完全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几次想要伸手去拿那份文件,可是颤抖的双手却仿佛是根本不听使唤一般,根本就伸不到文件那边。
两名中校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也有些不忍心看着这个曾经其实也做出过许多贡献和成绩的老人,变成今日这个模样。
“我和黄老有协议的,他说好了……”
戴庆发欲言又止,口中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就连他自己似乎也有些听不清楚。
终于,他的手无论如何颤抖,也还是放在了文件的边缘上,那沓子文件仿佛有千斤之重一般,戴庆发怎么也拿不动。最后,他选择的是拖拽,这才将那沓子文件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颤抖的手指捏住了文件夹的一角,轻轻的翻开,戴庆发却突然感觉到双眼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抬起头,戴庆发鬼使神差的说道:“能给我一副眼镜么?年纪大了,有些东西倒是看不清楚了。”
那两名中校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名走出房去,很快照着戴庆发的要求,给他拿来了一副老花眼镜。
事实上,谁都明白,戴庆发这就像是一个考砸了的小孩子一般,放学之后迟迟的赖在学校里不肯回家。其实早就知道了结局如何,但是偏偏就是不希望这个结局这么快的到来。哪怕能拖延一分钟也是好的,这几乎是每一个落水者在面临绝望之前最后的一丁点儿的希望。
戴上了老花镜之后,戴庆发终于还是将视线落在了那沓子文件上,文件的第一页,就赫然夹着一张戴小楼的照片。戴庆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几乎让他彻底昏死过去。
不过还算好,戴庆发也只是脑袋热了半天,带着强烈的耳鸣,戴庆发的耳朵里就仿佛有数千架轰炸机在盘旋一般,吵得他几乎完全失聪。
果然就如那名中校所说的一般,当戴庆发看到这份文件之后,就知道黄老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儿子,果然是天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