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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却只不过是在泄愤而已,终究是未取人性命。但你蛮不得我,最近一段日子,凤凰山下莫名死了许多妙龄女子,杀人手法和你一百年前如出一辙,你又敢说不是你所为?”
古月神色一凛,道:“是我所为又怎样,总之现在我不会无故杀人,既然你认定是我,何苦要说那许多,杀了我便是了!“
小青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杀人?”
“要杀便杀,不要那许多废话!”
小青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总算是被我劝回正道的,我不想看你再入歧途,如果你确实事出有因,我便饶你一命。”
那古月闻言,佯装抱歉地一笑,小青正心生奇怪间,忽然见那狐妖原地转了个脚跟,飞快向雷峰塔的方向逃去。
小青不慌不忙地追上去,心说倒是也好,省的再和素贞说此无聊事,便叫她听着吧,她不紧不慢地跟在那狐妖身后。古月加速,她也加速,古月放慢,她也放慢。那狐妖登时知道被耍了,气急败坏,就向地上落去。小青忽然身形一闪,提着古月的后襟便带他向前飞去,片刻后将他向地上狠狠甩去,正好落在了雷峰塔前。
白素贞听得一声巨响,忙将注意力转向塔外,只觉得又个陌生的妖怪气息,正讶异见,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青色身影,小青便随着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无声地落在塔前。
“青儿?是你么?怎么回事?”
小青还没答话,古月却挣扎着爬了起来,怪笑道:
“哈哈哈,青儿,叫的还真是亲密。原来你这不可一世的爬虫也能找到这般知心的人,可惜了,这姑娘看起来可不大自由,你很伤心吧!”
白素贞听一个男子对小青出言不逊,火冒三丈,道:
“你是什么人?休要言语放肆……”
小青忙道:“素贞,都是同类,我看他心肠并未坏极,似乎有难言之隐,你帮我劝劝他,叫他回正途算了。”
白素贞闻言心中忽然不舒服起来,这小青一向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怎么今天为个莫名其妙的妖精求起情来了?她冷哼一声,道:
“莫名其妙,我又不认得他,劝的哪门子善?你杀也好劝也好,与我何干?你们不要吵我,我念经念得正欢喜呢。”
小青一脸尴尬,古月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前些年我听说有两个女妖精共事一凡间男子,却又彼此私通将这男子杀了。其中一个便叫做白素贞,另一个却不知其名……哈哈,原来是你们两个!听说还有一个孩子,却不知道是你们两个谁生的?哈哈哈,真是没羞!”
小青闻言恼火非常,白乙直取古月咽喉,古月不闪不避,闭目待死。
她将剑在古月咽喉处停下,剑气却未停留,将古月的脖子划了一道浅浅的血迹。
“哼,你如此恶语相伤,就是为求一死,是不是?”
古月不语,下意识摸了摸胸口。
小青道:“你怀中有一副画卷,画中藏了一道极衰弱的魂魄,你以为我不知道?”
古月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青道:“前日你恰巧经过雷峰塔,没看见我,我却远远看见了你。你画中的魂魄乃是一个女子,昨夜你趁夜色将她放出来,正在喂她些什么东西,你当我不晓得?我心中好奇,想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便一路跟着你辗转来到临安府中。刚巧我一个朋友今日也要参加武举,谁知我在名单上竟见到你的名字。”
古月冷笑道:“哼哼,我到底小看了你,你跟了我一夜,我竟未有丝毫察觉,想必今日你也是故意叫我发现的吧。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拘人魂魄,究竟要做些什么。”
“嘿嘿,这倒奇了,你什么时候对我这般感兴趣?难道是寂寞太久?”
小青却并未被激怒,收了剑,面带笑意道:
“你这么说也并不错,我自然寂寞的很,好不容易见到手下败将,自然是将你当个乐子看看。”
古月闻言却笑意全无,生硬道:
“士可杀不可辱,你休要在我身上寻到一点乐子!”
这时几人脚步声响起,小青眼角瞥去,见到媚娘三人悠悠走来。
碧莲见到小青,大喜:
“师父,我就知道你在这,仕林说心情不错,要来和舅娘聊聊天——啊!这……这不是那个狐妖!”
待得三人走近见到古月,皆是一惊,碧莲看了看四周气氛剑拔弩张,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小青见状也不理睬,转向古月道:
“你还不肯说么?也好,我自己取来,看看是哪个可怜女子被你活活糟蹋!”
说罢右手疾出,就像古月怀中掏去,古月本就奄奄一息,虽然拼了命抵抗仍是如蚍蜉撼树一般,连着前襟都被小青撕裂,那画卷瞬间便到了小青手里。
小青便要打开看,那古月大叫“不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拔地而起,就像那画卷扑来。小青和古月各抓住画卷一头,两端使力,将将就要将那画卷撕开。古月忽然慌了手脚,只得松了手,浑身颤抖着跪下来,痛哭道:
“青姑娘,我知道自己冥顽不灵,残暴不仁,又仇恨深种……要杀要剐随便你,但你可千万莫要将画中女子唤出来。现在太阳还没下山,阳气正盛,她受不得的!”
小青见他如此紧张,忽然心生一丝愧疚,将画卷重新卷好,道:
“看来我想错了,这画中女子原来是你极为重要之人。”
古月抽噎着道:“事已至此,我便都说了罢。我这一世,总以为世人之心处处险恶,为名、为利、为美色所惑,最是不堪。我一心想掌控世间权力,为的就是将险恶之人斩尽杀绝。但我明白,我这又何尝不是为权力所惑?但我改来改去就是改不了,便一心想着趁此武举机会做个大官,好歹叫我展展身手,却不想还是被你制住。
“最让我不解就是人世间男女之情。原本在我看来,这些情()事最是无聊,伤身伤心,叫人心魔丛生,连作恶都有了理由,最是应该禁绝之事。但是前段时间我在苏州附近遇上一个飘零的女子魂魄。那魂魄影影绰绰,似乎将要散去,而且似乎伤了心神,记不起从前往事。我一时好奇,将她收去。但她魂魄极为不实,应该是死了七日以上,但我法力低微,只懂以女子纯阴之心头血养魂补魂。不知为何,我忽然便不愿她就此散去,便重操旧业,做起了杀害女子的勾当。
“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也坠入了情网,不可自拔,自觉羞愧,所以才不想说与你听。后来者女子慢慢恢复了记忆,但仍旧十分虚弱,白天只能寄在画中,否则太阳一照,便魂飞魄散。她亦念我为她做了许多事,心中感激,嫁了与我。但我心知她心中似有遗憾,那日相问,她说记挂她姐妹,想要让我带她到杭州凤凰山来寻。不过她虽有记忆,却没有完全恢复,按照她所说,应该是有个洞府的,但到了地点却空无一人。我想那姑娘或许来了杭州城中,便在杭州盘桓多日,这才将凤凰山下的少女杀了许多,也是因此得知了武举的消息。青姑娘,我这番话并不求你原谅,我自知罪孽深重,但你若能帮她了了心愿,我便死也无憾了。”
小青叹道:“原来画中之人是你娘子。也罢,那些死人与我非亲非故,我又何苦替她们报仇雪恨?但我饶你一命,你也莫要再杀人了,要养魂也并非只此一种方法,你便将她放出来,我自有方法保她一命。待我治好她,你们便自去吧,从此不要再入人世中来。这人世,我逃也逃不开,你却想不开非要入来,唉。”
古月道:“我反正也活不久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我只希望你能帮她了了这心愿而已。青姑娘,你在杭州久住,可知道有一个叫做胡媚娘的女子?”
小青猛然转头看向媚娘,只见媚娘早已神色凄惶,眼角微红。
她上前一步,颤抖问道:“敢问公子,你可是在苏州天平山附近遇见她?”
古月点头:“正是,姑娘莫非……”
媚娘道:“我便是胡媚娘。那女子,可是——可是叫做采茵?”
古月道:“按她所言,正是这个名字!”
媚娘颓然坐倒,没想到,没想到,再相见竟是这般光景!
碧莲和仕林忙架住媚娘,小青向众人点了点头,又向塔中望去,问道:
“素贞,我内丹有毒,能否借你内丹一用?”
塔中白素贞一直细细听着,她并不知道采茵是谁,也分不清这其中许多纠葛关系,但是听起来,这狐妖的故事也颇为令人唏嘘。此时听得小青问她要内丹,知道她要救人,便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不认得采茵,但既然青儿要救,我自是帮你的。且等一等,我让守塔神君送内丹出来。”
片刻后守塔神君掷了一个纯白的内丹过来,小青仔细接住,将画卷猛展,念动咒语,放那画中魂魄出来。
媚娘目不转睛地看着,见一个女子的身影显现出来,周身纯白无暇。
她一声惊呼:“采茵!”
采茵转过身来,望向媚娘,目露一丝迷惑,还没等想明白,便见到天边的一抹余晖,面生惊惧,急急便要钻回画中。小青忙将内丹打入采茵体内,撑起一片结界护住她,做起法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有很多亲一直潜水……
☆、八十五、采茵情归狐郎君
不多时采茵身形已不再飘忽,从一缕游魂变作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女鬼——或者称之为鬼妖比较合适,总之已经不再惧怕日光,只要不在正午明目张胆出没,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小青一收功,将内丹取出还给守塔神君,媚娘便迎上来,双手扶住采茵的肩膀,见确确实实化为实体,这才将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开。她心里一松,顿时再忍不住眼泪,泪水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采茵……你终于……回来了……”媚娘声音颤抖。
但采茵却并没有故人重逢的开心,她疑惑地看了媚娘一眼,低声道:
“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媚娘大惊:“我……我是媚娘啊,和你在凤凰山住了五百年的媚娘啊!”
“你捏痛我了……”采茵挣开媚娘的双手,连忙向古月靠过去。
古月挣扎着站起来,对小青道:“青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她是媚娘么?”
媚娘一脸悲痛,无意识地向采茵靠过去,采茵一脸惊恐,忙躲在了古月身后。媚娘见状,伸出的手缓缓垂落,满眼尽是惊讶和无奈。
碧莲急忙走上去,搂了搂媚娘的肩膀,对采茵道:
“采茵,她真是媚娘啊,你怎么了?你不记得她?那记得我么?我是碧莲,还有那边是我师父小青,那个是我哥哥仕林……我们也见过的呀!”
采茵一脸惊骇:“相公,为什么她们都认识我?她们……她们都骗我,是不是?”
小青开口问道:“采茵,你仔细看看,这真的是媚娘?”
采茵怯怯道:“她不是媚娘,媚娘的脸上,有一块疤痕的,那是救我才受的伤……我不会忘的,你们不要再骗我了。”
小青又道:“这些人,你真的一个也没有见过么?”
采茵见众人面色虽然凝重,但并无恶意,便稍稍放了些心,道:
“我真的没有见过。”
“那你合媚娘是怎么失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