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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瘦吧。”
“没瘦,没瘦!还胖了不少呢,多亏了你了玉堂啊。”王慧娟笑得合不拢嘴了。
“娘,你怎么只惦着三哥啊!”展芸一跺脚,假装不高兴。“女儿也在这里呢。”
“没忘记你,没忘,娘这不高兴么?快都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去吧,进去吧。”王慧娟笑着拉着儿子和女儿一起进屋了,白玉堂也走在展昭身边。而展清和展忠分别去吩咐后厨准备东西和打点要过节的东西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大致说了他们从开封府辞官的事情,展母听着觉得颇为可惜了,不过想着儿子和玉堂离开开封府了会过得更自在,她也就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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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穹鸣山(六)
白玉堂现在感觉颇有些无聊,展昭被他的母亲叫到了房里去了;所以现在厅里只有他和妹子展芸。白玉堂撇了撇嘴;低着头左右玩着玉笛;心里不禁道;娘也真是;什么事情还要瞒着自己;单独把猫儿叫过去了;他继而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屋子;却发现展芸那丫头双眼崇拜的盯着自己。
“丫头,你怎么这样瞧着我,你可不能打你姐夫的注意。”白玉堂收好了笛子笑道。
展芸一挥手,扬着笑脸坐到了白玉堂身边;“白大哥,叫你姐夫的话三哥可是会生气的。”
“没事,那臭猫其实心肠软的很。”更何况还是对爷!白玉堂抿嘴笑笑,“来来来,妹子,给姐夫倒杯茶。”
“好,好。”展芸连忙抬手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抬头看着他脸问,“白大哥,听江湖上说你和我三哥那是不打不相识?”
白玉堂喝着水一笑,“何止是不打不相识!”
“那你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你和三哥怎么认识的?”而且还在一起了!
五爷抿了抿嘴角,也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然后他看了看很是期待的展芸,也只是摇摇头,“也可不能告诉你。”那是他和猫儿的事情,自然不会同别人说。
展芸还以为他要讲,听了这句话后瞬间了垂下了脸,“姐夫。。。。。。”
“娘,玉堂都还在,您这么叫我来做什么?”展昭低头看了眼王慧娟的背影道。
展母转过身来,一脸的笑意,她走到展昭面前拉起他的手,慢慢拍着他的手背,“其实娘实在没想到你这次会回来,还是和玉堂一起的。”
展昭放柔了目光,心酸酸的,“娘,儿子也想常在您膝前侍奉。”
王慧娟闭着眼睛摇摇头,“男子汉大丈夫,不用时常挂着娘,你自己过好了便比什么都强。”
展昭听着这话有些哽咽,良久才应了声,“嗯。”
“听清儿说你和玉堂又去了趟襄阳替皇上平定了襄阳王叛乱?”展母替自己儿子顺好了额边上的头发,慢慢问道。
“嗯,玉堂的哥哥们都去了,但是襄阳王还是跑了。”展昭隔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张了张嘴,心压抑的厉害,再吐不出其他话来了,若是那时候自己真命丧冲霄楼。。。。。。会发生什么?
“邪终不胜正,他总是会藏在某个角落,不急。”王慧娟说完这句话抬眼看了看展昭,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微红了眼睛,“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娘叫你来只是要和你说这次过节你还是和玉堂回陷空岛吧。”
展昭一愣,“娘,你怎么说这话?”
展母只是笑笑摇头,推着展昭出去,“出去吧,玉堂等很久了,让他一个人呆着可不好。”
展昭回头看了自家母亲一眼,眼神一抹复杂流过,然后慢慢走了。
白玉堂远远看到展昭的身影,丢下展芸立即朝展昭跑了过去,“猫儿,娘和你偷偷的说什么了?”
“回房吧,累了。”展昭皱了皱眉头,慵懒的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动了动嘴角,脑海中已经几番思考,还是决定不问了,他右手搭上展昭的后背,“走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回来,还真有些累了。”他说着自顾自的扭了扭脖子,同着展昭走出了院子。
散散的路过了几个小厮丫鬟向两人问了安又各自忙去了,曲回的过廊很安静,抬眼一看,入眼的便是看不出品种的已经枯了的树,又衬出了几分凄寒寂静之感。
白玉堂入了心的事情便记得深刻,他推开了展昭的房门,拉着人进去按在桌边坐下,然后立即去沐浴的地方找来了湿热的毛巾,“怎么了,你怎么成了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白玉堂拉着展昭冰冷的手指慢慢擦拭。
展昭慢慢抬眼,茫茫看着白玉堂的脸,“玉堂。”他沉沉的唤了声,伸手抱住白玉堂的腰,把头贴在他胸膛前,展昭感觉自己身体虚软,好似悠悠的踩在云上,无力可施。
这是一种脆弱的表现,白玉堂拍着他的背,有些事情不需要特地去问,猫儿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休息吧。”他手指慢慢摸着这人的头发。
展昭在他的胸膛前动了动,像是听到了白玉堂的话,蹭了个好位置,然后耷拉了眼皮下来,他脸色透着淡淡的红色,神色有些疲倦,就这样抱着白玉堂,好像就准备这样睡下去。
白玉堂看了他半晌,面上一笑,“要睡就去床上,你这样怎么安心休息?”白玉堂捧着他头抬起来,展昭闭着眼睛,红唇微闭,睫毛微微抖动,白玉堂凑过去吻上了他的眉心,诚恳而温柔,“我抱你去。”说着他便要伸手抱起展昭。
原本看着迷迷糊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眼睛也睁开,只是满布了血丝,他一把抱住白玉堂的肩膀,“若是我真的死在了冲霄楼了,怎么办?你怎么办?”
白玉堂浑身一怔,眼神宛若履冰,房间很安静,安静的吓人,桌案的书被从窗户口吹进来的风扰着,不断的翻着页,发出哗哗的声响。
展昭一叹气,以为白玉堂不愿意说,他慢慢的松开抱着的人,晃晃悠悠的走向床边,身后脚步突然响起,那人冲来上来从背后紧紧环抱住自己,头压在他的背后,重的厉害,不得动弹,“玉堂。。。。。。”展昭颓废的低下头。
白玉堂心痛了,静默了许久才动了动手指,摸上展昭的手背,两人十指相缠,“我不能失去你,但人终究还是敌不过生死,若是你离开了,我就去找你吧,天堂也好,地狱也罢,就去找你吧。。。。。。”白玉堂说完这句话,感觉抱着的人身子在抖动。
展昭笑着,笑得前俯后仰,甚至流出了眼泪,“为什么我们这么自私。。。。。。我没有想过我娘怎么办,没了你,哥哥大嫂们又该有多伤心?”他转过身,面庞自然透着股脆弱,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缓缓的留着。
冲霄楼注定是白玉堂这辈子的结,他尝到了失去的滋味,深髓入骨,痛不欲生,一颗名叫噩梦的种子就这么入了他的心,日渐日的生根发芽,白玉堂想,碰到了展昭后,他学会自私了,“五爷这辈子就这么自私过一次。”他抹去展昭的眼泪,目光在他脸色瞧得仔细,“别哭了,眼睛红了要好一会才得消,到时候去吃饭,娘问起了该怎么睡?”
展昭咧嘴一笑,一言不发,透着泪光同他对视了好一会后,低头凑在了白玉堂胸口,一把低首抓住他衣服擦着眼睛,“能退出朝廷真是一件好事情,抓住了襄阳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管了,我陪你去想去的地方,你陪我去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这一直是我想要的生活。”白玉堂抿嘴,看着胸前的人,唉,衣服又牺牲了。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休息了会,满室寂静。直到入了夜,展忠来叫两人用餐,才一身舒爽的起来,白玉堂打开柜子看看有没有什么衣服,没想到里面竟然摆了不少各式的白色锦袄,有展昭的,也有自己的,他不由得勾嘴一笑,不得不说展家很细心。
一路走去,院子灯火通明,人人脸上扬着笑意,到了屋里,火炉里木炭静静的燃着,散发着暖意,屋里灯火明亮,桌上已经铺好了桌布,上面已经摆着几个特意做的家常小菜,萦绕着美味的饭菜香味,这种感觉才是回家,感觉特是暖人。
展清看到白玉堂和展昭进来了,连忙招呼,“快来,三弟,这些可都是二哥特意吩咐后厨做的。玉堂你也来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好。”白玉堂笑着点头走过去,和展昭并肩坐下。
一家人围在桌边,王慧娟忙着给每个人盛汤,展忠忙着接过丫鬟不断送来的菜碗有序的摆在桌上,完毕后吩咐了句,让一旁伺候的丫鬟下去,用餐完了再来。
边说边谈笑,尤其是展昭母亲和二哥又特客气,不知不觉时,白玉堂感觉已经吃了很多,他暗中戳了戳展昭的手肘,面上却笑得如常,然后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碗里,“猫,猫儿。。。。。。”
展昭苦笑,给他倒了一杯酒,“你喝酒吧。”他一边把酒杯递给白玉堂,边伸筷子去夹走玉堂碗里的菜。
展母看到了,也只是笑笑不语,展芸咬着筷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两人,要不要这样啊。。。。。。
院内长久的烛光,午夜沉寂无声,只有高墙院外偶尔传来了几声狗吠,在清夜中尤为清晰。烛光在前面投下两道并肩而行的人影,纤细悠长。
展昭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他没有什么好悲伤幽怨,绝望和痛苦此时自然也没有,回到了家他就像是重新洗礼了一次心灵上的污垢,一切将会重新开始,只要身边这人还在。展昭冲着他一笑,五爷回之。所谓刻苦铭心,那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的体会。
两人缓步前行,像是伴着呼吸一般,彼此有时突然侧首略过对方的目光,却也只是都不说话。脚步声依旧浅而轻,不急不缓,仿佛沉淀出来的悠悠岁月,美好静谧。
翌日两人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的过完了招。展昭把枝条一丢,看向白玉堂,“玉堂,下午我们去险空岛吧。”
“啊?”五爷先是一愣,然后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如果没错,那就是猫儿说错了,他指着展昭,“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懂。”
展昭拉着他进房去换衣服,“这次过节,我和你去险空岛!”展昭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玉堂。
五爷一把握住他手指晃了晃,看上去有点孩子气,隔了许久才松开展昭的手平静了下来,他疑惑道,“哎,那娘这里呢?”
展昭摇摇头,“就是娘要我去的。”他戳戳白玉堂胸口,“高兴吧。”想起来自己和玉堂也很久没去险空岛了。
“能不高兴么?”白玉堂双手来了个大伸展,忽的压住展昭的双脸颊,说了句爷补偿你,接着便亲了上去。
展昭一拍他头,推开了,“少混。”然后笑着去拿衣服了。
白玉堂也不是真想闹他,不然这臭猫逃得过?白玉堂换好衣服,静静看着展昭的背影,修眉随即一扬,双眼透着一股沉沉的墨色,他扑到展昭身后,双手搭住这人的肩膀,喊出一句话来,“展昭,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
展母,展清和展芸送白玉堂和展昭离开家。一路骑马慢行,白玉堂在马上笑着捂着肚子,一直合不拢嘴。
展昭捂着脸,颇为无奈,娘怎么像是要把自己给赶出去似的?睨了眼身边那笑得浑身颤抖的人,展昭一丢自己的巨阙然后一把握住,随即伸了出去戳中了那人的腰,“白玉堂,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白五爷连忙反手一把握住展昭剑鞘的尖端,遛着靠近偏头来看着他,“别戳了,再戳爷都要掉下去了!”
“那你还笑,还不快把给我收敛了!”展昭一瞪眼,清秀的脸庞上慢慢浮上了一层薄怒,他白了白玉堂一眼后才慢悠悠的收回了巨阙放于身后。
白玉堂摇头抿了下嘴,眼睛直直盯着展昭看了许久后才慢慢没笑得之前那么夸张,他叹了口气,双腿在马腹上悠闲的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