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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常喜听了暗想,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情缘由,难怪他每每的如有所思呢!何常喜乖巧的一抬眼道:“如何是天赐良机?”
郭安起身问:“我且问你,我待你如何?”
“你老人家是最疼爱我的,不亚如父子一般,谁不知道呢?”何常喜紧紧跟在郭安身后。
郭安微微思索,道:“既如此,我这一事也不瞒你。你若能帮着我办成了,我便另眼看待于你。咱们就认为义父子,你心下如何呢?”
何常喜听了,暗忖:我若不应允,必与他人商议。那时,不但我不能知道,反叫他记了我的仇了。便连忙跪下道:“你老人家若不憎嫌,儿子与爹爹磕头。” 郭安见他如此,真是乐得了不得,连忙扶起来道:“好孩子,往后必要提拔于你。只是此事须要严密,千万不可泄漏。”
何太监道:“那是自然,何用你老人家嘱咐呢。但不知用儿子做什么?”
“我有个漫毒散的方子,以前无用我却记下这个方子。此乃最忌的是人参。若吃此药,误用人参,犹如火上浇油,不出七天,必会命尽!如今将此药放在酒里,请他来吃。他若吃了,回去再一喝人参酒,毒气相攻,虽然不能七日身亡,大约他有年纪的人了,也就不能多延时日。又不露痕迹。你说好不好?”郭安说完轻轻一笑,仿佛都堂陈林已命丧黄泉!
何太监说:“此事却用儿子做什么呢?”
郭安道:“你小人家又不明白了。你想想,跟都堂的那一个不是鬼灵精儿似的。若请他吃酒,用两壶斟酒,将来有个好歹,他们必疑惑是酒里有了毒了。那还了得么。如今只用一把壶斟酒,这可就用着你了。”
何太监道:“一个壶里怎么能装两样酒呢?”
郭安道:“原是呀,为什么必得用你呢?你进屋里去,在博古阁子上把那把洋錾填金的银酒壶拿来。”
何常喜果然拿来,对照着在灯下眯眼一看,见此壶比平常酒壶略粗些,底儿上却有两个窟窿。打开盖一瞧,见里面中间却有一层隔膜圆桶儿。看了半天,却不明白。
郭安道:“你瞧不明白,我告诉你罢。若要灌人的酒,叫他醉了,就用着这个了。此壶名叫转心壶,待我试给你看。”将方才喝的茶还有半碗,揭开盖灌入左边。又叫何常喜舀了半碗凉水,顺着右边灌入,将盖盖好。递与何常喜,叫他斟。常喜接过,斟了半天也斟不出来。
郭安哈哈大笑道:“傻孩子,你拿来罢,待我斟给你看。”常喜递过壶去,郭安接来道:“我先斟一杯水。”将壶一低,果然斟出水来。又道:“我再斟一杯茶。”将壶一低,果然斟出茶来。
常喜看了纳闷,道:“这是什么缘故呢?好老爷子,你老细细告诉孩儿罢。”
郭安笑道:“你执着壶靶,用手托住壶底。要斟左边,你将右边窟窿堵住,要斟右边,将左边窟窿堵住,再没有斟不出来的。千万要记明白了。你可知道了?”
何太监偏头一想,问:“话虽如此说,难道这壶嘴儿他也不过味么?”
郭安道:“灯下难瞧。你明日细细看来,这壶嘴里面也是有隔膜的,不过灯下斟酒,再也看不出来的。不然,如何人家不能犯疑呢?一个壶里吃酒还有两样么?哪里知道真是两样呢。这也是能人巧制想出这蹊跷法子来。且不要说这些。我就写个帖儿,你此时就请去。明日是十五,约他在此赏月。他若果来,你可抱定酒壶,千万记了左右窟窿,好歹别斟错了,那可不是玩的!”何常喜答应,拿了帖子,便奔都堂这边来了。
这边何常喜走得急,刚过太湖石畔,只见柳荫中蓦然出来一人,手中提剑一晃,光华夺目。又听那人说道:“你要嚷就是一刀!”何常喜吓得哆嗦做一团。
那人悄悄道:“爷将你捆缚好了,放在太湖石畔柳树之下,若明日将你交到三法司或开封府,你可要直言申诉。倘若隐瞒,我明晚割你的首级!”何常喜连连答应,束手就缚。那人一提,将他放在太湖石畔柳荫之下,又叫他张口,填了一块棉絮。
、第四章 :鼠猫斗(四)
此人正是夜入皇宫的白玉堂。五爷入宫岂料会碰上了这茬,不过既然看到了,白五爷就不会不管。
郭安此时在等着何常喜归来,这时就见门外有一人影,“扣扣!”叩门声响起。
郭安不疑有他,前去开门。只见门外浓浓的黑夜中站着位手持利剑的白衣男子,虽是美发美目,看着却感觉害怕,郭安当下一嚷:“刺客!”便已人头落地。
白五爷腾空而起跃上屋顶,飞奔在夜色之中。
翌日,天子尚未临朝,都堂陈林进内请了安,便将万代寿山总管郭安不知被何人杀死,并将小太监何常喜被缚奏明。
圣上闻奏,不由地诧异道:“朕之内苑,敢有动手行凶之人?此人胆量也就不小呢。”就将何常喜交开封府审讯。
陈公公领旨,才待转身,天子又道:“今乃望日,朕要到忠烈祠拈香,老伴伴随朕一往。”陈林领旨出来,先传了将何常喜交开封府的旨意,然后又传圣上到忠烈祠拈香的旨意。
圣上排驾到忠烈祠,只见杆上黄幡飘荡,两边鼓响钟鸣。
圣上来至内殿,陈林紧紧跟随。天子朝上默祝拈香,虽不下拜,那一番恭敬也就至诚的很!拈香已毕,仰观金像。惟有陈公公在旁,见塑像面貌如生,不觉的滴下泪来。又不敢哭,连忙拭去。谁知圣上早已看见只是不肯正视,反仰面瞧了瞧佛门宝幡。猛回头,见西山墙山花之内字迹淋漓,心中暗道:此处是何人写字?不觉移步近前仰视。
陈林见圣上仰面看视,心中也自狐疑:“此字是何人写的呢?”幸喜字体极大,看得真切,却是一首五言绝句诗。
写的是:忠烈保君王,哀哉杖下亡。
芳名垂不朽,博得一炉香。
词语虽然粗俗,但笔气极其纵横,而且言简意深,包括不遗。
皇帝猛然省悟道:“你看题诗之处,非有出奇的本领之人,再也不能题写;郭安之死,非有出奇的本领之人,再也不能杀死。据朕想来,题诗的即是杀人的,杀人的就是题诗的,快!且将包卿和展护卫宣来见朕。”他都不查自己这言语之间带着激动。
不多时展昭和包拯来到,参了圣驾,天子便将题诗杀命的原由说了一番,包拯暗想,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入皇宫夺命!只因展昭把白玉堂闹开封一事掩瞒下来,所以包拯并未想到白玉堂,没有思绪,许久才道:“待臣慢慢访查。”
展昭在一旁暗想,这题诗杀人,有如此大胆的除了那锦毛鼠还有谁?但也只是猜测,展昭微微低头并未作声。
包拯回府升堂审问何常喜,何常喜不敢隐瞒,便将郭安定计如何要谋害陈林说出来,现有转心壶,还有茶水为证。并将捆他那人如何形相、面貌、衣服,一一道来,展昭愈听皱眉愈深,果然是那白玉堂!
了解事情真相后,当天未时包拯便带着何常喜入宫,将审何常喜的情由奏明。天子闻听,更觉欢喜,称赞道:“此人虽是暗昧,他却秉公除奸,行侠作义,却也是个好人。卿家必须细细访查,不拘时日,务要将此人拿住,朕要亲览。”包公领旨,回开封。
且说包拯进宫未足一个时辰内,这开封府便被白玉堂闹得鸡飞狗跳。白五爷想着昨夜闯宫杀人之事必定闹得满城风雨,谁知现在还没动静。于是,他便趁着那展小猫巡街之际再次入开封府。
“相爷吩咐了!今日晚饭去把那三宝中的古镜和古今盆擦擦,那游仙枕就不用了,相爷每夜都枕着睡呢!”包兴吩咐府内的小厮到。
三宝?白玉堂还不知道这开封府内有三宝,好奇的嘀咕着,随即这心计也就涌上了心头。
五爷把一张纸用镖直射向包兴前面的一棵树上,马上匿身在屋顶。
包兴吓了一跳,同身旁那小厮跑过去把镖拔下,就见纸上写这几个大字:‘暂借三宝!’。包兴看后立马慌了手脚,推了推那小厮把纸和镖塞给他,“快去告诉公孙先生!”
小厮奔去通知公孙策。包兴站在树前焦急的徘徊,压下心头的慌张:“我还是去看看三宝到底丢了没!”
白玉堂暗暗一笑,满意的看着包兴跑去的方向,立马跟了上去。
公孙策听到这消息,手中的药材都顾不上了,现在展护卫还没回来,只得差马汉等人去看看,刚出院子,便听到一片喧哗,乃是西耳房走火了。公孙策和马汉连忙赶到那里,只见屋顶上飘着白影。
马汉等人忙去追白影,只见白影飘然落地,原来是一用线绑好,里面塞有少许稻草的假人。
马汉抓着假人,赶到张罗救火的公孙策面前,“先生,我们中了那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白玉堂此刻三宝已经到手,在包拯的书案前留下一副字柬出了开封府。
包拯在回来的路上碰见展昭便一同回来,谁知府衙内一片狼藉。
虽然火势不大,但公孙策救完火后,已经满头大汗了。
公孙策看到包拯和展昭,急急迎上去,未等包拯问,展昭已经先一步了:“先生发生了何事?”包拯黑着脸虽然看不出来也等着公孙策说话。
“大人,有贼人火烧西耳房,还想盗三宝!”公孙策把镖和纸递给包拯,包拯看完后交予展昭。
展昭看完后,暗叹:白兄为了展某的一个名号,你何须做到如此!随即看向包拯:“大人,这三宝怕是已经被盗走了!”白玉堂本是不知道三宝放在何处,这投石问路,调虎离山之计真是用的妙,展昭说了这句话便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些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的!
包拯等三人来到书房,包兴正昏倒在地,公孙策把他拍醒。包兴微睁眼,也没看清来人,抓着公孙策的裤脚便大喊:“大人,三宝被盗了!”
包拯上前把人扶起:“本府知晓了!”
公孙策此时已经看到了书案前得那副书柬,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展护卫快来看!”
展昭接过书柬一看,上面潇洒的字体写的是:我今特来借三宝,暂且携回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右下角还画着一只生龙活虎的老鼠踩在猫的肚皮上。白玉堂!莫不是碍着大人和公孙先生在,他早就拍桌了!
“大人,属下一定夺回三宝,请大人放心!”展昭的脸色就不再平静,眼神似利剑一般,说完反步准备跨步出去。
“展护卫!”包拯知道展昭心中所想,叫住展昭,就是现在去追也追不上那白玉堂了。
包拯继续道:“这三宝也亦非急需之物,有什么稀罕,你等莫声张!”
展昭抬眼看了看包拯,点头不做声,反身拱手退下了。
即到酉时,展昭没什么胃口,略吃了几口菜,便回房了!白兄,展某不知你心中所想,但是你何必盗三宝还进宫杀人留诗,与自己性命过不去呢?皇上也已经下旨定要拿你,如今你逼展某上陷空岛,展某不拿你回来面圣也不行了!桌上摇晃的油灯照着展昭深思的脸庞上,展昭闭上双眼,睫毛在脸上投下稀疏的阴影。
且说卢方等人从松江府陷空岛赶到汴梁,一路上就怕这白老五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请通知包大人,陷空岛四鼠拜访!”卢方拱手对着开封府外的衙役道。
身后徐庆粗嗓子一喊:“还通报什么,真麻烦!”
卢方朝后一瞪眼,蒋平在徐庆身后拉住他,说:“你闭嘴!”府外衙役已有一人进去通传。
不过多时,公孙策迎出来,把四人请进府内。路上公孙策已经把白玉堂的所作所为告知卢方,此时卢方的表情也变得愈来愈凝重,却说不出话来。
“这白老五啊,终究还是闯下这大祸!公孙先生你看包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