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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了动静,白玉堂放慢了马步,脸朝右侧微抬,看到展昭,便问:“怎么出来了?”
展昭直径的在白玉堂身侧坐下,看着他笑道:“我来问问你,冷不冷?”
白玉堂看到展昭怀中的布毯心中一暖,原本无聊的脸上尽是促狭的意味,他靠着身子坐过去挨着展昭,右手一抬,便扣住了展昭的右肩,把人往怀里拢,得知爱人身上是暖和的,白玉堂才放下心。
展昭手触到他的衣摆,怎么会冰冰凉凉的。。。。。。真是的,被冷风吹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会不凉呢?展昭抬头看着面前的俊脸,挥鞭赶马的架势都是这么的。。。。。。潇洒,展昭拉开棉毯盖在白玉堂的胸前后,费了些力气拉开他的手,然后坐正身子,抬头朝天空看了会,安静了良久后才道:“玉堂,怎么感觉这天空要下雨了?”
“应该过些时辰才会下雨。”白玉堂没看天空,而是盯着展昭红润的侧脸,手指摸着厚厚的毯子,白玉堂抿嘴一笑,“猫儿!”伸手一拉,便把人直接带进了怀里,凑过脸挨着他的头发。
突然叫自己,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呢!谁知道又是这种霸道的举动!展昭心中叹了口气,无奈的靠在他怀前,“要是有人看到了,看你怎么办!”
“有人吗?”白玉堂还故意抬头左右看看,惹得展昭一阵翻白眼,“爷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展昭是我的!”伸手给猫儿掖好鹤裘大衣后,白玉堂道。
“哼,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给展某引来多少麻烦呢!五爷红颜知己可是遍布天下啊!”展昭揶揄他道,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只好借着玉堂的力气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话入了白玉堂耳中可是另一番滋味,“猫儿,这莫名的醋可不能多吃啊!”虽然知道猫儿说的只是玩笑话,可白玉堂还是忍不住的打趣,有种事情爱上了便会让它成为习惯,看到猫儿被自己逗的脸红恼怒便会觉的很过瘾,可是次次过后却只会觉得更上瘾!
展昭听了他的话后忽的一抬头,正对上这双笑意泛滥的脸,边撇眼边骂道,“臭耗子!”
白玉堂咧嘴,理了理展昭脸颊畔被风吹得飘忽的头发,对着已经恢复血色的嫩唇低头便是一吻。
唇上淡淡的凉意掠过,展昭眨巴了下眼睛,就见这人凑近自己耳畔,戏谑的说了三个字:“香猫儿。”
展昭下唇朝上,呼了口热气,睫毛一下一下的颤动,“你就继续赶车!”身子一侧,展昭拉开车帘便要进去。
展轩跪坐在车帘后,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睛睁得圆大,保持着偷看的动作,看到车帘突然打开,便马上收敛了过来:“嘿嘿,爹爹。”
“你。。。。。。”展昭瞪大了眼睛,“怎么没睡?”
“车子好摇啊,睡不着。”展轩盯着自家爹爹的嘴巴,为什么大爹爹喜欢吃爹爹的嘴巴呢?展轩不懂,偏头想了想后给了一句:“爹爹,你的嘴巴沾了糖吗?就像那个红色的糖葫芦一样,为什么大爹爹这么爱吃!”
白玉堂都被这话吓了一跳,噎了半响后,小心翼翼的拉着展轩过去,果不其然,猫儿脸上一阵青色一阵白色,最后变成了红色。“你爹爹的嘴很甜,所以大爹爹我才会吃的。”白玉堂忍着笑,煽风点火道。
展昭愤愤的看了这两人一眼,移了许些位置后又反身过来,拉走盖在他两人身上的棉毯,满脸怒气的进了车厢。
展轩鼓着嘴看着白玉堂,委屈道:“轩儿是不是说错什么?爹爹好像生气了。”
“。。。。。。不会,你爹爹不会生气。。。。。。”白玉堂笑着捏了捏展轩肉肉的脸,催了下马后,肆无忌惮的朗声大喊:“猫儿,你想冻死我啊!”
展昭在里面磨牙,色耗子!
“大爹爹,爹爹为什么要拿走被子,要冻死你?”展轩带着绵绵的声音问
白玉堂抱着他,“这个。。。。。。不告诉你。”
“果然是轩儿说错话了,爹爹生气了,轩儿不该说爹爹嘴上沾了糖的。。。。。。”展轩委屈的低着头,可是爷爷说,好奇什么就要问出来啊,爹爹的嘴巴到底有没有沾糖啊!
“哈哈,猫儿。。。。。。你老实说,今天是不是偷吃糖葫芦了?”白玉堂乐的朝车厢内问。这小子太可爱了,真是天真的够可以,不过他白玉堂的儿子可不能是这副样子!
展昭翻了个白眼,把毯子丢了出去,“轩儿,进来!离外面这家伙远点!”
白玉堂悄悄的朝展轩挥手,让他进去,展轩爬进了车厢看了展昭眼后,乖巧的在展昭身边坐好。
五爷一副无聊的模样,驾着马车,叹了口气:“哎呀咧。。。。。。我说呢,怎么这么甜!”
展轩抬眼悄悄瞧了瞧展昭的嘴巴,狐疑:好红啊,应该沾了糖吧!
展昭听到白玉堂说着话的语气,就可以想象得到那人得意的模样,展昭咬着嘴角,眉头一挑,不知道一脚可不可以把这个大耗子踢下去!
、第六十一章 :携手归还〔二〕
天空的四面已经被乌云笼罩了;密密麻麻的灰色云层叠加在一起,抬头仰看,感觉天空变得格外的低矮;要是独自一人的话;看着如此寂寥的天空准会打个寒颤。
白玉堂进了永州之后;终于在一个大酒楼面前停住了马车。
可能是由于入夜了,看着又像是要下雨的原因,所以现在街上只有偶尔的几个行人匆匆而过;逐渐融于朦胧夜色中的街上还是挂着几盏为行人照路地灯;暗橙的灯影斜射在几处街墙下;风一吹;灯便是一晃;带着地上的灯影摇摇晃晃。
红色的印花灯笼高挂着酒楼飞翘的檐角,三层石阶层层递上,直到高高的门槛。
看了酒楼高挂的匾额,白玉堂点头一笑,只是眨眼瞬间,便飘忽的从马车上闪到了地上,卷好之前盖在身上的棉毯,五爷撩开车帘的一角,说道:“猫儿,我们进了永州城了,今夜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出来的是嘟着小嘴的展轩,他半憋着张脸喊白玉堂:“大爹爹。”
白玉堂把展轩抱了下来,然后跳上车,半提着棉毯放进了马车里,“猫儿,怎么不出来,还在生气啊?”
展昭偏头,左手提着包好巨阙的背带挎在肩上,然后睁大了眼睛瞪他。
白玉堂卖乖的笑道:“嘿嘿,猫儿,别气了,不是开个小玩笑嘛,再说是轩儿说的,也不是我啊!”五爷很不够意思的想要推开这个责任。
展昭一闷嘴,顺手拿了摆着一旁软榻上的画影递给他,“出去,我饿了。”
拿了画影,白玉堂嘿嘿一笑,便是潇洒的纵身出去,然后在下面伸手准备扶着展昭。
展昭接而白了他一眼,自己跳了下来,右手顺手牵着展轩,转身看到这座大酒楼却是怀疑的看了眼白玉堂:“不是没钱了么?”
白玉堂眯眼盯着展昭,来回摸着下巴,勾起嘴角笑着说:“爷准备把你小猫儿给卖了,先进去,看看掌柜的要不要吧!”
展昭也眯眼,然后突然左手肘子朝白玉堂撞去,五爷这一惊,笑着立马躲开,接着伸手稳住了展昭的肩膀,取下来了挂在展昭肩膀上的巨阙,“别激动,这不是说笑呢!”
这玩笑好笑吗?只有这白耗子不亦乐乎!展昭一侧头,看着他良久后一点头,“行啊,展爷就把你这只耗子留在这里算了,哪天想起来再赎回来!”说完带着展轩开腿便走,不知玉堂又想到什么办法了,反正他总不会赖账让自己出丑吧!
白玉堂听了展昭的话后眉头一动,然后马上跟了上去,“哎呀呀。。。。。。”伸手搭在了猫儿的肩膀上,白玉堂亲腻的靠近展昭,低声在他耳边道:“臭猫,学会打趣五爷了!”
展轩嘟嘴,大爹爹又开始闹爹爹了!然后大爹爹会瞪眼。。。。。。
果不其然,展昭斜睨了眼白玉堂,便开始瞪他,五爷却是视若无睹,反而嘻嘻呵呵的拉着自家猫儿进了酒楼。
有客人进来,一旁正在清扫桌子的小二听到声音便赶忙迎了上来,定睛一看,却是愣了不久,面貌俊朗的两位公子,一位淡若青竹,一位琼光四射,就算是在这繁华的通商之道,人往甚多,也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两人。不知这位可爱的小公子又是哪位公子的!
小二的心思,当下百转千回,待看到白玉堂的那一双冷眸才恍然回神,“两位。。。。。是住宿吧!”看外面天空渐黑和逐渐变深的云层,今夜免不了会有一场大雨,所以此时来的多半是住宿的。
小二正讪讪然的避开五爷的眼神,就听到一个娃娃声,“是三位!”
展轩仰头看着小二,一边嘀咕:“是三位。。。。。。”
展昭不自觉的笑着,把手搭在展轩的头上,隔着小帽子轻轻摸着他的头。
五爷抿嘴也笑了出来,小子,有张狂的潜力啊。。。。。。
酒楼内视宽旷,门口距上二楼的梯口之间还摆着四张直摆过去的方桌。白玉堂一眼扫了过去,视线在梯口旁的方桌上停留了会,然后慢慢收回视线,转向小二道:“一间天字号房。”
展昭看向他,然后摸了摸鼻子,面无表情的对小二道:“再加一间房间。”
小二瞧了瞧面前这两位公子后,暗暗思索了后还是说了出来,“没有天字号房了。”小二苦笑着道。
白玉堂正因为展昭说要两间房间,所以死死盯着他,待听到小二的话,不禁有些怒,“你当爷第一次来这里!”话虽是这样讲的,可是白五爷的确是第一次来永州城的,要不然要找到自家开的酒楼也不用转那么多条街啊!“白家的酒楼可都有这些客房!”
被账本忙的,拿着算盘噼噼啪啪算个不停的掌柜,听到这么一吼,瞬间抬头,一句就道出了东家的底,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人。不容的怠慢,掌柜撩起腿摆从柜台后绕了出来。
“公子,天字号自然是有的,可是。。。。。。被那位公子先住下了,要不,地字号客房行不?”小二见面前这位面容带着寒意的俊俏公子,有些头痛,便马上把实情说了出来,同时指着在梯口的那一桌人。
位邻梯口旁的桌子边,两个穿着黑色短衫,一副武装打扮的年轻男子各坐在两侧,左手边都摆放着一把银剑。黑色锦袍裹身的男子背着门口这边的位置坐着,一头长发被银冠高高束起,金丝绣着祥云的袖子微抬,男子微微侧脸,可以看到他上翘的眼角,发丝微遮的额头隐隐露出一条疤痕,男子唇微启,正不紧不慢的饮着茶。
白玉堂看着,眼眸闪了闪,莫名的看着这人就不爽!“爷只住天字号!”要是住地字号的话,不就说明爷比这人矮一截么!
展昭深呼吸了口气,左手慢慢的扶上额头,看了眼右边的人,心中叹了口气,这人,又要闹了么?
展轩疑惑的偏着头,皱着小小的眉头,双手来回的揉着自己的脸,小嘴嘟嘟的翘起,好不可爱的模样,好想睡觉。。。。。。展轩伸手拉了拉展昭的衣服,可怜兮兮的叫了声:“爹爹。。。。。”
展昭拉着他手笑了笑,靠近玉堂,推了推他肩膀,“地字号就地字号算了,别麻烦了,没看到轩儿累了么?”
白玉堂盯着展昭瞧了好一会,然后缓缓摇着头,无所谓的说:“爷就是要住,你不是还准备要一间客房吗?”却也是顺手把手伸进展昭的裘衣里面,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展昭惊的打了个颤,不自觉的大喊出来:“你做什么!”臭耗子,一点都学不会看场地,没看到有这么多人么!展昭有些愤然的看着面前的人。
小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被展昭朝白玉堂的这一吼下了一跳,待恢复过来也不好插话,只是很是无辜茫然的站在原地,直到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匆匆去忙别的事情。
白玉堂呵呵的抬起左手,宽袖中露出一块玉佩,手轻晃动,挂着玉佩的线便落在了他的手指间,玉佩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