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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夏浅离嘴角上扬,笑得邪魅,但笑意并没有到达眼眸深处,“你说呢?”
既然要他猜,他也只好提了提身边小山般的包袱,“莫非公子打算为小人分担一点重量吗?”
“……本教主颇喜欢这几块石头。”
不是用“我”,而是用“本教主”,可以抗拒的可能性恐怕是……没有。
秦怀风瞄了一眼小溪般的几块巨无霸,“其实魔教后山里多得是比这些更有性格的奇石。”
“正所谓各花入各眼,本教主就是喜欢这几块。”
看来这个小心眼的魔教教主是铁了心和他计较了。
秦怀风无奈地前去搬石头,把它们堆到一棵大树下面,然后拍了拍,“石啊石,我会尽快回来把你们送到教主的闺房里的。”
身后的视线叫他的后背都感到灼痛。
“本教主希望能在一路上观赏它们。”
“教主轻功了得,就算背着几块大石也能健步如飞。”
夏浅离说得云淡风轻,“那当然。希望你也能背着这几块大石健步如飞。”
看来真的跑不掉了。
秦怀风终于知道为什么白道年年挫败,还要年年去讨伐魔教了。实在是这教主太欠揍。
叹了一口气后,秦怀风才回过身来,无比凄楚地看向眼前这个小心眼的大魔头,“小人以后洗脸的时候都会离公子远远的了。”
夏浅离回以一声冷哼,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秦怀风是个怎样的人?”
才刚松了一口气,却又马上紧张起来了。
秦怀风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为何突然这么问?”
“并无深意。只是想听听。”夏浅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那人深居简出。
关于他的事情很多都是传闻。我想听听真正见过秦怀风的你的意见。”
末了,那形状优美的红唇又吐出一句,“譬如他可能是有双重身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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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
夏浅离那句别有深意的话确实叫秦怀风偷偷捏了一把汗。先不管这人是怎么做出这个猜测的,他也只好见招拆招。
“那是我未曾见过的容颜。”
对方倒也没有深究下去,只是眸色加深,又转回原来的话题,“那你说说秦怀风都是怎样的人。”
秦怀风避重就轻地回道,“当时我只是看到他一眼而已。”
“就算一眼,也是亲眼看到,总能说出什么来吧。”
秦怀风侧头作沉思状,“有眼,有鼻,有嘴,有耳……”
“朵”字被身后一道闷响盖过。只见刚刚还备受魔教教主青睐的石头之一被劈成了两半。
白玉般的修长手指在眼前一划。笑容如花,声冷胜冰。
“本教主当然知道人都是长什么模样的。”
秦怀风也想好好回答,他也可以好好回答,毕竟要回答本人的问题有什么难的,但施良玉是答不出的。
当时他站在暗处,甚至还没和那两个一老一幼的梁上君子说上一句话,对方又怎么说得出多少来呢?问题就出在应该知道此事的夏浅离为什么坚持要他说出些什么来呢?
秦怀风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当时我正处于一个月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时候,真的没能好好看清楚。”
夏浅离冷冷挑眉,“一个月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时候?”
“这种事公子不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姬长老。”秦怀风一指在一旁看戏的红衣女子。
姬长老马上娇斥,“荒唐,男子哪会来月事?”
秦怀风颔首,“既然知道男子不会来月事,那么要才瞄了一眼的我说出试剑门掌门的事岂非也很荒唐?”
这个时候,他得装傻下去才行。
看到无法从他的口中撬出任何有用信息,夏浅离也不再纠缠了。衣袂一飘,丢下一句“出发”就转身离去了。
难得的休息却得经历这么一惊一乍的,还没来得及好好喘过气来,这下又得出发了。秦怀风自然心中无比怨念,但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他现在都成了一只病猫,更是威风不起来,在看了一眼被劈成两半的大石后,他还是乖乖地背起了三人份的包袱。
不过辛苦劳累就算了,当连伙食都差强人意时,秦怀风还是皱着脸抱怨出声了。
“公子还是把厨子换了吧。”
秦怀风哀怨地说着啃了一口索然无味的干粮,而同样啃着难吃干粮的夏浅离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觉得还可以”。
“公子,你的味觉没问题吧。”秦怀风更加哀怨了。
回应他的是
冷冷的一瞪。
“我觉得公子应该在征求过我们的意见之后,再准备干粮。”
“你可以选择不吃。”
那就得饿死。
受到实质威胁的秦怀风只好闭嘴。
想着这大饼怎么这么硬,这么干,这么没滋味的时候,却又看到坐在对面的夏浅离似乎吃得津津有味的。又干又硬的大饼一点点地消失在形状优美的红唇间,动作优雅,一点点碎屑也没漏出来。单是看的话会叫人产生一种对方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的错觉。
低垂着的狭长双眸突然向上一抬,视线如箭地投向他。秦怀风这才察觉到自己看得太明眸张胆了。
“抱歉、抱歉,因为看到公子很滋味地吃着狗食的样子,总觉得能够食欲大增,所以不知不觉就……”
“施良玉。”
这三个字叫得令人心惊。连总是爱装背景的姬长老也不由得一惊,不安地看向他们。
察觉到自己失言,秦怀风连忙改口,“不、不,是因为看着公子俊美的容颜吃东西的话,总觉得能食欲大增,所以才会不知不觉就盯着看了。”
这次的话没被打断,但对方投来的视线都快能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了。
“施良玉,你觉得不依靠你,本教主潜入试剑峰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教主武功盖世,足智多谋,就算不依靠小人,也一定能够顺利潜入区区的试剑峰。”秦怀风狗腿地拍着马屁,然后话锋一转,努力使自己抱住一命,“不过既然有容易走的路,又何必挑困难的呢?”
他是不知道自家到底是谁勾结外面的人,但要他带一两个人偷偷潜入试剑峰则完全不是难事,毕竟他好歹也是试剑门的门主,对门内的事别的知道不多,就密道多少条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听到他的话后,眼神清冷的白衣青年仍然笑得叫人心寒,“但你惹得本教主很生气。”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不知收敛,奈何这乖僻的脾性是从娘胎带来了,一时三刻改不了,但也没至于叫人痛下杀手啊,除非那人极其小鸡子肚子……
瞄了一眼眼前外面一身白衣胜雪,内在却比墨还黑的魔教教主,他又觉得刚刚那句并不是在陈述事实,而是在威胁。
姬长老轻声提醒道:“公子不喜欢别人提及他的相貌。”
秦怀风哦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一席红衣的姬长老,“因为被人调戏过?”
“施良玉。”
这一次清雅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意。任秦怀风再怎么改不了之前武功盖世时的随意言行,也知道再说下去真的可能要遭遇到刚
刚那块大石的命运了。
闭嘴,啃饼。之后三人之间只剩下吃东西的声音了。
后来再次启程的时候,秦怀风凑到姬长老的身边偷偷问道:“姬姑娘,在教主面前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
得到的回答是简短精炼的七个字。
“谨言,慎行,少废话。”
看来他得向这个能够呆在教主身边的姬长老学习怎么装背景了。
夏浅离不喜欢别人提及他的长相,就像丑人不喜欢被说说丑一样,长得过于俊美的人恐怕也因此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至于不喜欢到了哪个程度,在后来旅程中,秦怀风总算从一帮倒霉蛋身上看出来了。
山路崎岖偏僻,自然少不了占地为王的山贼。这些平时只欺负老弱妇孺的山贼怎么知道自己这回撞上的是叫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自然是手握大刀大斧,冲出来就是一句“要钱还是要命”了。
照理武功不济的秦怀风自然是躲到大树后看夏浅离他们大显身手,舒舒服服,轻轻松松。虽然说是魔教,但夏浅离最多打晕对方。正当他对此表示惊讶和敬佩的时候,却从姬长老口中听到了叫人惊讶的事实。
“因为教主嫌那些人的血臭。”
不过能够享受到优待的只是那些规规矩矩的山贼,至于不怕死地出言调戏的山贼都被打得重伤,只剩那么一口气能够活下去,至于要拿起大刀继续干这行无本生意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话说回来,要不是经此一行,秦怀风还真想不到世上好男色的人竟然有这么多,还是说夏浅离实在美得叫人忘记性别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在赶路的时候他忍不住屡屡看向那张如玉的俊脸,然后……又被瞪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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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
现在从人人敬畏的试剑门掌门沦落为人人得以诛之的白道叛徒,加上身边有一个整天冷冷威胁自己的魔教教主,秦怀风简直就像被丢进了剑林刀海的小老鼠,不想勤快点练功都不成,所以他是很佩服施良玉本人的。在四面是敌的情况下还敢把心思放在风花雪月的事情上,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视生死如浮云。
他是想练功,但施良玉是不会练的,也不会知道那些精妙的剑法,所以他只得偷偷练,躲起来练,于是宝贵的睡眠时间就这样被牺牲了。
一天晚上,当秦怀风如往常一样在深夜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夏浅离不在了。想着这个看似不吃人间烟火的魔教教主大概是像平凡人一样去小解或大号了吧,但被撞见他深夜练功的话,要解释起来也实在麻烦,他决定走远一点去练。
在轻纱般的明媚月色后,秦怀风信步林野。月色甚好,要是有美酒一壶就更好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怀念起不久前的写意自在。突然间,一阵水声传进了耳中。他心中突然一惊,小心翼翼地在树木的遮掩下朝声援处走去。
眼前廓然开朗。在清亮的月色下,山涧间河水潋滟,白玉无瑕的后背展露在他的面前,长发如墨,软软地盖住一半的白皙的肌肤。一瞬间,秦怀风甚至有种闯进了仙境的感觉,但在云发主人回头的瞬间,他就顿觉自己如坠修罗地狱了。
一道如刀似锋的冰冷眸光直直射向他。
“教主晚上好。”
他尽量笑得谄媚,但眸光的主人完全不买账。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解。”
潋滟的眸色更深了,里面是杀意汹涌。
“沿河小解?”
若答是的话,他可以确定自己铁定要命丧如此美好月色之下了。
秦怀风连忙一指后面的草丛,“当然是躲在草丛灌木里小解了。”
杀意总算退去,但对方白净如玉的俊脸仍然冷若冰霜。一双狭长明眸仍然死死盯着他看,但明眸的主人就是没有说话。不明所以的秦怀风只会睁大眼睛和对方对视。
遇到这种不知是否真看不懂暗示的人,夏浅离最后只得投降了。
“本教主在洗澡。”
秦怀风马上抱拳恭维道:“即使身在荒野,还不忘保持自身清洁,教主真是个有原则的人。”
《
br》但双脚尚未离开半步,眼睛更是肆无忌惮地在盯着那具白玉无瑕的躯体。
虽然同为男子,夏浅离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避忌的,但对方盯得这么明眸张胆,着实叫他感到不自在。更何况这人本来就是贪图美色的纨绔子弟。
“转身。”既然对方不肯接受暗示,他就直接下达命令。
秦怀风乖乖地转了一圈。
夏浅离开始认真地考虑起靠自己的力量潜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