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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给东方不败穿上兔毛滚边的夹袄,再套上玄青外衣,踮着脚把护耳给带上,刚要拿上披风,那人已经风一阵似的离开了。鼓着脸出了门,青红正在门口站着,木清哼一声扭头就走。青红受了无妄之灾,只能瞅瞅嘴角。
到小厨房看了看火加了两三根柴火,炖鸡就是要小火慢炖,这样的鸡汤才能鲜香入味,党参当归才能炖出质气。撬撬竹盖,铁锅里的水掉了一寸,木清连忙把铜壶里上下不多的热水倒进去,然后又给铜壶灌上水放在小炉上。这才空闲下来,青红看见了过来,木清撅着嘴就到一边扎马步,谁也不理。青红一阵浅笑,摇摇头离开了。
木清知道那人是找地方练功去了,要是能拦着,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人练这鬼玩意!心里恨恨的,立刻就发现真气逆行,好容易收回来,背后已经冷汗一片。
再说这边。东方不败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孩,圆圆的脸很是讨喜,小小一个却最讨厌有人说他小,撅着嘴一副被人欠了八百万的样子。不似其他的孩子对自己充满畏惧,反而眨巴着大眼睛,像看见英雄人物一般。其他的孩子都送到黑衣暗卫总管处进行训练,只有小孩穿着黄衣暗卫的衣衫,整日里坐着小厮做的事。
没有抱怨,反而乐颠颠的。
东方不败好奇,怎样的孩子才会对人人口中的魔教总坛毫无惧意。这个孩子不是神教的孩子,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医术甚高的孩子,东方不败知道自己应该要警惕,却总是纵容着。
他知道任我行居心叵测,可是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古旧的秘籍上每一字每一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那一步,总是感觉真气团成一团,无法顺着经脉游走。东方不败犹豫,这是生死两难的抉择。
温丝丝有孕,东方不败知道这是天意,天要他走那一条路,既然老天爷帮他选择了,那就顺应天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木清好计策啊,温水煮青蛙。
14
14、13 。。。
童百雄是个莽汉子,走路拐着外八字,大声说话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可是张飞都能穿线,何况在日月神教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牢牢坐在风雷堂长老位子上的童百雄。木清一直觉得童百雄手中那根穿针线一定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事实证明是对的。
陕西的冬天不比河北暖和多少,但逍遥谷却是个得天独厚的地方,谷里有多处地热,温泉热泉连成片,处在这么一个绝佳的地方,寒冷的冬天也不过眨眼的事情。所以即使是木清也觉得平定州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尤其是黑木崖,河北地势平坦,难有什么太高的山峰,黑木崖可以说是河北的制高点了,冬天有多冷可想而知。
白天很短一眨眼功夫就没了,暮色渐渐降临,呼呼的北风吹在脸上刀割一般,木清跺着脚双手揉搓,呼出的气变成白雾飘散在空中。铜壶中的热气蒸腾,浇熄了小炉中的火苗,木清伸手就抓住壶柄,一个激灵又把手放开,摊开一看掌心已经绯红,抓一把雪揉在手掌心,嘀咕一句:“这鬼天气。”然后用袖口垫在壶柄上,拎着铜壶走进东方不败的房间。
“吱呀”门开了,又迅速阖上。
“主子。”木清像讨好主人的小狗般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裹着狐皮披风从窗前走到床边坐下,木清撅着嘴絮絮叨叨:“外边下着雪呢,主子真是自持的好身体,开着窗吹风,哪天也教我一教。”气匆匆把窗户关上,想着那人白天不开窗,晚上黑灯瞎火的才开着窗透气心里就堵得慌。
重重的把铜盆放在地上,木清尽情宣泄自己不满的同时,也偷偷探究着那人的容忍力,果然那人没说话。木清窃喜,脑瓜顶对着那人的眼睛,嘴角得意的弯了弯。给东方不败脱下鞋子,冰得有些冻手,木清揣进怀里捂捂才小心的放进淋上热水的铜盆子里。
东方不败看着蹲着的小孩的脑瓜顶,脚掌被轻轻揉捏着,直到被热水浸得暖和以后才被轻轻抬平,感觉小孩把手捏成拳头,然后用凸起的指骨关节重重按着脚心。
“这是什么?”
“唔,主子不知道么?”小孩抬起头,笑了,“我爹呀可是超级妻管严哦,每天晚上都会来这么一手,才能躺在床上睡觉呢。”语气里有着幸灾乐祸。
东方不败不明白小孩这么说到底是在炫耀他父母的感情,还是在嘲笑自己的父亲。
“主子一定知道人体身上各个穴位都能在脚心里找到,这样做是为了按摩穴位达到放松身体消除疲劳的目的。主子的脚很僵硬呢,又冰冰的,把脚掌按得发了热待会儿才好睡觉。”
从脚掌延伸到头皮的舒服感觉,让东方不败闭上了眼,有多久没这么放松过,他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间烛火一灭,窗户吱啦一声从外面被打开,有人翻身从窗户跃进来,小小声开口:“东方兄弟,是我。”
这是童百雄的声音。
东方不败下意识想要缩回脚,却被木清牢牢抱住,只得由着他去了,好在屋里漆黑一片。
童百雄听见水泽声响,也不避讳小声说道:“东方兄弟,你听着就是别出声。”
木清按摩得更加起劲儿,好事啊,都没避着自己,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那人终于把自己当自己人了吗?
哈哈!天道酬勤!
“任我行那老货,有点怪怪的。三娘已经从山下回来了……我是说任我行却没有召见她,反而是向问天那狐假虎威的东西摆着派头叫人看着很是不耐。我猜想不是那老货走火入魔了吧?反正东方兄弟要做好准备,老夫我早就布置完毕,就等兄弟你一声令下了。”一阵风刮出去,窗户砰的关上。
当眼里见到光明时,木清给东方不败擦好脚,放进被窝里,然后从棉衣里掏出一个手炉,说是手炉不过块头有点大。木清抠抠耳朵:“主子不要嫌弃,这是我娘给我做的,听说我小时候尿床,大冬天的被子干不了,我娘就给我做了这个,出谷的时候我爹非让我带着。我说我不带,他还给我一个爆栗。主子,你用吧。”
一夜好眠。其实东方不败根本也不觉得冷,只是那小孩就是不信。早上把鞋烘热,晚上泡脚送暖炉,饶是东方不败这么冷情冷性的人都觉得慰贴,不知不觉间慢慢让小孩越靠越紧,对待小孩也越来越宽容。
掰开馒头,里面放着一张小纸条,东方不败看过以后手一搓,纸条变成雪般的碎屑。
小孩在门口露个头,看着掰开的馒头得意的一笑,颠颠的走了。
黑木崖所有的吃食都是从山下运上来的,木清每日里都早早的到厨房里去挑选新鲜的食材。黑马脸脸黑的吓人,像是被柴火熏烤过,看着木清来了都哼哼着用眼白看人。木清想不就摸你两只鸡么,至于么?接过黑马脸递过来的菜筐,用眼更白的地方看他。都什么菜啊,一点都不新鲜!也不管旁人顺手剃掉面上有些发黄的菜叶,却在菜叶之间发现一张小纸条。
黑木崖上到处是耳目,木清抬头看了黑马脸一眼,哪知他转过头说:“童堂主中午要吃红烧肉。”
没头没脑一句话,让木清对这个莽汉子刮目相看。这个黑马脸可是出了名的破脾气,满头小辫子,任谁也不会用这么个人做心腹,而且是呆在灶台前的心腹。这样的人,才真的是不会被人随便发现。
回去了之后,木清想了想,做了馒头把小纸条也塞了进去,这样就更像交头对暗号了吧。
东方不败足不出户,向问天来了几次,看见他满脸病气的样子,才放心的离开,只是夜里巡视的人一点也不见少。
二更时分,木清走回自己的小院,关了门,点亮蜡烛再熄灭,再悄悄地从侧面窗户翻身而出。提着气,木清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厨房黑马脸炖在灶炉上的母鸡汤一饮而尽,鸡骨头吐了一地,再把一边睡着的黑马脸脸上添上八字胡,让你装深沉让你偷吃!
然后又毫无声息离开厨房到了教主院落后的僻静小屋外。翻身上了院墙外的树,见一人神色匆忙而来。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教中右使向问天,此时手中正提溜着一人,那人已然昏迷不醒,看穿着也不是神教中人倒像是五岳剑派的打扮。向问天提着活人进去,再提着死人出来,又向后山而去。木清听着屋内之人的呼吸吐纳越显走火入魔之兆,想来是修习吸星大法到了瓶颈之处了。没心思再呆,木清又轻飘飘而去,路过厨房时果然听到黑马脸暴跳如雷的大声呼喝,脸上止不住一阵坏笑。又来到小院,远远瞧见青红在屋外站立,想是那人也到了功力大成关键之处。
那日以后,东方不败连睡觉的时间也顾不了了,日日打坐运功,木清费心炖煮的补品都便宜了青红。木清心疼那人就没有留口德:“天天这么补着,青姐想是不要嫁人了。”结果被差点青红撵得鸡飞狗跳乱糟糟一团,要不是顾忌着屋里那人,恐怕还不止让木清捂着耳朵求饶。
比的就是时间,看谁能先走出房门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不喜欢晚上码字啊。
15
15、14 。。。
事情的过程很模糊,反正就是木清睡醒之后就什么都结束了。
木清第一次忍不住骂娘。木清的娘亲走得早,唯一的记忆就是娘亲是大大的美人,说话轻声细语,笑靥如花,木爹在木娘面前狗腿之极。木娘走后,舅舅接手了木清的照顾。姐弟俩感情很好,舅舅总是在木清耳朵边回忆木娘,所以木清即使记不清木娘的音容笑貌,却知道木娘有很严重的心疾,在木清还在娘肚子的时候,差点被爱妻心切的木爹人道毁灭,木娘是拿着小剪刀比着脖子让木爹滚出屋的。所以没有木娘就没有木清。
雪后初晴,崖上更显寒冷,不过木清还是趁难得的大晴天把东方不败的披风棉鞋拿出屋放在太阳底下烤着。东方出关了,这让木清比什么都高兴。屁颠屁颠迎上去:“主子,中午吃啥?”
“噗”青红一口水喷在了地上。
木清成了东方的专属营养师,每天除了吃还是吃。
药补不如食补。木清还振振有词。
左右看了看,发现披风上没有水渍,木清才嫌弃的看看青红,撇着嘴一脸你真不淑女!
青红青筋上头,还没来得及争论几句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木清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脖子有些歪。
“主子?”青红惊愕的问。
“扶到床上去。”东方不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枫院。
就这样,木清醒了以后脱口而出:“TND!”谁TND,当然是任我行TND了。
木清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双腿刚站起来就一个膝软差点跪在了地上。木清四处嗅嗅,兰花香气里含着十香软筋散的味道,这么多的量放倒一头牛也够了!虽说基本百毒不侵,可是在昏迷的状况下无意思吸进这么多十香软筋散,木清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沉沉的。勉力强撑起来走到矮柜处,木清从一个并不起眼的大肚花瓶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揭开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倒出一颗药丸吃掉,才跌跌撞撞离开屋子。
院里一片静悄悄。
木清摇摇头,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步伐也没有那么沉重了。木清快速离开枫院往文成武德殿而去。
血流成河,尸伏满地。
木清呼吸不自觉加重,心怦怦跳跳到喉咙感觉快要出来了,东方!也顾不得许多,施展出轻功,往任我行住的小院而去。临近小院,果然听到刀剑碰撞的哐呛声,木清心里急,嘴巴上开始小声嘀咕:“他没事,他没事。”心里却想到,他果然还是不信任我,不然为什么不带着我,要是有我在……然后又摇摇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