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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哥,你可得记好了,下回,一定要让沫沫也帮帮忙,没你这么小气的哥哥的,哪有一个人玩得高兴,也不让沫沫一块儿……咳咳……咳咳……”
说得太起劲儿了,主要是胤禩难得这般臭臭的脸色取悦了沫沫,一时间,小丫头得意忘形,说得溜啊,然后发现胤禩呆呆的样子,顺着八哥哥的目光,谁想?
瞧着沫沫好一阵咳嗽,胤禛无奈叹口气,伸手帮着丫头轻怕后背顺气儿,“说话都能呛着,到底是个小丫头,刚才,沫沫说什么?可是长大了,想帮着你八哥哥分忧了?”
完了!四哥哥生气了!
可不,四哥哥说话儿都带刺儿,“四哥哥,你来啦!”缓了缓,急忙讨好胤禛,“沫沫还小,乖乖地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不给额娘和哥哥们惹麻烦才是该做的。四哥哥,你不会嫌沫沫老是长不大,不能为你分忧吧?”
胤禩的嘴角眼角都抽了……沫沫啊,不带你这样的。你倒好,借口都把“养身体”这一杀手锏都拿了出来,四哥自然不会再追究,可是,难不保,接下来,四哥把气翻倍地撒在你八哥哥我身上啊!
拍拍丫头的小脑袋,胤禛似乎很满意沫沫这般乖巧,妹妹还是懂事的,自己提点一两句也就可以放心了,随后,胤禛又是一个狠厉的眼刀杀向还蹲着正愣神的弟弟,直把胤禩瞧得那个心颤颤啊。
“四……四哥。”大概是知道此次真的闯祸了,祸事非比寻常,胤禩竟是自觉自动地罢了一副“我知道错了,认罚”的样子。往日里,八阿哥可是最不怕四哥寒气冰冻的,任着冷面四哥东南西北风霜雨雪,胤禩总能嬉笑着一张脸、胡搅蛮缠一把。
沫沫扯扯四哥哥的衣袖,胤禛低头,目光是柔和的,可就是这样的四哥哥,让沫沫张了张嘴,想着帮八哥哥求求情,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沫沫由着暖洋推着回屋,只能留给八哥哥一个无能为力的苦笑,“八哥哥,你保重。”
胤禛在清风楼的时候,原是打定了主意、不插手这事儿,但回到府里没多久,还是忍不住,于是趁着夜色进宫想要一探究竟,听闻额娘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难题,胤禛松了一口气之余,竟还是生生憋出一身冷汗。或许,是把这出戏看得太简单,胤禛终于察觉,其中,又有更深的计谋,只是自己还参不透。
向额娘请了旨意,胤禛吩咐井亭把保泰送回裕亲王府,而他自己则是带着胤禩回了阿哥所,胤禩跟着四哥向额娘告退,想起下午时额娘说的那一句“自小就是胤禛教你的,该怎么罚,去问你四哥”,此刻落后了半步跟着四哥出了景仁宫,胤禩心里凉飕飕的……命运未卜。
其实,下午的时候,额娘留了胤禩说了很多,但关于今天清风楼那事,也就是之前那一句,别无其他。
反而,额娘说了很多交心的话,就像是一个母亲对儿子闲话家常一般,以前,都是羡慕着四哥能和额娘这般亲近,如今,额娘也会抚着自己的脑袋,笑骂一句“你小子打小就没消停过,折腾个不停,不过这爱闹腾的性子,有额娘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这个下午,胤禩原本稍稍惶恐的心,变得酸酸甜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不爱哭的他,眼泪流个不停……还被额娘好一阵笑。
胤禛眸中的疼惜之色,被黑夜掩去了,身后跟着的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胤禛不明白为何额娘总是对胤禩若即若离?不过,额娘曾说过,“照顾好弟弟”,再瞧着这小子从小就“四哥四哥”地腻着自己,胤禛不否认,越发地喜欢这弟弟。
刚才从语竹姑姑那里听说了下午额娘和胤禩之间的亲昵,胤禛为弟弟高兴,然而,欣喜之余,不得不警醒着,胤禩这闹腾的性子,若不再收敛些,终有一日会闯下大祸,到那时自己如果无力挽救,胤禛相信,悔之晚矣。
“四哥……四哥,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弱弱地开口,底气全无的八阿哥,瞧着四哥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坐了有半个时辰了,却也只是沉默,胤禩急了。
胤禛的视线轻飘飘扫过,胤禩闭嘴了。
下一刻,受不住这份低沉气息,胤禩咬咬牙,索性就挨着四哥的椅子边跪下了,“四哥,我错了。”
胤禛低头,看着脚边的胤禩,有了恍惚了,似乎记起了,曾经自己也有年幼气盛的时候,好比刚进上书房没多久,便和皇太子打起了嘴仗、甚至还动手打了起来,然后上书房的先生一状告到皇阿玛那里,那先生是太子党的人,哪里说的是事实?幸亏额娘赶到,都不理会皇阿玛的怒气,直接把自己接回了景仁宫,那时候,额娘看着自己沉默,自己以为是额娘生气、再也不喜欢自己了……
也是这般,自觉地跪在额娘脚边想要认错请罚,谁知?额娘一愣,下一刻,就抱起来自己,搂在怀里,额娘说的第一句竟然是,“真是可惜了,禛儿以后得练好了拳脚,打赢了才好……”
原本胤禩低头认错,发觉四哥还是沉默不语,刚抬头想去瞄一眼四哥的神色,哪知正巧了撞上四哥严厉的眼神,胤禩脖子一缩,却还是稍稍扯出一丝笑来,“呃……四哥。”
还是干巴巴的一句“四哥”,可胤禩就是想要打破这令人难忍的沉默。
只见四哥伸手过来,胤禩下意识地闭了眼睛,却在下一刻睁眼之际,发现……竟然被四哥一把拉了起来,还被四哥搂在了怀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向来聪明鬼灵的八阿哥,脑子停歇了,一连串的问号出现的眼前,不知该作何反应?
“闭眼做什么?我……何时打过你一巴掌?”胤禛的声音,细听起来,有几分郁闷之意。也确实,他虽然会教训弟弟,但所谓的“教训”,又哪里真的“狠心”过?
胤禩一惊,急急解释,“不是、不是的!四哥,是胤禩错了,总是让四哥担心,胤禩……自己觉得该重重的罚!”
“哦?”
“呃……”
胤禛怀里抱着弟弟,这才想起,似乎很久没这么亲近了,大概是都长大了,不像是小时候……可如今,把弟弟抱着的时候,才感觉,原来,弟弟,在哥哥眼中,也还真是永远都长不大。
不过,胤禛诧异的是,胤禩这小狐狸,何时这么积极的认罚过?以往哪次不是花样百出地讨饶?
其实,胤禩脱口而出的话刚说完,便后悔了,随后听得四哥这个语音上扬的“哦”,胤禩就更悔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套吗?真蠢!
不过,听这音儿,四哥的心情,似乎不那么糟糕了。
窝在四哥怀里,胤禩就这么赖上了,理了理思绪,“四哥,今天这事,我原以为是凑巧了。带几个弟弟出宫,撞上太子党的败类,正好瞥见老二的轿子,就让锦绣引他来了……现在想想,好像都太巧了,可究竟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额娘好像知晓几分,不过没打算告诉我,四哥,你说,我到底算漏了什么?又或者,我又被谁算计了?四哥?”
“胤禩,这事,别管了。”胤禛心平气和地听弟弟交代,对于胤禩的反省,算是接受了。
“四哥!”可是,我想帮四哥分忧……这话,还是没喊出来,胤禩有些泄气,四哥老把自己当个小孩子,胤禩心里不服气,所以说,今日挑衅太子党的事,也有几分这原因,终究,还是被四哥说对了,自己除了瞎折腾、给四哥和额娘惹麻烦,就什么都不成!
胤禛哪里察觉不出来?其实,胤禩已经做得很好了,“沫沫不是缠着你要‘分忧’吗?把功课做好了,以后掂着点分寸,别玩得太过了。”
像是把皇子兄弟笼络过来,争取裕亲王世子的支持……这些,相信胤禩和沫沫做起来,容易;只不过,招惹太子的事,是不该了。
这,算是,四哥纵容了?
任着胤禩在怀里扭动着转过头来,胤禛的神情,似乎和今晚的月光一样,不似平常的清冷,而是暖暖的。
锦绣 暖洋 井秀
毓庆宫。
胤礽已经在书房里摔了好半天了,憋着一口恶气难出,“混账,通通混账!他老四以为自己什么?一早就说了,不过是个包衣奴才的贱种,他凭什么?啊?爷还以为他学乖了,呵,竟然背地里又捅爷一刀子,好、好、好,算他狠……爷看他能狠到几时……”
得!那清风楼的账,还真是完全是算到胤禛头上了。
“太子爷,息怒。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李赛陪着小心,凭着直觉,他们几个太子府的幕僚私底下也曾商讨过,觉得今次的“乌龙”,很是蹊跷。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们这些个奴才,除了口口声声让本宫稍安勿躁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啊?本宫堂堂大清储君,几次三番被个奴才养的贱种算计……”
李赛一把拉住了身旁欲言又止的阿瓦纳,他何尝不想向太子爷劝谏几句?
身为堂堂一国储君,此般在私底下言语攻击一个皇子兄弟,实在有份、有失风范……可是,这时候,太子爷听得进这些忠言逆耳的劝谏才怪!
若四阿哥在太子爷口中是个“奴才养的贱种”,那么李赛便知道,他们这些太子府幕僚,其实在太子爷眼里,怕是连个奴才都不如,曾经投身太子府甘做幕僚谋士的那一番年少壮志,李赛叹息一声,化作无物。
胤礽又怒吼着折腾了一番,这才舒了口气,终于注意到面前几个战战兢兢的幕僚,胤礽整了整表情,下一刻,又变成了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咳咳,是本宫失礼了,几位先生别放在心上。”
这几个是自己养着的谋士,即使无用得很,却也还得用着,不过,胤礽心里却开始盘算着,如何再去找几个真正厉害的幕僚。
太子爷给了一分颜色,做奴才的哪有不识相的道理?李赛他们赶紧着弯腰拱手表示“不敢”。
“不过,本宫还有一事,真要诸位想想法子。”胤礽眼中隐隐闪现光芒,却是瞧得李赛心里一堵,预感怕绝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下一刻,便听着太子爷继续,“这回,摆明了是老八由着老四摆布来算计本宫,可惜,本宫也明白,暂时轻易动不了他们。”
而李赛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被接下来太子爷的主意化作一个“闷雷”劈懵掉了。
胤礽眼里的光芒,原来是,“动不了皇子阿哥,难道本宫还动不了一个小小的奴才!哼,本宫限你们三天时间,不管用什么法子,把锦绣那个小贱人给本宫弄来。”
目送着太子爷甩袖离去,李赛深深感到,太子府邸的幕僚,是如此悲哀……太子爷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副样子了?如今,竟然让他们这些幕僚去算计绑回一个“小贱人”。
难道,太子爷,您忘记了,您口中的锦绣,即便也不过是个奴才,可人家确确实实是姓——佟!
然而,最悲哀的是,俗话说,“君无戏言”,那么,东宫的这个“半君”可有戏言?
所以,当第三天,胤礽在房里喝得烂醉,似乎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关于“绑了锦绣”的那些气话,然而,李赛他们却已经定计、派了人真的去把“锦绣”劫来了,而且还服务周到地直接把人送上了太子爷的床榻。
锦绣虽然长得俊美妖孽,可毕竟也才是个十二岁的娃,胤礽迷迷糊糊之际,把床上同样迷迷糊糊的人扑倒了,稍微留了一点神智,胤礽有些好奇,李赛他们送来的这个“锦绣”,似乎不像是个十二岁的娃……胤礽在床上一番扑腾发泄,觉得这身下之人意料之外的好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