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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吻得疲倦了,仓雪薇闭上双眼靠在云汐的怀里,她静静地睡去,唇角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暖暖笑意。
云汐凝视着她的睡脸,她微笑着,任凭泪水跌碎在了这一袭鸳鸯枕衾的温暖里…还有三天,十三圣女便要启程踏上逃亡之路了。仅剩的挣扎时间都已经越来越少,云汐不想思考,不想选择,如果时光就这样停留在此时此刻,那该有多好!
也只有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才能放任泪水流淌,而不用再强颜欢笑。
云汐的指尖轻轻触及她的脸颊,白皙柔腻的肌肤和浮凸的精致五官,完美无缺的线条,她知道这张脸会牢牢地刻在她心里,无论云汐走到哪里,将来是生是死,都挥之不去。
“雪薇…我走以后,你可会记得我?”
“为什么要爱上你?你这该死的女魔头!”云汐忽然笑了出来,抹去了眼角脆弱的泪痕,仔仔细细地环顾着四周,想用眼睛留住这里的一切。
午后的阳光照进了织金罗幕,粉色的暖帐高贵而朦胧,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伊兰香气,化成缥缈如云的雾,她最喜欢在睡觉的时候点上这种安神的熏香。一如从前,宁静而幸福…
第二十五章 缠绵之别(下)
夜幕黯沉,天空中只有几颗隐隐若现的星辰,闪耀着暗淡清幽的光芒。宛如天幕里舞动摇曳的烛火。
夜色渗透到了大殿的每个角落,华丽空敞的殿堂里隐隐传来了一阵脚步,然后由远及近地清晰了起来。云汐孤身一人站在黑暗的琼华殿里,看着那紫玉龙纹檀案和覆着雪白貂裘的玉座。微一失神,一声凄楚的叹息便跌进了寂寞的夜风里…
云汐径直走进内堂,轻盈的步子掠过重重珠帘,绕进了那扇红木彩雕屏风。眼前便是那柄冷如沉铁的断水刀,放置于一个特制的供架上。云汐顿住了脚步,静静地伫立在断水刀面前。
她颤抖着伸出手,触及刀柄的那一刹那,童年的记忆汹涌而起将云汐吞没…它当年在爹的手里,曾经焕发出神祗般炫丽夺目的光芒,青色的刀锋吞吐着一道又一道凌厉的闪电,如同一个嗜血的修罗疯狂地饮着那些神秘杀手的血。只要有人敢靠近她们母女,断水刀便会像巨龙一般飞掠而起,随时随地守护着云汐漂泊动荡的童年…
而如今,它的刀光异常黯淡,仿佛能感应到主人的境遇,断水刀亦在黑夜里颤栗哭泣。
云汐猛地抽刀出鞘,刀影里映着她苍白憔悴的脸,月光洒在青色的锋刃上,真的宛如泪水流淌…深吸了一口气,云汐将沉重的断水刀取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
“爹…赐予我力量吧!”她对着断水刀喃喃自语,目光沉定如水。
云汐从那扇屏风里走出,仿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慢慢回首,看到了那屏风上栩栩如生的雪灵狐画像,它瞪着一双浑圆冷锐的小眼睛,如同一个活生生的,洞彻人心的精灵,和云汐静静对望…雪灵狐、雪蔓花,正是一切的缘起。
云汐想起了初被封为圣使的时候,仓雪薇把她禁闭在琼华殿,她们便是在这雪灵狐的画像前有了第一次针锋相对的对话,那时她说:
“楚云汐,我已经开恩让你坐在我的书桌前看书,你还要乱跑,在跟我玩捉迷藏么?”
“《天论》轮回篇,第一段话是什么?”
“这世上恐怕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了…呵呵,还真是很有意思!”
云汐的唇角绽开一丝笑意,有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幸福感将她包围。那人冷厉的话语恍如昨日,还在她的耳边回荡。这些回忆都是如此清晰,足够她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回味千百次,一生都不会忘记。
云汐握紧断水刀,转身而去…
圣女宫外漆黑如墨,云汐左顾右盼着躲开了金宫内到处巡视的侍卫,如一只轻鹤扑进宫墙。她知道这几日圣女宫每晚都是亥时熄灯,为避人耳目,姐妹们就在黑灯瞎火的房间里窃窃私语,讨论着最后的潜逃方案。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一个清影从窗户外翻了进来…苏弥娅迅速掌了一盏烛火过去查探,云汐的脸在跳跃的烛火里一闪而现。她看起来比前几日更加苍白,几乎成了一个晶莹易碎的幻影。
“云汐!”苏弥娅掩不住内心的惊喜,急急唤她。
“苏弥娅,我想好了,我们一起…离开吧!”云汐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压制着内心起伏的情绪,她握着断水刀的手在微微颤抖,而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却变得深不见底,再无悲喜。
虽然知道她的决定并不是因为自己,苏弥娅依然激动地无法言语。
这一夜,十四人在一片黑暗里彻夜商议,从各种突发状况的应对,到离开昆仑后的详细逃亡路线…每一步都力求尽善尽美,天衣无缝。虽然顶着如此巨大的压力和考验,但十三圣女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滔滔不绝地各抒已见。
云汐却一直沉默着,直到天明…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为着自由之夜的到来而养精蓄锐。云汐将断水刀交给苏弥娅暂作保管,便要起身离开。
“云汐…”苏弥娅依依不舍地唤她,明澈的眸子里仍有着些许担忧,担心在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夜,当云汐回到仓雪薇怀抱里的时候,会再次动摇。
云汐回首看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淡然一笑:“好好歇着吧,今夜子时在地之门碰面,她那边…就交给我吧!”
天边的那抹流云被夕阳染得绚烂,仿佛是一直涅槃重生的火凤凰,在金色的祥云中腾身而起,直上九天而去。
云汐坐在琼华殿外的白玉游廊上,倚靠着廊柱望向远方。血色的夕阳从西方的天空慢慢坠落,最终在万仞绝顶的冰川背后一跳,沉入了地平线…
夜晚就快降临了,云汐手中执了一只银盏酒壶,一口口地将那烈酒顺喉灌下。今晚只有这样烈性的东西,才能在她柔软的性子里注入力量 ,麻痹所有。
她又孤坐了半个时辰,天已全黑,只有茫茫星河浩瀚,默默注视着雪山绝顶的金宫高墙。云汐一起身便是一阵晕眩,她扶着廊柱定了定神,快步朝琼华殿走去…
大殿内,女教王仓雪薇端坐在案前,她聚精会神、奋笔疾书的专注,眉宇间冷然的威慑和淡漠的眼神,俨然便是运筹天下的王者…冰雪中绽放的蔷薇,敛着孤傲高华的刺,然而一旦沉沦于她的美,便再也挪不开脚步…
云汐深深地望着她,微一挥手,禀退了琼华殿的所有内侍。
仓雪薇从专注中抬起头,云汐灿烂的笑脸已在眼前。她将那未饮尽的酒壶放在女教王的桌前,俯下身来轻轻搂住了仓雪薇的脖颈,鼻息间萦绕着撩人心魄的酒香。
仓雪薇凝视着那双迷离温柔的醉眼,失神道: “云汐,你喝酒了?”
云汐的唇摩挲在仓雪薇的耳际,亲吻她的发丝,微笑道:“是啊…我想你,我想你了!”仓雪薇扑哧一笑,手上的朱笔却仍未放下,“我不是一直都在么…”
云汐瞥了一眼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蹙了蹙眉,她将仓雪薇的脸搂紧在了自己胸前,罕有地霸道起来:“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今晚,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仓雪薇的脸霎时染上了玫瑰色的云霞,眸子里却仍泛着清冷的光:“不成!我还有许多事…”她话音未落,云汐忽然将那酒壶执起,灌了一口烈酒含在口中,仓雪薇诧异而惊讶地看着她,来不及开口说什么,云汐已低下头来狠狠吻住了怀中的人儿…
那一口烈酒顺着这个狂热得心惊的吻被送到了仓雪薇口中,女教王浑身一颤,本能地揽过云汐的后颈迎合她的吻…让那炽烈的酒香弥漫在唇齿间共同分享着、缠绕着,汇成了前所未有的甘甜。
瞬间慌乱了心神,仓雪薇手中的朱笔跌落在地,云汐的吻时而轻缓,时而激烈,一会儿主动进攻侵占,一会儿以退为诱低吟轻喃…
“你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啊!”仓雪薇挪开红唇微微喘息着,那一同饮下的烈酒在胸口燃成了一团火,化开了她眼中所有的冰霜与寂寞。云汐继续吻着她秀挺的鼻尖,红润如花瓣的唇,柔腻如缎的肌肤,只听云汐轻叹了一声:“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言罢,她的手已经扯开了仓雪薇的衣襟,顺着那袭镂金凤凰纹里衣掠下,一把按住了她胸房上那朵娇人的蓓蕾,让它在手心瞬间绽放…“啊…”仓雪薇浑身都酥软如麻,她一下子站起身来,双臂紧紧地缠住云汐的腰际。放肆而疯狂地拥吻着她,迫切地想要融在一起,释放如火般蔓延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欲…
云汐转过身,空手一掀,竟将紫玉龙纹檀案上的所有文书都扔到了地上,然后命令般地对仓雪薇道:“坐上去!”仓雪薇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今夜的云汐太不寻常了,是因为醉酒么?竟变得如此狂烈大胆!混血儿深栗色的发丝凌乱地荡在眉眼间,那样专注而深切地望着仓雪薇,仿佛化身成了一块巨大的磁石,要吸取她的所有!
仓雪薇鬼使神差地迁就了她,坐在了书案上,腿纠缠着云汐的整个身体,忘乎所有地与恋人缠绵热吻…云汐的手不安分地滑下,蜻蜓点水般地划过她的玉腿内侧,在抚摸到那片已然湿透的沼泽地时,云汐兴奋地轻轻咬住了女教王敞露的雪白肩头…
“别在这里…云汐,我们回寝宫去…”仓雪薇急声娇喘,感受到云汐温热的指尖已慢慢滑入了她的身体…
“上次还是在雪地里呢,回了这里,反而不敢了么?”云汐坏坏地笑着,指尖猛地向前一挺,就完全被她那娇嫩深处的一波热浪吞没…
“不…这里有人…”
“谁敢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便是!”云汐眼神凌厉得不容拒绝,完全醉在了仓雪薇娇嗔迷离的目光里。转而又在她耳旁细细软语,致命的温柔让人失去所有理智:
“雪薇,我要你…我想要你!”
仓雪薇的衣衫散落得一地绚烂,她搂紧云汐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揽进自己赤/裸的怀抱,任由云汐冲撞般地侵占她、充盈她,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如风浪般席卷天地,再也分不清彼此…
今夜,注定漫长得没有边界。
在庄严肃穆的琼华殿缠绵了一次之后,两人一路拥吻着回到了西凉宫。沐浴之后,云汐赤着身子刚躺上床,仓雪薇便蛇一样地缠了上来。她将云汐死死地压在身下,细腻而又疯狂地吻住她的呼吸…
月光洒在两个女子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上,她们交缠着,宛如天地间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诱惑着相爱的两人,完成最为纯粹无暇的融合。
仓雪薇在云汐身上起伏律动,她却仍不满足,她的身她的心全都给了云汐再无保留。在云汐面前,她的欲望就像是跌进了无止尽的黑洞,永远要不到尽头…
“云汐…”仓雪薇痴迷地吻着云汐心口处的雪蔓花刺青,然后含吮那娇小却坚实的小花蕾,呜咽的轻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过了半晌,她终于支起身子,注视着身下的云汐,叹息般的喃喃:“云汐,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要你了!”
“啊…”云汐有些慌乱地低吟着,俊秀而苍白的脸颊泛着羞涩的红,仓雪薇爱抚着这无比熟悉亲密的身体,唇舌已经一路吻向了光滑平坦的小腹…她细细地吻着,让云汐尽情感受每一寸肌肤燃起的情/欲。“雪薇,雪薇…别…”云汐陡然抓住了她的肩膀,想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