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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的寝宫内,只有窗外的月光流泻在那曼妙妖娆的胴体上…
苍白的肌肤笼上了一层迷幻的水雾,那压在上面的女子背脊拉成了一张弓,她卖力地厮磨着身下那人湿热柔软的花心,两个女子的私密之处紧紧贴合着、摩擦着,掀起阵阵狂热的火,从身下一直蔓延开来,如同浸湿在一池沸水里,烫的发抖…
“啊…啊…哦!”被压在下面的女子连绵不绝地娇喘着,一只手托住了对方的臀部,那在上的女子突然直起身,银白色的发凌乱地拂动,在夜的黑暗里分外突兀…她的身子很瘦,腰肢纤细却坚实,臂膀光洁如玉石,隐隐可见的暗红伤痕衬得她更像暗夜里的妖魅,拥有邪异的神秘,透着难以望穿的美…
“冰焰!”身下的那人娇声呼唤,恍惚失神的女子伸出双手,一下抓住了冰焰胸房上娇挺的凸起,疯狂地揉捏。
“主人,主人!”冰焰被她撩拨得不能自持,整个人都快融在仓琉烟一声比一声狂浪的呻/吟里,她的手已情不自禁地掠下她的小腹,冰凉凉的唇吻向那片深山幽谷,那涓涓细流…
手指挺进去的时候,她听见仓琉烟哭泣般地喃喃:“姐姐,姐姐…”
自从女教王那日绝尘而去,独揽了教权的仓琉烟就像受了深重的刺激,她不问政务,夜夜宿醉乱情。冰焰不是她唯一的侍宠,却是她目前最爱的床伴。这个妖媚如水的女人,亲手将石头般不谙情事的冰焰调/教起来,整夜翻云覆雨。有几次仓琉烟起了邪性,竟用鞭子抽打冰焰,她一见血兴致更浓,打完之后紧紧地抱住冰焰,亲吻她的伤痕,状若疯狂…
任凭仓琉烟如何翻新花样折磨,冰焰从来都是咬着牙忍受。时间渐久,她竟慢慢地享受,慢慢沉沦这危险的夜夜春情里。她狠狠吻住仓琉烟的唇,堵住她没完没了地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冰焰渐渐混淆了,自己在仓琉烟身边辗转承欢,究竟有几分阿谀,几分同情,几分真意?
“好寂寞啊…她们都走了,都走了…”仓琉烟似笑非笑地说着,随着冰焰的动作律动腰肢,“呵呵呵…我真恨,真恨!我做了这么多,到最后…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抛下我…”
是啊,千算万算,她看透了楚云汐,看透了苏弥娅,却唯独没有看透她的亲生姐姐。竟然会抛下一切,也要决然地追去。
“主人。”冰焰沉声,“都怪冰焰上次在将军谷失手,请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去把楚云汐…”
“不!”仓琉烟打断,忽然将她搂得更紧。眼波盈盈,缠绵如丝:“她仇家那么多,何须我们动手。我…也不会放你走!”
“是!”冰焰利落地应允,俯下身叩开仓琉烟的唇齿,索取她的甜腻,“冰焰不会离开主人,我…只忠于你!”
“恩…”仓琉烟与她碧色的眸子深深对视,那仿佛是一池碧绿的幽潭,投进了仓琉烟的影子。从此后,进入她深不见底的世界,搅乱所有涌动的不安!
“还是你好啊,冰焰,还是你最好!”
月光下女子交缠的胴体如同翻滚的海浪,被褥和枕衾也都染上一片湿透,两人猛然一个翻身,动作太大,竟夹着一床被褥跌在了地上。
仓琉烟伏贴在冰焰身上,用口中的蜜液滋润冰焰胸房的小蓓蕾,两人极致快乐地叫喊、快要窒息。“说你爱我!”仓琉烟命令着,声音却是让人浑身酥麻的娇嗔:“我要听你说…说你爱我!”
“我…我爱你!”冰焰觉得自己疯了,疯在那人烈火般的诱惑里,此刻别说是一句话,哪怕是为她立刻去死,冰焰都在所不惜!
“好…好冰焰,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仓琉烟玉腿叉开,冰焰用右腿抵着手臂,缠绕在她两腿间的幽幽密林里轻轻摩挲她的滚烫,指尖再次狠狠挺了进去…
第二十九章 情思如梦
雁落平沙关山月,孤城遥望玉门关。
离开库姆塔格沙漠第三日,云汐和十三圣女已抵达敦煌城。策马东归,黄尘飞卷,云汐的目光在朝阳的清辉下渐渐聚拢,远远望见了黄沙漫天中的一座城池,傲然兀立在戈壁荒漠的尽头。
十三圣女在城关下马,环视四周。十几年前,年幼的她们在这里被昆仑教第一次掳走,又被中原剑客龙行天救回。随师傅闯荡江湖,随师兄征战天下…三年前重归敦煌时,却又在戈壁郊野被仓雪薇抓走。如今终于回到了这里,一切缘劫的起点,又一次转折的开始…
“来者何人!”城头上传来一声厉叱,探出几张黝黑的脸。城门紧闭不开,昔日商贾云集的西北重镇因为丝绸商路的关闭,西域局势的紧张,已有半个月封城拒入了。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大师姐苏冷,素雅温婉的女子微微一笑,苏冷不紧不慢地上前,将手中的长剑高举头顶,凛然一斜…剑华在瞬间四耀旷野,强烈的反光晃得城头的兵卒们睁不开眼…
“苏冷求见漠西节度使将军,御赐之剑,还望将军亲眼辨认身份,放我等入关!”
城头上传来一阵惊诧的嘈杂声,过了半晌,城门大开,一个身着锦绣官袍的年轻男子踏着大步匆匆赶来。他仔细端详着苏冷的脸,苏冷依然笑意淡淡,一手将那宝剑递给了他。年轻的节度使这才发现,剑柄的精致暗纹中间,赫然刻着一个镶金的“龙”字!
“尊师乃护国公龙行天,我们的师兄…正是当今皇上!”苏冷不愿多谈,一语中的。
然而这敦煌的守将看起来资历尚浅,不曾是旧识,仅凭一语一剑,何以辨认真实身份?
漠西节度使的手猛然抖了抖,果然仍不放行。他转身对副将道:“拿画像来!”
副将返,递上画卷一册。漠西节度使狐疑地将画卷展开,稍一对照,神色大喜,立刻跪地俯拜:“微臣漠西节度使樊无盐参见郡主!皇上几年来一直探寻郡主下落,赐画卷至各边陲重镇,微臣迟误,恭迎郡主返回中原!”
“恭迎郡主返回中原!”城门大开,守城将士们跪候左右,呼声震天。
十三位白衣女子一跃上马,事到如今,苦难皆随身后尘,晴空万里映笑颜!
“那位是我们的朋友,随我们一起入城。”苏冷指了指云汐,又道,“我们姐妹借你府上暂歇几日,再议后事!”
樊无盐连连点头:“微臣遵旨!”
众人在漠西节度使府上歇了几个时辰,沐浴更衣,享用午膳。一路的奔波劳苦总算是缓解了不少。休息的差不多之后,苏冷便把大家召至中厅,商议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云汐一直木然地听着苏冷和樊无盐攀谈,谈这些年的磨难,谈目下复杂而危险的处境。从昆仑教被囚禁的圣女到中原姬氏王朝的郡主,一瞬间转换中的屡屡辛酸,皆被苏冷宁静的笑颜一笔掠过…
大家都绝口不提那个人的名字,越是回避,那个人的名字就越像是厚重的阴云挥之不去。每一个人名字里都装着一个灵魂,它早已牢牢拥住了云汐彷徨不安的心,在每一次心跳的瞬间产生感应,让她恍惚,让她沉迷…
云汐不知自己是何时走神的,大家的说话声渐渐被一阵奇妙的旋律覆盖,夕阳的余晖从窗口倾洒下来,然后她看到了戈壁荒原,大漠浑厚的风沙吹湿了旅人的眼角。她听见一阵悠悠羌笛,连绵不绝的哀思笼罩了旷野…
她看见了那个横笛就唇的女子,她身下是嶙峋怪状的岩石,身后是一轮血色的夕阳,灿烂的霞光泼洒在那一袭沾了血的白衣之上,妖冶得令人惊颤,如荒漠里的荆棘花,如燃烧在地狱的红莲烈火…
“雪薇,雪薇…你怎么了?!”那是她的血吗,还是别人的?云汐挣扎着想要喊出声音,可是她的喉咙只能发出一阵含糊的喘息,而她,像是隔着一个时空的距离,同样无法听见…
天地之间,她在寂寞中独奏一曲离歌:
“夏之雪,云之光
飘飘如梦,辗转彷徨
长夜漫漫,思君成殇
何日缱倦,地老天荒…”羌笛婉转如水,而又低沉如咽。
“雪薇!是你吗?”云汐不顾一切地呼唤着、奔跑着,女子回眸的瞬间,她看到了一波离合而破碎的泪光…
“雪薇!”云汐突然叫出声来,她终于醒了,满屋子的人都用异样而幽怨的眼神看着她,苏弥娅脸色青白,咬着嘴唇偏过头去。原来自己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云汐尴尬地满脸通红,低头避着大家咄咄逼人的目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兴致做春梦!”碧天开口冷嘲。
苏冷抬起手制止,叹息着微笑:“楚云汐,我们刚才说的,你都没听见吗?”云汐眨了眨眼,长而微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一脸迷茫:“对不起…苏冷姐姐… 再说一遍吧。”
“我们决定南下,帮你救出你爹爹!”苏弥娅接过话来,死死地盯着云汐的脸,越看越气,越气就越有冲动得到她,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要听到她提起那个该死的名字!
“帮我?不,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云汐有些急了,她一把抡起断水刀放在桌案上,眼里是无人能动摇的坚决,“姐姐们一路照顾,云汐已经感激不尽!楚家的恩恩怨怨,云汐只想一人承担!不然…不然我也不会不声不响地离开昆仑…如今你们的身份是郡主,皇上也一直在寻找你们的下落,姐姐们应该一路回京,才是最安全的!”
“你以为我们愿意揽你的事么?”紫剑瞥了云汐一眼,话语冷厉直率,“苏弥娅在想什么难道你不懂吗,你的事就是她的事,而我们姐妹一体,三儿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想自己去送死,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三儿怎么办!所以…你家的事我们管定了!”
云汐顿时语塞,她真的不想牵累任何人,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要为自己痛苦受累!这次,又该如何收场?
“可是…皇上在找你们啊。”云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不料苏冷长身而起,在不经意的瞬间,一贯静如碧波的眸子也起了波澜,“皇上并没有封我们做郡主,我们依然只是江湖流浪的游侠儿而已。樊大人会把消息传给皇上,皇上日理万机,我们…没必要惊扰圣驾。救出你爹之后,我们就启程去南疆,探望师傅!”
温婉如水的苏冷此刻仿佛是结了一层冰,她言罢拂袖而去,再也不给大家任何反驳机会。默默无语中,云汐心头的疑惑更甚。
华灯初上,夜色笼罩敦煌城的时候,苏弥娅把云汐拽了出去。
她知道云汐很想念仓雪薇,在她每次失神的片刻从眼底流露出来,在她每个蹙眉的瞬间升起而又沉淀,在她强颜欢笑的话语里愈加明显…
万般思念又如何,云汐,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你们脚下的土地就已经割裂,再也没有归去之路。总会忘记的,时间不是可以抚平一切的么…
苏弥娅决定带她上街散心,让她用眼睛去感受生活而不是耽于幻想。看看新鲜的事物,看那大街上嬉笑奔跑的孩子,朴实而又充满幸福感的小摊贩,看那来往不绝的商贾,品尝那满街的美食,把玩西域风情的璎珞珠翠…
只见两人换了当地裕固族人的衣饰上街,苏弥娅一袭窄袖绯裙,聘婷秀雅,诉不尽的清丽可人。云汐从樊无盐的儿子那里借来了一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