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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累得头晕眼花,姑且不提,只说武魁手快,很好奇的先掀开了其中一只皮箱的箱盖,一眼看进去之后,他却是起了疑问:“嗯?这是什么玩意儿?”
小鹿凑过去低头一瞧,也是一愣——绿莹莹的美钞上面,摆着软绵绵的一只绸缎卷子,伸手拿出绸缎卷子打开了,他发现里面是漆黑的一厚绺长头发。
那是他的头发。十五岁时被程世腾囚禁了一年,自由之后被理发匠剪下来的那一截长头发。
武魁和张春生见他神色不对,都没敢出声询问。而他盯着手中这绺长发,忽然冷笑了一声,心中问那死了的人:“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
他对程世腾一直是无话可说,如今终于有话要问了,程世腾却又已经死了。仿佛出于本能一般的,他感觉这个问题不能深究细想,于是匆匆的划了一根火柴,他将这绺长发烧成了灰烬。
然后把目光重新投到了皮箱中的美钞上,他让张春生负责看管这三箱子钱,至于武魁,则是等到自己启程回县城之后,立刻去联系他的旧部,该讲感情的讲感情,该讲利益的讲利益。总而言之,多拉拢些人马。
直到中午时分,小鹿才出了屋子。刚一出屋,就看见了前方的李国明。李国明可怜巴巴的向他那门口张望着,忽然见他露了面,立刻小跑着赶到了他的近前。双手握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李国明哀哀的问道:“鹿少爷,咱们以后就总在这儿了吗?昨天我在那空屋子里睡了一宿,冻得要死,早上就吃了一碗饭,到现在还没见着中午饭呢。”
小鹿扭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屋子里闷得太久的缘故,如今骤然见了太阳,竟会有些恍惚:“你想不想回家去?”
李国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哪儿有家啊?您不会是让我回天津吧?那我可不敢,我回去不是找死吗?”
小鹿摇了摇头,声音轻飘飘的:“不是,我是说给你自由,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李国明对着他一蹙眉一撅嘴:“我一个人走?我走哪儿去呀?再说没人给我做伴儿,我也怪害怕的!”
小鹿张着嘴对他眨巴眨巴眼睛,发现这家伙是烂泥扶不上墙,看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我就带你进县城。”他低头掰开了李国明的手:“县城比这儿强,这儿原来是荒山野岭。”
李国明委委屈屈的对着他一扭:“我现在饿。”
小鹿抬起双手,满脸干搓了一通,搓完之后觉着精神了不少,这才心平气和的回答道:“一会儿就开饭,去等着吧!”
李国明不敢再多纠缠小鹿,只好是低着头悻悻的走了。小鹿抬头望着他的背影,心想其实把这条小母狗留下来养着,或许也不错。李国明是他的活警钟,一旦他对姓程的又心软意活了,就看看李国明,就想想自己被程家父子玩成了什么样子。人这个东西,天生就爱得健忘症,不鞭策是不行的。
正如小鹿所料,傍晚时分,真有一队人马过了来,要接小鹿回县城。为首一人小鹿和武魁都认得,乃是何若龙的亲信。而小鹿带着张春生等人上了马之后,回头无言的望了武魁一眼。武魁也没说话,单是对着他一笑,一张大脸油光锃亮的,单眼皮的眼睛也笑成了两道缝,嘴咧开了,倒是一口很整齐的好牙。
小鹿收回目光,想武魁这长相挺有意思,乍一看几乎吓人,可看得久了,又感觉他那脸上很有几分善相,是个好人。
小鹿傍晚出发,在前半夜进入了东河子。
东河子的城墙还坍塌着,马队在城外放缓了速度,于是小鹿就也走得细致。马蹄下的道路是潦草铺就的,先前乃是一片瓦砾堆。小鹿握着缰绳昂起头,在沉沉的夜色中看到了盛夏的白昼,宛如一出清晰的默片,白昼下的瓦砾堆上开来了程廷礼的汽车,汽车里也有何若龙。
小鹿想何若龙不该让人带自己走这条路进城,他这么干,也像是某种意义上的自作孽、不可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鹿回到了他所住过的那一处两进院落。何若龙凌晨进城之后大杀大伐,杀的时候酣畅淋漓,及至把该杀的全杀干净了,他那后脊梁竖起一片汗毛,开始觉出了凉风正在自己身边悠悠的吹。
这一回可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小鹿被他抢回来了,程大少爷也喂鱼了,上头安插进来的参谋专员们也全都脑袋搬了家。一封通电发出去,他公开打起了赵姓大旗,赵振声给他的委任状也亮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一步登了天还是一步陷了坑——反正,他现在是何师长了!
他目前还不敢离开东河子县城,所以只能派出得力的心腹去接小鹿回来。早早的站在院门口等待了,他在等待之前,还特地的洗了个澡,为了洗掉自己这一身的汗臭与血腥,他用掉了半块东洋香皂,既是洗心革面,也是梳妆打扮。在小鹿面前,他是要漂亮的,他想小鹿太爱自己了,自己须得配得上他对自己的赞美。
果然,小鹿在他面前下马之后,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发的抽了抽鼻子。何若龙见了他的举动,也跟着笑了,怀疑他是在暗示自己的香。
“路上累不累?”他不管旁人,跟着小鹿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殷勤的问。
小鹿脚步不停,垂下的右手被大衣袖子遮住了小半个手背。五指张开来一转手腕,他抓住了何若龙的左手。手指一捻对方粗糙的掌心,他眼望前方且行且答:“路好,马也快,不累。”
何若龙受了他的一抓一捻,只感觉这抓捻之中含义无限,一颗心登时就是一荡。而小鹿右手缓缓的加了力气,对着他是越攥越紧,及至穿过前院进了后院,小鹿忽然微笑着抬起了他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个轻轻巧巧的吻,然而却让何若龙酥麻了整条手臂。仿佛慌了神一般,他低低的唤了一声:“小鹿!”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进了上房堂屋。
堂屋还是老样子,家具摆设丝毫未变。小鹿在屋子中央转了个圈,末了对着何若龙,他抬眼笑了一下:“何师长,恭喜。”
何若龙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何师长,可是不知怎的,后怕大过了喜悦,始终也没个师长的自觉;直到此刻听到了小鹿这一句话,他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确确实实是个师长了——走得险中险,方成人上人,他一路刀头舔血的杀过来,终于杀出成绩了!
“小鹿??”他又激动了,激动得自己都有些窘,因为太没有大将之风,简直像个孩子性情:“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你看我的吧,欠你的情,我一定还,我还一辈子,一直还到我死。”
小鹿仰起脸望着他,灯光之下,他的眼睛很大很黑,黑得幽深、深不见底:“好,一言为定。”
然后他抬起一只手,摸上了何若龙的大衣纽扣。手指灵活的解开了领口第一粒扣子,他随即却是一拍对方的胸膛:”我想洗个澡。”
何若龙听了这话,直接转身推门出去,叫勤务兵送热水进来,发号施令的时候,他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因为太着急了,急得气息都乱了。
午夜时分,何若龙坐在床边,听两道房门后的水声渐渐稀落了,正是小鹿已经沐浴完毕的光景。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正是小鹿穿过堂屋,走了过来。
房门一开,在暗淡的电灯光中,小鹿露了面。
他没有合适的睡衣可穿,所以只好拿何若龙的贴身衣服对付着蔽体。衬衫太大了,袖子可以挽起来,下摆却是一直垂到了大腿,何若龙记得自己也给他预备了裤衩,可是此刻他低头紧盯了对方的双腿,他发现小鹿下身似乎是光着的。
这让他感觉难以置信,怀疑自己是看走了眼。然而小鹿一步一步的走到床前,高抬腿将一只脚踩上了床沿。而在他迈上床的一刹那间,衬衫之下晃动了肌肤的颜色与光泽。何若龙直勾勾的盯着他,不但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赤裸屁股,甚至也看到了他腿间若隐若现的器官。
一团火,一直在他的下腹部燃烧着的,此刻如同被小鹿泼了火油,火苗子轰然一下窜起了多高,热浪一直攻到了他的头顶。他呼呼喘息着爬上床去,四脚着地,如同一只烈日下的巨兽,皮毛滚烫,爪牙尖利,要把面前的小鹿生吞活剥。身上的衣物仿佛是在忽然间就消失了,他通体赤裸着伏在小鹿面前,胯下器官紧绷绷的向上昂了,坚硬而又多汁,红彤彤的直贴了肚皮。
一只手缓缓伸向了小鹿的腿间,他仰起脸,哀求一般的喃喃出声:“小鹿,行不行??求你了??行不行??”
小鹿坐在暗处审视着他,也有一点脸红心跳。何若龙的确是瘦多了,然而下面那根东西风采依旧,仍然是红润笔直、温暖硕大,在小鹿的眼中,几乎堪称美妙。并拢双腿夹住了何若龙的手,他忽然感觉把它纳入体内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它与众不同、健康洁净,让他愿意用一切方式去彻底的感受它。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和它时日无多。等到了真相大白那一天,它在自己面前,也许就会永远丑恶的萎缩起来了。
抬起手一粒一粒的解开纽扣,小鹿垂下眼帘,低声答道:“好。”
小鹿觉得,这一夜是非常的好。
何若龙在他身上几乎是如疯似狂,被何若龙死死的搂住了压住了,他始终没找到翻身的机会。何若龙没有任何花样和手段,单是直通通的狠出狠入,捅得他一阵阵的心慌意乱,乱着乱着头脑就恍惚了,前头的小东西也微微的挺了起来,一波一波的向外涌出透明汁水。何若龙俯身碾着他磨着他,两人的下腹部全成了精湿一片。
小鹿在何若龙的怀里飘,同时发现快活这个东西也是可以累积的。累积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忽然发了慌,抬起双手对着何若龙又推又打:“放开我??我要下去??”
何若龙气喘吁吁的不松手:“怎、怎么了?”
小鹿显然是真急了:“我要撒尿!”
他真的是要撒尿,并且被何若龙顶得一阵阵要憋不住。然而何若龙紧拥着他不肯放,昏头昏脑的告诉他:“尿吧,就尿在这儿??”
话音落下,他怀中的小鹿打了大大的一个激灵,随即两人之间弥漫开了一股子暖流,竟是小鹿真的尿了。温暖微臊的气味仿佛刺激了何若龙,让他把小鹿往自己怀中狠狠一勒,同时下身向上拼命一顶,小鹿惊叫一声,最后一点尿液也被何若龙挤了出去。
凌晨时分,何若龙光着屁股站在床下,换褥子换被单,连棉被也换了一床。用凉洗澡水草草擦洗了身体之后,两人互相搂抱着钻进了被窝。
何若龙不睡觉,低低的和小鹿说话:“你那儿也不丑啊,怎么原来那么怕人看?”
小鹿低声答道:“我觉得丑。”
何若龙撅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一点儿也不丑,干干净净的,像小孩儿。”
然后他伸手去摸了小鹿的屁股:“疼不疼?”
小鹿枕着他的胳膊答道:“不疼,第一次疼。”
何若龙听了这话,一颗心疼了一下,脸上也热辣辣的,像是被谁抽了大嘴巴子。把小鹿又往怀里搂了搂,他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凌晨时分,何若龙起了床,因为怕惊醒小鹿,所以窸窸窣窣的摸着黑穿衣服。可他虽然极力的放轻了动作,小鹿却还是醒了。侧卧在床上睁了眼睛,小鹿看他是个高大单薄的黑影子,本来就是一身的硬线条,如今一瘦,胳膊腿儿越发显得又直又长,整个人是粗头铅笔画出来的写意画,统共只有三笔两笔,笔画中间顿一顿,是他的关节。
小鹿夜里偎在他的怀里,就感觉很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