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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排挤,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应该有着较为特殊的地位。”早知如此,他当初便不下这样的狠手算计了,“但是屠苏,你真的想明白了吗?你对我,真的是喜欢,还是只是想要得到一份渴求的温暖罢了?”
“我想得很清楚。”百里屠苏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他索性又道:“如果只是为了一份温暖,就算我一辈子不起这种心思,你都能给我。你的温柔,就像毒药,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
……
“……你的温柔,就像毒药,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
虽然听不到百里屠苏在说什么,但是从水面上他的唇形来看就能知道他对欧阳少恭说了什么。而这句话,对于风晴雪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才刚下定决心要放弃,就连放弃的理由都有了吗?
风晴雪在心里苦笑一声,像鸵鸟一样逃避似的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间,品尝着不断涌上的苦涩滋味。尹千觞和襄铃都是知道她对百里屠苏的感情的,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更何况,尹千觞自己心里也不甚平静,如何去安慰风晴雪。
没想到屠苏哥哥也可以说出这么好听的话,可是为什么他是对少恭哥哥说呢?襄铃郁闷地鼓起脸,犹不死心地伸头去看水面上映出的场景,最后却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确实有种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和谐气场,俗称——般配。
……
若不是知道百里屠苏并非是那种油嘴滑舌之人,他的一言一语皆出自真心,欧阳少恭都想出手试探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百里屠苏了。
“……屠苏,容我再想想吧。”不知怎么的,一看到百里屠苏那双向来沉静淡漠的眼眸中暗含着的期盼时,欧阳少恭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话语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但要他立刻就接受一个男子这也是绝不可能的,即使这个男子是百里屠苏。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对百里屠苏太温柔了?
欧阳少恭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理由啊?
百里屠苏却不知道欧阳少恭此时心里有多么的纠结,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睛因为他没有立刻拒绝一下子亮了起来。
少恭没有拒绝,他时要考虑,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有机会?
即使知道欧阳少恭可能还是不会接受,他的期望最终还是要落空,百里屠苏却忍不住心里不停泛起的喜悦和激动,以至于一向淡漠的表情都裂开了一条缝,流露出一丝喜色。
见状,欧阳少恭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罢,暂时就这样吧,也许百里屠苏有一天会自己想通也说不定。
抱着这样明知是奢望的想法,欧阳少恭有意地忘掉了这一让他心神巨震的小小插曲,开始专心地挑选起适合用来制作纯阳琴的梧桐木了。
……
江都繁华嘈杂的街头,肇临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身后除了背着自己的佩剑以外,还背着一个画筒,里面放着紫胤真人让人带给百里屠苏的一幅画卷。这是刚刚一个天墉城弟子送来的,见百里屠苏不在,索性就交给肇临保管,让他等百里屠苏他们回来后再交给他。
因为紫胤真人没说不能打开,所以好奇的肇临就偷偷打开看了一眼,画卷中画着一树艳丽如火的灼灼桃花,飘飞的花瓣中一位身着深蓝镶边,银白为衬,乌发高束的俊美男子,周身气势凛然,眉宇间尽是冰冷的锐气,凌厉的眉锋扬起狂傲不羁。
肇临从来不知道执剑长老的画技如此之好,更没见过世间竟有这般出色的男子。他原以为欧阳少恭的容貌已是世上难寻的俊美,然而这画中之人非但不比欧阳少恭逊色半分,那周身的凌厉气势与欧阳少恭的温雅截然不同的同时,亦更显得耀眼夺人眼球。
嗯,他没见过欧阳少恭与人全力对战时的风采,不怪他。
执剑长老让人把这画带给百里屠苏,应该是想让他帮忙寻找这画中之人吧,就是这天大地大的,该上哪儿去找呢?执剑长老自己都找不到的人,百里屠苏能找得到吗?
肇临带着满心的怀疑漫不经心地往客栈走,忽然,他的脚步一顿,猛地转头看着身后不远处一个摊子,确切地说,是看着摊子前站着的人。
一身玄色长衫,冰蓝色金属质地的腰封紧紧地束在腰间,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垂在身旁的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枚样式奇特,形状如同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般的戒指,浓黑如墨的颜色与他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极有冲击力。
斜飞入鬓的剑眉,深邃的凤眸,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线条深刻而不乏精致的轮廓,乌黑的高束的长发。他的容貌完美得无可挑剔,找不出一丝瑕疵,哪怕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也给人以矜贵优雅的感觉,而非古板生硬。凛然锋锐的气势被尽数收敛,内敛稳重的气质即使不说话也会让人觉得信服。
这这这……这不就是那画中人吗?!
肇临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得险些没昏过去,好在他还留着一两分理智,没有立即冲过去,否则还不被那看起来便高深莫测的人一掌击飞。
玄霄从由两块木板搭起来的简陋小摊上拿起一块成色并不好,边沿还有着裂纹的玉佩,用醇厚清朗的声音问:“这个多少钱?”
“这个?”摊贩看到玄霄穿着不凡,想必是什么世家子弟,便升起了宰他一顿的想法,搓着手诌媚地笑道:“客官真是好眼力,这玉佩是一位仙师赠予小人的,功效可大着呢!要不是小人用不了,也不会摆出来卖啊……”
玄霄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就让他把剩下的忽悠人的话全数吞回了肚子里,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就连漫天要价的想法都熄了,颤抖着声音道:“五、不,一、一两。”
小贩识相的报价并没有让玄霄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准确地说,这种小事根本无法让他放在心上,就算那小贩要一百两他都无所谓,钱财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完完全全已经是身外之物了。
扔下一锭银子,玄霄拿着玉佩就要离开。然而他的步子才迈开,眼前一闪,一个满脸焦急的少年便蹿到了他的面前。
“那、那个……”肇临手忙脚乱地解下画筒从里面把画卷倒了出来,然后在用幽深目光看着他的玄霄面前展开,“这位、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这画中之人吗?”
话一出口,肇临就懊恼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玄霄微愣,目光下移,落在那幅技艺精湛的画角落的落款上——慕容紫英。
神色一冷,玄霄直接无视了肇临,身形一闪便化为一道蓝光,从肇临眼前消失了。
“诶?先生,先生?”肇临连忙收起画,往玄霄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五十五、苦尽甘来
百里屠苏专注地刻着手里的东西,随着木屑如同蝴蝶般从他指间飘落,一颗颗精致的木珠便自他手中诞生,最后都被他用几条丝带串起,变成了一条古朴而不失精巧的琴穗。
花了一点时间做完琴穗后,百里屠苏伸手抚上放在自己身旁好不容易才弄好的纯阳琴,千年冰蚕丝为琴弦,木质上佳的梧桐木为琴体,琴铭是欧阳少恭亲手刻的一句“千载弦歌,芳华如梦”,即便没有过多的修饰,也丝毫不显得简陋。
百里屠苏轻轻勾起嘴角,将琴穗挂了上去,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的小人,那木人刻得可比琴穗粗糙多了,不过从眉眼装扮上来看,依稀可以看出是欧阳少恭的样子。
这是他刚学雕刻时雕出来的成果,为此他手上还被刻刀割出了不少伤口,现在还有疤痕未消。本来他是想刻完了就送给欧阳少恭的,谁知道……刻成这个样子,他怎么好意思送出去,索性便自己留着,想着日后他要是真的无法接受自己,他也好有个念想。
百里屠苏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木人,好像在看着欧阳少恭本尊一样,眼中的深情毫无保留地流泻而出。过了许久,他又转过头,看向右手边三步远的地方,欧阳少恭本尊正靠在一块石头上闭目休息,面容沉静如水。
罢了,至少此时他还在。
百里屠苏不愿再多想,小心翼翼地收好木人,然后往欧阳少恭身边靠近一点,盘腿坐着闭目养神。
第二天早上,欧阳少恭比百里屠苏先一步醒来,看到纯阳琴上挂着的木制琴穗时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将它摘下来,默许它挂在了上面。
既然狠不下心拒绝,那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纯阳琴制作好之后,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略做休整,便朝着三途河的方向出发了。
三途河离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还有一天的路程,一天的时间足够他们想出很多应变危机的办法。但是对于三途河,他们手中的地图上并没有太多的介绍,他们也不甚了解,想要完全避免危险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如今也唯有以静制动,随机应变了。
一天后。
欧阳少恭拨开身前的蒿草,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翠绿茂盛的草地,还有一条静静流淌的宽阔河流,在地底世界永远的夜色中就像银河一般熠熠生辉,水面上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微风吹弯了能没过人脚踝的绿草,还送来阵阵不知名的清香,不知从何处响起的虫鸣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让人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好像只是身在一条夜幕下的小河边,只有恬静,没有危险和喧嚣。
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百里屠苏跟在欧阳少恭身后踏上了这片草地,在看到那条宽阔深邃的河流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与欧阳少恭并肩齐行,警惕着任何有可能出现的危险状况。
欧阳少恭看了百里屠苏一眼,然后又转眼看向三途河——是的,那就是三途河。
如果说,碧心潭因为有个墨蛟而堪称死寂的话,那么这三途河,就处处洋溢着勃勃生机,无论是这地上的草,还是那静静流淌的河水,都似乎有着一种极其旺盛的生命力,与它的名字所代表的含义严重不符。而河边别说什么怨灵恶灵,就连干净的灵魂,或是一丝丝的妖气都没有,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陶华说得那么危险。
“这里就是三途河?”百里屠苏忍不住心里的困惑问出口,“我感觉,和人间一般的河畔并无太大差别。”
“确实,”欧阳少恭点头赞同他的话,“这里是太平静了点,不仅没有半分邪气鬼气,反而灵气比碧心潭还要浓厚几分,可是周围却没有灵花灵草生长,都是些普通植物,实在奇怪。”
两人说着,又在河边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暗暗地蛰伏在黑暗中,等待着给他们必杀一击的时机。
欧阳少恭步至河边,目光落在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那看似清澈的河水其实幽深得望不到底,而且河面上似乎有着高手布下的结界,竟然弹开了他放出去打探的神识。他虽然实力不足颠覆时期的八成,但神识却是未有损害的,这结界竟然能弹开他的神识,那么这布下结界的人,实力必定在他之上。
太子长琴贵为战神,但并非在三界中便无敌了,实力比他强的人并不少,只是由于他的凤来琴有着使天地重回混沌的力量所以才被天帝和四方神祗颇为忌惮。这玄天寒渊中的高手数不胜数,前面一个超出天地规则的女娲后人绮玉,还有一个能力逆天的陶华便让他深切地明白了这件事,现在再多一个,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忘了他只是战神,而非天帝。
心念急转,片刻后,欧阳少恭转身走离了河畔,对百里屠苏道:“这三途河古怪之地甚多,趁现在尚无异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