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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彻骨的疼。
所有的食死徒看着他们的王一个趔趄,几乎站不稳地扶住了那棺材黑漆漆的边框,他们连忙去出声惊呼。
“伏地魔你他妈跟我决斗啊!”罗恩睚眦欲裂,几乎所有人都挣扎着想要扑向那个强大的□□者。连被重点压制的斯内普也不禁捏了捏拳头。
“闭嘴!”魔王嘶吼着,恶狠狠瞪向罗恩,赤红的眼睛如同火焰,燃烧着,连眼角都开始泛红,刺眼恐怖地让人联想到硝烟未散的战场,死亡、毁灭、尸体,还有蒸腾着、蜿蜒流动着、尚未凝固的鲜血。
“请……至少……让他下葬……”是谁哽咽着,挺着脊梁要求着。
汤姆冷冷的看向说话的人,恨不得立刻抽出魔杖让那个人永远无法说话。
下葬,他不喜欢这个词。
他站在棺木的旁边,低头定定地看着那张他熟悉了二十多年的面容,英俊的五官狰狞。
——我不安宁,你就别想安宁!
他弯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亲自将那具早已没有生机的尸体抱起,感受着那种冰冷却柔软的皮肤,汤姆只能将手环得更紧,企图挽留这具身体里逐渐流逝的生机。
哈利总是那么残忍,他将那人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想着。
那人让他每次抬手,都能清楚地记得那双手是怎样将哈利杀死的,这怎么不残忍?
他抱着哈利向门走去。
这是那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跟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的确,没有人一开始就想犯错。
他错了吗?汤姆里德尔有些迷茫,但丝毫的犹豫转瞬即逝,汤姆里德尔从不后悔,他从不祈求救赎,他蔑视软弱。
他自我坚定着,抱着哈利的身体,可怜又可悲地让自己前进的步伐更加稳重些。即使这样,他的步伐依旧缓慢而吃力,肋骨如同空了一段,彻骨得疼,不断地让他看清那个他最不愿看清的事实:
——他,亲手杀了哈利波特。
他在自己的荣光中如此孤独,孤独得连一个敌人都没有剩下。
但,他怎么可能屈服于命运?他怎么甘心屈服于命运!他是□□者,他连生命都要□□!
“你必须赎罪,西弗勒斯,救活他,我就不追究你的背叛。”
他走到一半,停下脚步,目光疯狂地看向那个蓬头垢面的魔药大师。
里德尔在所有人面前说出这句话。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连被点名的斯内普也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
“Lord,”斯内普迅速冷静下来,毕恭毕敬地低头,熄灭的希望又开始冒出火星,“今晚之前,或许还有希望,但是我需要很多材料,很多……难以获取的材料。”
俊美的魔王疯狂地看着斯内普:“所有的,所有的食死徒都听令于你!”
集齐整个巫师界的力量,他就不信不能终结这场与宿命相连的游戏!
他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早上好,哈利。”有个青年倚在床头,□□着线条流畅的上半身,被子搭至腹部,隐约露完美的人鱼线。那人黑发红眸,英俊漂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他看着他,倏忽间有种落泪的冲动。
他是哈利波特,只是哈利波特。这没有什么深层含义,只是字面意思。
是的,只是哈利波特。
对于哈利波特来说,每一天都是他的生日。哦,也许你会笑,哈利,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而他会迷茫地看着你: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曾经见过吗?
每一天都是他的生日,每一天他都是新生儿,至少每一天早晨,他都像新生儿一样一无所知。
他只记得他叫哈利波特。这个名字象征着责任,早就刻在了他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中。
他的记忆只有一天,就像金鱼的记忆只有短短的七秒一样。
“汤姆里德尔,你的爱人和伴侣。”那个青年凑过来,在他茫然的视线下亲亲他的嘴角,耐性而仔细地向他示意,如同家长教导孩子一样。
哈利懵懂无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快点起来,我们得去打理打理庄园,玫瑰花开了。”那个名叫汤姆、自称是他爱人的青年率先掀开被子走下床,丝毫不介意地将健劲的脊背和脊背上暧昧的红痕展现在别人的视线之中。
哈利愣了愣,猛然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面上一红。
他其实并没有忘掉所有,他还记得一切求生的本能,记得生活的所有习惯,记得如何书写、如何说话、如何释放魔法,但却忘记了所有人和所有发生的事。
这是一个庄园,站在窗前,向远处眺望,入目的是一片几乎看不到边际的灌木,正值五月初,玫瑰盛开的时候,大片大片的玫瑰铺盖在绿色的灌木从中,火红而热情。
“来吃早餐吧。”俊美的青年端着盘子,微笑着说,将哈利的目光从玫瑰上移了回来。
哈利拘谨地在餐桌上坐下,偌大的餐厅豪华,却只坐了两个人,这种气氛让哈利稍微有些不习惯,他绞尽脑汁地开始寻找话题。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问,他的记忆为什么被限制到只有一天?
坐在他身侧的青年愣了愣,绯红的眼睛在阳光下格外漂亮。
“因为我的疏忽,你……受伤了,大概……这是后遗症吧。”他扯了扯嘴角,温柔地笑着,“我会看着你的,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要紧。”
“谢谢。”哈利下意识地回道。
眼前这个人,对他来说也算是陌生人,就算这个人声称是他的爱人和伴侣。
一切……有那么点违和。
这个庄园中并非只有他们两个,哈利能察觉到有一些家养小精灵躲在角落悄悄地打量他。匿藏在身体里的战斗本能发挥了作用,将他的观察力提高到了极限。
接着,他看到了巫师。
一个穿着银色斗篷,头发呈现出漂亮的铂金色的男子。
他显然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哈利。救世主的死而复生让他惊愕,而他和Lord的关系更是让他头脑发蒙。
但他只负责执行任务。
想到如此,他只是朝救世主颔首,绕过他,向那个拿着铲子穿着靴子的魔王走去。
就算魔王脱下了令人胆颤的黑色斗篷,但那种凌人气势还在,让人不禁匍匐在地,自觉渺小。
“Lord,”小马尔福微微俯身,“按照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遗愿,我令人把他葬在了戈德里克山谷。”
汤姆颔首表示知道了。转身继续他手头的工作,仔细而耐心地打理庄园中的玫瑰。他看不起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懦弱,喜欢一个女生却不敢说出口,甚至没有争取,沉默地看着那个人投入别人的怀抱,最后一个人忍受孤独。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无比优秀的魔药大师,他救回了哈利,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任何强大的黑魔法都要付出等效或者更甚的代价。
起死回生的代价,是另一条生命。
“汤姆,”哈利忍不住出声,“西弗勒斯,是谁?”
小马尔福移开视线,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愕。
“为什么想要知道他是谁?”
哈利似乎也有些疑惑,他垂下头,脖颈暴露在阳光下,锁骨上的红痕显得格外清晰,让视线乱飘的马尔福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我觉得我认识他。”
汤姆的眼睛暗了一下,虹膜中的颜色瞬间加深,暗红得就像血液凝固的样子。他笑着摇了摇头,饱含着希望和关心:“你想起了什么?大概是昨天喝的药起作用了。别担心,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你也会想起来的。”
哈利看得出汤姆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也就不问了。
哈利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他只能通过汤姆来获取一切信息。
“我要出去一趟,你随便走走。”汤姆这样说着,穿上他黑色的斗篷,从壁橱走了。
他一个人开始游览这座庄园,也不能说一个人,他能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匿藏在距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监控同时也是保护着他。
哈利茫然地走着,走到了玫瑰丛的尽头,隐约看到了庄园的铁栅门。
“阿拉霍洞开。”
“四分五裂。”
“我没有办法,赫敏,这该死的施了反咒,不仅幻影移形没用,连扫帚都飞不起来!门他妈还无法打开!”是谁在愤怒地抱怨?
“小声点罗恩!”
哈利莫名地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熟悉。他连忙拨开挡在前面的灌木枝条,手背被玫瑰刺划破。匿藏在他身后的人也连忙加速,亦步亦趋地跟着。
等他气喘吁吁地从玫瑰从中跌出,看到那两人的身影的时候,他听到那两人的惊呼:
“哈利!”
哈利茫然地看着两张似曾相识的脸,脑袋开始发热。
“……赫敏,罗恩?”
“你想起我们了?”那个头发火红的青年狂喜地看着他,抓着铁栅栏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
哈利看着他们热切的目光,没有忍心摇头。他只是听到他们这样称呼对方罢了。
身后突然有人站了出来,穿着黑色的斗篷,径直挡在了他们视线的中间,打断了他们的交流。他抬手用魔杖施了个火花,几乎不用十秒,数十个同样打扮的人从花丛中钻出,气势汹汹地制住那两个人。
“请你们马上离开。”为首的食死徒说,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打算。
其实是Lord并没有要杀他们的意图。
哈利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脑中一阵混乱,似乎有什么在搅动这他的神经,让他痛苦不堪。
“哈利!哈利!”那个漂亮的女子被强制带离,仍然不死心地高声尖叫着,“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告诉你的!唔!”还未说完,就被身后的食死徒捂住了嘴巴,强行带离。
不要相信……他?
似乎……也曾有人,忍着眼泪用没沾墨水的羽毛笔在纸上划下类似的话。
哈利迷惑了,觉得那种违和感越发明显。
“波特先生,还是尽快回去吧。”那个穿着黑衣的食死徒说,又重新匿藏起来。
夜幕降临,已经到了入睡的时候。
“你还要喝药,哈利。”青年看着他,眉眼温和,“喝了药,说不定你明天就可以记得了。”
哈利乖巧的点点头。
“我去拿药。”
哈利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床头,打量这个卧室。床头柜上的那个台灯吸引了他。他总觉得那个台灯的灯罩有些奇怪,透过光,有一块地方较其他地方更加阴暗。哈利好奇地凑过去,蹲□子,仰着头。
台灯的灯光有些刺眼,让哈利习惯了好一会儿,生理性的眼泪让他忍不住眨眼。
等视线终于清晰,他看到了一串潦草的字母,字母的线条、转弯都让他觉得熟悉,似乎……这就是他的字迹一般。
“不要……”他吃力地辨认着上面写了什么,“喝……药。”、
不要喝药?
“哈利。”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慌张地站起来,一扭头,就发现汤姆拿着药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双眼睛红得如同染了血。
“你在干吗?”他问着,扯开嘴角,将盛着棕色药水的玻璃瓶放在床头,玻璃和木头碰撞的声音让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