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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玛嬷只是说随她心意吧,朕总觉得这之中有什么猫腻,大约等五台山那边传来消息,也是取消吧。”
“我是不明白太后怎么想的…这辈子我都没见过她…”胤礽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专心去批奏折了,任务艰巨啊……当皇帝果然很累,他这当太子的都不想干了,他实在不是那块料啊,只不过是一直在硬撑着罢了。
感情和好如初了,心情自然不错,两个人腻歪在一块儿用完了晚膳,胤礽先回东宫去了,刚一进门,就发现他那几个妻妾都在,自然有些诧异,“你们在这儿干什么?极少见你们凑到一块的。”“爷,您回来啦。”她们欣喜的迎上去请安,胤礽有些头大,将目光投向瓜尔佳氏,后者不慌不忙的走过来,“爷,妹妹们都想您想的紧啊,不若爷晚上去她们那儿坐坐?”这下胤礽明白了,他为了躲康熙而宿在太子妃那里,可偏偏现在他又极少去女人房中,自然让这些女人有些坐不住了,毕竟她们不是皇阿玛后宫的妃嫔,而他这东宫,也只是个太子的住处,这样也算不得太失礼。胤礽感受着几双美目殷殷期盼的眼神,顿觉压力巨大,他是不忍心让这些漂亮女子伤心的,这是本性,如何也改不掉的。可是…得罪了那个霸道的男人可有些麻烦,再者说了,他也很想皇阿玛……于是,胤礽只能装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爷今日处理政务太过劳累,就不去你们那儿了,不过放心,过两天等我不忙了,定会去你们那里坐坐。先回去吧。”
看着她们怏怏离去,胤礽才松了口气,小洛子笑眯眯的为他端上沏好的茶,然后不轻不重的为他按起了肩,“爷,很累吗?”“还好吧,皇阿玛过些日子要去巡阅永定河,我要留在皇宫,自然是事情越来越多,这太子当得可真累。”真是不知那些人为什么巴巴的觊觎着这个位子,是光看见了太子乃至皇帝的尊贵与权力之大么?他是不怎么喜欢,也不想被那种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感觉所侵染,可为了保住自己现有的这些幸福,还必须坐稳了这太子位,人性实在是很复杂的啊……
胤礽其实有时候会想,将来他定要死在皇阿玛前头才是,一辈子做个无忧无虑的太子,皇帝这个位子,他不稀罕,也不想面对,皇阿玛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很生气吧?不过也要体谅他一下吧,他从小就被这个人宠着,就由着他再任性一回又如何?他不想面对皇阿玛死去时的冰冷,尤其是在察觉到太皇太后可能情况不乐观之后,那种担忧越来越重,因为不知晓有没有勇气活下去,所以,到那时候,还是他先离开吧……皇阿玛比他坚强得多……
想着并不愉快的事情,胤礽心头有些压抑,整个人也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忧伤之中,小洛子有些担心,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不过还好,胤礽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然后闭目养起了神,不再言语。
60
60、孝庄病重 。。。
康熙去巡阅永定河了,大约会离开三四个月。太子监国,留守京城。康熙走的时候心中略有不安,不过他还是相信,有胤礽在,一定没有什么问题。胤礽知道自己职责所在,并没有撒娇耍赖的要跟他去。胤礽担忧太皇太后病情,去慈宁宫的次数也更勤了许多。
这一日刚从朝堂出来,便看到胤禛正在外边跟李清遥说话。胤禟倒是也破天荒的站在那儿,胤礽嘴角微微勾起;走了过去。这小子做生意做的起劲,有些场合难免需要靠李家人打点,一来二去,倒是跟李清遥关系逐渐活络了起来。
“二哥。”胤禟看到胤礽朝这边走过来,开心的快跑几步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衣服,“今天我们几个结伴去八哥那儿喝酒,反正皇阿玛不在,二哥就跟我们一起去嘛!一起啦好不好!”胤礽闻言,将目光投向在那里说话的胤禛和李清遥。“还有谁,你们都去?”“是啊太子爷,听说八福晋可是烧的一手好菜,我们还有其他几位大人可是一直想去凑凑热闹来着。”李清遥笑眯眯的说道,“本来想叫着四阿哥一起去,可惜四阿哥说自己还有事儿。”
有事?胤礽看着胤禛的不自在,不禁莞尔,是不敢去吧?“老四,真不去吗?”胤礽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挑眉问道。“算了吧二哥…我家里还有事…”胤禛叹了口气,“二哥你又不是不知……”胤礽了然一笑,还是不难为他的好,“那真可惜,很久没私下跟你聊过了,平白少了这么一个机会。”“那改日我请二哥来府上小酌。”胤禛微微笑了下,“我先走了,二哥。”
胤礽点点头,看着这人几乎落荒而逃,摇摇头,看着身边站着的两个人,“走吧,不想跟爷一起?”“怎么会!”两人看着胤礽笑的极为迷人的模样,异口同声的说道,美人儿就是美人儿,怎么笑都好看呢……
胤礽倒从未见过八福晋长什么样,只是胤禩偶然见过一回便相中了,来跟他求的婚事,想必两人过得不错吧。这回跟着小九他们一块儿去,自然是让胤禩喜出望外,胤礽也终于是见到了那传闻中的八福晋是个怎样的女子。她或许算不上美丽,却让人看着很舒服,恬静温柔,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里面不掺杂其他的尘垢。一看便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她是庶母所生,在家族中不受重视,更谈不上得阿玛宠爱,不过传自于额娘的那种温婉,倒是让她别具一番风味。胤礽开始明白为何胤禩铁了心要娶这女子了,确实,如果说是他遇上这样一个女人,也会有好感。
“太子爷吉祥。”八福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随后就退下了,“爷,妾身去准备酒食。”胤禩自然是让她离去,略带得意的看着胤礽,“怎样,二哥,我眼光不错吧?”“恩,的确。”虽然这样柔弱的女子担不起什么大任,估计也不算聪颖过人,更是跟手腕强硬搭不上边儿,不过仅仅是做为一个胤禩想要的那种福晋来说,倒也凑合了。将来或许她成为亲王福晋后有可能受到其他女人排挤,不过有胤禩在,也不会出大问题,胤禩是很难将女人成堆往家里塞的啊……
在这儿的几个大臣都是铁了心跟胤礽一条道走到黑的,至于老八和小九和老三,这时候也是表明了跟他一阵营,若不出前世那种被废的岔子,他们几个可能也会一直维持着这种平和的状态吧。胤礽确信,自己绝对不会允许重蹈覆辙。
“二哥,皇阿玛何时回来?”胤禟问道,若皇阿玛不在,就可以天天叫二哥出来啦!皇帝天天都给太子送信,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而且皇上宠爱太子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这样也很正常。大臣们都极小心的,谁都不想轻易地给太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毕竟奏折全都经过太子的手,而密信却只有太子和皇上二人知道,万一太子告什么状……他们的下场可能会不太理想。
“昨日皇阿玛说从永定河附近启程了,估计会趁机去其他地方顺道寻访。所以……”胤礽低下头沉吟一会儿,“大概再过三四十天左右。”“太好了。”胤禟顿时喜笑颜开,而这个时候,八福晋已经是带着下人们将酒菜都端了上来,几个人举杯浅酌,气氛一片和乐,这且略过。
回到宫中已是很晚,胤礽略微有些头痛,被小洛子扶着回到了屋里,“真累,若皇阿玛回来了,这时候我就能轻松些了,也不至于过会儿还要熬夜批什么劳什子的奏折。”“爷,您明明这么多事儿,还要跟旁人喝酒么,又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小洛子略带埋怨的为他揉着额角,“那几位阿哥和大人又不晓得您还要处理政事,您还拦着奴才不让奴才提醒他们。”
“别抱怨了,爷休息会儿就好。”胤礽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继续油腔滑调的胡侃,“何况爷看见小洛子这么关心爷,心里就舒坦,也不觉得劳累和头痛啦。”“爷!”很温和的小洛子也忍不住有些恼怒起来,看着有些不着调的太子,深感无奈,“您要注意身体才是!”“哎,放心吧,我还是有分寸的,莫要担心什么。”胤礽也不再挑惹于这个认真的小家伙,“难得有机会能跟他们巩固下感情,无论如何也不该放弃啊,感情疏远了对普通阿哥来说无所谓,但对我这太子来说,将来他们若是有一日想对我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能有一丝的顾忌和犹豫,就算值了,没白费功夫。”自嘲的笑笑,胤礽喝了口醒酒汤坐到了书桌前,低下头开始工作了。
小洛子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呆了一会儿,看着胤礽忙碌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多点上几盏灯,让这屋子里变得更明亮了些,顺便又沏好了茶,然后又一次的静静站在那儿等待着。
孝庄的病情不容乐观,康熙离开一段时间后她的病毫无征兆的突然恶化,令胤礽有些措手不及,孝庄不许他告诉康熙,要知道康熙并不是去游玩,做皇帝的应当一切以国事为重,一点点岔子都不允许出现。胤礽虽然紧张,但也听从了太皇太后的话,这件事情只有他跟太医们知道。但同时,胤礽开始更加积极的找寻能够治疗孝庄病情的医生。胤礽想到当初是一位得道高僧帮助太后度过难关的,如今更是积极地想要找到这个人,或许他能够帮助皇昂古玛嬷也说不定!
当然,最后他将人找来了,可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大师,难道真的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么?”胤礽焦急的看着那僧人,“您不是救过皇昂古玛嬷一回吗?”“太子殿下,属老朽直言,这人生老病死皆为天数,老朽能救太皇太后,是因太皇太后福泽深厚,比旁人身子硬朗,可是……这如今,天命难违啊。”僧人摇摇头,叹气不止,“在下一直非常敬仰太皇太后,若有一丝机会,也不可能束手旁观的。”
“是么……”胤礽黯然,“既然如此,大师去歇息吧,胤礽不怨您,您能日夜兼程的及时赶来,已是表明了心意。胤礽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我这就写信给皇阿玛。”那和尚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赞许的点点头,“太子殿下,蒙你瞧得起,老和尚我也就卖弄一番,给您提个醒儿,信不信,还是由您自己决定。”迎着胤礽疑惑的目光,僧人笑呵呵的说道,“若有一日,真到了看似已成绝望的时候,只要还怀着不灭的执念,奇迹也是可以期待的…若是没有经历过分离时真切的悲恸,又何来重逢时最真挚的喜悦呢…切记,你们之间的缘分,不仅止于此啊……”
胤礽听着他口中的‘你们’,自然是明白,这说的是自己与皇阿玛,他还没忘记当年这人曾经对皇阿玛说的话,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相信这个人绝对是得道高僧,岐黄之术、道家学术、佛法奥义,这些东西,或许并不是不存在……如今他在暗示什么?自己会跟皇阿玛分离?胤礽默默的重复着这些话,那僧人离去时他也未曾发现。
待到回过神来,胤礽犹豫了下,转身去给康熙写信了,信中自然交代了近些日子太皇太后的病情以及所有的诊断,只不过,胤礽瞒下了最后的那些话。即便是说出来,在时候未到的时候,不也是无用,徒增烦恼么……只要知道他们最终还能在一起,那就已经是安心了。
康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