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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圆圆见到他时脸上的神情是喜悦大过于心虚,应御飞的怒火瞬间熄灭光光,尤其是飞奔而来的甜甜笑靥,几乎教他忘了这些天来的反覆咒骂、咆哮,以及那股想狠狠、狠狠痛揍她小屁股的怨念。
“你还在生气吗?”圆圆觑见应御飞深沉眸子里交杂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探问着。
“圆ㄝ,这个坏伦刚刚说想捏死你!你还不快跟你阿母跑?!”曾父慌乱地告诫女儿。
捏死她?!老大竟然如此不顾旧日情分?亏她……亏她还日日夜夜煎熬在自责与内疚间,担忧着伤害了老大的纯情少男心,结果、结果他还是想捏死她……应御飞看穿圆圆想转身逃难的念头,朝她勾勾指头,毋需言语威胁,小小一个动作便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我可不可以不要过去……”
手指的勾动加快,这回还附上一句,“过来。”
圆圆踩着小碎步,乖乖走近。
“不好意思,你占了你女儿的位置。”应御飞在圆圆尚未抵达之前,先将仍不死心地推着他的曾父给清到一旁,空出胸膛等待龟行的麻糬自个儿扑进来。
圆圆拖着放慢数十倍的速度,又瞥见双亲忧心忡仲的注视,连忙陪着笑脸道:“对了,忘了帮你们彼此介绍。应御飞,我工作部门的顶头上司;老大,这两位是我爸妈。相信你们对彼此应该已经有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了。”只不过这印象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应御飞对于圆圆顾左右而言其他,并且刻意拖慢的步伐感到忍无可忍,虎步一迈,进攻曾家宅门,并直接将圆圆给塞到自己空荡了数日的怀抱之中。
“我想,这几天来,你应该准备了不少要说服我的理由吧?”应御飞俯下头,贴紧她的耳垂问。
“呃……”老实说,并没有。圆圆识相地将这句话埋在喉头,没有勇气诚实说出来,否则应御飞很可能会顺着现在她贴在他胸前的姿势,大手一压,直接把她这颗白麻糬压扁成水饺皮。“呃……老大,再给我一个下午的时间思考,我好像……呃,还没想好脱罪的正当理由。”
应御飞挑了挑浓眉,“那你这三天来的‘隐居’都干了些什么?忙着饿死自己吗?”他又拧上她的脸颊,“不吃不喝不睡,顶着这张营养不良的脸来让我心疼内疚,是吗?去!我都快感觉不到你脸上那两块嫩嫩软软的麻糬了!”
呜……她的脸被拧得好疼,可是知道应御飞仍挂念着她,就觉得心头暖呼呼的。
“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呀?!”应御飞越捏越不满意。
“老大……”圆圆双手攀住应御飞的手腕,嗓音哀哀怨怨的,“我饿了好多天,什么食欲都没有,每次一想到以前你半命令半强迫的喂食方式,再想到自己以后可能都没有办法再吃到你塞给我的爱心食物,突然之间,我就觉得什么吃的念头都没有了,肚子在叫,可是脑袋却不配合,这算不算厌食症的一种?”
没想到她这颗向来贪嘴的圆圆麻糬,有朝一日竟然会与厌食症画上等号。
“厌食症?!”应御飞一愣,随即抓着她狂吠:“你没事学人家得什么厌食症呀?!我还没带你吃遍大江南北的美食,你还给我厌食试试!你这样对得起那些蛋糕、甜点、米饭、面类、法国料理、日式烧烤吗?!”
“呜……别说了,我好饿……”
应御飞深吸一口气,“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房间躺平。”他转向曾家两老,“家里有什么可以吃的?”
“ㄝ……刚刚不小心被偶吃光光了。”曾父心虚地自首,瞥向饭桌上空空如也的盘子。
“冰箱里还有什么东西?”应御飞嘴里问着,却已经自动自发打开冰箱,“隔夜饭、玉米罐头、蛋……好,有这些东西就搞定了。”
“老大,你要煮什么?”
“应家特制的蛋炒饭,吃不吃?”
圆圆点头如捣蒜,“吃吃吃,快点,我最多只能再撑十分钟,再晚一秒就会饿死了!”
这会儿有了“应御飞”这道主菜,她连盘子都能啃下肚里去呢!
第十章
圆圆塞饱了饥肠辘辘的肚皮,又幸幸福福地补了数个小时的睡眠,紧接着登场的便是应御飞严刑拷打的“审判大会”。
很像死刑犯享用完最后一餐后所要面临的结局。圆圆苦中作乐地想着。
“现在可以开始说说你宴会中途开溜的始末了吧?”应御飞拉过一张藤椅,坐下。“你的理由最好悲惨可怜点,否则我会很乐意为你无趣的生活添加些‘不幸’的。”他出言威吓。
圆圆玩弄着十指麻花,抬头傻笑,又低头,再抬头,颇有蒙混过关之嫌。
应御飞大掌直接“巴”住她颊边两块丰盈的粉红麻糟,让两人鼻眼相对,也扣住圆圆左摇右摆的心思。
圆圆无辜地扁扁嘴,娓娓将宴会上所遇到的一切告诉应御飞,说完就等着应御飞劈头大骂。
反正她认为受到伤害的事,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鸡毛蒜皮,不足为意,所以应御飞的发火也在她意料之中。
圆圆瞟了应御飞一眼,发觉他没开口的打算,于是继续为自己干过的蠢事辩解。
“我不是故意要挂你电话,我那天只是喝了点酒,所以酒后吐真——不,是酒后乱性!我只承认第二次挂你电话纯属失误,因为我太紧张了嘛,又听到你的咆哮声,一时手滑,话筒不小心掉在切话键上……你相信吗?”她滴溜溜的大眼询问着应御飞。
他若真信,他就是史上超级大白痴!应御飞摆摆手。
“这笔帐等会儿再算。宴会那时你受了委屈,干嘛不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出这口气,为什么把自己搞得像个小媳妇?再不,你不会对那两个女人恶言相向:‘怎么,我是比你们多呼吸几口空气,多喝了你们几杯水,还是抢了你们的男朋友,犯得着你们嫉妒成这样?!’只有你这种软麻糬,被人欺负了还傻傻的跟别人说谢谢!”他老大不爽地指责。
“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但当时的她心头乱七八糟,哪来的勇气和心思将应御飞那套恶形恶状给搬上台面,实际操演一番?
况且她这种说口才没口才,说人才又没人才的驽钝麻糬,恐怕反驳别人不成,反倒二度惨遭羞辱。
“有谁愿意被批评得一文不值,可是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呀!我连跨出厕所的那一步都要鼓起多大的勇气……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逃离开那个会场,至于为什么我会跑回老家,应该是直觉反应吧……”应御飞环在胸前的双臂一紧。
好!很好!非常好!东逃西窜,就是不逃到他的臂膀间寻求慰藉?!
枉费他还这般讨好她,怕她冷着、饿着,结果她受了委屈不肯找他倾诉;结果她还对他心存畏惧;结果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恐怕不知排到天字第几号去了!
圆圆犹不知死活地享受风雨前的宁静,继续说道:“这几天我真的反省过了,也时时刻刻在表达我的忏悔。”
她每天晚上都受到良心的谴责,梦里的应御飞不晓得痛扁过她几回——虽然梦境中感受不到痛楚,但好歹她也狼狈地痛叫几声了嘛。
圆圆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朝应御飞道:“所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能不能回保全部工作在其次,重点是应御飞的释怀。
“就算原谅你,你能担保下一回不再犯?”
“呃……”
“只要你没办法忽视别人的看法,你这种鸵鸟心态就不可能会有根除的一天,下回再听到其他恶意的哂笑,你还是会逃回自己的乌龟壳里避难,那时的你便会忘却自己的所有优点——你的爱笑、你的热心、你的温柔,只记得别人攻击你的缺点。难道我们对你的所有赞美永远比不过别人两句恶意的伤害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圆圆抬头凝视他,“世界上有谁真的能忽略别人的眼光,甚至是批评?有这样的人吗?”至少她相信,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当然没有。”应御飞耸肩一笑,“当别人老是将我看成黑道老大,或是在我背后窃窃私语时,我真有股冲动想买批黑枪,把那些贱嘴的家伙轰成蜂巢。”他装作一脸神秘的与她咬耳朵,“偷偷告诉你,我是个容不得别人批评的小气鬼。”
“哎呀,那你跟我是属于同一类的耶。”她也跟他一块玩起讲悄悄话的游戏,凑在他耳边细语。
“物以类聚,所以你注定逃下出我的五指山,‘应家三嫂’。况且……”应御飞偏过头,双唇轻易衔吮住她饱满丰润的下唇,顺势将她压在被单之间,探索的双手环上她的腰际。
“你哪里胖了?这里拧起来嫩嫩的触感,极品。”他咕哝着,大手又上滑数分,“这里皮薄馅多,合格。”
接下来,眼看大掌就要罩上她浑圆酥胸检验品质——“慢、慢着!你你你的手摸错地方了!你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泞拧我的脸吗?”她揪住抓错部位的毛手,引导应御飞的手回到她脸上。
“我是在建立你的自信心耶,顺便验收我未来的‘性福’。”他的手不安分地沿着圆圆弹性十足的肌肤游走。
“这关你未、未来的幸福什么事……”
“这道手续跟我们到外头买东西时试吃是同样道理。”他振振有词。
“试吃……”圆圆先是一怔,苦着小脸发现应御飞露出每回啃红豆麻缙时的垂涎奇#書*網收集整理眼神,看起来好色噢。“你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举办‘试吃大会’吗?”
天时、地利、人和,其中光两项就不配合,她试图提醒那只正忙着将她的手腕扣到头顶上方,以方便他剥除包裹麻糬的“精致塑胶袋”——衣服——的野兽,应御飞。
“这地点还不错,虫鸣鸟叫,气氛不错。深夜时分,该睡的都睡了,该醒的还没醒,时间刚好。”
“这里是我家耶……我阿爸阿母就睡在隔壁房间,他们很浅眠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爬起来……”此刻她总算明白“偷尝禁果”的小小罪恶感。
“那就委屈你尽量别叫太大声。”
“应该是委屈你住手吧!”她开始挣扎地拉回“塑胶袋”。
“要不然,我们现在坐火车回台北去。”应御飞提供另一方案。
“回台北做什么?凌晨耶。”
应御飞自然而然地接话,“做爱做的事呀。你既然觉得在家里不自在,上我家或上旅馆,任你选择。”
男人这种生物果然是兽性坚强。
“我、我才不要跟你赶火车回去,只为了做、做爱做的事!”这种话传出去,她一世英名就等着打包到焚化炉去灰飞烟灭。
“当然不单单为了做爱,我只是想用最快速、最简单的方法让你重建自信。”
明明就是他自己兽性大发,还赖在她头上?
“我从没听过这种重建自信的方法!”她才不听他狡辩!
“有——我会让你知道,我多想要你。”
强而有力的宣告,让麻糬原先的红豆内馅瞬间幻化为超极麻辣馅料,轰得圆圆白嫩的双颊一片炫目火红。
“你……”
应御飞紧绷的身体线条勾勒出蓄势待发的力量,恶霸的五官流露出轻笑,问得好客气。
“现在,我可以开动了吗?”
※
窸窸窣窣。
“关、关灯啦……”
“做这档事关什么灯?乌漆抹黑的,多没情调。”
“我、我见光死……开灯会、会看到我的小肚肚和腿……很丑耶……”平常还有层层衣物的遮掩,宽衣解带后可就什么也藏不住,她就怕他对一颗浑身只有圆形弧度的麻糬提不起“性趣”。
窸窸窣窣。
“除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