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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pleasure。”
“小妹,你和那个沈柏棠又是怎么回事啊?”
又来了,雅思暗中翻了个白眼,“普通朋友关系啊。”
看到白筱柔一脸不信,雅思嗔道:“拜托,你女儿又不是港币,没那么人见人爱。”
白筱柔盯着雅思无辜的眼睛看了一会,似乎终于相信了,低声抱怨,:“早知道我给你去拿吃的了,让你二姐多和他处一会。”
“妈!”雅思简直哭笑不得,:“您偏心也偏得太没边了吧,沈柏棠才比贺峰小十岁耶!当初我才说喜欢上贺峰你就巴拉巴拉说了我一通,怎么轮到二姐,你就主动做媒了?”
“打墙也是动土嘛。这人的观念一变,看事情角度就跟着变了呗。我既然敢接受一个贺峰做女婿,就敢接受三个!只要对你们三个好!”白筱柔豪叹道:“再说你二姐性格完全不一样,瞧瞧当初Frankie怎么把她骗到手的就知道了,多说几句好话,多做几件好事她就被感动了。你叫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毛手毛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年轻帅哥?还真不如找一个有阅历有情趣有身家有想法的老男人。”
“就算你说的都对,沈柏棠也完全没戏!”雅思把沈柏棠和他亡妻的生死恋情重复了一遍,“被这样的人爱过还能为谁心动啊?……喂喂,干吗这样看着我?”
“我怎么觉得你很同情他啊?”
“我哪有资格同情他啊,顶多有些不忍心而已。”
“哦哦哦。”白筱柔正色道:“女人千万不能对一个男人有不忍心的情绪,一有你就准完!”
“是人都会不忍心的好不好!再说就算我有不忍心,我对贺峰的不忍心也超过对所有人的不忍心。”
“你明白就是最好了。”
“妈你对我真的很苛刻啊,说实话你把谁的邮箱给胡太了?大姐的还是二姐的?一边拿我做筏子给她们找乘龙快婿一边还怨我为什么要做筏子!”
“能者多劳嘛!谁让你们姐妹三个我最不担心的就是你。”
“懒得和你说,对了,沈柏棠的事可是个人隐私,只传我口只入你耳,不许说出去哦。”
“知道了!你妈咪又不傻。”
“我只怕你聪明太过!”
……
哼!母女俩互嗤了一声。
“妈咪小妹你们好了没有啊,只是拿个包包而已!”
“哎呀,包还没拿,小妹你快点啊!”
于无声处
美景是大自然给游子最昂贵的补偿。在佛光、云海、飞瀑、森林中洗够了眼睛的雅思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上一世二姐在远走西藏回来后会有脱胎换骨的变化,越是小女人越要奔出去,多多看广阔世界,否则你会以为头顶上的四角天空就是你整个天地,塌下来能把你砸死。跳出去了,这片天蹋了还有那片天,穿过最深的绝望,还会有更美丽的惊喜。
如果胡太不是老拿那种诡异的眼神打量自己就完美了!雅思叹了口气,一想到回香港后该怎么安抚那个拿吃醋当情趣的老男人,头就大了几圈。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雅思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Vincent”,头“嘭”的一声磕在了床上。
“我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雅思一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Jessica,Jessica,你怎么不接沈先生电话?”白筱柔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妈,你什么时候有沈先生的电话了?“雅思掀开被子诧异地道。
“昨天一起登山的时候啊。啧啧,沈先生真是好男人啊,为了亡妻一个承诺抬也要抬上去。”白筱柔赞叹地道。
“妈你不会大嘴巴地告诉胡太了吧?”
“怎么可能。你没看见胡太对沈先生殷勤的样,那可真是千方百计要搭上线还是没成功。然后呢,你妈妈我什么都没说没做,人家沈先生就把联系方式双手奉上。”白筱柔一脸得意,“差点被你打岔过去,为什么不接沈先生电话,还好我机灵编出你洗澡的理由。快给人家打过去!”
“你也看到胡太那长舌样了,人言可畏,我这是忧谗畏讥啊!”
“你真想太多,人家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就是事无不可对人言。那可是夏越集团的主席耶,山不转水转的,快给人家回电话。”
雅思认命地回拨完,从床上爬起来,“沈先生有事要请我帮忙。”
“回来!”白筱柔急道:“你好歹把头发弄湿了啊给我圆谎啊!”
十几分钟后,洗完战斗澡的雅思一身水汽地坐在了沈柏棠总统套房的会客厅里。
“Jessica,法国方面传来消息,已经找到肾源了。”沈柏棠开门见山。
雅思的眼睛立竿见影地染上了喜悦的涟漪,“真的吗?太好了!恭喜你!”
沈柏棠的唇角慢慢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你是准备现在就回法国吗?和Catherine一起?”雅思这才发现沈之橙并没有在房间里。收到这样好的消息,她不是应该一开门就扑到自己身上才对吗?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沈柏棠道,“我还没有告诉Catherine。”
雅思收敛了笑意,紧张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哪里有百分之百安全你的手术,况且换脏器本来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太多因素不可控了。”沈柏棠叹道:“这一去生死未卜,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夏越是我一生心血,Catherine必须得担起来。可她的个性你也知道,有的靠且得靠。我不走她永远也蹋不出这一步。”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雅思直接问。
沈柏棠眼中满是赞赏,“我会把沈之橙留下来代表夏越全权处理与天堃的合作事宜,Jessica,能不能帮她上路?”
“天堃?”雅思眼神一缩。
“是的,我昨天和贺峰通电话已经初步达成了大中华区开发意向。先期是夏天百货的合作,天堃负责场地施工,夏越负责品牌入驻。规划五年内先在大陆各大城市铺开,首先就是青岛。”
“青岛?”雅思把自己变成了一直鹦鹉。
“借天堃正在争取的排污工程的春风嘛。”沈柏棠一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为什么是天堃?”雅思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天堃你会考虑吗?”
轻轻的一句话听在雅思耳中却似惊雷滚过。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她怔怔地看着沈柏棠,脑中闪现地全是前天弘法大会上听到的这句话。
“惟有爱和恐惧是不能隐藏的。”沈柏棠语带怜惜。
“你撕下了我的画皮。”雅思苦笑道,“亏我们还答应妈妈在贺哲男和虞苇婷承认我们在一起之前保密。”
沈柏棠皱了皱眉,“Jessica,这不像你。”
“不像我,那什么样才像我?”
“你知我为什么对你印象深刻?”
“你对我印象深刻?那真是我的荣幸。因为我帮了Catherine?”
“一个人只有好心是入不了我的眼的。”沈柏棠扬扬眉,“第一次见面那你在茶馆里的危机处理方式就令我刮目相看,虽然当时我很虚弱。”
“这个女人有坚毅的眼神。这很不寻常,我很少看见坚毅的眼神出现在女人身上。因为这种品质是需要时间阅历的修炼,以及坚不可摧的信仰做后盾的。我不太清楚你经历了什么,后来我知道了你的信仰是什么。只是我不太理解你的恐惧,一个坚毅的女人怎么会有恐惧呢?”
雅思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呢?说自己是地狱里爬出的鬼吗?说自己完全明白还是说自己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不去爱,也没有办法不去害怕。
沈柏棠的声音还在明明灭灭地传来。
“你为什么要去等别人的承认?Jessica,冲上去,你上升到足够的高度了,他们就不得不正视你。想名正言顺地呆在贺峰那样的人身边,是需要征服的,不是征服他,而是征服他周围的环境。”
“怕只怕征易服难啊!”
“做了就不难。”沈柏棠站起来,“不需要你现在做决定,回去好好想一想,下午4点之前,我等你。”
“哦。”因一下接受信息量过大而濒临死机的雅思浑浑噩噩地向门口走去。
“对了。”沈柏棠唤住她,“你知道《触龙说赵太后》吗?”
“那是什么?”雅思一脸迷惘。
“回去到网上搜一下,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那是什么。”
“小妹,沈先生找你什么事啊?”白筱柔关心地问。
“没什么,让我读一篇古文。”雅思一边随口回答一边打开了电脑。
“妈咪,小妹都对着电脑坐了一上午了,真的没事吗?”雅瞳担心地看着呆呆望着电脑屏魂飞天外的雅思。
“小妹,小妹。”白筱柔拍了拍雅思的肩膀,“去吃饭了!”
“去吃饭!”雅思一惊,飞快地睃了一样电脑屏下的时间,“天啊,快十一点半了,我得赶快去找沈柏棠。”
“小妹,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小妹!?”白筱柔眼睁睁看着雅思一阵风似的消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V,Vincent!”
沈柏棠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雅思,笑道,“请坐。”
“你准备怎么做?”
“想通了?”沈柏棠似笑非笑。
“你不就是想告诉我即使贺峰再爱我,很多事他也无能无力吗?”雅思的语气很平静,“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赵威后把长安君的地位提得高高的,又给他肥沃的土地和很多珍宝,而不趁这个机会让他为国立功,一旦赵威后去世,长安君凭什么在赵国站住脚呢?”)这句话太诛心了,即使父母对子女的宠爱也不能所欲为,我又怎么能把希望全寄托在贺峰对我的感情上呢?我要的不是地位,不是珠宝,不是财产。不,不仅仅是这些,我所图甚大,所以只赶紧地自觉送上门以求有功于他的国—天堃了。”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早一些。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伤心。”沈柏棠似笑非笑,雅思回他一个要哭不哭的鬼脸。“Vincent,别在这方面利用我。”
“不,是我送上门欢迎你利用。”沈柏棠眨了眨眼。
““Vincent!”
“哈哈,言归正传。”沈柏棠正色道:“我留下一封信给Catherine。她看了信就知道会怎么做。不要给我面子,恣君之所使之(任凭您指派她)。Cindy也会随时听候你吩咐。当然,有实在决定不下的,随时电话联系我。”
“可怜了我的食铺。”雅思想起自己的创业大计就愁眉不展。
“我相信以Jessica的能力,身兼双职绝对不是问题,为表歉意我可以友情资助你几个大厨。”
“那还废什么话,鲁川苏粤浙闽湘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速速传来。”雅思一点也不客气地道:“你给我开什么薪水?”
“什么薪水!不是你基于友情不忍好姐妹落难拔刀相助吗?”沈柏棠一脸茫然。
“喂喂,就算你看穿我是这样想的。配合着让我高兴下会死吗?”
“好吧,作为道歉。”沈柏棠慢条斯理地推过一本支票簿,“都是签过名的,请按需填写。”
“不怕我把夏越搬空?”
“请随意。”沈柏棠耸了耸了耸肩膀。
“真是人善被人欺。”雅思气鼓鼓地拿过支票簿,“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
“那就算我倒霉。”
雅思先把支票簿放在风衣兜里觉得不放心又逃出来放在里兜里,想想还是不放心仔细把里兜的线前前后后查看了一番。
沈柏棠一阵大笑。
雅思恨得牙痒痒,“怪不得人家说会用阴谋的都是上部的台面的,我今天才知道真正厉害的都用阳谋,你明知道他给你挖了个坑,你还不得不跳。”
“谢谢夸奖。”沈柏棠微微鞠了一躬,“Jessica,以后你就会知道,如果你想从一个人身上得到什么,最终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