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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助理鞠躬，然后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的一关上，莫言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叠照片。从慕容清上秦牧的车到一起吃早餐，从慕容清偷偷回春天之家到每天在林氏娱乐训练的照片。
“秦牧？”莫言看着慕容清和秦牧两人在车内有说有笑的神情，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秦牧将毛巾递给慕容清，不自然地打了个冷颤。
慕容清看向脸色铁青的秦牧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秦牧给了个敷衍的笑容。可是心里总是觉得毛毛的。
怪人。
慕容清下了一个定论，同时拧开矿泉水盖子。猛然喝了几口，想起莫氏的那则广告。
“莫氏的那则广告怎么了？”
“哦！”秦牧打起精神，“他们已经回复了，说只能你来接，而且还要拍得好。”
“他们的钱没地方花？”慕容清蹙眉，“一则广告而已，居然出这么高的价，而且还指定一个没什么名气的艺人？”
猫腻，一定有猫腻！
“这个……”秦牧也没想清楚，不过要是莫氏那个广告做得好的话对慕容清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要上课了，”慕容清将东西丢给秦牧，“既然他们肯花钱，我就勉为其难帮他们拍。”
秦牧嘴角抽搐，勉为其难？秦牧开始有点后悔自己鸡血上脑跑来当他的经纪人了……
慕容清的课程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开始的时候都是些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到后面，慕容清也遇到挫折。比如每个艺人都要的——微笑训练。
“一笑，虽然你的名字叫一笑，但是能不能笑得那么妩媚？”
“要笑得温柔一点，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别奸笑！你在拍恐怖片啊？！”
“别笑得像只兔子！晕倒，你到底会不会微笑啊？！”
“你这是在笑还是脸皮在抽搐？！”
……如此一般。
再比如……
慕容清颇委屈：“为什么要劈腿？”
老师一头黑线：“不是劈腿，只是让你劈十字和一字马而已。趁现在练练，以后跳舞的时候就没那么辛苦了。”
慕容清不解：“我是演员，为什么要跳舞？”
老师：“你总有应酬的吧？”
慕容清：“没。”
老师：“……将来会有的。现在，一字马！”
慕容清两眼泪汪汪：“痛！”
老师幸灾乐祸：“习惯就好。”
慕容清：“……”
再如此一般……
所以，这个世界上人无完人，金无足金的。我们不能太苛求了。
10、第十章 真正的现在才开始 。。。
场务在搭建场景，慕容清无聊地靠在一棵树下等待着。
今天秦牧有私事没跟来，派了个小姑娘过来。小姑娘真的是小姑娘，特粘人。慕容清不想屁股后面老是跟着一个小P孩，所以让小姑娘到外面给自己买东西去。
莫言坐在专车内看着在树荫下的慕容清。
“经理不过去？”助理见莫言的手捏得死死的，不由问道。
莫言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广告要拍多少天？”
“大概一个星期，过两天要到海边取景。”
“海边？”莫言闻言，“给我将那天空出来。”
“是。”
慕容清见一辆高档轿车慢慢地消失在拐弯处，疑惑，“哦？巡查工作吗？”
两天后……
“一笑，请化妆。”化妆师手上拿着高档化妆品走到慕容清面前。
慕容清微微一笑，狭长的丹凤眼带着妖艳，“麻烦你了。”
化妆师看呆了。
虽然慕容清曾经是武林盟主，但是讲到交际，那简直是白痴。不过那时候还有人帮他打点，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样的助手了。
导演虽然不是很有名，但是论资历，在场的人无人能比得上他。
一笑虽然很完美，但是导演对他不是很满意。
“只是在沙滩慢步，为什么到你身上就像在逃难？”NG了十多次了，导演开始发飙。
慕容清感到委屈，他本来就怕水啊，看到浪打过来的时候，脚步不由得加快。
导演气败地撇过头去对其他人说，“休息半个小时！”说完，自己一个人往车屋走去。
因为拍摄地点在海边，风景虽美可荒无人烟……
莫言坐在车内吹着空调，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目光一直停在慕容清身上。
慕容清早就知道有那么一双眼看着自己，如果是以往，他一定扭头就走，但是现在不行，必须将那一幕拍好，不然之前的功夫就白做了。
导演在车屋内对过来探班的林子清大吐苦水。
“林先生，他不像传说中那么神，你看，只是一个慢步的镜头都做不好！”
林子清没什么表示，只是带着笑意。
“我看他只是一只花瓶，根本没内在！之前那个恐怕是巧合！”
“我想，他一定是怕水。”林子清说。
导演一愣，“怕水？”那是浅浅的潮汐，最多只淹过脚背好不好！
“让我跟他说说吧，或许会有效。”
导演泄气，“最好有效。我就想不明白，那么多人为什么莫氏偏偏选了那么一个！”
林子清贼笑，“品味问题。”
“品味够差的！”
“……”
秦牧没想到慕容清出道的第一则广告就卡在这么个地方，说不泄气那是骗鬼的！
慕容清接过秦牧递过来的矿泉水，自己也感到郁闷。
“你怕水？”
“嗯。”慕容清点点头。
秦牧看着水天相接的地方，“为什么怕？”
“不知道。”这才是最郁闷的！慕容清一口气喝掉半瓶。
“别喝太多，免得待会儿要去放水。”
“……”慕容清囧了一下。
林子清慢慢地走向慕容清，秦牧向好友打了个招呼。
“我先去那边看看。”慕容清更加囧地看着秦牧走向厕所的方向。
林子清靠在慕容清身边，“感觉怎么样？”
“糟糕。”
“怕水？”
“嗯。”慕容清点点头。
“你知道人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吗？”
“生物书上有说。”
“……”林子清囧了一下，“你要克服对水的恐惧。”
“……我也想。”大概半分钟之后，慕容清才说。
“我怕高。”林子清说道。
“？”慕容清疑惑地看向林子清。
林子清看着远处的地平线，悠闲地说，“所以我的办公室是最高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很远。”
“虽然我怕，但是我从来都只站着高处。”
“……”慕容清滑下三根粗粗的黑线。
“其实你不怕水。”
慕容清闻言，身体不由一震。
“我不知道你为何表现那么差，但是你要克服，你现在是这个圈内的人，要学会掩饰自己的不安和恐惧。”说着，林子清拍了拍慕容清的肩膀，“好好想想吧。”说着，转身离去。
莫言看着林子清的离去，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下车。
慕容清叹了一声，刚抬起头就见一个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的英俊青年站着自己面前。
何时自己的警惕那么低了？
没有看着慕容清看着自己的迷茫，心中有一些欢喜一丝惆怅。
“一笑？”莫言最先开口。
慕容清点点头，可是眉头蹙得更紧。
“莫言。”莫言伸出手。
莫言？莫……看来是老板来了。
“一笑。”慕容清轻轻地握了一下就松开，莫言也不介意，因为他知道慕容清不喜欢与别人有过多的接触。
“如何？”
“还好？”
“但是我见到导演发飙了。”莫言说道。
慕容清低着头，将所有情绪收起来，“很快就好的。莫先生，我先去忙了。”说着，不等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向编剧走去。
莫言看着与编剧攀谈的慕容清，不由自主地咧嘴一笑，“你还是没变啊。”
导演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张黑锅底似的臭脸。
慕容清低着头，站在沙滩上，化妆师忙着给他补妆。
化妆师对大家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连忙离开镜头范围。
掩饰？
是啊，如果当初知道掩饰的话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action！”导演一喊，慕容清立马抬起头。
导演突然发现慕容清整个人都变了起来，虽然同一个人，但是气质根本就是千差万别。
慕容清赤着脚，白色的长裤白色的毛衣衬得慕容清异常的干净，眉宇之间带着悠闲，而此时的他真悠闲地踩着细软的沙滩，身后留下一路的浅浅的脚印。海水慢慢地漫过脚背，一次又一次，海水打湿了长裤，可慕容清一点都不介意，似乎还很享受。快要走到停住的地点的时候，慕容清突然停住，仰起头看向蓝天，海风吹乱了他的刘海。导演真要发火的时候，慕容清突然回眸一笑。很纯洁，很柔和，很艳丽，很夺目，让导演的火一下子没了。
慕容清收回笑容，然后慢慢地走向要停下的地方，回头看向身后……
“卡！”
导演虽然对慕容清突然加的动作不满，但是当回放的时候，他明白慕容清为什么要停下来昂看天空然后回眸一笑。
这是香水广告，慕容清这么一做，不但不缺了不足还将画面更加具体化，让屏幕之外的人似乎都能闻到那一股清新。
莫言看着正在休息的慕容清，摸了摸下巴。
林子清看过慕容清的戏，虽然演戏和拍广告不是一码事，但是其中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不过他还是对慕容清感到意外。半个小时之前慕容清还是如同门外汉晃荡，半个小时之后他如鱼得水，游得欢快。
慕容清听到导演喊停的时候，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他有点自嘲，没想到当年慕容家的教导会在此时派上用场。
莫言和林子清都是大忙人，两人匆匆离去后，慕容清感觉到所有工作人员都放松下来。
秦牧抹了把冷感，“一笑，你还真行，两个终极的大BOSS都因你而来！”
慕容清一愣，喝水的动作顿了顿，灌下半瓶水后，说道：“他们能不来吗？”
“？”秦牧有点疑惑地看向慕容清。
“一个投资了那么多钱，一个收了那么多钱，要是我做不好的话……嘿嘿！！！”
秦牧缩了缩脖子，“你别这么说。”很渗人！
慕容清耸耸肩，将手中的瓶子塞到秦牧怀中后向导演走去。
秦牧看着慕容清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小P孩，居然把我当成助理？！”
去找导演的慕容清当然不知道秦牧此时悲愤的心情，不过现在广告拍到一半，慕容清有点迷迷糊糊的。
编剧老早就看到两位大BOSS找一笑聊天，不过，要相信，补脑的功力是强大的，人的想象是丰富的，特别是二十一世纪衍生的同人女！
编剧开始在YY，露出YD的邪笑。
正与导演聊得兴起的慕容清听到编剧的邪笑，全身鸡皮疙瘩疯狂起舞……
扭头看向不远处笑得YD的编剧，问导演：“她……没事吧？”
导演也看过去，见到那神情，耸耸肩，“你要学会适应！”
“？”
“适应同人女和腐女这种奇怪的生物！”导演表情很愤恨。
“啊？”
慕容清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面对这个世界千奇百态，老实说还不是很适应。
“好了，你去休息吧。今天虽然不是很顺利，不过也完成任务，明天我们就要回市内继续……”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清已经被秦牧拖走得老远老远。
导演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西门家主愤恨地丢下手中的报道。
“叫莫言来见我！”
管家闻言，急急地退出去。人还没转身，莫言就站在管家的身后。
“管家，叔叔找我？”莫言带着谦逊的笑。
“是。”管家微微鞠躬。
莫言点点，“我知道了，管家你去忙吧。”
管家见莫言一副优哉游哉的神情，皱了皱眉。
果然，莫言刚进去不久就听到里面传出巨大的响声，可是同时传出的还有西门家主的咆哮。
管家想要进去，但里面传出西门家主的怒号：“别进来！”
莫言右腿叠在左腿上，悠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