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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汶河传奇-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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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敏老谋深算,前朝开疆扩土,全赖此人,此时若反,恐敦煌难保也!”有金甲老将军朱黄顺(字锦亭)上前拜道:“主公放弃西宁,自有西安来取,如今我固守敦煌西及阿修罗诸国,纵他果真发来叛军二十万,又何惧哉?”崇真忙摇头道:“自茶卡而来,必走疏勒河,如今驻地皆有守卫拆桥,独清风桥乃是先帝所立,曾救先帝于危难,怎敢废之?”朱黄顺捋须笑道:“不过一座桥耳,主公且使臣带兵前往镇守,管教他石中玉小儿过得三关,过不得清风桥来!”朱崇真一惊,方才舒了口气叹道:“如此!烦劳老将军前往镇守清风桥!孤,可无忧矣!”朱黄顺忙领命转身去了。

看时大军压境,时磊(字中玉)大军二十万,气势汹汹到了疏勒河上,不料渡河三日连连未成,果然直逼清风桥而来,战马之上,那时磊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青衫,好一个清秀书生,却能带千军万马,眼下纵马上了前来,朱黄顺上马立于桥上,哼了一声喝道:“时磊小儿!怎敢来犯我境?”时磊缩紧了眉头,冷冷笑道:“华夏江山,各家有份,玄贼能平分天下,磊,怎不能取尔西北?”朱黄顺怒道:“无知小儿安敢胡言?我必杀汝!”于是仗剑杀来,时磊咬紧了牙关,低声笑道:“匹夫,既要自取灭亡,孤,便送汝一程!”

风云卷起,战鼓齐擂,两人打斗数十回合不见胜负,眼下朱黄顺老迈,已体力不支,不想摔下马来,方暗自叹道:“我不服老,如今便要死于此处!”时磊举剑斩下,鲜血四溅,朱黄顺死于阵前,众人大惊,忽闻声道:“老将军!”顿时万箭齐发,时磊躲箭之时,部下已将朱黄顺遗体抬回,时磊躲箭不及,左臂受了一箭,仓皇逃去,大军暂退。

是年五月,前部来报,时磊病愈之后,卷土重来,再次进军疏勒河挑衅,情急之下,太子朱天泽亲自送年仅十七岁的胥树强(字子露)前往镇守清风桥,以御时磊叛军,看去时,但见得:白净、水润的容貌,匀称、风骚的体格,眉如墨染,目似明星,俏鼻梁,小嘴巴,秀气、飘逸的碎发,搭配着淡蓝色的锦衫、玉靴,蟒带、金挂缀满了钻石宝珠,又一个才子佳人,本也是文殊广法天尊门生,与狮子星座同生同源,幼读诗书,满腹经纶,整日喜爱调琴歌舞,又武艺精湛,正是一代儒将风范。

出了城门,正见朱天泽含泪拱手拜道:“子露哥,保重啊!”胥树强紧锁眉头,含泪点了点头叹道:“少清勿忧,且在城中安坐!我,去去便回!”天泽闭目落下泪来,长舒了口气时,胥树强从怀里取出一个天蓝锦囊来叹道:“我若回来,必取时中玉首级而归,如回不来,少清便打开这个锦囊,带明德公北去,届时,自有救命良策,切记,切记啊!”天泽含泪惊道:“什么……?子露哥……?”树强摆了摆手,微微笑道:“兄弟,放心,会没事儿的,我是说万一!”天泽咬住嘴唇点了点头,不自然的笑了笑,终于还是饮泣着哭了出来,树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转身便上马去了。

清风桥上,战鼓擂起,时磊引兵已至,胥树强纵马上了桥去,缩紧了眉头,时磊身后银甲大将时安上前拜道:“仅此一小儿镇守险要之地,朱贼帐下无人矣!末将愿望破敌,定斩他于桥下!”话完纵马而来,树强拔剑迎来,只一回合,便将他斩于马下了,时磊大惊,又有两个老将军纵马并肩而来,树强不慌不忙,寸步不离清风桥,挥剑斩来,杀了一个,于是勒马一声怒喝,另一个已人马俱惊,当即摔下马来,吐血而死了,时磊大惊失措,便慌忙带兵退去了。

疏勒河一战,时磊损兵折将,被迫罢兵回师,西北之事平定,消息传到龙阳,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大喜,忙下诏令胥树强回朝,并钦封为东城侯、妙真大元帅,以收在门下,随时准备调用。

看时到了书房,玄锡维正饮了杯茶,有太子炎衍(字雪琪)起身笑道:“前时听说过胥树强这个名字,听说过了!”锡维一惊,方才微微笑道:“哦?雪琪……?”炎衍摇头笑道:“树强虽勇,毕竟年少,时中玉本也英雄,只是,错投了人而已,不如……?”锡维摇头一叹时,忙道:“朕,岂不思其早归,无奈,张敏、王康等辈雄居西北,已立三世,根深蒂固,恐,一时不能置之,中玉虽善,人言面前,难保不变啊!”炎衍摇头笑道:“子润、子奇与中玉交厚,何不去问他们?”锡维一顿,方才点头笑了。

次日一早,李兵(字玉玄,号慰龙)匆匆到了花园,只紧缩这眉头,暗自叹道:“时中玉乃是西北猛将,子奇、子润二人……?”正穿过游廊到了花厅,忽闻园外有人走过,正议论道:“陛下自然晓得子奇、子润两位小爷与时中玉交厚,方才遣二人前往,怎肯随意?”一顿忙道:“哼,岂不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乎?”李兵闻言一怔,忽又点头一笑,捋须叹道:“兵,老矣!怎不知九哥之大德也!”

数日后,六月十一日,斗大的李字旗迎风飘起,大军浩浩荡荡,已经到了西宁城下,张敏忙令时磊带兵迎战,但见得那时磊纵马出城而直杀过来,方梓旭(字子奇)、齐威(字子润)二人正与出战,却闻李兵阻道:“儿等不可轻动!”齐威惊道:“皇爷爷……?”李兵微微笑道:“儿等休惊,待,孤收了他!”二人一惊,李兵摆手忙道:“众等闪开!”众人闪开一道,时磊近了,却忽然勒马止住了步子,方梓旭、齐威大惊,却都缩紧了眉头,李兵笑道:“将军因何驻足?我太子在此也!”那时磊定睛一看,见齐威正含泪道:“果真,是中玉……是中玉否?”时磊见势惊道:“子润、子奇……?”二人忙下了马来,梓旭喃喃叹道:“是中玉……?”两人快步过来了,那时磊一颤,也下了马来,只也惊道:“早时一别,不曾想,竟在此处相聚……子润、子奇……!”

三个人紧紧的搂在了一起,好一阵痛哭,西宁城上,张敏见势锁眉喝道:“中玉!安敢如此!”正闻齐威含泪叹道:“离别之时还是同榻知己,今日重逢,竟然是刀兵相见,岂不是造化弄人也!”时磊点头叹道:“弟,此言使我心痛矣!”李兵近前笑道:“将军何必如此?吾主乃是爱君之才,方令我等前来迎候,如蒙不弃,愿以兄弟相称,何不意气相投,合力搏击邪教,共谋大业?”时磊一惊,方缩紧了眉头,喃喃叹道:“玄王,果是此意?”李兵点头笑道:“岂能有假?”时磊一颤,因又问道:“那当年因何又谋杀吾主?莫非此次又要计诱我就范吗?”梓旭忙道:“中玉哥此言差矣!你怎知那王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意谋逆杀我主,妄图称霸西北,与邪教为虎作伥之人,你怎认得他心?”时磊一怔,忙锁眉道:“此言当真?”李兵忙道:“句句属实,岂敢虚言?”时磊咬紧了嘴唇,抽泣叹道:“我誓死效忠于他,竟是此等小人也?”于是一声喝道:“呀!”便昏死了过去。

待那时磊醒来,已经去了三四日,而是李兵、方梓旭、齐威守在床前,时磊微微睁开了眼睛,一惊忙道:“主公……?”李兵忙道:“将军切莫多言!保重身体为要!”时磊摇头叹道:“磊,不知主公之意,险些屈了主公仁德之心,酿成大祸!还望主公恕罪!”李兵点头笑道:“将军严重了,孤,自当表奏玄王,亲迎将军回朝!”一顿忙道:“此番,非将军之过,乃,孤之过也!”时磊惊道:“主公……?”因忙下了床来,伏地拜道:“主公之恩,生难报也!磊……,愿生死追随主公,犬马余年,皆报皇恩!”李兵点头一笑,方梓旭、齐威也含泪点了点头。

时磊归降之后,带兵杀进西宁,张敏被俘,遭受铁靴重刑,迫使他穿上烧红的铁靴子,直到倒地而亡,张敏死后,西宁之乱平定,时磊被封为镇西北大元帅、茶卡侯,世袭罔替,永为贵族。建元五十年秋,时磊携家眷迁入西宁,就在安顿百官的时候,忽有仙官进殿来报道:“主公,龙阳使者到了!”时磊一惊,忙起身下了阶,领众人出了门来。

大理寺常务公卿王天君举金卷到了,上了殿前玉阶,便忙喝道:“圣谕!”时磊忙领众人跪道:“臣等,叩祝皇上圣安!”天君拱手拜道:“圣,恭安!”众人俯身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天君展开金卷读道:“将军之事,朕已尽知,今日既为兄弟,便不再拘礼,是有朕与炎太子之意,西北之事已然平息,特请将军不辞辛劳,速速回朝受封!”时磊一惊,忙起身拜道:“天君……?”王天君点头笑道:“恭喜君侯、贺喜君侯啊!”时磊惊道:“天君取笑耳,敢问……喜从何来啊?”天君忙道:“圣上在旧园修善了醉景阁,特请君侯游兴啊!”时磊一怔,天君忙道:“世人皆知,圣上凡是请过游兴的,必有高贵啊,这不是喜,又是如何啊?”于是一笑,时磊也舒了口气。

回到书房,时磊正坐在案前发呆,辛夫人端着茶水过来了,正闻苏天君摇头叹道:“老臣素闻,那炎衍太子……?”时磊闻言惊道:“炎衍……何许人也?”有马天君上前奏道:“回君侯,那炎衍乃是天中太阳之子也,字雪琪,前时有玄都二老爷言道,我观天子王孙,一代不如一代,多是安富尊荣的缘故,玉皇嫌他顽皮,故而放下界来,多赐磨难,以求造就这位太子也!”时磊点头叹道:“原来如此!怪道哥哥对他百般相从!”辛夫人忙上前笑道:“好了,只是哥哥请你去游园子而已,何必管一个外人呢,管他是神是魔,哥哥自不惧他,何必要你操这份闲心呢?”众人点头一笑,时磊方才笑道:“姐姐说得极是,我兄弟相会,紧张什么呢?”便都笑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四回空拜寿雨夜兆苦华严寺炎衍听冤

 第一百零四回

空拜寿雨夜兆苦

华严寺炎衍听冤

词曰:

岁相长久,尘封香丘。孤卧荒村独饮酒,雁声断后。千里太行情,百年山东秀。摘星送于春风前,落月倚在青山头。只可怜,往日笑的粉脂尚余香,而今霜鬓泪眼赏白首。

醉不倒狂人正年少,恨里当初事风流!索不住相思,咽不下抛红豆,愁更愁!今日骂清雨后尘不雅,明朝梦辛酸泪看菊花。雪儿唱冬秋,雾隐黄花瘦!曲漫漫荡气回肠,轻飘飘伊人襟袖,叹悠悠!

——《叹香丘》

天才放亮,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匆匆到了后花园时,正遇上个送茶的丫头,因忙问道:“陛下可曾醒了?”那丫头忙回道:“起来了,这会子用了早茶,备膳呢!”永昶点头便去了,到后堂时,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还在看书,因忙上前拜道:“父皇!”锡维看了看他,一顿,方才叹道:“今儿这么早!”永昶忙道:“回父皇,今儿有事要奏,一则早早来请父皇安,再则请父皇示下!”锡维一惊,舒了口气叹道:“什么事儿啊?”永昶忙拜道:“转眼到了月底,就是十四叔家的大娘娘大寿,往年都是一块儿过了,这几年崇阳兄弟奉旨戍边,也没好好孝敬两位老人,说话蓉娘娘薨了快一年了,大娘娘虽然整日念经不问世事了,可若是拖着寿日不过了也不妥,儿,请旨问父皇如何处置?”锡维惊道:“怎么不过了?”永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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